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看到韓歌的表情，趙傾城仿佛意識到了什麽，不由自主站了起來，麵色有些凝重：“子幽不願意簽合約了嗎？”
韓歌抬頭望了她一眼：“她說想好好考慮一下。”
“考慮一下？”趙傾城緊鎖著眉頭。
“估計是別的公司和她溝通了，可能開的條件比較誘人吧！”韓歌輕歎了一聲。
趙傾城卻對韓歌的話表示懷疑，她覺得林子幽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和韓歌的事。
“我去和子幽談一下。”趙傾城馬上轉身朝門口快步走去。
“她對我都已經這麽說了，你就更不管用了。”
“我沒想怎樣，隻是想和她聊聊天。”趙傾城說完，便關上了房門。
……
回到公寓後，趙傾城馬上敲了敲林子幽的房門。
一個小時以前，她要敲林子幽的房門都得猶豫半天，最後還是不敢敲。
現在想都不想便伸手了。
林子幽打開房門，望著門口的趙傾城，還未等她開口，便聽到了趙傾城的聲音：“我們出去走走吧！”
林子幽想了一下，數秒後才點了下頭：“好。”
隨後兩人並肩出了房門，來到走廊，進了電梯，但沒有一個人說話。
好像各自都在醞釀著情緒，斟酌著字句。
又或者是潛意識裏不想在公共場合談這件敏感的事情。
一直到了車裏，林子幽才輕輕開了口：“你和韓大哥是什麽時候確定關係的？”
“也就是幾天前的事情。”趙傾城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回道。
“嗯。”林子幽點了下頭便沉默了下來，她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麽。
隻要不能讓韓歌和趙傾城分手，感覺自己說什麽都是多餘的，可她又沒辦法讓兩人分手。
“我很抱歉……說真的，我覺得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了。”趙傾城輕聲道。
林子幽默了數秒鍾才輕輕開口：“我也是，感覺以後還不如不見麵了。”
“所以你就因為這個問題打算離開公司嗎？你知道不知道，他剛剛還在說準備給你做第二張專輯了，結果你就這麽一盆冷水澆在了他頭上。”
“韓大哥對我很好，我都知道，但我想要的“好”不是這樣的。”
“這就是你要離開公司的原因？”
林子幽並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我記得韓大哥以前說過，他不希望同公司的藝人談戀愛，因為一旦分手了，至少其中一個肯定無心工作想著離開公司……他說的真的太對了，韓大哥很有先見之明。”
趙傾城明白了林子幽的意思，她變相地告訴自己，她想離開這裏換個環境。
“不行……”趙傾城搖了搖頭：“真的不行，韓歌費了這麽大的力氣把你捧起來，可以說給了你全公司最好的資源，對你的態度也沒得說，簡直把你當成親妹妹對待……”
“我不要做他妹妹！”林子幽直接打斷了趙傾城的話。
“所以做不了他女朋友，你就完全不管他的感受了嗎？我希望你能冷靜一點。”
“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你是我，以你的性格做事可能比我還果斷，如果別人搶了你最心愛的，你能冷靜下來？”
趙傾城從沒見過林子幽說話語氣這麽重，知道她是真的傷了。
她說的確實也有道理，誰麵對這種事都冷靜不下來，她現在還能和自己這個“情敵”坐下來聊天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真的決定要離開公司了嗎？”趙傾城低聲道。
“還在考慮中。”
“要我怎麽做你才能不走？你說，我做。”
“我沒有用這件事威脅你的意思，如果韓大哥知道我用離開公司威脅你和他分手。”林子幽雙眼沒有焦距地盯著前方的路麵：“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
“那你應該知道，你離開公司，他會很傷，他對你那麽好……”
“如果不是念及他對我的好，我根本不會考慮這麽久。”林子幽側頭淡淡地望了趙傾城一眼：“你也不要勸我了，或許我哪根筋突然通了又不想走了呢！”
趙傾城搖了搖頭：“我不想把希望寄托在這種低概率沒依據的事情上。”
“你也在鑽牛角尖了。”
“我隻是想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辦法就是我和韓大哥在一起，但你又不會和韓大哥分手，這是個死結，沒辦法了。”
林子幽說完，車內便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趙傾城才忽然歎了一聲：“我們回不去從前了嗎？”
“回不去了。”林子幽搖了搖頭。
趙傾城默了一下：“還是回去看看吧！”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林子幽望向窗外，一股熟悉親切的感覺撲麵而來。
這裏是她來花城後韓歌帶她來的地方，也是剛開始唱歌錄歌的地方，夢開始的地方。
站在樓下的林子幽不覺有些恍惚。
趙傾城從車裏下來後，牽著林子幽的手腕朝樓裏走去。
“這裏還能進嗎？”林子幽疑惑道。
“能。”趙傾城肯定地點了點頭：“韓歌一直沒有把這裏的工作室退掉。”
“為什麽不退呢？”
“可能就是留個念想吧！反正這點房租他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二人上了樓，推開熟悉的玻璃門。
趙傾城從包裏掏出鑰匙，依次打開了她做直播的房間和林子幽錄歌的房間。
讓林子幽有些意外的是，房間裏並沒有什麽灰塵，明顯是有人來打掃過。
趙傾城輕輕彎腰坐在了床鋪上：“來到這裏，就會想起當年的時光，那時候的我們多開心呀！”
林子幽坐在了她旁邊，往事不由得一幕幕在眼前浮現。
那時候她特別喜歡吃趙傾城做的菜，經常纏著趙傾城教她跳舞，她現在熟悉的舞蹈基礎幾乎都是趙傾城教的。
也經常因為趙傾城的身材而默默自卑……不過現在的自己，比一年前確實又發育了一些。
想到這裏，林子幽下意識低頭望了眼自己的胸部，又默默對比了下趙傾城的……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笑著笑著，她的鼻子漸漸有些酸了，現在一切都變了。
“都回不去了。”林子幽揉了揉鼻翼，似是自言自語：“過去的就算過去了，向前看吧！”
“你有沒有發現。”趙傾城苦笑了一聲：“很多原本感情很好的閨蜜關係變差，太多是因為男人。”
“嗯，起碼一半以上吧！”
“所以男人真不是好東西，把這個壞東西給我算了。”
“現在別和我開這種玩笑，我可沒心情陪你笑。”
“好吧！不說這問題了。”
林子幽站起了身子：“走吧！過去已經死了，就別在這裏緬懷它了。”
看到林子幽的表情，趙傾城不禁有些失望。
原本她想帶林子幽來這裏軟化她的情緒，讓以前的美好溫暖她的心情，或許她心一軟，也就留下來了。
但現在看來，還是自己想多了，她現在已經有點軟硬不吃。
以前看著她柔柔弱弱的，現在想來，那可能是因為沒有發生能讓她的心硬起來的事。
陪著林子幽下樓後，趙傾城才輕聲道：“這件事……你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考慮離開公司嗎？”
林子幽點著頭“嗯”了一聲。
“那我也告訴你。”趙傾城直勾勾地盯著林子幽的眼睛：“隻要你能留在公司，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隻要是我能做到的。”
“你能這麽為韓大哥著想，說明你對他是真的，我應該祝福你們的。”林子幽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可是很抱歉，祝福的話終究說不出口。”
趙傾城有些無奈，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對了，不要和韓大哥說我是因為這件事才要離開公司的，更不要告訴任何一個人，“我喜歡他”這件事，埋在我心底就好了。”
……
把林子幽送回公寓後，趙傾城便給韓歌打了個電話。
“和她談得怎麽樣了？”韓歌問道。
“沒什麽太好的效果，她還是堅持原先的想法。”趙傾城輕聲道。
“她為什麽突然這樣，你知道嗎？”
趙傾城想到了林子幽最後交代的那句話，心底便有些糾結，不能答應了別人轉頭就食言啊！
如果林子幽知道自己把她這個秘密說給了韓歌，這件事恐怕會成為二人之間關係崩盤的導火索。
“我也不是很清楚。”趙傾城搖了搖頭：“不過我看子幽的意思，她還是很猶豫的，你去多勸勸她，她回頭的可能性很大。”
“還有兩個多月，就給她點兒時間讓她自己去想。”
“韓歌，如果子幽最後真的去了別的公司，你會怎麽辦？”
“能怎麽辦？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好吧！”趙傾城輕點了下頭，轉換了個話題：“你有沒有看到小微上剛爆出的一個消息。”
“什麽？”
趙傾城咬了咬嘴唇：“子幽確實在和其他公司接觸談跳槽的事情，那些公司為了博眼球，在網上爆出子幽和他們的聊天圖片了。”
韓歌微愣了一下，緩緩皺起了眉頭：“不是ps出來的？”
“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總得有根據吧？”
“剛才在車裏的時候，我和子幽說這個事了，她默認了。”趙傾城繼續道：“而且我覺得，這幾家大公司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作假。倘若真是假的，子幽應該已經出麵辟謠才對。”
韓歌輕吐了口氣：“之前確實已經猜到這個了，其實也不算太意外。”
一邊說著，韓歌也打開了小微。
果然看到了熱搜榜上的這個話題，而且林子幽接觸的確實都是娛樂行業的巨頭公司。
蘇沁爸爸蘇忠軍的傳世娛樂，以及被韓歌挖走寧含薇的星韻文化。
這條重磅消息瞬間席卷了娛樂板塊，本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林子幽不會離開韓歌，沒想到現在就爆出了這樣打臉眾人的消息。
【靠！一覺醒來發生什麽事了？】
【哈哈！那些說子幽一定不會離開星耀的呢？】
【這到底是韓歌不要子幽了？還是子幽不要韓歌了？】
【明顯是子幽想走，估計是韓歌開的價沒其他公司高，不過她是韓歌一手捧出來的，還想要韓歌多少錢呢？】
【這消息可信嗎？隨便一個ps技術過關的都能p出這些圖片。】
【還是比較可靠的，因為如果是假的，林子幽肯定會出麵辟謠。】
【林子幽忘恩負義！就韓歌給她做的那張專輯，給任何一個有點唱功姿色的人都能火！她也就是運氣好被韓歌看中了而已！】
【你了解具體原因嗎就說別人忘恩負義？說不定是韓歌做了什麽讓子幽傷心的事！】
【……】
看到網絡上突然掀起了波瀾的這些消息，何穎的麵色有些嚴肅：“我可以肯定的說，去了別的公司，你一定會後悔的，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韓歌這樣的老板了，你給我好好想清楚。”
“但是我在這裏也很不舒服，我根本無法接受韓大哥和傾城在我麵前“秀恩愛”的畫麵，在其他公司壓力縱然會很大，但也比這種讓人壓抑到窒息的感覺好吧！”
“到了別的公司，就不隻是工作上的壓力了，我就和你直說了，以你這張幾乎完美的臉蛋和名氣，沒有老板不想睡的，你自己看著辦吧！那些老板就喜歡睡大明星，越有名他們睡起來越有成就感，合約一簽就是好幾年，他們肯定能找到機會的。”
“那我就把第一次給韓大哥，然後再離開，這樣也不那麽遺憾了。反正很多女生都這樣，第一次給喜歡的人，過日子找個喜歡自己的人。”
“你怎麽非在這鑽牛角尖呢！”何穎有點忍不住了：“就算你把第一次給了喜歡的人，以後身體就可以隨便給人糟蹋了嗎？你這是什麽邏輯？”
林子幽深吸了口氣：“是不是韓大哥讓你來勸我留下的？”
“他沒有。”何穎搖了搖頭：“不過退一步說，就算他來找我也是應該的，這有什麽不對嗎？”
林子幽沉默了一下。
“算了，你休息一下吧！我也不說了。”何穎輕輕歎了一聲：“晚上韓歌約了我們吃飯，到時候你自己和他好好聊聊吧！”
“好。”
……
韓歌抬頭望了她一眼：“她說想好好考慮一下。”
“考慮一下？”趙傾城緊鎖著眉頭。
“估計是別的公司和她溝通了，可能開的條件比較誘人吧！”韓歌輕歎了一聲。
趙傾城卻對韓歌的話表示懷疑，她覺得林子幽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和韓歌的事。
“我去和子幽談一下。”趙傾城馬上轉身朝門口快步走去。
“她對我都已經這麽說了，你就更不管用了。”
“我沒想怎樣，隻是想和她聊聊天。”趙傾城說完，便關上了房門。
……
回到公寓後，趙傾城馬上敲了敲林子幽的房門。
一個小時以前，她要敲林子幽的房門都得猶豫半天，最後還是不敢敲。
現在想都不想便伸手了。
林子幽打開房門，望著門口的趙傾城，還未等她開口，便聽到了趙傾城的聲音：“我們出去走走吧！”
林子幽想了一下，數秒後才點了下頭：“好。”
隨後兩人並肩出了房門，來到走廊，進了電梯，但沒有一個人說話。
好像各自都在醞釀著情緒，斟酌著字句。
又或者是潛意識裏不想在公共場合談這件敏感的事情。
一直到了車裏，林子幽才輕輕開了口：“你和韓大哥是什麽時候確定關係的？”
“也就是幾天前的事情。”趙傾城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回道。
“嗯。”林子幽點了下頭便沉默了下來，她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麽。
隻要不能讓韓歌和趙傾城分手，感覺自己說什麽都是多餘的，可她又沒辦法讓兩人分手。
“我很抱歉……說真的，我覺得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了。”趙傾城輕聲道。
林子幽默了數秒鍾才輕輕開口：“我也是，感覺以後還不如不見麵了。”
“所以你就因為這個問題打算離開公司嗎？你知道不知道，他剛剛還在說準備給你做第二張專輯了，結果你就這麽一盆冷水澆在了他頭上。”
“韓大哥對我很好，我都知道，但我想要的“好”不是這樣的。”
“這就是你要離開公司的原因？”
林子幽並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我記得韓大哥以前說過，他不希望同公司的藝人談戀愛，因為一旦分手了，至少其中一個肯定無心工作想著離開公司……他說的真的太對了，韓大哥很有先見之明。”
趙傾城明白了林子幽的意思，她變相地告訴自己，她想離開這裏換個環境。
“不行……”趙傾城搖了搖頭：“真的不行，韓歌費了這麽大的力氣把你捧起來，可以說給了你全公司最好的資源，對你的態度也沒得說，簡直把你當成親妹妹對待……”
“我不要做他妹妹！”林子幽直接打斷了趙傾城的話。
“所以做不了他女朋友，你就完全不管他的感受了嗎？我希望你能冷靜一點。”
“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你是我，以你的性格做事可能比我還果斷，如果別人搶了你最心愛的，你能冷靜下來？”
趙傾城從沒見過林子幽說話語氣這麽重，知道她是真的傷了。
她說的確實也有道理，誰麵對這種事都冷靜不下來，她現在還能和自己這個“情敵”坐下來聊天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真的決定要離開公司了嗎？”趙傾城低聲道。
“還在考慮中。”
“要我怎麽做你才能不走？你說，我做。”
“我沒有用這件事威脅你的意思，如果韓大哥知道我用離開公司威脅你和他分手。”林子幽雙眼沒有焦距地盯著前方的路麵：“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
“那你應該知道，你離開公司，他會很傷，他對你那麽好……”
“如果不是念及他對我的好，我根本不會考慮這麽久。”林子幽側頭淡淡地望了趙傾城一眼：“你也不要勸我了，或許我哪根筋突然通了又不想走了呢！”
趙傾城搖了搖頭：“我不想把希望寄托在這種低概率沒依據的事情上。”
“你也在鑽牛角尖了。”
“我隻是想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辦法就是我和韓大哥在一起，但你又不會和韓大哥分手，這是個死結，沒辦法了。”
林子幽說完，車內便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趙傾城才忽然歎了一聲：“我們回不去從前了嗎？”
“回不去了。”林子幽搖了搖頭。
趙傾城默了一下：“還是回去看看吧！”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林子幽望向窗外，一股熟悉親切的感覺撲麵而來。
這裏是她來花城後韓歌帶她來的地方，也是剛開始唱歌錄歌的地方，夢開始的地方。
站在樓下的林子幽不覺有些恍惚。
趙傾城從車裏下來後，牽著林子幽的手腕朝樓裏走去。
“這裏還能進嗎？”林子幽疑惑道。
“能。”趙傾城肯定地點了點頭：“韓歌一直沒有把這裏的工作室退掉。”
“為什麽不退呢？”
“可能就是留個念想吧！反正這點房租他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二人上了樓，推開熟悉的玻璃門。
趙傾城從包裏掏出鑰匙，依次打開了她做直播的房間和林子幽錄歌的房間。
讓林子幽有些意外的是，房間裏並沒有什麽灰塵，明顯是有人來打掃過。
趙傾城輕輕彎腰坐在了床鋪上：“來到這裏，就會想起當年的時光，那時候的我們多開心呀！”
林子幽坐在了她旁邊，往事不由得一幕幕在眼前浮現。
那時候她特別喜歡吃趙傾城做的菜，經常纏著趙傾城教她跳舞，她現在熟悉的舞蹈基礎幾乎都是趙傾城教的。
也經常因為趙傾城的身材而默默自卑……不過現在的自己，比一年前確實又發育了一些。
想到這裏，林子幽下意識低頭望了眼自己的胸部，又默默對比了下趙傾城的……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笑著笑著，她的鼻子漸漸有些酸了，現在一切都變了。
“都回不去了。”林子幽揉了揉鼻翼，似是自言自語：“過去的就算過去了，向前看吧！”
“你有沒有發現。”趙傾城苦笑了一聲：“很多原本感情很好的閨蜜關係變差，太多是因為男人。”
“嗯，起碼一半以上吧！”
“所以男人真不是好東西，把這個壞東西給我算了。”
“現在別和我開這種玩笑，我可沒心情陪你笑。”
“好吧！不說這問題了。”
林子幽站起了身子：“走吧！過去已經死了，就別在這裏緬懷它了。”
看到林子幽的表情，趙傾城不禁有些失望。
原本她想帶林子幽來這裏軟化她的情緒，讓以前的美好溫暖她的心情，或許她心一軟，也就留下來了。
但現在看來，還是自己想多了，她現在已經有點軟硬不吃。
以前看著她柔柔弱弱的，現在想來，那可能是因為沒有發生能讓她的心硬起來的事。
陪著林子幽下樓後，趙傾城才輕聲道：“這件事……你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考慮離開公司嗎？”
林子幽點著頭“嗯”了一聲。
“那我也告訴你。”趙傾城直勾勾地盯著林子幽的眼睛：“隻要你能留在公司，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隻要是我能做到的。”
“你能這麽為韓大哥著想，說明你對他是真的，我應該祝福你們的。”林子幽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可是很抱歉，祝福的話終究說不出口。”
趙傾城有些無奈，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對了，不要和韓大哥說我是因為這件事才要離開公司的，更不要告訴任何一個人，“我喜歡他”這件事，埋在我心底就好了。”
……
把林子幽送回公寓後，趙傾城便給韓歌打了個電話。
“和她談得怎麽樣了？”韓歌問道。
“沒什麽太好的效果，她還是堅持原先的想法。”趙傾城輕聲道。
“她為什麽突然這樣，你知道嗎？”
趙傾城想到了林子幽最後交代的那句話，心底便有些糾結，不能答應了別人轉頭就食言啊！
如果林子幽知道自己把她這個秘密說給了韓歌，這件事恐怕會成為二人之間關係崩盤的導火索。
“我也不是很清楚。”趙傾城搖了搖頭：“不過我看子幽的意思，她還是很猶豫的，你去多勸勸她，她回頭的可能性很大。”
“還有兩個多月，就給她點兒時間讓她自己去想。”
“韓歌，如果子幽最後真的去了別的公司，你會怎麽辦？”
“能怎麽辦？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好吧！”趙傾城輕點了下頭，轉換了個話題：“你有沒有看到小微上剛爆出的一個消息。”
“什麽？”
趙傾城咬了咬嘴唇：“子幽確實在和其他公司接觸談跳槽的事情，那些公司為了博眼球，在網上爆出子幽和他們的聊天圖片了。”
韓歌微愣了一下，緩緩皺起了眉頭：“不是ps出來的？”
“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總得有根據吧？”
“剛才在車裏的時候，我和子幽說這個事了，她默認了。”趙傾城繼續道：“而且我覺得，這幾家大公司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作假。倘若真是假的，子幽應該已經出麵辟謠才對。”
韓歌輕吐了口氣：“之前確實已經猜到這個了，其實也不算太意外。”
一邊說著，韓歌也打開了小微。
果然看到了熱搜榜上的這個話題，而且林子幽接觸的確實都是娛樂行業的巨頭公司。
蘇沁爸爸蘇忠軍的傳世娛樂，以及被韓歌挖走寧含薇的星韻文化。
這條重磅消息瞬間席卷了娛樂板塊，本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林子幽不會離開韓歌，沒想到現在就爆出了這樣打臉眾人的消息。
【靠！一覺醒來發生什麽事了？】
【哈哈！那些說子幽一定不會離開星耀的呢？】
【這到底是韓歌不要子幽了？還是子幽不要韓歌了？】
【明顯是子幽想走，估計是韓歌開的價沒其他公司高，不過她是韓歌一手捧出來的，還想要韓歌多少錢呢？】
【這消息可信嗎？隨便一個ps技術過關的都能p出這些圖片。】
【還是比較可靠的，因為如果是假的，林子幽肯定會出麵辟謠。】
【林子幽忘恩負義！就韓歌給她做的那張專輯，給任何一個有點唱功姿色的人都能火！她也就是運氣好被韓歌看中了而已！】
【你了解具體原因嗎就說別人忘恩負義？說不定是韓歌做了什麽讓子幽傷心的事！】
【……】
看到網絡上突然掀起了波瀾的這些消息，何穎的麵色有些嚴肅：“我可以肯定的說，去了別的公司，你一定會後悔的，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韓歌這樣的老板了，你給我好好想清楚。”
“但是我在這裏也很不舒服，我根本無法接受韓大哥和傾城在我麵前“秀恩愛”的畫麵，在其他公司壓力縱然會很大，但也比這種讓人壓抑到窒息的感覺好吧！”
“到了別的公司，就不隻是工作上的壓力了，我就和你直說了，以你這張幾乎完美的臉蛋和名氣，沒有老板不想睡的，你自己看著辦吧！那些老板就喜歡睡大明星，越有名他們睡起來越有成就感，合約一簽就是好幾年，他們肯定能找到機會的。”
“那我就把第一次給韓大哥，然後再離開，這樣也不那麽遺憾了。反正很多女生都這樣，第一次給喜歡的人，過日子找個喜歡自己的人。”
“你怎麽非在這鑽牛角尖呢！”何穎有點忍不住了：“就算你把第一次給了喜歡的人，以後身體就可以隨便給人糟蹋了嗎？你這是什麽邏輯？”
林子幽深吸了口氣：“是不是韓大哥讓你來勸我留下的？”
“他沒有。”何穎搖了搖頭：“不過退一步說，就算他來找我也是應該的，這有什麽不對嗎？”
林子幽沉默了一下。
“算了，你休息一下吧！我也不說了。”何穎輕輕歎了一聲：“晚上韓歌約了我們吃飯，到時候你自己和他好好聊聊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