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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點亮魔法晶石,卻見一隻小狗大的青色小怪物不停的用爪子撓嘴巴,痛得‘嗷嗷’直叫。


    “這是什麽啊?”


    “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是誰的寵物嗎?”


    眾人瞧著大腦袋,雙足行走,像幼恐龍般的魔獸,七嘴八舌的詢問。


    洛道:“喂維恩,這不是你救的那隻小魔獸嗎?它怎麽會怕到這裏來?”


    “我哪知道,我……”維恩一想起剛才含在嘴裏的是什麽,胃裏就直翻騰作嘔,趕緊找了一杯水漱口。


    大腦袋捂著嘴唔唔叫喚,好一會兒才不痛了,又走到維恩身邊,抬頭看著他。


    一戰友道:“維恩,是你把它弄進來的?別在我們房間裏拉屎啊。”


    “我才沒把它弄進來呢。”


    “那是誰啊?”


    “估計是誰晚上出去撒尿,它趁機溜進來的。不過維恩,它既然是你的寵物,你就看好它,別吵到我們睡覺了,昨天打了仗讓我們好好休息一會兒。”說著這傭兵打了個哈欠,卷著被窩又睡去了。


    維恩坐在床頭看著它,它也仰頭看著維恩,一人一獸四目相對,維恩撓了撓頭將它抱了起來:“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好了沒。”


    被抱起來的大腦袋又伸出長舌頭舔維恩的臉。


    “哎,走走走,走開,又弄我一臉口水。”維恩將它扔在地上。又去洗臉。這大腦袋跟著維恩走到哪兒就跟到哪。維恩鬱悶了:“你老跟著我幹嘛,給我老實呆著,等我睡醒了再來料理你。”


    大腦袋又來到床邊,看著維恩睡去,便蹲在床邊等著。


    一個多小時後,天亮了,房間裏的人都逐漸起來,維恩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大腦袋出現在眼前,嚇了一跳。


    大腦袋眨了眨眼睛,又在維恩臉上舔了一下。


    “哎呀你你你……你怎麽爬到我床上來了。”維恩頗有些氣急敗壞。把它抱下床,又去洗臉。


    別人吃著水果打趣道:“維恩你還嫌它髒呢,我們這一屋的人最不愛幹淨的就是你了,它幫你洗臉還不好嗎?”


    “你喜歡。那讓它給你洗呀。口水弄在臉上腥死了。”


    塞恩問道“喂維恩,它好像挺喜歡你呀,你哪弄來的?”


    “前兩天在樹林裏撿的。”維恩道:“怎麽,隊長喜歡?那送給你啊。”


    “我才不要呢,現在哪有空料理它呀。”塞恩整好一身盔甲:“得,等下吃完早餐,去空地集合,我分配今天的任務。”


    吃早餐時,大腦袋眼巴巴的看著維恩吃肉,不住的咽口水。


    洛道:“喂。你分一點給它吃啊,它好像很餓了。”


    維恩瞧了瞧道:“我自己都不夠吃呢,誰管它呀。”


    “你這家夥。”洛隻好將自己的早餐肉撕下一塊給大腦袋吃。


    大腦袋估計是第一次吃到烤熟了還放了調料肉塊,一大塊肉,兩口一嚼就吃完了,然後又看著維恩和洛直搖尾巴。


    維恩道:“它一隻野生魔獸,你還怕它不會捕食吃嗎?再說山上這麽多小青蛙小蛤蟆,夠它吃的了。”


    洛一想也是。


    早飯之後,塞恩分配了一下各人的任務,其實也就是一些巡邏站崗的名單。再就是做一些零活,修葺戰壕陣地什麽的。維恩和洛身上還有餘傷,被分到執勤的任務到營地外巡視安全,不過是五個小時以後才換崗。


    天仍是很大的雨,昨天停了大半天的雨。今天仿佛要補齊昨天的,下得很大。雨水幾乎是傾盆而下。


    雨簷下,伊琳娜挺喜歡大腦袋的,不時的逗弄著它:“洛,你看它多好玩呀,被我耍得團團轉呢。”


    洛隨口應了一聲。


    伊琳娜奇怪道:“你怎麽了,是昨天的鞭刑還疼嗎?”


    洛歎道:“閑得無聊啊。”


    伊琳娜想了想,說道:“哎維恩,你說的《魔獸圖鑒》呢,拿來瞧瞧,讓我們確定它到底是什麽魔獸。”


    “就在我床頭,我懶得去拿。”維恩說。


    “那我去。”伊琳娜抱起大腦袋:“走小乖乖,跟媽媽一起去拿書。”


    維恩好笑道:“還媽媽呢,它要真叫你媽媽,估計你也不敢認它這個兒子。”


    “去。”伊琳娜踢了他一腳。


    不過大腦袋似乎不肯離開維恩,被伊琳娜一抱走就不停的叫喚掙紮,非要下來跑到維恩身邊坐著。


    伊琳娜歎道:“看來你救了它,它是喜歡上你了。”


    《魔獸圖鑒》是一本很厚很大的書,硬殼的書封,有兩千多頁,搬起來還挺沉的。這裏麵簡要介紹了世界上常見的兩萬多種魔獸物種。


    伊琳娜把書把在腿上,照著錄找了起來:“它這個樣子應該是屬於恐龍一類吧,恐龍……啊找到了。”她按著目錄的頁碼,從恐龍類的第一篇開始找起。


    隻是《魔獸圖鑒》裏麵的簡介過於簡略,每一種隻有一張成年魔獸的小彩圖和幾行字的介紹,一頁書就記錄著七、八上十種魔獸。伊琳娜一頁頁翻來,將短短的幾十頁恐龍篇全部看完了,也無法判定大腦袋是哪一種恐龍。


    找了一遍沒找到,她不甘心,又找第二遍、第三遍,可還是沒找到,不免有些懊惱:“這家夥到底是什麽啊?洛,你看看大腦袋是不是這種恐龍?洛?”


    洛正在發呆,被伊琳娜喊了幾聲才回過神來:“什麽?”


    “你怎麽了?總是發呆。”


    洛道:“我在想那隻獅鷲。”


    “那隻老獅鷲?”維恩道:“你幹嘛想它呀,厄休拉不是說過了嗎,它就快死了,你如果想要獅鷲做守護,讓厄休拉把昨天抓的那隻給你就好了,那隻老獅鷲連飛都飛不起來了。”


    洛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看什麽啊?喂洛,你一會還要巡邏呢。”維恩喊著,洛已經衝進雨中。


    伊琳娜放下書道:“我也去。”


    “你就別去了。”維恩拉住她道:“那個地方很危險,你的斷臂還沒好,去了隻是給他添麻煩。”


    過了一會兒,洛又跑回來,回到營房宿舍,拿了昨天的迷彩鬥篷對維恩說:“幫我跟隊長請個假,巡邏的事讓他另外安排吧。”說完就跑了。


    維恩歎了一聲:“這個洛啊,有病。”


    走了幾步,洛覺得不能就這樣去,想了想,又跑到醫療隊,買了些東西這才離開營地。


    因為大雨,幾乎所有的獅鷲都躲在巢穴中,沒出去覓食,它們不動時很耐饑餓,體內儲備的脂肪全完足夠它們度過這個雨季。


    洛跑了十五公裏來到獅鷲崖外,魔纓槍和盔甲什麽都藏好後,帶著配劍和買的醫藥品,才披著雨衣開始往上爬,這樣雖然危險一下,但卻爬得更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跑來關心這隻年邁的獅鷲,隻是一想到這隻獅鷲會孤單的在自己巢穴裏餓死,就很難過很於心不忍。他想給它一些照顧,僅管這麽做可能無濟於事,但他仍然想這麽做,或許這跟他小時候經曆的一件事有關。


    在他還是記憶懵懂的時候,他記得他的爸爸也有一隻似乎是年邁的獅鷲,他的印象中,很清楚的記得那隻獅鷲在臨死前伏在草堆裏不斷的悲泣悲鳴,聲音是那麽的不甘,那麽的悲哀。


    童年的經曆是不是真的是這樣,他記不清了,甚至連這個故事如果不是遇到這件事,他都想不起來。但仿佛幼年聽過的聲音,此時又回蕩在耳邊,如果孤單的死去,這隻獅鷲會不會同樣的悲泣。


    有了昨天的經驗,洛這回再爬懸崖已經是輕車熟路,不過為了避免驚擾到躲在凹洞裏休息的獅鷲群,他還是盡量將自己的動作放慢放小。幾十分鍾後,他再次來到了最頂端的獅鷲巢穴中,年邁的老獅鷲竟在淋著雨睡覺。難道它虛弱得連躲到身邊洞穴的力氣都沒有了嗎?


    雨打在羽毛上已經完全濕透了,老獅鷲被洛所驚醒,但它隻是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又閉上了,它似乎還記得昨天來的入侵者,連叫喚的力量都不願意再浪費了,隻是將腦袋又埋在羽翼下避雨。


    洛坐在巢穴邊不知道該怎麽辦,獅鷲很幹淨,而這隻獅鷲的首領連它自己最後的尊言都沒辦法維護了。他走到老獅鷲的身邊,找到了它的前爪,動了動它爪上的趾甲。


    疼痛讓老獅鷲回過頭來盯著他,發出痛楚的叫聲。


    老獅鷲的趾甲果然已經鬆動了,而且鬆得很厲害,根本無法再捕獵,甚至再抓取獵物的話,連皮骨帶著趾甲根都可能翻出來。


    洛坐在凹洞前看著它,它也看著洛,雙方竟這樣看了很久。它已經知道眼前的人沒有惡意,眼中的警戒和憤怒也都消失了。


    洛看著它的趾甲,又看著它的嘴,它的趾甲很深很大,也很深,要將整個趾甲從骨肉中拔出來的話,無異出抽筋剝皮的痛,更別說它的嘴了。


    老獅鷲再次把頭埋進了羽翼下,那埋首前的最後一眼神情仿佛已經絕望,已經認命,隻想最後安靜地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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