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瀚宇把頭埋進她的脖子裏,呼吸著她的芳香,很久後,木清竹想象的畫麵並沒有到來,不由有點奇怪,睜著黑幽幽的眸子眨著。


    “快點睡覺。”他沙啞的聲音非常動聽,在她耳邊命令道。


    睡覺?就這樣,他不準備那個了嗎!木清竹更加想不明白了,在他懷裏翻動了下身子,想扭過頭去看下他的眼睛確定他是否在說謊,還是隻逗她玩的。


    “幹嗎?睡不著嗎,是不是想我來點什麽。”他摟緊了她,恨恨問道,此時的他下腹脹得難受,渾身冒火,更兼懷中的女人還要在他懷裏噌來噌去,這不亞於勾起他的暗火,說心裏話,此時的他真是恨不得把她壓在身子底下狠狠撕裂著,好發泄著他的滿腔激情。


    可他實在擔心她的身體,硬是把身體裏的衝動壓了下去。


    這次木清竹聽清了,他是真的不打算動她了,原來陪他睡覺有時也隻是這個意思,木清竹心底暗暗歡呼起來,忙忙答道:“好,好,我馬上就睡。”


    說完死死的閉著眼睛,恨不得下一秒就去周公那裏報道,心裏卻對他存著一絲小小的感激,看來他還有點良心。


    隻是阮瀚宇緊挨著她,他身體的熱量可不是一般的高,不一會兒,就感覺渾身都被他捂出了汗來。


    木清竹一動也不敢動,怕引起他的邪火,畢竟她感到有什麽東西正抵著她呢,可這樣一動不動的,她已經渾身是汗,快要虛脫了般,實在難受得很。


    “你到底怎麽了?”一會兒後,阮瀚宇也感覺到了懷中的女人渾身都是汗,身體不停地抖動著卻又極力隱忍著什麽,不由又好笑又好氣,隻好開口問道。


    “好熱。”木清竹實在忍受不了他的高溫,隻好汕汕開口。


    “麻煩。”阮瀚宇鬆開了她,不滿地冷哼。“快去抹幹汗,換件睡衣。”


    木清竹聽得清楚,呼出一口氣,得了赫令般,慌忙爬了起來,又找了件所謂的保守點的睡衣穿了,這才爬上床睡好,這次阮瀚宇沒再摟緊她了,鬆了口氣,隱隱隻聽到他勻稱的呼吸聲傳來,以為他睡著了,這才安心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可真香,再醒來時,太陽光照耀進來,不用想都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了。


    阮瀚宇正毫無精神地坐在床上,頭靠著豪華的床屏,淡淡地坐著,麵無多少表情,眼光卻落在木清竹的身上。


    她慌忙翻身爬起來,晶亮的眼睛正對上阮瀚宇疲倦的眼睛,他,竟然頂著二個大大的黑眼圈。


    木清竹不由一陣錯愕,怎麽,他沒睡好嗎?


    他這個樣子困乏得很,眼圈都呈青色,難道說他一夜都沒有睡,這怎麽可能?


    她惶惑起來,不安地望著他,卻見他的眼光正瞥向她的胸前,炙熱而古怪,低頭一看,不由“啊”了聲,慌忙拿過被子緊緊掩著,這該死的睡衣,連半個酥胸都在露在外麵了,太缺德了,這不是引人犯罪嗎?


    她慌忙爬起來,摟著床上的一條毛毯把自己包嚴了朝著衛生間跑去,跑得又急,差點撞到了衛生間的玻璃門。


    阮瀚宇看她著急忙火的樣子,不免滑稽好笑,“撲”的笑出聲來。


    死女人,真是勾魂!昨晚上,他下腹脹痛了一個晚上,渾身難受,他竟然忍住了,沒有動她,要不是她有傷在身,而他又親自替她上了藥,知道後果會很嚴重,否則他哪肯放過她,一定會把她壓在身下,於索於求的。


    可隻要想到她單薄的身子,瘦弱的骨架,他還真下不了手,女人不是如花麽,再怎麽說都需要悉心嗬付,否則便會過早凋零,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這種憐香惜玉的感覺,竟然還是他不討喜的前妻,他越來越驚訝了。


    阮瀚宇現在對自己的毅力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真沒有想到,在渴望如此膨脹的情況下,竟能忍受著一晚上的煎熬,硬是沒有碰她一下,他是如此的衝動,激情是如此的高昂,都過去一個晚上了,還沒有消退,脹得他難受極了。


    木清竹再從浴室裏走出來時換了套秋款時裝,淡黃色的小馬褂套在深綠色的毛衣外麵,下麵是一條牛仔包裙,包裙恰到好處的包著她挺俏的臂部,將她的身材襯得婀娜多姿,睡眠充足的臉上,肌膚吹彈可破,二頰暈起一層紅暈,美不勝收。


    阮瀚宇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眼神有些迷離,這樣的女人連景成瑞都被她迷得團團轉,而他似乎也越來越離不開她,每次看到她都恨不得把她揉進胸膛裏,占有她,欲罷不能,這種感覺似乎太可怕了,他越來越感到心驚和後怕。


    “我去做早餐。”看到阮瀚宇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臉上,她感到有點難為情,恍若他的目光會把自己看透似的,移開了目光,輕聲說道,就要走出去。


    “不用了,今天出去吃。”阮瀚宇總算醒過神來,淡淡開口,“今天還要去挑些東西。”


    “噢,噢。”木清竹點頭,“那你趕緊收拾,我在外麵等你。”


    “不行,你要服伺我。”阮瀚宇懶洋洋地開口,說完伸出了一隻手來。


    “什麽意思?”木清竹不解,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懶了,難道還要她幫他穿衣服不成。


    “快點。”阮瀚宇又不耐煩了,昨晚被她折磨了一夜,禁欲了一夜,都快把他敝瘋了,正滿肚子不愉快呢,現在非要變本加厲的要回來點什麽安慰才能甘心,他恨恨的想著。


    木清竹真弄不懂他的意思,隻得走上前去,他這樣伸著手,應該是要她替他穿衣服吧,若不然,難道還是要她抱不成?


    從衣櫃裏挑了件寬鬆的上好麵料的軟毛衣,再拿出條收腳的西褲走過來。


    木清竹伸手過去幫他脫睡衣,小手剛觸到他胸前的睡衣,就被他的手捉住了:“怎麽?想要勾引我?走上來就脫我的衣服,什麽意思?”


    他邪邪出聲,皮笑肉不笑的問著,眼裏是捉弄的笑意。


    木清竹愣怔,他不是要她伺侯嗎?那他伸手什麽意思?


    “不是你要我替你穿衣服嗎?既然穿衣服當然得先脫掉睡衣了。”她紅著臉解釋。


    “這樣啊。”阮瀚宇假裝才明白她的意思,嘻嘻一笑,問道:“要是我嘟著嘴,那又是什麽意思?”


    他故意問道,嘟起了嘴。


    “無聊,懶得伺侯你了。”木清竹有些氣惱地丟掉衣服,扭身就要走,剛走出一步,阮瀚宇就伸出一隻手來朝她一拉,木清竹站立不穩,跌倒在了床上。


    “怎麽這麽沒有耐性,再這樣下去,你如何討我開心?”阮瀚宇的大手撫上她的臉,摩挲著,聲音有點冷。


    “你到底要怎樣?”木清竹滿心氣惱,沒好氣地反問。


    他嘴角微勾了下。


    “好了,給我脫衣穿衣吧。”他突然就改了口風,聽得木清竹真沒有牌氣,隻她又伸手過去給他脫睡衣,這次他倒沒有說什麽了,不過順便吃了她不少豆腐。


    木清竹認真細致的幫他套好衣服,輪到脫褲子時,木清竹就死活不肯了,可阮瀚宇哪裏肯依,死乞白賴的,最後木清竹隻好勉為其難地幫他換上了。


    照顧這麽個巨嬰,雖然不太好,還要被他處處揩油,但是,對於木清竹來說,隻要不被他那個,她還是極為情願這樣服伺他的。


    好不易穿完衣服了,木清竹鬆口氣,正準備離開,阮瀚宇突然攬住她的腰,俯首下來,攫住了她的紅唇,好一番熱吻,差點把木清竹背過氣去,氣得她反手去推他,又被他壓在身下,上下其手,好一番揩油,木清竹滿臉通紅,氣惱不已,直瞪著他。


    阮瀚宇笑了起來,放開了她,拉她起來,二人手拉著手,朝著客廳走去。


    搞衛生的鍾點工保姆過來了,他們便有說有笑地直接下樓去了。


    這一刻他們都在想“如果沒有發生那麽多事,他們應該也是幸福的,也會是很恩愛的”。


    “今天,你的任務是幫我挑一件禮物送給奶奶。”悍馬車上阮瀚宇發號施令。


    “憑什麽?我自己送給奶奶的禮物都還沒有挑好呢。”木清竹反對,有些頭痛,不知道要挑件什麽禮物送給奶奶好,自己的禮物都想不清,還怎麽去幫他想呢。


    “我不管,反正這事交給你了,若奶奶不滿意,我就說是你的主意。”阮瀚宇近似無賴。


    “能不能不要這麽小人啊。”木清竹滿心不服,現在的他們可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她憑什麽要擔這個罪名。


    “快點認真想,否則死定了。”阮瀚宇悠閑地開著車子,輕鬆自在。


    木清竹雙眉緊鎖,極力思考著。


    車子在全市最好的聯誼商店門口停下,阮瀚宇和木清竹雙雙走進了聯誼商店。


    木清竹的眼光掃著各色商品,認真仔細,在阮氏公館裏奶奶是唯一庇護她的人,也是唯一對她好的人,她想挑件可心的禮物送給她,再說了都這個高齡了,過壽辰的意義大過平時。


    阮瀚宇毫不避嫌的摟著她的腰,陪在一旁,神態親昵,二人的親昵狀近似夫妻。


    俊男美女,很容易吸引別人的眼光,很多人都朝他們瞧來,甚至有媒體拿起了手中的相機。


    阮瀚宇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木清竹倒是很難堪,想要推開阮瀚宇,卻聽到他在耳邊說:“這麽急著想跟我在媒體麵前劃清界線,是不是好留著清白的名聲去勾引別的男人?”


    這話聽得木清竹心裏恨不得把他殺了,可想了想,反正她的清白與尊嚴盡失了,在a城她的緋聞已經滿天飛了,多一條少一條的也無所謂,以後,就算要離開,也隻能去到一個沒人能認識她的地方重新生活了,隨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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