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微放開雲朵朵的手,回身撿起鞋子套在雲朵朵的腳上,他的動作輕柔細心,俊朗臉上比此刻午後陽光更燦爛的笑容,卻不能溫暖雲朵朵的心。


    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和光斑。雲朵朵低頭盯著地上微微搖晃的樹影,她不再是過去那個清純的雲朵朵,不知男女之情,無憂無慮的她了嗎?


    “親愛的,不舒服嗎?回去睡一覺,很快就會好,別動我給你抹藥。”


    清涼的藥膏塗抹在雲朵朵的臉上,雲朵朵呆滯地坐在床邊,盯著介子微欠扁的俊臉。


    他好歹也是一個警察,還是要命的特警,又是特警隊長,怎麽可以做出用迷藥弄昏她,讓她沉睡不醒,趁機占有她清白的事情來?


    難道用法律就不能懲罰他嗎?


    “親愛的迷羊羊,你在擔心什麽?是在擔心要為金毛獅子狗的死負責嗎?放心,他是個不法之徒,劫持良家女子在先,想淩辱在後,飆車偷盜,多有案底在身。何況當時你是被他綁著雙手在背後,不可能殺了他,法律是要證據的,我會給你作證。”


    “我需要負責做什麽?”


    雲朵朵想起,還有一個華麗的殺人犯名頭在她的頭頂上。


    “不需要,你甚至不需要去警局錄口供,所有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你安心休養就好。”


    “有你作證,我殺了人也無罪?”


    “他是倒黴撞到你的刀尖上,說起來算他運氣好,死的幹脆,否則……”


    介子微的語氣中透出隱隱的狠戾冷酷,這個時候的他,又回到了雲朵朵在賓館初見的時候,冷傲無情,渾身透出涼薄危險的氣息,宛如一隻蟄伏在暗處的狼王,盯著他的獵物。


    “如果他沒有死,你會把他怎麽樣?”


    “敢動我的女人,你說我會把他怎麽樣?”


    “我不是你的女人!”


    雲朵朵用認真的眼神看了介子微一眼,就算被他用了安眠藥,或者迷藥,失身給他,她也絕不會因為這一點就委曲求全,做介子微的女人。


    他說的女人,是什麽意思?


    大概隻是情人或者玩物的意思吧?


    記得初見,在918房間暗藏的那個女人,性感迷人,嫵媚以及,熱情火辣的程度,似乎和介子微該是老相識才對。


    他這樣的男人,要錢財有錢財,有地位有背景,有權勢容貌出眾,該是眾多女人追逐癡迷的目標。就算他肯潔身自愛,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貼上去,想做他的女人吧?


    雲朵朵不以為,介子微會是個正直的男人,第一次見麵介子微就留給了她極其不好的印象,色狼的標簽,是她親自掛在他的腦門上。


    其後的相遇,被劫持,被吃豆腐,他的好色和霸道,都說明介子微是個好色之徒。


    “你就是我的女人,被我看上的女人,休想逃掉。”


    介子微強調了一句,一把抱起雲朵朵:“親愛的迷羊羊,被我吻過摸過,和我上過床,你不是我的女人是誰的女人?”


    “就不是,我隻屬於我自己!”


    雲朵朵軟弱無力地靠在介子微的懷中,可以嚐試接受他,和他戀愛嗎?


    “和你上過床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你見一個……愛一個,霸占一個。你這種色狼,就是一匹種馬,恨不得把你看上眼的女人,都弄到你的狼窩和床上去。”


    “親愛的,你不愧是我老婆,果然了解我。這算是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嗎?”


    “隻有母狼和野獸,才和你心有靈犀。”


    “你說的不錯。”


    介子微連連點頭,低頭曖昧的目光,看著雲朵朵因為氣憤顯露出些微粉暈的臉,她生氣的模樣,最讓他動心。他最喜歡逗她,看她生動靈活的表情,生氣時嘟起紅唇,瞪大眼睛磨牙的樣子。


    “我是狼嗎?是野獸嗎?”


    “你不會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你在賓館中說的話吧?”


    “我說了什麽?”


    介子微的眼神很無辜:“親愛的,我隻記得你拚命擠進我的房間,我以為有豔遇,誰知道最後你放了我的鴿子。”


    “你不會孤獨,外麵不是有個小三在粘著你嗎?”


    “小三,這詞不錯,很適合她。”


    “你說過,你是一隻色狼。”


    “我是狼,你是羊,你天生就給我吃掉和欺負的!”


    雲朵朵掙紮著:“放開我,我自己能走,隊長大人,你該回去上班了。不用勞駕你送我回家,我能找到家門。”


    “親愛的迷羊羊,要我再說一次,今天是周末嗎?”


    一聲呻吟,雲朵朵把頭埋在介子微的肩頭,她怎麽又忘記了,今天是周末?


    “周末又怎麽樣?放下我!”


    “再亂動亂叫,我就在這裏把你就地法辦,親愛的,你要試試嗎?或許你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和我重溫浪漫激情,我很願意配合。”


    雲朵朵立即閉嘴,現在她是個病號加傷病員,更不可能是介子微的對手。


    連安眠藥這種爛掉牙的把戲,介子微都無恥地用了出來,還有什麽事情是這隻狼做不出來的?


    最悲催的是,她迷糊到被狗血的安眠藥給放倒,怎麽失身的都不知道!


    介子微抱著雲朵朵走出病房,隨後有人進去把病房收拾幹淨,這是介子微暗中安排的人,在他出去買飯菜的時候,照顧雲朵朵。


    “現在你該放下我了。”


    走出醫院大門,雲朵朵再一次抗議,她寧願一隻腳跳著在街頭流浪,也不願意被介子微抱著走。


    介子微不理睬雲朵朵的反對,直接把雲朵朵塞入車子中。


    雲朵朵見介子微轉身走向駕駛的座位,她拉開車門就想跳下去。


    “迷糊寶貝,你要是以為你一隻腳能跑掉,憑你現在這副風大都能吹倒的模樣能逃過我的手心,你盡管跳下去跑。”


    一句話把雲朵朵釘在原位,她鬱悶低頭盯著自己受傷的腿,好的時候都逃不掉,不是介子微的對手,更不用說現在。不想受虐出醜,她隻有憋屈地把身體靠近座位裏麵,盡量遠離介子微。


    “你想怎麽樣?”


    “收留流浪羊,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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