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房裏麵出來,阮驚雲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安然,抬起手捏了一把安然的下巴,安然抬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阮驚雲。


    “想什麽,那麽入神?”


    “想你是什麽樣的人,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預料之中,包括驚世受傷的事情,總覺得你是個高深莫測的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而你所有的目的,都是登上最高的寶座,而你腳下將有很多人為你心甘情願的去死,從而奠定你將來的宏圖霸業。”


    安然不緊不慢,緩緩如流水一般說道,阮驚雲嘴角微微上翹:“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你這個看透王者心機的人,是唯一王後的候選人,你是不是該高興?”


    安然繃著臉:“我說的是真的。”


    阮驚雲好笑:“我說的也是真的。”


    安然鬱悶,說什麽他都有話等著他,索性不理會了,邁步朝著前麵走去,打算先回去。


    阮驚雲在身後跟著安然,他們一起回去,阮驚雲倒像是很疲倦,挨著安然的床躺在上麵就不想起來了。


    安然坐在一邊:“你知不知道驚世受傷的事情?”


    人有時候就犯傻,安然相信阮驚雲對阮驚世的感情,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感情。


    安然還是很犯傻的去問阮驚雲,這樣的問題問出來,就是安然自己都覺得奇怪,她怎麽會這麽想?


    但阮驚雲就好像非要滿足她的好奇心一樣,睜開眼睛看著安然:“他是我弟弟,我不會那麽做。”


    安然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聽阮驚雲回答,總算是安心了。


    安然覺得很傻,他們兄弟的事情,跟她到底有什麽關係?


    得到了想要答案,安然起身去了外麵,準備飯菜。


    看到門關上,阮驚雲重新閉上眼睛,扯了扯被子才繼續休息。


    阮驚世一天都沒回來,安然晚上給沈雲傑打了個電話,她不能直接給阮驚世打電話,免得打擾阮驚世。


    接電話的時候阮驚世正在沈雲傑的身邊坐著喝酒,沈雲傑把手機給了阮驚世。


    “找我還是找他?”開門見山的,阮驚世問安然,安然那邊忽然沉默了一下,跟著說道:“你在哪裏?為什麽不回來?”


    阮驚世喝了一口酒:“我在喝酒,很晚才會回去,不用理會我。”


    “……”安然還想要說話,阮驚世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安然握著手機看了一會,阮驚雲在門外敲了敲門,安然轉身看著已經進門的人。


    “你在外麵?”


    “我不應該在外麵?”阮驚雲好笑,這裏他不能來麽?


    安然搖了搖頭:“不是。”


    進門坐下,阮驚雲告訴安然:“驚世過問了公司的事情,這是你的那份企劃案,你看下吧,他改動過。”


    阮驚雲把企劃案給安然送過去,安然接過去看了一眼,看了有些意外:“這樣做,你很吃虧?”


    “吃虧是小事,可能會賠了夫人又折兵,驚世從來不會玩真的東西,但要是動真的,我想贏沒有勝算。”


    阮驚雲嘴角翹了翹,安然根本看不出來,他心裏的想法。


    “你還笑?”


    阮驚雲拉著安然過去,摟住安然的腰身,拍了拍安然的腰身,抬頭看著安然:“有什麽不能笑的,不管是誰贏了,都是自己的,沒有什麽損失,隻是我有一塊糖是你吃了還是我吃了,而讓我們誰來吃的這個人不是別人,他是驚世。”


    “可是,這對你來說不公平,明顯驚世偏袒著我,他會幫我贏了你。”


    “誰贏都一樣,沒必要計較。”


    “……”


    安然覺得,或許阮驚雲說的是對的,誰贏了都一樣,獲利的都是阮氏集團,都是公司。


    安然已經和阮驚雲說好了,兩人和好,但是三個月的期限也隨之取消,如果這次安然和阮驚雲之間再次發生什麽事情,安然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阮驚雲也不在幹涉安然的任何事情。


    雖然這麽做有些兒戲,但本身安然重新和阮驚雲和好就如同兒戲,安然覺得沒什麽比這些更兒戲了。


    安然注視著阮驚雲:“雖然有作弊的嫌疑,但我也有我的實力,如果說我創作的作品比不過你,就隻是一個推廣的話,你應該也沒有問題。


    我有驚世幫忙,你也有自己的團隊。”


    “伶牙俐齒,然兒越來越會說了。”


    安然白了一眼阮驚雲:“是我越來越會說了,還是你越來越矯情了?”


    阮驚雲手在安然的後背心推了一把,把安然推到了阮驚雲的麵前,阮驚雲摟住安然,把臉抵在安然的身上。


    “等過段時間,眼前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就舉辦婚禮,如果你覺得在這邊太熱鬧了,我們可以去你父母那裏,那裏我很喜歡,如果不是責任在身,我就去那裏。”


    安然抬起手摟住阮驚雲,梳理著阮驚雲的短發:“別想那麽多,先做眼前的事情。”


    安然也不是很清楚,以後的路該怎麽走,在安然的眼裏,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刺手的緊急,每一步下去都是一步步的坎坷。


    走不完,很亂很亂。


    好像是眼前的一片草,荒蕪的什麽都沒有,哪怕是一把草籽都抓不到。


    本來想要全身而退的,卻發現越發的沒有餘地了。


    阮驚雲這幾天總是犯困,這麽一會又去睡覺,安然就坐在阮驚雲的身邊問他怎麽總是困,阮驚雲也不回答,翻身去躺著,還有些不願意告訴安然。


    “你若果真的難受,我要大哥過來看看你。”安然是真這麽打算的,身體不舒服就一定要看,不看的話萬一有問題呢。


    阮驚雲說是不用了,安然就覺得奇怪。


    安然堅持去看一下,阮驚雲後來就任由安然去了。


    歐陽軒後來給看了一下,沒檢查出來什麽,問了幾個問題,安然站在一邊臉都紅了。


    腎虛?


    歐陽軒給開了一些中成藥給阮驚雲,安然跟著出去,臉上一片紅。


    總不能解釋,阮驚雲為了不讓她走,三天都在床上過的?


    歐陽軒把藥開出來說:“他沒事,隻是有些累了,一個人一旦在短時間裏麵,什麽都不做,隻做一件事,肯定會損傷到身體的一些地方。


    他隻是有些疲倦,恢複期過了,自然就沒事了。”


    “……”


    安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歐陽軒轉身才去看連生。


    等安然回去,對著背對著她的阮驚雲看著,她就說,這幾天怎麽那麽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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