在魔月帝國西境,入侵的神聖鷹獅大軍中,庫利紮裏德攻陷城市的市政廳聽取前線戰況的消息。這時穿著白色魔法祭袍的傑格走過來,在庫利紮裏德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庫利紮裏德眉頭微微一動,揮手道:“你們下去吧,有事我會再叫你們。”


    眾人離開後,庫利紮裏德向傑格問道:“情況屬實?拉達特真的已經決定了?”


    傑格道:“是杜安通過我們派去的大使傳來的消息,杜安已經成功勸說拉達特使用‘末日審判’,這項提議已在聖比克亞內部會議上獲得通過。”


    庫利紮裏德沉吟道:“以聖比克亞的製度,使用‘末日審判’這項提議在內部會議通過,隻能算是初步通過,並不一定會實行。”


    傑格道:“但杜安說這方麵他也有把握,使用‘末日審判’幾乎百分之百會通過的,就算有些小阻力也不是問題,他都已經安排好了。”


    “嗯,很好,杜安這個人辦事效率挺高的,貝爾尼斯特還真會調教人啊。”庫利紮裏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又說道:“一但聖比克亞對魔月動用了‘末日審判’,魔月方麵也一定會使用‘帝國的鍾聲’進行報複。這樣一來雙方麵這場仗就得打深了,兩國必然都會主動擴大戰爭規模,很快就會陷入真正的全麵對戰。”


    傑格道:“可是魔月那邊的情況,好像一直都很努力的克製啊。雖說這回是魔月先向聖比克亞主動攻擊的。但那也是因為聖比克亞本有繼續戰爭的意思,加上唐克裏迪從中做的設計。以十七世沉穩的性格,就算聖比克亞冒然對他的軍隊動用了‘末日審判’,他也未必就一定會惱羞成怒,實施相同的報複。”


    庫利紮裏德擺擺手指,自信道:“哎,你錯了。雖說國王主宰著國家,但國家有時也左右著國王。一但敵國的動作激起了民憤和軍隊的怨恨,就算十七世心思穩重,也不是得順應軍心民意。做出相應的表態。不過你考慮的也有道理,所以我們就再給魔月那邊燒一把火。”


    “陛下的意思是……”


    庫利紮裏德問:“魔月的皇儲叫什麽來著?”


    傑格道:“奧蒂列特.伊休貝蒂.維隆卡,是十七世與皇後阿西娜所生的長子,也是十七世最喜歡的兒子。”


    庫利紮裏德仍舊摸著胡渣笑了:“做得幹淨小心點,要讓魔月仔細查證之後才發現是聖比克亞幹的。”


    傑格躬身道:“屬下明白。梟皇在維隆卡身邊早就安排了人,隻為這一件事做準備。到時維隆卡死後,就算魔月仍有疑慮,等十七世看到維隆卡身邊的人叛逃到聖比克亞,也就不會懷疑了。”


    庫利紮裏德點點頭。對傑格說:“還有,我們的後續計劃也該著手進行了。”


    “後續……現在嗎?”傑格疑問道:“我們不該等著聖比克亞真的動用‘末日審判’之後再著手這一步嗎?”


    庫利紮裏德搖頭說道:“一但等聖比克亞實行了‘末日審判’計劃。我們再退出戰爭,多少會讓聖魔兩國懷疑。所以我們提前進行,等杜安發來確切消息,我們就立刻退出這場戰爭,讓聖魔兩國都能盡全力互相攻打。這一點你也要做好,要讓聖魔兩國都認為我們是迫不得已才退出戰爭的,不能讓他們心生疑慮。”


    “明白。”


    庫利紮裏德見他神色仍是有些擔憂,便笑道:“你不用擔心。拉達特既然下定決心動用‘末日審判’,就不會輕易收回這個決定。他這個新掌權的國王。不會朝令夕改,讓軍隊和大臣對他的決策產生懷疑。何況聖比克亞的軍力根本沒必要懼怕魔月。”


    “還有一件事。”傑格上前說道:“這幾天天.界的手下動作頻頻,看來是要動手的征兆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對他著手了?”


    “嗯……確實。”庫利紮裏德點點頭:“對他的利用,我們也利用完了。後續的事情我們不能讓外人察覺,是該處理他的時候了。這些年他一直在我鷹獅帝國著手布局,拉攏、收買、脅迫我手下的官員。又積極和我的兒子和我皇室中人接觸,他要做什麽可謂一目了然。”


    傑格笑道:“可笑他還以為陛下不曾察覺,原本他還有所遮掩他的野心,現在幾乎是肆無忌憚。公然賄賂拉攏了。”


    庫利紮裏德道:“他在我手下為臣,又在我軍中為將,該拉攏能拉攏的軍心臣意他都盡力拉攏了,國內有些腐官對我也確實很不滿。不過他的動作頻頻倒讓我摸清了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少,現在也是該讓他底牌盡現的時候了。這樣吧,我就製造一個機會讓他逼宮逼政好了。”


    ……


    貝爾山城,經過幾天的養傷,冰稚邪的傷情已經大大好轉,雖然仍要住院,但已經不用再打點滴吃流食了。其實他這次傷得比在庫藍汀學院時還要重,僅管庫藍汀也有很好的醫療條件,但終究那時他的身份隻是一個學生,不可能對他用太好的藥物。在這裏情況就不一樣了,他有一個將軍的名譽身份,在戰線上給將領們用於治傷的藥物本來就是最好的,再加上雙倍的治療效果,如此下來他傷愈的速度比庫藍汀時還要快。


    這天他仍在床上為影和蘇菲娜的事煩惱,維德米拉卻坐著輪椅又來看他了。


    其實以維德米拉的傷勢情況根本不需要坐輪椅,醫生說他的傷都好了大半了。可他硬要裝成這裏不適,那裏不舒服的樣子不肯出院,軍務軍情一概交給了阿緹米特,鬧得同樣受了傷的阿緹米特天天跑來醫院找他鬧意見。


    維德米拉平時沒事時就讓他的貼身女軍官露露推著他滿醫院的逛,偶爾也去探望一下受傷的病友。不過更多的時候他卻總是做一些荒唐可笑的事,比如和露露在醫院走廊上吵嘴,幫漂亮的女護士曬床單,捉弄受了傷的病友,還喜歡一本正經的在醫院門口看美女。不但要看,還要把她們拿來和露露比較,說露露哪裏哪裏不如,她們如何如何,氣得露露三天兩頭就跟他大吵大鬧,弄得他手下官兵和滿醫院的人都看他的笑話。


    另外他還有一個外甥威克烈也是呆頭呆腦的,倒不是說他很笨,隻是這家夥太稚嫩了,說話做事總鬧出笑話,卻偏偏還做得十分認真,自以為得到了別人的讚賞而開心不已。


    冰稚邪和威克烈到處得還不錯,這家夥一開始對冰稚邪並不喜歡,不過後來他發現冰稚邪很會玩魔法紙牌遊戲,兩個人天天沒事在醫院裏對殺,有時從早上殺到傍晚也不肯休息。冰稚邪發現他是典型的那種從家裏剛出來的乖寶寶,卻因為年齡的原因又有些叛逆,不喜歡別人對他指手劃腳,卻偏偏認為自己是個軍人,就應該尊重上司。


    不過他帥氣的模樣和本身貴族的談吐,倒迷倒了不少醫院的小護士,他和冰稚邪玩紙牌時,卻有人借故看冰稚邪的傷情,卻是為了來看他。冰稚邪知道這家夥即是富二代又是官二代,人長得又不賴,女孩想主動倒貼追求他倒也不奇怪。


    至於冰稚邪最近喜歡玩魔法紙牌遊戲的原因,是因為閑著沒事看了他在天堂樓拍的那本魔法啟蒙與奠基的事。這本書之前看過一些,裏麵內容和普通的魔法啟蒙書籍並不相同,裏麵提到了不少讓他耳目一新的魔法理論。雖說這根玩紙牌沒什麽太大關係,但總能讓他聯想到書中的一些內容,這總比他每天想著蘇菲娜而煩惱要好。


    要說到維德米拉和冰稚邪關係融洽也和魔法有關,而且是因為威克烈常來玩紙牌遊戲的原因。冰稚邪師從寒冰暴雪師.庫拉,雖然庫拉在世界上的名聲不太好,但她教冰稚邪的一些魔法概念,讓維德主拉有些吃驚。因為庫拉對魔法的理解可謂是極為超前,甚至比聖園的一些魔法賢者著的魔法理論要優秀很多。


    不過他並不知道冰稚邪這些概念理論是從庫拉那學的,還以為冰稚邪師從哪位名師,所以也對冰稚邪改觀了看法。


    其實反過了冰稚邪對維德米拉的魔法能力很欽佩,雖說同樣都是魔導士,但從層級上來說他與維德米拉比起來還差了很多。維德米拉對暗係魔法十分精通,而這正是冰稚邪迫切想要學習了解的,因為他主修的冰魔法已經到了一個瓶頸,一時半會兒難以有大的突破,而暗係是他的副修,卻因為時間有限,始終沒能好好的學習,這會兒有這麽一個大師在,自然要好好請教。冰稚邪從來不吝對比自己有能力的人求教,除非這個人並不願意搭理他。


    冰稚邪已不是兩年前的小孩子心性了,十六歲的青年不隻是心智上,心態上也成熟了許多。他以朋友的身份與維德米拉來往,而不是像以前一樣裝成一副可愛的虛偽態度來博取別人的好感,或許這也與他兩年來的經曆有關吧。人在少年時的心態總是最容易起變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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