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她轉身揮手之間,四支箭矢已被她用的速度反射回雲,黃衣領頭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當時就被鋼箭釘在了別墅的牆上斃命,隨即來的爆炸將他屍體都炸得粉碎,連著別墅都炸塌了大片。


    再看地麵,青石板的地麵寸寸龜裂,凹下去的半米深地坑裏,守護魔獸的腦汁血漿不停的向外湧,已是一點聲息都沒了。


    從坍塌中跑出來的黃衣、黑衣眾人,駭得臉都白了。眨一下眼睛的速度就把黃衣領頭人和他的守護給殺了,還沒看清楚是怎麽殺的,這樣的實力他們連見都沒見過。


    殺戮和騷亂很把附近的巡衛治安引來了,不過這些巡衛治安上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被諾頓、撒安他們給殺了。


    瑪可欣用她的獨眼盯著刑徒之門眾人道:“我再說一次,叫波多卡西傑出來見我,不要像懦夫一樣藏著。”


    黑衣領頭人知道眼前的人極難對付,他雖然不想背叛帝魁,但眼下也沒有死硬的道理,便說道:“你要找帝魁,來晚了。幾天前他帶著大部份部眾離開了王都,我們這些人是留守的。”


    “離開了!?”


    “以帝魁的實力,我沒必要騙你。”黑衣領頭人強調道。


    “他去哪裏了?”瑪可欣再問。


    黑衣領頭人遲疑了一下:“西澤拉省,我們與帝國政府有合約,去西澤拉省幫政府剿匪。我問一句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什麽人?我們是什麽人。刑徒之門也應該清楚一點對。”說話的是諾頓,他的幾個同伴被殺,他早已按捺不住。


    黑衣領頭人一時還沒想明白。


    諾頓又道:“還不清楚嗎?萬眼石現在在哪裏!”


    黑衣領頭人這一下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原來如此。說出來不怕你們不高興,萬眼石已經沒有了,因為我們帝魁的病已經好了。”


    瑪可欣眉頭一軒,隻說了兩個字:“該死!”


    一場屠殺,一個人的屠殺,不久別墅山莊內就隻剩下滿是人與獸的屍體。當然這些人中還有一個活口,一個十分驚懼的活口。


    “我隻是一個部署,聽命令做事而已。放我一掉活路吧。”雷手黑衣人坐在血泊中,一步一步向後挪。


    “害怕了嗎?想要活命?”


    “是,是。你沒馬上殺我,不就是要放我一條活路嗎?有什麽事要我做,就隻管吩咐吧。”雷手黑衣人連連說道。


    瑪可欣不屑的一笑:“很好,你很聰明,聰明的人總有點利用價值。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的名字自己都忘了,他們都叫我雷手。”


    “雷手,你們留守在這裏。那波多卡西傑還會再回來嗎?”


    “會會。”雷手黑衣人點頭道:“我們的人去西澤拉省,是因為國王將那裏的一塊土地劃給我們做封地。但那裏現在正被另一幫人占據,所以帝魁去那裏是為了把地盤拿回來。王都是我們一直注意發展的地方,帝魁不會放棄這裏的勢力。”


    瑪可欣道:“嗯,饒不饒你就要看你的表現了,這座別墅裏有什麽秘密?”


    “有,山裏麵是空的,刑徒之門在王都的總部就在別墅下麵。”


    “帶我們下去看看。”


    別墅下,又殺了一群守在地下室的刑徒門眾,瑪可欣帶著人見地下暗殿、刑室裏裏外外搜了一圈。後看向了那些被囚禁的‘犯人’。沙皇的手底下也是一群作惡多端,殘忍無比的人,但看到眼前的一切,也覺得受不了。


    邪心醫生諾頓一副高尚的神情道:“我一直以為我是個變態,但跟你們的領導者帝魁比起來,我覺得自己純潔多了。如果不是心裏畸形,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是不是。撒安?”


    撒安還沉浸在對愛人的緬懷當中,沒有理會諾頓的調侃。


    瑪可欣問:“既然波多卡西傑不在,那麽在王都現在由誰做主?”


    雷手黑衣說:“是薩菲姆,他是王都的社會名流。交往廣擴,很多事情帝魁都是交給他辦。他現在在外麵應酬不在這裏,不過要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回來了。”


    傑裏弗說:“皇宰,這裏不宜久留,一會兒治安官來了總有些麻煩,我們先離開吧。”


    瑪可欣對雷手道:“我放你一命,醫生,給他喂一點你特意調配好的藥。”


    沙皇這樣的組織,總有些控製人的手段,諾頓嘿嘿一笑,一拳打在雷手的喉結上,馬上又捏開了他的下巴,將一些粉末倒入了他口中。


    “你……你給我吃了什麽?”雷手捂著脖不住的幹咳。


    “吃了什麽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知道你現在已經身不由己了,想要活命就要乖乖聽話。”諾頓說。


    瑪可欣對雷手道:“留下來好好做我們的耳目。走吧。”


    沙皇等人正要走,雷手黑衣忙問道:“那這裏怎麽辦?弄成這樣,我該怎麽解釋?”


    傑裏弗回過頭冷冷道:“這帶要我教嗎?如果這點小問題都解決不了,那你也沒有活下去的價值了。”


    從別墅的地下室出來,又碰見了一夥趕來的治安官兵,沙皇二話不說,一個活口不留,殺戮之後,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雷手黑衣人站在別墅的半邊廢墟當中想著怎麽解釋這一切的辦法,留守在別墅的一百多人隻有自己一個活口,這一點確實不好解釋。


    就在雷手徘徊思索時,靠外圍的黑暗之中,一雙冷冷的眼,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來人。”黑暗中的人輕輕喚了一句。


    “克雷,要離開了嗎?”一個身影從克雷身後冒了出來,正是紮爾博格的心腹手下塔裏斯。


    塔裏斯自‘掌控之符’事件後被霍爾斯所抓,後又被士兵刺穿了心髒、破壞了大腦扔在城牆角下。可是別人不知道他的心髒天生與普通人不同,是顆畸形心髒,所以那一天並沒有要了他的命。他回到紮爾博格的親王官邸將假‘掌控之符’報告後,就留在了官邸。後來冰稚邪與刑徒之門的人聯手放火燒了官邸,塔裏斯在混亂中與紮爾博格失散了,直到被克雷找到,便偽裝身份在王都潛伏起來。


    這時,克雷搖了搖頭:“這是個好機會,別墅裏的人都死玩了,塔裏斯將軍跟我去把這個人殺了。”


    別墅前,雷手黑衣人望著滿地的屍體,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對了,我可以弄傷自己,假裝在戰鬥中受傷昏迷,這樣就要掩飾過去了。”雷手正為自己想到這個好主意而高興,忽然察覺到身後有異,回頭之間已看到一個身影朝他衝了過來。


    克雷的戰鬥能力雖然一般,但塔裏斯卻是辛得摩爾名義上的前任銀煌軍司令,實力自然不差。塔裏斯悄悄摸到雷手黑衣人身後,在對方察覺的一瞬間突然暴起發難,雷手黑衣人猝不及防,眨眼已被塔裏斯傷成重傷。


    塔裏斯一招得手,破了對方要害,要命的招式是連綿不絕。


    雷手黑衣人僅管能力不差,但重傷之下無力抵抗,加上之前守護已經身亡,不過幾招就已經成了塔裏斯的刀下亡魂。


    塔裏斯在屍體上撕了一塊衣布,抹掉刀上的血跡,回頭問徐徐走來的克雷道:“為什麽要殺這個人?”他問這個話當然不是憐憫,而是不解。


    克雷隻道:“去別墅下的地下暗殿。”


    刑徒之門的地下暗殿克雷來過一次,上一次他帶著‘神之淚’和挑撥離間的目的見過波多卡西傑,這一次他有著為重要的目的。


    肮髒昏暗的刑室裏,上千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囚犯’被囚禁在這,克雷看著這些已經毫無活力的‘行屍走肉’笑了起來:“這些人全都是刑徒之門所犯罪惡的見證,隻要把他們放出去,可以想象外麵的知道了這一切會有多麽憤怒。”


    “你的意思是?”


    克雷道:“當全國的人都怒不可遏時,隻要放出風去,說我們的國王陛下和製造罪惡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還要劃分了一塊領土給他們成立一個國中之國。你想想,那些憤怒之中的人民會做出什麽事啊?”


    塔裏斯也笑了:“毒,你真是太惡毒了。這樣一來別說拉達特剛剛親政,就算是他父親還活著,遇到這件事也會落得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到時候就不隻是政見不同者容不下他了,而是全國的人都容不下他。”


    “那就讓我們好好期待吧。”克雷一劍斬開了牢籠的鐵鎖。


    ……


    夜深了,沙皇等人走在路邊,完全不像一副剛剛殺過人的樣。


    諾頓問道:“皇宰,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麽?”


    瑪可欣雖在前行,眼睛卻注視著街道上的一切,她道:“在這裏就不要稱我皇宰了,叫我的名字瑪可欣吧。”


    “是,瑪可欣大人。”


    瑪可欣扶了一下左眼的銀色骷髏眼罩道:“街上不是談話的地方,先找家酒店住下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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