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影


    另一個冰稚邪的出現絕對震攝了在場所有還擁有意識的人,世界上絕沒有一種分身魔法,能使用領域的力量,如果有的話,那麽它絕對是世界最偉大的魔法之一。


    相比起冰稚邪的驚訝,加爾瓦斯和喬的驚訝更甚,也更苦,他們這回知道自己惹了一個麻煩的人物。如果說性格決定行動,冰稚邪施放魔法時還比較謹,那麽另一個冰稚邪的施法近乎於瘋狂。


    冰稚邪看著另一個自己不斷施展出各種可怕的強力魔法:戀魔神、結晶之忌、螺旋冰刀、暴雪連天……,有些自己雖然已經學會,但很少用的魔法,他都一個不落的全都施展出來。隻是要自己懂的,他都懂。


    喬和加爾瓦斯一時間被嚇住了,被逼得連連後退招架,他們想不到一個影子變的假人會這麽厲害,攻勢之猛甚至比真的冰稚邪還強。


    另一個冰稚邪手上招式不停,泛起不善的笑容道:“怎麽了,剛才還張狂的說要殺了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拿出點實力來,不然會很沒意思的。”


    這種輕蔑讓喬和加爾瓦斯燃起了心頭之火,他們是何等有身份的人,一個是成名數年的封印騎士,一個是帝國首都的治安將軍,什麽時候受到過這種輕視。


    加爾瓦斯惡聲道:“小子,你別得意,讓你嚐嚐我的厲害。”說著與另一個冰稚邪硬拚了一招,股起霸氣硬逼了過去。


    冰稚邪覺得另一個冰稚邪和他們兩個人這樣戰鬥太過輕敵了,喬和加爾瓦斯都不是弱手,更何況加爾瓦斯身上還有寶甲寶劍護身。以這種狂風暴雨般的猛攻,除非有壓倒性的優勢,否則一定讓他們緩過來,找到機會,後果將會很嚴重。


    但是,另一個冰稚邪好像並不這麽認為,他的性格似乎與冰稚邪完全不同。冰稚邪生性謹慎多疑,在戰鬥的時候也很小心,必先尋求自保,讓自己立於不敗的立,除非擁有對敵的絕對優勢,否則不會冒然出擊,做出冒險的行動。


    而另一個冰稚邪顯然不一樣,他的攻勢即猛烈又強大,攻擊咄咄逼人,不給敵人絲毫的喘息機會,喜歡以絕對主動壓迫敵人,招招製敵、步步緊逼。這種攻勢隻能說太猛、太狂了,叫人喘不過氣來。


    若拉看了看眼前的冰稚邪,又看了看戰鬥中的冰稚邪,心裏有說不出的疑惑和不解。她因為受到冰法袍的影響,身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卻感受不到冷的存在。因為她的身體以及血液都處在絕對零度的狀態,如果不是被魔法保護著,她早已變成了冰雕。


    兩個絕對零度的領域重疊在一起,普通魔法的威力變得更加的強大。加爾瓦斯一招滿含霸氣的劍刺來,另一個冰稚邪隨手一招冰龍吟頂了回去,兩下激撞,竟把加爾瓦斯震得連退了七八步。


    緊接著另一個冰稚邪又是一連竄的冰淩之花,這時候的冰淩之花比起沒有領域情況下威力強了不下七八上十倍,每一下打在加爾瓦斯身上都讓他身體為之一震。


    “好可怕!”喬暗道一聲:“兩個相同的冰領域重疊,讓初級魔法都有了這樣的威力。在領域中,普通的冰魔法又是不消耗魔力的,這樣打下去,對我們越來越不利。而且……而且那個真正的小子還沒出手呢!”


    加爾瓦斯一連被二十多道冰淩之花打中,最後一下居然把他給打倒了。他從地上翻身爬起來,此時另一個冰稚邪已經轉向主攻方向,與喬交上手了。他咬牙看著冰稚邪,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眼前的變化實在大出他的意料。他原本計劃著來到這裏,挖出古墓,然後解決考古隊,取得古墓裏的財寶,這是多麽簡單的事情。可是意外的,考古隊裏來了個冰稚邪,這讓他的計劃完全不一樣了,現在還陷入了苦戰。


    喬被另一個冰稚邪打得連連受傷,對加爾瓦斯喝道:“你還在發什麽呆呢?快來幫我啊。”


    加爾瓦斯回過神,心裏有恨又氣,心想早就感覺這個白發的冰稚邪有問題,當初為什麽不堅持把他趕走,弄得現在出了這麽多問題。想著,提著劍再次向另一個冰稚邪攻去。


    喬得到加爾瓦斯的援住,壓力一下緩解了不少,他心道:“不行了,這小子太強了,反應、機智完全是個一等一的超級高手,現在力量又變得更強了,以我和加爾瓦斯的能力要戰勝他,恐怕……”想到這裏,他居然轉身就逃了。


    這一下大出加爾瓦斯和冰稚邪的意外。


    加爾瓦斯又驚又怒,隻苦於被另一個冰稚邪壓迫,不得發作。


    但另一個冰稚邪見喬要逃,居然扔下加爾瓦斯不管,跟著追去,一連五波十條冰鏈飛出,立刻阻礙了喬的去路。


    喬叫道:“王墓裏的東西我不要了,你要就自己去拿吧!”


    另一個冰稚邪冷笑:“墓裏的東西當然是我的,但今天你們兩個,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你……你不要逼我!”喬咬著牙,氣得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了。


    另一個冰稚邪卻隻是邪惡,不再說話,拉開著距離,手上的魔法攻勢卻是越來越強。


    喬見逃脫不了,隻好豁出命拚了。


    加爾瓦斯雖然氣恨喬的背信虛偽,但他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他心裏知道現在的情況喬和他都逃不了,冰稚邪也絕不會放過他們。唇亡齒寒,任誰出了事,另一個人也絕活不了,隻有兩個人齊心協力,還有一線生機。他扭頭一看,見冰稚邪一直沒有出手,那個若拉也一直在冰稚邪旁邊不遠,他馬上心生歹毒,暴起霸氣就向若拉撲去。


    冰稚邪也不知道怎麽搞的,莫名其妙就對這個若拉有好感,心裏喜歡她,見加爾瓦斯撲來,趕緊閃身去擋。結果因為保護心切,身上居然胸口受了一劍。


    這一中劍,另一個冰稚邪的胸口也同時受了劍傷,喬看見機會,踩著空踏一步閃身,用他惡之食人岩魔的大石掌對著另一個冰稚邪一通連擊,直打得另一個冰稚邪口吐鮮血,飛出好幾十米遠。


    另一個冰稚邪受傷,冰稚邪當然也跟著被暴打一樣受傷。而這一瞬間,加爾瓦斯也瞅準機會對著冰稚邪猛攻。這一受傷,又連鎖到了另一個冰稚邪身上。另一個冰稚邪隻好扔下喬,忍痛撲向了加爾瓦斯,而冰稚邪因為要保護若拉,卻無法離開。


    好在另一個冰稚邪的回擊,阻止了加爾瓦斯的繼續攻擊。他撇了撇嘴,卻還在笑,似乎對這點傷不屑一顧,對冰稚邪道:“你就算要保護你的女人,也要小心一點,別害得我也跟著受傷。”


    冰稚邪冷聲道:“你少胡說八道。”


    “我胡說嗎?”另一個冰稚邪笑道:“你是在騙自己還是在騙我,別忘了你想什麽我都知道。”


    若拉完全沒聽到他們兩人的話,她早被加爾瓦斯突然撲來的情形給嚇呆了。她就像一個溫室裏的花朵,完全沒有實戰臨敵的經驗。


    加爾瓦斯也狠狠瞪了追來的喬一眼,意思是什麽,喬心裏也清楚。


    喬道:“我剛才不是要逃,而是一種戰術,故意將他們兩人引開的。”


    加爾瓦斯知道喬是在狡辯解釋,也懶得拆穿他,這個時候不是鬥嘴吵架的時候。


    一下子四人相對,誰也沒有再率先出手。


    加爾瓦斯對喬道:“你不是說你還有絕招嗎?”


    “是。”喬雖然這麽說,但神情卻顯得猶豫。


    加爾瓦斯知道他為什麽猶豫,封印騎士解封後得到的絕招和能力都是以生命做為代價,一但使用,對自己生命將會大幅削減,這也是為什麽很多封印騎士都英年早逝的原因。他對喬說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一點生命的時候了,要是不能殺了這小子,我們都得死,哪個後果更嚴重,你心裏應該清楚。”


    喬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他似下了一個決心一樣,神情也變得不一樣了。


    冰稚邪見喬有動大招的意思,心裏有些擔心了。


    但另一個冰稚邪卻表現了截然相反的態度。他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嘴裏還說道:“快快,讓我看看你的絕招到底有什麽了不起。”


    冰稚邪知道為什麽會這樣,羅斯特的信件裏寫得很清楚,龍零·影的最終力量就是影。影雖然是完全複製出來的一個真實,但他卻更像鏡子裏的另一個自己。


    鏡子的特點是即是完全一樣,又是完全相反。人在照鏡子時,鏡子裏的自己是是一個相反的自己,而影正是一個在性格上與真實自己完全相反的一個自己。也就是說,影產生出來的自己,雖然在外貌、實力、技能等方麵完全與真實的自己一樣,但是在性格上卻是與真實性格完全相反的性格。說得簡單一點,就是對立的雙重性格。


    而羅斯特把龍零·影的這一能力稱之為‘二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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