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廚房裏，打開水龍頭，沒有一滴水。
有人接通了電源，按了電燈開關，燈嗤啦嗤啦地閃了幾下，有六隻燈泡的吊燈，隻亮了三隻，幾秒後，其中一隻啪地滅了。
莫說，還真像鬼屋。
樓下看了一遍，大家去樓上。
樓上的主臥室掛著金琬琬和白東明的婚紗照，黑白色，很美，身後風景很漂亮。
賀璘睿握著清苓的肩，說：“那是愛琴海。”
清苓笑了笑，那個年代能去愛琴海、能想到去愛琴海……看樣子白東明對金琬琬真的不錯。
另一間臥室裏是淡藍色的家具，桌上擺著蒙塵的地球儀、停止走動的鬧鍾、布滿灰塵的相框和書本……
清苓伸手抹掉相框上的灰，看到了笑容溫柔的白品柔。
她一定是個溫柔的女孩子，清苓想。
旁邊的書架上，有許多書，清苓看了看，看到熟悉的高中課本。
白品柔似乎比她大兩歲，用的課本是同個版本……
到第三間房，清苓走到陽台外的露台上，看著四周鬱鬱蔥蔥的樹木、各式各樣的別墅……
一低頭，看見一個身穿白裙的女人站在下麵的車道上，正看著這棟別墅。
她驚了一下。
這時對方抬起了頭，露出一張絕美不染塵埃的臉，清淡柔和，宛若……天仙。
是的，天仙。
很不恰當的比喻，但是……她隻想到這個詞。
清苓心房重重震了一下，怎麽可能有這麽美的人？
對方突然牽動嘴唇，對她笑了一下。
她猛地一震，回過神來，轉身往外跑。
“你去哪裏？”賀璘睿急問。
“白……白品柔！”清苓叫道。
不知為什麽，她覺得是白品柔回魂了！她得快一點，不然她就跑了。
等她跑出別墅，已經好幾個龍焰盟的手下站在了車道上，將那個女人圍著。
女人用眼尾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露出一抹說不出的氣勢，讓人倍感壓力。
清苓一愣，突然發現她好像和剛剛不一樣。
美，很美，但美得溫婉、淡雅，不像剛剛在樓上看到那樣，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難道……剛剛是錯覺？
清苓張嘴：“你……”
“依依！”一男一女的聲音同時響起，打斷了她的話。
一個男人從人群外鑽進來，將女人抱著，抬頭吼道：“你們幹什麽？”
“楚紹？”清苓疑惑，才想起剛剛在自己耳邊的聲音是瑈柔發出來的。
她看了瑈柔一眼，又看著楚紹懷中的人：“依依？”
柳依依一笑，出現了脫俗與溫婉之外的第三種美：溫暖。
清苓心中一蕩：我去！這是讓女人也hold不住的女人啊！
她扭頭看著瑈柔：“你不是說……依依沒有變漂亮？”
“依依當然沒有變漂亮，她本來就很漂亮！”瑈柔得意洋洋地說，好像大美女是她自己！
好吧，瑈柔也是大美女，但柳依依……實在是太讓人意外、太讓人眼前一亮了！
“你們來買房子？”柳依依問，輕蹙眉，出現一種憂鬱的美感，“這個房子死過人。”
清苓深吸一口氣：“我們找你！”
柳依依一愕，請他們到自己家裏去說。
柳依依的父親是一個光頭彪形大漢，足足有兩米高，看起來十分不善。
真難理解，他能生出柳依依這麽美的女兒。
賀璘睿看到他，愣了一下，眼神略帶景仰地道：“柳總……好久不見。”
清苓後來才知道，柳依依的父親從前是運動員，代表國家拿過世界冠軍，不過因為當時的工資補助等等太低，不夠他養活一家老小，他就急流勇退做起了生意，現今已是運動行業的老大！
“賀總？”柳父摸摸腦袋，挺了挺胸，“有何貴幹？”
柳依依回頭說：“爸，那是我同學的老公。他們找我有事，你帶楚紹去外麵玩吧。”
“我不去。”楚紹說，“他們人多，會欺負你。”
柳依依淡淡地說：“爸，你帶楚紹練柔道吧。”
“好！”柳父興奮地撲過來，把楚紹當拎小雞一樣拎走了。
楚紹大叫：“老婆——”
柳依依手在空中揮了一下，像趕蚊子一樣。
觀者滿頭黑線。
柳依依對大家說：“你們請坐，慢慢說吧。”
清苓問：“那邊住的人，是不是叫白東明、趙琬琬、白品柔。”
柳依依點頭。
“白太太是我姨媽。”
柳依依微愣，偏頭看著她。
瑈柔已經驚掉了下巴。
賀珵風原本還覺得自家妹妹挺完美的，這時候一對比，覺得人外有人啊，默默地伸手把瑈柔的下巴扶住。
瑈柔不滿地打了他一下。
清苓先把自己的身世概述了一遍，再說到白家，說完，問依依：“你記不記得一些他們的事？”
依依說：“我們家和白家是同一天搬新家的，又是住對麵，所以比較好。開頭幾年，白叔叔和趙阿姨經常不在家，品柔姐有傭人照顧，有時候也到我們這裏來。我和她比較好，我教她打拳，她教我打牌。”
柳依依慢慢回憶著，說了一些瑣事：“有一年爸爸帶我去澳門玩，才知道白叔叔和趙阿姨是賭王。後來他們回來了，天天在家，但每隔一陣還是出去，據說是去旅遊。可奇怪的是，他們常常選在品柔姐上課的時候出去，我爸說他們還是去賭錢！”
“有沒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寇冰問。
柳依依頓了一下，皺眉說：“他們一直都很不尋常。”
“……”當她沒問。
柳依依突然笑了：“最不尋常的，應該是白叔叔打牌輸給我吧？他可是澳門賭王，怎麽可能輸給我？而且我隻有8歲，就算不是賭王，也不會輸給我吧？”
寇冰立即重視起來：“可以說詳細點嗎？”
“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那時候剛搬到這裏兩三年，好像是兩家搞什麽聚會？那天應該是星期六，梔子花開了，品柔姐自己種的，她很高興，去窗外剪花了。白叔叔牌癮犯了，我媽媽和趙阿姨在烤餅幹，我爸爸當時不在，他就拉著我一起打。”
部分聽眾略微不耐煩，比如賀珵風、比如個別龍焰盟的手下，開始研究柳家的家具——想研究柳美人的，但柳美人的美目淡淡一掃，那眼風厲害呀，他們害怕！
有人接通了電源，按了電燈開關，燈嗤啦嗤啦地閃了幾下，有六隻燈泡的吊燈，隻亮了三隻，幾秒後，其中一隻啪地滅了。
莫說，還真像鬼屋。
樓下看了一遍，大家去樓上。
樓上的主臥室掛著金琬琬和白東明的婚紗照，黑白色，很美，身後風景很漂亮。
賀璘睿握著清苓的肩，說：“那是愛琴海。”
清苓笑了笑，那個年代能去愛琴海、能想到去愛琴海……看樣子白東明對金琬琬真的不錯。
另一間臥室裏是淡藍色的家具，桌上擺著蒙塵的地球儀、停止走動的鬧鍾、布滿灰塵的相框和書本……
清苓伸手抹掉相框上的灰，看到了笑容溫柔的白品柔。
她一定是個溫柔的女孩子，清苓想。
旁邊的書架上，有許多書，清苓看了看，看到熟悉的高中課本。
白品柔似乎比她大兩歲，用的課本是同個版本……
到第三間房，清苓走到陽台外的露台上，看著四周鬱鬱蔥蔥的樹木、各式各樣的別墅……
一低頭，看見一個身穿白裙的女人站在下麵的車道上，正看著這棟別墅。
她驚了一下。
這時對方抬起了頭，露出一張絕美不染塵埃的臉，清淡柔和，宛若……天仙。
是的，天仙。
很不恰當的比喻，但是……她隻想到這個詞。
清苓心房重重震了一下，怎麽可能有這麽美的人？
對方突然牽動嘴唇，對她笑了一下。
她猛地一震，回過神來，轉身往外跑。
“你去哪裏？”賀璘睿急問。
“白……白品柔！”清苓叫道。
不知為什麽，她覺得是白品柔回魂了！她得快一點，不然她就跑了。
等她跑出別墅，已經好幾個龍焰盟的手下站在了車道上，將那個女人圍著。
女人用眼尾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露出一抹說不出的氣勢，讓人倍感壓力。
清苓一愣，突然發現她好像和剛剛不一樣。
美，很美，但美得溫婉、淡雅，不像剛剛在樓上看到那樣，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難道……剛剛是錯覺？
清苓張嘴：“你……”
“依依！”一男一女的聲音同時響起，打斷了她的話。
一個男人從人群外鑽進來，將女人抱著，抬頭吼道：“你們幹什麽？”
“楚紹？”清苓疑惑，才想起剛剛在自己耳邊的聲音是瑈柔發出來的。
她看了瑈柔一眼，又看著楚紹懷中的人：“依依？”
柳依依一笑，出現了脫俗與溫婉之外的第三種美：溫暖。
清苓心中一蕩：我去！這是讓女人也hold不住的女人啊！
她扭頭看著瑈柔：“你不是說……依依沒有變漂亮？”
“依依當然沒有變漂亮，她本來就很漂亮！”瑈柔得意洋洋地說，好像大美女是她自己！
好吧，瑈柔也是大美女，但柳依依……實在是太讓人意外、太讓人眼前一亮了！
“你們來買房子？”柳依依問，輕蹙眉，出現一種憂鬱的美感，“這個房子死過人。”
清苓深吸一口氣：“我們找你！”
柳依依一愕，請他們到自己家裏去說。
柳依依的父親是一個光頭彪形大漢，足足有兩米高，看起來十分不善。
真難理解，他能生出柳依依這麽美的女兒。
賀璘睿看到他，愣了一下，眼神略帶景仰地道：“柳總……好久不見。”
清苓後來才知道，柳依依的父親從前是運動員，代表國家拿過世界冠軍，不過因為當時的工資補助等等太低，不夠他養活一家老小，他就急流勇退做起了生意，現今已是運動行業的老大！
“賀總？”柳父摸摸腦袋，挺了挺胸，“有何貴幹？”
柳依依回頭說：“爸，那是我同學的老公。他們找我有事，你帶楚紹去外麵玩吧。”
“我不去。”楚紹說，“他們人多，會欺負你。”
柳依依淡淡地說：“爸，你帶楚紹練柔道吧。”
“好！”柳父興奮地撲過來，把楚紹當拎小雞一樣拎走了。
楚紹大叫：“老婆——”
柳依依手在空中揮了一下，像趕蚊子一樣。
觀者滿頭黑線。
柳依依對大家說：“你們請坐，慢慢說吧。”
清苓問：“那邊住的人，是不是叫白東明、趙琬琬、白品柔。”
柳依依點頭。
“白太太是我姨媽。”
柳依依微愣，偏頭看著她。
瑈柔已經驚掉了下巴。
賀珵風原本還覺得自家妹妹挺完美的，這時候一對比，覺得人外有人啊，默默地伸手把瑈柔的下巴扶住。
瑈柔不滿地打了他一下。
清苓先把自己的身世概述了一遍，再說到白家，說完，問依依：“你記不記得一些他們的事？”
依依說：“我們家和白家是同一天搬新家的，又是住對麵，所以比較好。開頭幾年，白叔叔和趙阿姨經常不在家，品柔姐有傭人照顧，有時候也到我們這裏來。我和她比較好，我教她打拳，她教我打牌。”
柳依依慢慢回憶著，說了一些瑣事：“有一年爸爸帶我去澳門玩，才知道白叔叔和趙阿姨是賭王。後來他們回來了，天天在家，但每隔一陣還是出去，據說是去旅遊。可奇怪的是，他們常常選在品柔姐上課的時候出去，我爸說他們還是去賭錢！”
“有沒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寇冰問。
柳依依頓了一下，皺眉說：“他們一直都很不尋常。”
“……”當她沒問。
柳依依突然笑了：“最不尋常的，應該是白叔叔打牌輸給我吧？他可是澳門賭王，怎麽可能輸給我？而且我隻有8歲，就算不是賭王，也不會輸給我吧？”
寇冰立即重視起來：“可以說詳細點嗎？”
“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那時候剛搬到這裏兩三年，好像是兩家搞什麽聚會？那天應該是星期六，梔子花開了，品柔姐自己種的，她很高興，去窗外剪花了。白叔叔牌癮犯了，我媽媽和趙阿姨在烤餅幹，我爸爸當時不在，他就拉著我一起打。”
部分聽眾略微不耐煩，比如賀珵風、比如個別龍焰盟的手下，開始研究柳家的家具——想研究柳美人的，但柳美人的美目淡淡一掃，那眼風厲害呀，他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