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巨汗,不過是一起再平常不過的小案子,流氓調戲良家婦女,至於驚動特警隊嗎?


    雖然說這起案件的背後,陰謀重重,迷霧深深,但是從表麵看,也隻是小流氓調戲了她,報案等待附近的警局警察過來帶走人就是。這位惜言如金的墨墨大哥,您原來也不是個正常人!


    給某位墨墨下了結論之後,雲朵朵醒悟到,和妖孽不正常雲翔在一起的人,必定是近墨者黑,都不是正常人,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衡量。


    “特警隊?好主意,那樣的渣子就該好好修理,最好是格式掉!”


    羅麗塔本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原則,很理直氣壯地說了一句,胖胖的手指和胡蘿卜一樣繞啊繞,繞的所有人都眼花繚亂頭疼。


    “出示你的身份證和其他證件,寫下你們所有證人的名字、職業、電話號碼和聯係方式。”


    法官皺眉說了一句。


    墨墨走了上去,在法官麵前分別寫下了介雲翔和羅麗塔還有他的姓名,同時用身體擋住了雲朵朵的視線,向法官出示了證件。


    雲朵朵覺得,法官大人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鐵板一樣的臉也柔和了許多,甚至眼神也有些敬畏的意思。


    也許是她看錯了,墨墨大哥彪悍高大的身影,遮擋了法官的小身板。


    “當然,是的,既然有幾位的證詞,足以證明當夜雲朵朵是和幾位在一起,沒有可能潛入羽格公司。”


    法官的語氣也客氣了很多,墨墨一言不發寫完了幾個人的姓名和其他,寫好了證詞就退到門邊繼續做多餘的門柱,宛如消失在空氣中。他雖然高大地存在,卻不會讓任何人太去注意到他。


    “啊呀,墨墨親,你的字真給力,好一手飄逸有力的字。法官,我說你該醒醒了,有了證人和證詞,是不是該結案了?”


    羅麗塔有些不耐煩地問了一句,轉身挽住雲朵朵的手臂:“親,一會兒出去先用柚子葉給你沐浴,再換上一身熏過香的衣服,嚼幾顆橄欖去去晦氣。然後讓雲翔那個臭小子大出血,給你接風洗塵壓驚。誰讓那個小子沒有方向感,竟然在山裏迷路,害得你在牢房裏麵住了好幾天。”


    法官表麵很平靜,內心很蛋疼,蘿莉娃娃,能等出了法院你們再研究這些家長理短嗎?


    “姐,大姐,我的親姐,您能安靜一會兒嗎?”


    “法官,雖然有證人為雲朵朵作證,但是誰能保證這些證人的證詞可靠可信?那夜的案件可以暫時存疑,前幾天周六雲朵朵進入羽格公司,竊取公司機密,傳播病毒給羽格公司造成巨大損失,這可是她自己承認的。”


    法官很為難地看了站在門口的墨默一眼,很明顯這位很有身份的墨默先生,就是一個小跟班。


    眼前這位大蘿莉,還有這位的妖孽少爺,估計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看著麵前的名字,介雲翔!


    那個家族的人嗎?


    本市也有一位這個姓氏的人,特警隊長介子微,居然把一個調戲女子的小流氓送到特警隊,這件事的背後到底有什麽玄機?


    “法官大人,這幾位證人的話是不是事實,打一個電話到特警隊,問有沒有這個案子就可以解決。特警隊必然記錄了案發的經過和詳細,不知道各位以為,特警隊的證明是不是夠分量?”


    “不錯,鑒於雲朵朵有幾位證人同時證明她當時不在現場,這件事我需要派人去特警隊做一個調查。雲朵朵的案件,押後擇日開庭再一次審理,在這期間,幾位證人要保證隨時被我們聯係到。”


    “沒有問題啊,要不我就住這兒吧?”


    蘿莉很強悍的說了一句,緊緊摟住雲朵朵的纖腰,說不出的親熱,親熱的讓雲朵朵感覺到有些詭異。


    “等等,這件事不難調查,我可以立即打電話給特警隊查問一下,是不是有這個案件存在。這個案子可以押後再審理,雲朵朵已經承認的罪行,上周六在羽格公司作案的案件,證據確鑿,雲朵朵對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法官您看,是不是可以直接定性?”


    那鳳鳴嫋娜優雅地站了起來:“法官,關於這個案子疑點頗多,我的當事人雲朵朵曾經說過,放了一個數碼相機在更衣室裏麵,記錄了當時所有的情況。還有,本月十五號的晚上,雲朵朵有不在場證據,也就是說十五號潛入羽格公司竊取公司機密另有其人……”


    一番長篇大論,浩浩蕩蕩一瀉千裏,那鳳鳴有理有據,引申到那個案發的夜晚。


    既然雲朵朵不是罪犯,也就沒有必要在周六交接工作時,做出那些愚蠢到不可思議的事情。


    再深度思考,有人冒充雲朵朵去羽格公司竊取機密,有可能是想栽贓陷害雲朵朵,也有可能隻是一個貌似雲朵朵的女人在作案。


    一切的一切,需要調查取證太多,需要時間。


    十五號的案件和本周六的案件,不是一個案子,商業犯罪調查科遞交隻是針對本月十五號的起訴,如果要繼續起訴本周六的案件,請另外遞交按照法律程序走。


    “我的當事人雲朵朵,應該遵循法律規定,予以無條件取保候審。”


    最後那鳳鳴淡定地說了一句,容光煥發一副即將凱旋的光彩四射。


    雲朵朵苦笑了一下,如果可以,她寧願繼續留在監獄裏麵,至少在監獄裏麵,那些人的黑手有所顧忌,也安排不了什麽陷阱去陷害她。


    “那律師的話很有道理,本法官宣布,雲朵朵的案件擇日再開庭審理,現在退庭!”


    “啪……”


    某位警察把手機拍在桌案上,臉色很不好:“不行,雲朵朵不能被允許取保候審,本周六的案件性質惡劣,案情重大。雲朵朵剛剛被保釋不到一天,就再一次作案,對社會危害極大,必須拘押看管。”


    “警官,你的話很有問題,我的當事人雲朵朵現在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本月十五號晚間的案件,她隻是受害者和被陷害冤枉的人。你說再一次作案,是什麽意思?”


    “我……”


    “你剛才該已經和特警隊通過電話,我想請問一句,那幾位證人的證詞,有沒有問題?還是你以為特警隊的人,也說了謊話?”


    “你……那鳳鳴,別以為你在法庭上賣弄風騷,法官和別人就能買你的賬!”


    “警官,你侮辱法官,藐視法庭,作為一位執法人員,我對你極端沒有素質的行為,深表遺憾,保留法律追究的權利。”


    押送雲朵朵到法庭的警察臉色不斷變幻,看了臉上帶著不滿的法官一眼,恨恨地說:“法官,鑒於本案案情沒有明朗,雲朵朵的嫌疑也沒有完全解除。更有她投案自首後的親筆口供,對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我想法官會充分考慮到這些,不允許雲朵朵被取保候審。”


    “越俎代庖。”


    那鳳鳴撇撇嘴說了一句,笑盈盈地用溫柔似水的目光看著法官。


    法官什麽都沒有說,起身向介雲翔和羅麗塔點點頭,走過門口時,又向墨默點點頭。


    雲朵朵側目看著身邊樹袋熊一樣摟住她的羅麗塔,實在是不好意思說一句和她不熟。


    “姐,恐怕還要委屈你暫時留在裏麵,申請取保候審也需要時間。”


    “我知道,雲翔你出現的真是時候。”


    雲翔輕笑,笑的很萌很天真,沒有半點心虛歉疚的意思。


    “親,都是我不好了,我也不知道那天的事情會鬧出這樣的烏龍來,拉著這小子去穿越大山,結果都怪他了,搞不清狀況迷路,害我連網都上不了。”


    羅麗塔撅著粉潤的櫻唇,恰如初春的早櫻般誘人,圓圓的娃娃臉讓雲朵朵想伸手掐一下。


    “謝謝你們能及時到這裏為我作證,你們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


    “姐,我昨天就回來了,打開手機才看到你給我打過電話,還有那鳳鳴律師留下的短信。我回來的太晚,沒有辦法去探視你,隻能今天出現在這裏。幸好我回來的及時,這事兒可不能怨我,都怪你身邊的那個禍害。”


    “你才是禍害,你就是蠕蟲,是木馬,是熊貓,該查殺一千遍啊一萬遍……”


    羅麗塔舉起爪子,向雲翔美玉般的臉蛋上毫不留情地撓了過去:“你就是回收站裏麵的千年垃圾,沒有規矩的小子,過來讓姐好好查殺你一遍。”


    “雲朵朵,該回去了,走著瞧吧,你躲得過今天,躲不過明天。”


    那鳳鳴優雅嫵媚地站了起來:“警官,明天會出現更給力的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雲朵朵清如水,明如鏡。”


    “雲翔,羅麗塔,謝謝你們今天為我作證,我先回去了。”


    “姐,一會兒我去看你。”


    “親,不要拋棄我,我現在就掛定你,你就當我是一個外掛吧。”


    羅麗塔毫無覺悟自來熟,撲過去掛在了雲朵朵的身上,看也不看押送雲朵朵的警察一眼。


    “走開,雲朵朵是重案犯,你要見她去辦理手續,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很鬱悶很糾結,很憋屈很憤怒的警察,伸手去拎羅麗塔的脖領子,想把這個大蘿莉給甩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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