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雲朵朵醒來,她尷尬臉紅地看著她華麗的造型。


    四肢蛇一般糾纏在介子微的身上,恨不得把介子微當成救命的稻草,八爪魚的姿勢,連她也能覺悟到在這種被四肢纏住,考拉拚命抱住,當人肉抱枕中的介子微,該有多麽不舒服。


    能在這種虐待下睡著,介子微的神經該有多麽強韌?


    雲朵朵鬆開手,她主動投懷送抱,鑽進了介子微的懷裏。


    介子微的身體是大樹,為她這隻賴皮的考拉提供棲息地,是人肉抱枕,為她的懷抱提供慰藉。


    晨光中,他的俊顏仍然沒有血色,蒼白的讓雲朵朵心疼。


    他的肩頭是她的枕頭,他的身體被她當做布偶貓,雲朵朵羞澀了!


    輕輕鬆開手,小心翼翼從介子微的身上把纏住的四肢移開,雲朵朵一點點向後蜷縮,從介子微的懷中退了出去。


    她不想驚動介子微,似乎昨夜她睡著的時候,他還沒有睡,讓他多睡一會兒吧。


    介子微的手臂一緊,摟住雲朵朵沒有睜開眼睛,一個吻印在雲朵朵的唇上,長久的熱吻,雲朵朵一把推開介子微:“芥末,你醒了?不要起來,繼續睡吧。”


    “朵兒,吃完早餐再去上班,下麵有我的車子,有人在車子裏麵,讓天他們送你過去。”


    “嗯,不要多說話,繼續睡吧,我出去吃點東西就好,以免影響你睡覺。”


    介子微憋氣加窩火,睜開幽幽狼眼瞪了雲朵朵一眼,這妞知道他才睡了不一會兒嗎?


    昨夜從她睡著以後,他被折磨了多久才算消了火,勉強睡了一會兒?


    “朵兒,你昨夜欠我的,先給你記賬,要加利息的。”


    “我欠你什麽?”


    雲朵朵茫然了,她沒有計較這隻狼深更半夜潛進來,爬上她的床吃她的嫩豆腐,這隻狼怎麽敢說她欠了他什麽?


    “你說呢?”


    介子微伸了一個懶腰,低頭看了一眼,幽深的眸子中燃燒起兩簇火苗。


    順著介子微的目光雲朵朵看了下去,啊,她不該看,不該看的,會長針眼的。


    雲朵朵的臉紅了,抿緊唇扭過頭去,好吧,她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接觸男人,也是第一次這樣看。


    “流氓狼!”


    給介子微下了一個定義之後,她慌亂地爬下床,狂奔進入廚房洗漱,就不該可憐那隻狼,應該在昨夜直接從窗戶扔下去才對。她猜的不錯,狼果然是帶著小狼崽子過來的,不用擔心沒有人給他收屍!


    鏡子中的雲朵朵,憤怒的眸子亮晶晶的,臉頰帶著一抹粉暈,宛如盛開了一朵醉芙蓉。


    “朵兒,我的利息很高的,是高利貸,記住你又欠下我一筆可觀的債務,我會給你機會償還。”


    “滾!”


    雲朵朵送給介子微一個字,轉身拎起包逃出房門。


    到了樓下雲朵朵才想起來,這裏是她的家,名正言順她的家,她為什麽要逃出來,把房子和床都留給介子微那隻狼?


    談戀愛談到這麽悲催的地步,要是被淩雪若那個八卦女知道這件事,會笑掉大牙,鄙視她到地縫裏麵。


    “嫂子,請上車。”


    小尾巴殷勤地啟動車子,大尾巴恭敬地打開車門,雲朵朵瞪視兩條尾巴,果然不愧是介子微的兩條尾巴,連介子微偷入民宅,他們兩條尾巴也在外麵把風,特警隊長的譜真大!


    雲朵朵心虛地上了車子,想到昨夜介子微被她拖上床的時候,樓下就有兩個旁觀的家夥,她的臉更熱。


    兩條尾巴歡樂地看著雲朵朵滿臉春意,小尾巴佩服地向大尾巴翹起大拇指。


    果然大哥就是大哥,一語中的,看今天這妞滿麵春風,含羞的樣子,一定是昨夜被頭給華麗地拿下了吧?


    問題是,頭滿身重傷,這麽高難度的動作,到底是怎麽完成的?


    他決定回頭,好好和大尾巴研究一下這個有深度和極大難度的問題,或許可以從頭的身上,學習到迷到妞找不著北,對他死心塌地的秘訣。


    車子很快把雲朵朵送到羽格大廈的樓下,大尾巴很體貼地送上了熱乎乎的早點到雲朵朵的手中:“嫂子,時間還早,不急著進去,先吃完早點再進去不遲。”


    雲朵朵從對兩條尾巴的痛恨,在一瞬間變為感激,看人家特警就是有素質,服務的多周到,連早點都給她預備好了。


    小籠包味道很香,灌湯包形象很靚,蓮子粥是熱乎乎的,好吧,這份早點蠻豐盛。


    “我還想著請你們一起吃個早點呢,怎麽好意思讓你們開車送我,還破費給我買早點?”


    “嫂子太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都吃過早點了,嫂子你吃吧。”


    雲朵朵實在是不好意思在車子裏麵,在兩個大男人的目光圍觀下吃東西,她拎著早點:“我進去公司吃,不在這裏耽誤你們。”


    多純潔的兩個帥哥啊,有這樣的部下,真是介子微的福氣。


    她想著逃離了車子,拎著早點進入羽格大廈,卻不知道背後車子裏麵的兩個純潔帥哥,正在研究昨夜,介子微到底是采用什麽姿勢,和她上演限製級激情十八禁!


    “你說昨夜頭帶著滿身重傷,行動艱難失血過多,他是怎麽能拿下那個凶猛野性藏羚羊的?福爾摩斯二代,充分發揚你的推理頭腦,好好推理一下吧。要是我們能學會頭的幾招絕技,以後也可以躺在床上,等妞送上門泡我們,主動被我撲倒!”


    小尾巴發布鏗鏘宣言,說出了他心中的遠大理想,被妞泡!


    大尾巴手指間轉動著香煙,可惜他手中是香煙而不是煙鬥,這似乎差了一點兒。


    轉手間,大尾巴手中的香煙變成了煙鬥,他裝模作樣地把煙鬥放在唇邊吸了一口,可惜這是一個純潔到,連煙絲都沒有裝進去過的嶄新煙鬥,也隻能做做樣子而已。


    “我推理,以頭的傷勢和行動能力,那些傷口根本就不能限製他的行動,變身為月夜狼人的勇氣。上位才是頭的最佳選擇,這一向是頭的風格,永遠是上位者!”


    “上位也有好多種,在滿身是傷的情況,你說頭選擇的是什麽花樣和姿勢?”


    “最省力的辦法,當然是被妞直接推倒,切,小尾巴,你太沒有理想了!”


    大尾巴用力搖頭,忽然又否定了他剛才的推理,想到用上位介子微還是有些困難的。很可能牽動傷口付出太大的體力,甚至可能引發血案,他很人道地替介子微著想,改變了位置。


    “一夜春宵值千金,嫂子那麽凶猛,會讓頭得手嗎?”


    “我的推測,藏羚羊不是乖順的主兒,一定會掙紮推拒。頭可也不是白給的,最後嫂子一定是半推半就。”


    “你覺得我們凶猛的嫂子,會去撲倒頭,頭不用付出血的代價?”


    “不,絕不會!”


    大尾巴嚴詞推翻了小尾巴的猜想:“那種難度極大的事情,絕不會是我們那位凶猛迷糊的嫂子,昨夜選擇的第一花樣。你忘記了,頭發出的一聲慘叫嗎?”


    “你的意思是說頭沒有得手?不會吧,摟著睡了一夜?你以為我們狼性隊長,會變成吃素的動物?”


    “當然不會,你見過吃草的狼嗎?所以我說,絕對是頭先用了……,再用了……,然後……”


    “以嫂子的凶猛,也有可能在嚐到甜頭之後,或者是被頭拿下後,變為主動……”


    兩個無良想入非非的家夥,就昨夜介子微和雲朵朵之間,到底用了什麽武功招式切磋,春風幾度,進入了深入的探討和研究,推理和猜測,演繹出無數花樣和名稱出來!


    介子微和雲朵朵,絲毫不知道隻是抱著純潔地睡了一夜的他們,成為兩條尾巴幻想yy的目標。


    雲朵朵的床上,介子微翻了一個身,嘀咕著:“朵兒,等著吧,等我好一點一定吃掉你,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半點。早晚我會征服你,讓你變成我的女人!”


    “阿嚏……”


    正在公司吃早餐的雲朵朵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哆嗦了一下,詭異,又有人在暗中算計她,要陷害她嗎?


    還有,今晚該怎麽度過?


    雲朵朵蹙緊雙眉,擰成麻花,今天是周四,她下班該去什麽地方?


    她的家,被某隻流氓狼占領,她的床成為狼窩!


    介子微什麽時候才肯離開?


    今晚,她要繼續與狼共舞,陪狼共眠嗎?


    雖然說現在介子微渾身是傷,貌似沒有能吃掉她虐她的能力,至少在這樣的介子微麵前,她有自保的辦法。但是像昨夜一樣傷了介子微,也是她萬分不願意的。


    今天要是周末該多好,她可以直接走人去鄉下陪爸爸,不用回家去看那隻流氓狼色迷迷,看著她垂涎三尺的嘴臉。


    對,就用這招去欺負狼,她也該算計介子微一次!


    當介子微的電話打到雲朵朵手機上的時候,雲朵朵坑蒙拐騙,總算是讓介子微委曲求全,答應今天晚上在雲朵朵陪他吃飯,陪他聊天,陪他散步之後,不去爬雲朵朵的床。


    雲朵朵答應,周末兩天,她的家變成狼窩,隨便介子微去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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