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子愷忽然站了起來,到了雲朵朵的身後,摟住雲朵朵的腰肢低頭湊近雲朵朵的耳邊:“雲朵,我的小雲朵,不要動,就這樣給我幾分鍾,讓我抱你一會兒。”


    雲朵朵的身體僵硬起來,想拒絕豐子愷的擁抱,但是豐子愷隻是輕輕地抱住她,再也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


    溫熱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邊,雲朵朵的臉忽然有些發熱,想起介子微最喜歡用這樣的姿勢,向她的耳邊和耳朵中吹熱氣,吻上她的耳朵和脖頸。這兩個人地方,都是她身上很敏感的部位,那隻狼顯然知道這一點。


    她不能拒絕豐子愷的輕柔擁抱,那樣會讓豐子愷尷尬,她也尷尬。


    隻是片刻,豐子愷就輕笑著放開了雲朵朵,她身體的僵硬和緊張,他怎麽會感覺不到。不知道被介子微那個男人抱著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會這樣緊張不舒服?


    該不會吧?


    他們兩個人,早已經不止一次同床共枕過,甚至有過更親密深入的接觸吧?


    他不想問,甚至不敢去多想,每一次這樣想的時候,他心中的那條毒蛇,就會狠狠地咬噬他的心,讓他想瘋狂,想殺了介子微,把她綁回到他的身邊,隻屬於他!


    雲朵朵忽然回頭,向身後的窗外看了過去,行人匆匆,車水馬龍沒有異樣。為什麽剛才,感覺到似乎有人在背後盯著她,而那種感覺卻貌似介子微?


    苦笑,是她太過敏感了,疑神疑鬼,介子微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那隻狼現在應該很忙,忙於調查她的案子,昨晚要抓走她的那些小流氓到底跑到了什麽地方去。


    為什麽她總是會想起他?


    哪怕和豐子愷在一起的時候,哪怕是現在她每天都和他在一起,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還是會在每一個時間,不經意地想起他。


    答應今晚給豐子愷做晚飯,她該怎麽和介子微去說?


    “晚上想吃什麽?”


    “我會買好東西,等你回來做。”


    豐子愷有意說“回來”,而不是“過來”,他希望現在他住的地方,在未來的不久,能成為她回來的地方,而不是客人過去的地方。


    “好,我盡量早點過去。”


    “我過來接你,你什麽能離開給我個電話。”


    “不用了,你肩膀有傷,你住在什麽地方告訴我,我自己過去就好。”


    “沒有事情,我過來接你,就這樣說定。”


    雲朵朵沒有繼續堅持,兩個人午飯後分手,雲朵朵回到羽格公司。


    “朵朵親,怎麽今天沒有等我一起去吃飯,哼哼,一準是背著我去走私了。就知道你的帥哥老公,現在你的眼睛裏麵隻有他,再也看不到我了,嗚嗚,好傷心。我癡情地愛了你這麽多年,你竟然為了一個男人拋棄我。”


    淩雪若的戲碼演的很好,惹來無數詭異的目光,看著她們兩個女人。


    雲朵朵一把捂住淩雪若紅豔豔的唇,這個丫頭滿嘴跑火車,這是嫌她在羽格公司的名氣不夠大,最近她比較悠閑,想鬧出一場蕾絲邊的緋聞給她解悶嗎?


    “丫頭,你心裏唯一的摯愛,該是子愷才對吧。去去,去跟你的子愷犯賤去,少在這裏惡心我。”


    “子愷不理睬我,我更傷心,至少你比豐子愷那個家夥有良心,還肯理睬我,安慰我脆弱碎裂的小心肝。”


    淩雪若失落地蹲在地上畫圈圈,一副被始亂終棄怨婦的模樣,雲朵朵很想告訴淩雪若豐子愷受傷的事情,讓淩雪若趁機過去照顧豐子愷,和豐子愷加深感情。


    但是這種話她不能說,否則會讓淩雪若疑心她和豐子愷的關係,更不能讓淩雪若知道,豐子愷為了她被槍擊中。


    “得,你這副被拋棄怨婦的嘴臉,還是拿去給子愷看吧。說不定他看了心一軟,就答應被你推倒吃掉。要不你就用藥,別辜負了你狼女的本質,該下手時就是下手,風風火火吃掉才是。”


    雲朵朵說完這句話,忽然感覺到她很邪惡很流氓,這是怎麽了?


    為什麽連這種極度流氓的話,她都能輕而易舉地說出來?


    果然,和流氓狼在一起的日子久了,她也變得流氓邪惡起來,皮眼看見厚。


    淩雪若抬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雲朵朵:“親,淑女點,好歹你在羽格公司所有同仁的眼中,也是婉約秀麗的淑女一枚。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了,親,你學壞了,不會是那位超級帥哥老公教壞了你吧?”


    “咳咳,我隻是說出了你狼女的本質,你心中最黑暗那個地方真正的想法而已。”


    雲朵朵急忙掩飾,真是被狼帶壞了。


    淩雪若站了起來撇撇嘴:“被你看透了,這可是你給我出的主意,哪天我下藥把豐子愷那個家夥就地正法以後,會告訴他,是親愛的你給我在背後出謀劃策,連放倒他的藥,都是你提供的。”


    “……”


    無語風中淩亂了片刻,雲朵朵板起臉:“心肝寶貝,你就當我什麽都沒有說過,也不認識我就好。”


    猶豫再猶豫,雲朵朵拿起手機給介子微打電話時,仍然在想這件事該怎麽對介子微說。


    最後電話接通,手機中傳來介子微清朗聲音的瞬間,她忽然決定對介子微實話實說。


    “芥末,今晚不用讓他們過來接我,我有點事情,辦完自己回去。”


    “嗯。”


    介子微淡淡地嗯了一聲,甚至沒有問她要做什麽,雲朵朵感覺很詫異,這狼不是該追問她要去做什麽嗎?或者霸道地要她帶著兩條尾巴在後麵,監視保護她嗎?


    “芥末,你不舒服嗎?別到處亂跑,好好在醫院或者家裏休養。”


    “嗯,你去哪裏?”


    介子微唇角冷冷翹起,等雲朵朵的謊言隆重出爐。


    “我去看子愷,昨天他被槍打中了,昨天你走的太匆忙,我沒有告訴你是子愷及時出現從那些人的手裏救了我。為了救我,刮花了他的車子,他也被子彈打中,今晚我過去看看他。”


    “好,告訴他,周末我們請他吃飯表示感謝,修車子的錢我會給他。如果他需要,我可以買一輛新車賠給他,另外他的醫藥費,我也都給他。救了我最親愛的老婆,你不早說,我應該好好謝謝他的。”


    “芥末,你很有錢嗎?”


    雲朵朵發現,和介子微認識了這麽久,對介子微的了解仍然很少。隨意便能說出買一輛新車給豐子愷,這狼當他是千萬富翁嗎?


    “一輛車子還是賠的起的,不行把我的車子賠給他,不會比他現在開的車子差。”


    “那輛吉普車不是警隊的公車嗎?”


    “親愛的迷羊羊,你似乎忘記了,我另外還有一輛車子。”


    雲朵朵想起介子微真的還有一輛頗為豪華的轎車,雖然她一向對車子不太懂,也知道能被介子微開的車子,價值肯定不菲。


    “芥末,黨的政策你是知道地,現在是你坦白從寬爭取立功贖罪的機會,你要珍惜黨給你的機會。”


    “嗬嗬……”


    聽著手機裏麵貌似溫婉的聲音,介子微忽然心情好了起來,笑了起來。


    在飯店豐子愷抱著她,從他的角度看,是豐子愷在親吻雲朵朵。但是他相信,應該不是那樣的,或許隻是豐子愷發現他在,才故意那樣做,演了一場戲給他看。


    想到這裏,中午的所有不快和憤怒,都在雲朵朵這一句戲謔的話中煙消雲散。


    “想問我什麽,我保證老實交代我的問題,向黨爭取寬大處理。”


    “嗯,態度很好,第一不許回避問題,第二不許說謊,否則滿清十大酷刑侍候。說,上一次送我爸爸去醫院之後,你是不是把那張銀行卡給了我母親?”


    “是。”


    “裏麵有多少錢?”


    介子微沉默起來,他沒有想到方心怡沒有把那張銀行卡交給雲朵朵,更沒有想到,方心怡連這件事都沒有對雲朵朵提起。


    “芥末同誌,不要回避黨給你的機會,黨的政策你是知道地。”


    雲朵朵的語調貌似輕鬆,心卻很沉重,方心怡不願意告訴她從介子微和豐子愷的手裏拿了多少錢,她卻不能當做不知道。


    “朵兒,不算什麽,那點錢不必放在心上,給嶽父花多少錢我都願意。何況上次嶽父忽然發病,我也有責任。”


    “告訴我!”


    她堅持著,介子微繼續沉默,不想她為了一些錢心中不安。


    “你答應坦白交代的,芥末,男人說話要算話,我要知道。”


    “何必呢朵兒,別太認真了,你是我的女人,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告訴我!”


    介子微輕歎一聲,雲朵朵有時候固執的要命,讓他又氣又愛。愛她的自尊倔強,更愛她的純情彪悍,甚至愛她凶猛發飆的時候。


    “好吧,我告訴你,你要答應我不放在心上,我告訴你之後就忘記這件事。”


    “我盡力。”


    “二十萬。”


    手機中,介子微聽到雲朵朵倒吸了一口涼氣,輕笑調侃著:“親愛的朵兒,能算是我給嶽父和嶽母的聘禮不?好歹你也是我的老婆,是我的女人,能給我省點就省點怎麽樣?”


    “什麽聘禮?我忘記你剛才說過什麽了,晚上不許出去亂跑,在家裏乖乖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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