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後退,再後退,他還沒有意識到,手裏仍然握著那把匕首。


    “抓住他,別讓他逃走。”


    有兩個警察迅速地衝到男人的麵前,男人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的手中還拿著凶器。


    “當啷……”


    匕首從他的手上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上麵的鮮血被陽光反映,嗜血的光澤觸目驚心。


    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抗,男人被兩個警察製住。


    “我什麽都沒有做,不是我……”


    男人迷茫而惶恐,盯著地上帶血的匕首,盯住倒下去,被人攙扶住抱起來,送進醫院搶救的楚可可。


    她會死嗎?


    他殺死楚可可了嗎?


    但是真的不是他!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男人想抬起手,證明不是他殺了楚可可,因為他隻是握住了那把匕首,甚至沒有想過,為什麽當時會有人把一把鋒利的匕首,塞進他的手中。


    至於那把匕首,為什麽會被他刺入到楚可可的軟肋下,他也不清楚。


    一切都似乎是一場虛幻的夢境,更像是一場戲!


    他接過一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鋒利匕首,然後鬼使神差的,刺入楚可可的肋下。他似乎隻是這場鬧劇中的一個配角,被安排了一個這樣拙劣的角色!


    “帶走,別聽他說廢話。”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警察根本不去聽男人的囉嗦,這裏所有的人都親眼目睹,看到是這個男人掏出一把匕首,刺入楚可可的軟肋。隨後又抽出匕首後退,匕首一直就在男人的手中。


    這個男人說不是他刺傷了楚可可,真是可笑!


    “有什麽廢話,到警察局去說吧。”


    兩個警察將男人的雙手反背在背後,銬了起來,押送到警車上。


    “哢嚓……哢嚓……”


    相機在不停地響著,無數個經典的鏡頭,從楚可可和男人相擁在一起親密的時候,就沒有停止過。


    楚家的人也想阻止,想控製,但是當時出現的人太多,有記者也有警察,場麵十分的混亂,不是他們所能控製住的。


    血,在道路上蔓延,形成一道鮮明的痕跡。


    “頭,看樣子夠嗆。”


    大尾巴叼著煙鬥說了一句,在這樣雜亂的場合,他仍然沒有忘記擺出福爾摩斯的範兒,繼續叼著他從來沒有點燃過的煙鬥,分析案情。


    “據我分析,多半是救不活了。”


    “大哥,這個問題,我一會兒回答你。”


    小尾巴幾個箭步隨後衝了進去,跟在抱起楚可可那些人的後麵,去觀察楚可可的傷勢怎麽樣,是不是還有能被救活的機會。


    “白癡!”


    大尾巴看著跑得比兔子還要快的小尾巴說了一句,撇撇嘴表示鄙視。


    戲碼早已經安排好,楚可可這枚棋子利用的價值,到現在已經用光,作為一個配角,可以下場休息,永遠都不會出現!


    他相信,就算是剛才的一刀不能對楚可可造成什麽致命傷,之後的治療,楚可可也會因為一些意外,最終香消玉殞!


    不對!


    那種惡毒的女人,怎麽可以用這個美好的詞匯?


    介子微冰山一樣站在附近,控製局勢,早已經安排好的戲碼,一切都按照他所預定的程序上演。


    殺死楚可可的凶手伏法被帶走,這個凶手是被他控製的,楚可可性命奄奄一息,刺傷楚可可的人卻是楚家的人!


    一切都很完美,和以前所排演的幾場大戲一樣。


    他很滿意,心情也很好,這樣的結果是他所想要的,也是他喜歡看到的。和瘋子那位優秀的陰謀家加導演合作,無疑是很愉快的!


    他回眸向遠處看了一眼,唇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燦爛笑意。


    她該是都看到了,一定也對這場精彩的大戲很滿意!


    介子微並不想控製所有的局勢,他隻要把凶手控製住,取證,監視楚可可就足矣!


    其他的事情,他不想去費心,楚家的人盯緊就好。


    作為接手這個案件,負責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他有權利隨時知道楚可可的情況,甚至是把她隔離起來,連楚家的人也見不到。


    但是現在他卻沒有這樣做,而是很仁慈地給了楚家機會。


    一個人靠近了他,臉上還帶著一些模糊的笑意,伸手摟住了他的肩頭,十分親密地說:“子微,你來的好快,我知道你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但是法律不外乎人情,你也知道可可失蹤了很久,病情很重我們都很擔心。所以看在我們的交情上,有些事情你是不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不好吧,太多人都看著呢。”


    介子微冷峻地說:“我已經給了楚家很多麵子,讓你們帶著楚可可進去搶救,而不是讓我的人負責。”


    某舅舅苦笑了一下,這個時候他真的笑不出來,出了這種事情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


    “我知道,子微啊,我們兩個人的交情一向不錯。你看現在可可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要是身邊沒有一個親近的人,她很可能會失去活下去的信心,我們也對她不放心。”


    “你們不是有人在陪著她?”


    “咳咳……”


    某舅舅左右看看咳嗽了幾聲,摟住介子微的肩膀向角落裏麵走。


    “你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介子微不客氣地說了一句,到了這種時候,他真的沒有必要對這位舅舅過於客氣。


    “子微啊,我也明白你的職位在這裏,但是這件案子怎麽說都是由你負責的。好歹可可也癡情地愛了你那麽多年,現在落到奄奄一息的地步,你心裏也該有些憐憫。我也不提什麽過分的要求,讓可可的父母陪伴在她身邊,這樣總可以吧?”


    介子微用玩味的眼神看著某舅舅不說話,早已經派了人跟在楚可可的身邊,小尾巴也進去監視。


    他當然不會讓楚可可被楚家的人控製。


    “你看看這裏現在是什麽情況,你覺得那樣合適的話,我無所謂。”


    舅舅向周圍看了一眼,不由得緊緊皺眉,現在醫院附近可以說是人山人海,人越來越多,警察在維持秩序,不讓人隨意靠近。


    “可可在搶救,沒有人能隨便進去,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楚可可的父母還沒有露麵,作為高層官員,他們不會輕易在這樣敏感的時候,在公眾場合出來。


    介子微知道,楚可可的父母必定到了這裏,說不定楚家的那位掌權者,也到了這裏,隻是沒有出現在公眾的麵前。


    “你也知道現在這件案子是由我負責的,就該明白,是誰讓我負責這個案子。”


    舅舅聽了介子微的這句話,狠狠皺眉。


    他不是不知道,隻是過來裝傻,想和介子微套點交情,讓楚家的人接觸和控製住楚可可,別讓她醒過來之後胡說八道。


    所有的事情,還要看楚可可醒過來之後怎麽樣說。


    小警衛事件,潑硫酸事件,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楚可可開口。


    雖然從表麵上看,小警衛事件更加嚴重,但是舅舅深知,如果沒有潑硫酸事件的發生,小警衛事件,其實就不能算是個事兒!


    因為楚可可潑硫酸的事情,傷害到小公主晚晴,引發了一場大案!


    豔、照門也好,謀殺把小警衛推下九樓,楚家都可以利用手中的權勢和手段,將這些醜陋的事情遮掩起來。


    外界一些平民老百姓的議論,對楚家沒有任何的傷害,但是瘋狂的楚可可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情,用硫酸去潑介子微和晚晴。


    如果隻是介子微,事情雖然會鬧的很大,但是還不至於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晚晴受傷,這件事本來也不算特別的大,如果僅僅是小傷,幾處疤痕,也能解決。


    但是之後晚晴傷重住院好多天,腿上還留下了疤痕,這件事觸動了金字塔頂端那位的逆鱗!


    由潑硫酸事件引發展開,涉及到的小警衛案件,在這個時刻成為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舅舅十分頭疼,楚家怎麽會出了楚可可這個沒有腦子的蠢貨?


    “子微,這種事情不過是民不舉,官不究的事情,現在你是這裏最高的負責人,誰還能越過你去?也就是你一點頭的事情,可可的情況這樣危險,就算看在你們是未婚夫妻的份兒上,可可對你的情意上,也得給這個麵子不是?”


    介子微冷笑看著舅舅:“麵子?要不是她弄出那麽多不堪的事情來,至於沒有麵子嗎?你知道背後別人怎麽樣議論我?”


    舅舅略顯尷尬,楚可可鬧出一樁樁緋聞出來,一次比一次更加過分。


    先是在訂婚的夜晚,在宴會中間偷跑,在酒店中和一個神秘男人熱吻幽會,進入房間很久才出來。


    出來的楚可可,神情頭型都有所改變,被有心人發現,當時卻不好說什麽。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在訂婚的盛宴上,楚可可會偷偷跑出去和情人幽會開房。


    這個圈子裏麵的人都知道,楚可可愛介子微到了執著的程度。


    從小就喜歡黏著介子微,兩個人大了一些之後有了婚約,隻是這個婚約,一直都不怎麽被介子微承認,兩個人的關係也十分冷淡疏遠。


    直到前段時間的大小姐豔、照門事件出來,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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