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準動,特警調查案件!”


    幾個著裝整齊,手持槍械的特警,從門口衝了進來,周圍的人急忙退開,讓出一條道路。


    一身戎裝警服,閃亮的警銜耀華了所有的人眼,腰間別著槍的介子微,英武非凡,一張臉冷的可以讓冒著茶水的杯子結冰,緩步從門口走了進來!


    雲朵朵扶額,不過就是出現一下,要不要這麽拉風酷斃?


    原來他回來了!


    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雲朵朵瞪大眼睛看著似乎陌生的介子微,平時出現在她麵前的介子微,死皮賴臉,卑劣無恥,無賴到極點。現在的介子微臉上帶著不怒自威的威儀,隱隱透出長期身在高位,優越上位者的肅殺冷酷氣息。


    “請問您是……”


    林成風急忙迎了上去,連特警都驚動了,這到底是什麽案子?


    他被一個特警不客氣地扒拉到一邊,險些跌倒在地上,不敢繼續靠前,隻好用討好的眼神看著吉列:“吉大律師,請問您這是請來了哪一位?”


    吉列臉上滿是雲淡風輕的微笑:“我可沒有這麽大的麵子,能請來特警隊長親自帶隊出警。”


    他用滿含深意的目光看了雲朵朵一眼,這位表麵看上去和一張白紙一樣單純的雲朵朵,為什麽會惹出一個個boss出來?


    而且一個比一個更牛掰!


    果然,美色當前動人心,可是這位小助理,也算不上多天姿國色漂亮吧?


    難道現在的男人們,都換了口味,喜歡這種清麗出塵貌似清純的小女人?


    雲朵朵抿緊唇看著介子微向她一步一步走過來,忽然感覺到無形的壓力,有一種不祥的預兆,她今生今世,都休想能逃離這隻流氓狼的狼爪!


    “特警隊長……”


    徹底淩亂到要抽風的林成風,雙腿發軟呆呆地站立在原地,甚至忘記了把這個驚人的消息,立即通知給林建安。


    要是什麽樣的案子,才能驚動特警?


    得是什麽人和什麽惡性案件,才能驚動特警隊長親自帶隊出警?


    他用崇拜而又敬畏的目光看著介子微,這個男人一身的殺氣,他甚至不用說一個字,看誰一眼,隻憑他身上那股說不出來的煞氣,就讓人連話都不敢說,大氣不敢喘一下。


    林成風又用眼角瞄了吉列一眼,他才不相信剛才吉列的話,這位特警隊長如果不是有吉列的麵子,會出現在這裏?


    為了雲朵朵一個小蝦米,連一個特警都會對羽格公司的不屑一顧。


    果然,這位瘋狗大律師的背景太深,誰都看不透。為了案子的瘋狂和毫無顧忌,不計手段,果然不愧他這個鼎鼎大名的綽號!


    介子微走的很慢,龜速爬向雲朵朵,但是從門口到雲朵朵的位置,實在是太有限了,就算是烏龜,用不了幾分鍾也能爬到。


    緩慢的腳步帶著說不出的壓力,踩在每一個羽格員工的心頭。


    他們用異樣的目光看向雲朵朵,這位小助理,犯了什麽驚天大案,連特警都驚動了?


    林聽雨忽然間口幹舌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向後退了幾步。


    介子微剛才看了他一眼,似乎隻是無意地看了他一眼,卻讓他有立即去死的想法,身體竟然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


    寂靜,詭異的寂靜,可以聽到周圍人的呼吸聲。


    雲朵朵的雙手,仍然被手銬反銬在背後。


    介子微走到雲朵朵的麵前,低頭看著雲朵朵,琥珀色的目光微微閃動,唇角翹起一抹邪魅冷月上弦優美弧度。雲朵朵看懂了流氓狼的無聲語言,雲朵朵,你休息逃過我的掌心。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雲朵朵感覺到脖子上一根無形的鎖鏈,被介子微握在狼爪子裏麵。


    介子微伸手把雲朵朵從椅子上拉起,手指在雲朵朵背後手腕的手銬上點了一下。


    “是誰用的手銬,打開!”


    一位特警用命令的語氣說了一句,林成風急忙幾步走了過去,他終於從淩亂的風中清醒過來,伸手向鎖上雲朵朵保安要過鑰匙,親手給雲朵朵打開手銬。


    “隊長您好,我是羽格的保安部長林成風,您還有什麽吩咐?”


    介子微修長的手指對著兩個鎖住雲朵朵,對雲朵朵動用電棍的保安點了一下,立即有兩個特警過去把兩個保安控製住。


    “我們是羽格公司的保安,是保安!”


    兩個人用求助的目光看著林成風,他們很背很冤枉,不過是受命於人,為什麽會被特警抓住?


    “隊長,這兩個人是我們公司的保安,您是不是……”


    介子微的目光看了林成風一眼,林成風立即閉上嘴,他沒有被帶走,就該慶幸啊,怎麽敢去給兩隻小蝦米求情?


    敢動他介子微的妞,兩個小子是活膩了吧?


    還有這個詭異的羽格公司,敢對付他的女人,好,很好,一筆筆賬都先記下,等他慢慢地和這些兔崽子們算!


    介子微唇邊深寒的冷笑,讓羽格公司的所有人從心底發寒,這個男人的笑容比不笑更可怕!


    他下巴微微一動,示意把人帶走,看了吉列一眼。


    手指從雲朵朵黑瀑般的秀發上緩緩地滑落,落在雲朵朵的手腕上,介子微一把抓住雲朵朵的手腕,親自押著雲朵朵向門外走去。


    吉列上前兩步,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成風:“雲朵朵我們帶走了,這個案子以後由特警隊接手,後續的調查特警隊會派人繼續。關於羽格公司泄密案件,雲朵朵被陷害的緋聞案,相關的人等都會隨時被特警隊傳訊。我用法律給予我的權利,提醒諸位,不要再對我的辯護人雲朵朵做出有違法律人身權益的事情,這件事不算完!”


    “部長,救救我們,我們……”


    兩個保安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知道是被堵住了嘴,還是被特警用了什麽其他的手段,帶出市場部的門口。


    雲朵朵側目看著身邊俊朗無匹的他,為什麽從看到她到現在,他連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很想問問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最絕望無助的時候,是他用溫暖的大手,把她從無盡的黑暗中,拉出去看到了一線光明。


    她明白,這個時候不是開口問介子微的好時機,回眸看了吉列一眼。


    吉列的出現,隨後是介子微的出現,讓她明白,吉列絕不會是圈套中的一環,她忽略了什麽?


    吉列看到雲朵朵的目光,微笑把一隻手插進褲兜,向雲朵朵示意讓她放心。


    雲朵朵扶額,如果沒有吉列,沒有介子微,今天她會罪證確鑿,被送進商業犯罪調查科的監獄吧?


    一行人緩緩走近電梯,下了電梯走出羽格公司的大門,有人在介子微的麵前打開大門,打開車門,介子微的每一個動作都很緩慢,似乎在做慢動作。


    “你怎麽了?”


    雲朵朵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今天的介子微很奇怪,他受傷了嗎?


    還是吃了僵屍散,幹嘛和一具僵屍一樣,連表情都沒有?動作也有些僵硬緩慢。


    “我的迷羊羊,想我了嗎?”


    低微嘶啞的聲音,似乎不是從介子微的嘴裏冒出來,雲朵朵要貼近介子微才能聽清楚他的話。握住她手腕的大手,沒有往日的力度和禁錮的感覺,而是有些虛弱。


    心,一下子慌亂起來,他這是怎麽了?


    從未見過這樣的介子微,似乎隨時會倒下,偏偏他站的筆直,宛如一棵矗立在山頂的青鬆,頂天立地!


    “你受傷了嗎?”


    “你心疼了?”


    “我才不會!”


    雲朵朵嘟起唇,撇著嘴說了一句,卻反手扶住了介子微的手臂,更加輕柔小心。


    “老婆……”


    介子微笑著說了兩個字,停住話沒有說下去。


    “頭,先送您去醫院吧?”


    介子微搖搖頭,似乎剛才走進羽格和出來的幾步路,還有這幾句話,耗盡了他所有的力量。他靠在座位的後背上,有人輕柔地把座位放倒了一些,介子微的頭枕在雲朵朵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吉列一路跟著走了出來,此時走到介子微的車子旁邊:“微少,隨時恭候您的吩咐,要我跟您一起過去嗎?”


    介子微沒有睜開眼睛,輕輕點了一下頭,吉列上了副駕駛的座位:“微少,我知道您累了,您不用說話,我給您說一下這個案子的案情。”


    雲朵朵伸手扶住介子微的頭,順滑的黑發從她指尖滑過,雲朵朵楞了一下,側目看著滿臉疲憊的他。


    才發現,原來他瘦了許多,臉色蒼白有些虛弱。


    他受傷了嗎?


    傷在什麽地方?


    這個人,受傷為什麽不去醫院治療休養,跑到羽格公司來做什麽?


    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他這樣拚命地跑過來,是為了她嗎?


    知道她有危險,陷入危機中,他顧不得去醫院才跑過來救她,為她解圍嗎?


    “芥末,你受傷了嗎?”


    雲朵朵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在介子微的身上掃描,可惜她的眼睛不是掃描儀,更不是透視儀和ct看不出介子微的衣服下麵,哪裏有傷。


    “沒有事情,聽吉列說。”


    介子微簡短地說了一句,仍然閉著眼睛靠在雲朵朵的肩頭,這一刻,雲朵朵卻絲毫沒有追究介子微公然吃她豆腐的嫌疑,任憑介子微拿她的肩頭做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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