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號,贏一對天良和天上雲道:“兩位大哥,真對不住,聚會是我組織的,結果弄成現在這樣,先讓兩位嫂子帶孩子回家吧,免得嚇到孩子。”


    天良和天上雲聽了贏一的意見,天上雲隨即把車鑰匙給她老婆,她們兩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先離開醫院,我們五個男人和成青薇、贏瑩瑩、嬈娜留下來,一起進急診,然後拍片處理傷口等等,弄了整整一個小時才一個個包紮著在大堂匯合。我傷的最輕,就是左手掌有點腫,天良和天上雲傷的臉和額頭手等等,贏一差不多,臉有點腫,程誌亮最嚴重,左手骨折,需要住院。


    在大堂合計過,我們去了住院部程誌亮的病房,輪流安慰了他一遍以後留下來聊天,就當是陪這個倒黴的家夥吧,第一次見家長就弄成這樣,不過他還是光榮的,畢竟是因為保護自己的女人而受的傷,他還挺能忍痛,倒是贏瑩瑩哭的好像個淚人似的,眼睛不知道啥時候都腫了起來!


    說起剛剛打架的事情,天良天上雲和贏一都還以為是我幹的,問我怎麽突然間能搞定那麽多人?我沒有幫嬈娜滿著,我直接道:“不是我,是嬈娜,不是她幫忙我都無法脫身……”


    天良天上雲和贏一程誌亮都統一了表情,目瞪口呆看著嬈娜。


    嬈娜道:“我其實就是……以前練過功夫……”


    果然練過功夫,之前我沒看出來,不過這證明嬈娜修飾的好,可惜沒怎麽看見她出招,否則經常看陳九索打拳的我,鐵定能看出來門道,我現在隻能猜,她都是一招製敵,我想應該是……搏擊術!我道:“嬈娜你去哪學的功夫?”


    嬈娜道:“很雜,到處學一點。”


    “幾歲開始?”


    “六歲吧!”


    我無語,六歲,差不多二十年的浸淫,這絕對是高手,我更肯定她真正的老板不是歐曉菲了,而是擎天集團背後的實權人物,她的角色就類似於歐陽勝的韓詩詩一樣的角色,負責保護歐曉菲,看情況……韓詩詩還不一定幹得過她……


    看我們都目瞪口呆,嬈娜顯得尷尬:“女孩子舞刀弄槍不太好,所以我一般都很小心翼翼……”


    我道:“你拜的應該是名師吧?”


    “師傅比較多,有的是有的不是,我們別說這個了吧,我去買點東西來,我發現這裏還是能欣賞到月亮的……”嬈娜指了指窗外,確實能看見月亮,角度剛剛好,又大又圓,那一個大大的圓圈裏麵還非常有內容……


    我們同意以後,嬈娜帶著成青薇去買,她們去了二十分鍾帶回來月餅啤酒和許多小吃,我們把窗簾完全打開,關上病房門邊吃邊喝邊聊。嬈娜還是比較健談的,和工作中的她可以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狀態,但我還是覺得不習慣,表麵看她弱不禁風,暗地裏竟然功夫深藏,我是怎麽都代入不了……


    聊天中不知過去了多久,我聽見外麵響起混雜的腳步聲,很快門被打開,衝進來十多個警察把我們四個男人按下,還想抓躺在病床上的程誌亮,嬈娜道:“別亂抓人,那是受害者,你們講不講理?”


    “講理?你們揍了人還跟你講理?”這個聲音從外麵飄進來,這個說話的人沒有穿警服,因為他不是警察,他幹的是衛生局的工作,他是……黃易青,冤家路窄啊,不過他不認得我……


    黃易青身後還有另一個人,鼻青臉腫的少年,他叫黃易青做叔叔,他是來指認我們的,所以沒幾秒鍾我們四個男人和嬈娜就都被抓了出去,直接送去刑警大隊,而不是派出所。


    我們被單獨審訊,負責審訊我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平頭警察,說話還算客氣,公事公辦的問我問題,大概已經在背後安排好怎麽整我們,怎麽錄口供不重要了吧!這我不是很怕,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整我會得罪不少人,歐曉菲知道不可能不救我出去吧?況且還有嬈娜在,歐曉菲總要救她吧?而贏一和天家兄弟都是成功人士,而不是小卒子,黃易青算個毛?我比較擔心的是,那個少年不是真的黃易青的侄子,而是什麽大人物的兒子。


    錄完口供,我總算在一個會議室裏見到天良和天上雲、贏一,他們和我一樣都戴著手銬。嬈娜是過了幾分鍾才被警察帶進來的,她一樣戴著手銬。


    警察走了,門被關上,天良立刻道:“他媽的,還不能走,亦不談賠償,莫不成我們得罪了大人物要送看守?”


    我道:“大人物個屁,那家夥我認識,衛生局的一個副局長。”


    嬈娜道:“等等吧,會有人救我們出去。”


    我道:“歐總?”


    “嗯,是吧!”嬈娜回答的很隨意,聽就知道不是……


    贏一對嬈娜道:“真對不起,第一次約你出來就弄成這樣。”說這句話的時候贏一整個表情非常痛苦,他應該在想經過這件事,嬈娜不知道會不會再理會他!


    嬈娜道:“我感覺挺好,這個中秋過的特別。”


    我汗了一把:“我可不願意這樣。”


    “自然,有佳人等你,被帶走那會都哭了……”嬈娜指的是成青薇,其實沒那麽誇張,隻是我們被帶走的時候眼眶發紅而已,哭的是贏瑩瑩。


    天上雲道:“我第一次進這種地方,我們這是自衛吧?還有天理沒有?”


    天良道:“有個毛天理,現在講的是實力。”


    贏一道:“放心吧,我們都不是無名小卒,尤其近來的小賈,他們不敢亂來,除非那個誰……黃易青不想混了……”


    我們就這樣一人一句聊著,過了十分鍾左右,門忽然打開,快速走進來十幾個警察,直接帶我們到大樓後麵的停車場,讓我們上一輛押解車。


    他媽的,真要送看守所,我們那個無語啊!


    車子開動,取最近的路出市區往東郊走,半小時的車程把我們送到港海第一看守所,下了車嬈娜第一時間先被帶進女看區,我們四個男人帶進男看區,登記物品,檢查傷患,換衣服,最後被送進一個暗無天日又無比悶熱的房子,空氣極其的混濁,黴臭味十足,我們都不太敢用力呼吸,特別的折磨人……


    黑暗中贏一道:“兄弟們,對不住了啊,連累了你們。”


    天良道:“沒事,死不了……”


    天上雲道:“我怎麽感覺這事不太對勁?速度太快了,打架,上醫院,被抓,隨便審,進看守……”


    天上雲提醒了我,我亦感覺不對勁,打架就算了,占上風的時候還直接出匕首紮心髒,致命部位啊,這事看著早有預謀似的!而且找我們找的速度太快了吧?直接查醫院嗎?就知道我們一定上醫院?就算是,速度還是太快,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找到我們,一個小時之內送看守,給我的感覺是明知道我們這幫人的身份,就是裝不知道,先弄來看守所,先斬後奏。


    天良道:“進來還讓我們呆在單獨倉這是為啥?”


    贏一道:“我好多年之前進來過,我記得登記完領完衣服以後就會派倉,不會讓你單獨呆著,無論什麽時間段進來都是一樣的結果。現在這種情況要麽就是滿倉了要麽就是另有安排,比如弄些意外說我們要逃跑,或者我們攻擊看守之類,後果多嚴重就看他們的安排了……”


    天上雲道:“不會吧?這裏麵這麽邪惡?”


    天良道:“哥們,你別嚇我啊!”


    我歎了一口氣道:“贏大哥說的沒錯,很有可能就是這樣,各位都不是普通人,所以這種事在刑警大隊對方不太敢做,送到這裏讓關在裏麵犯了事的人做,他們責任不大,我已經領教過,就在派出所,警察找其它人揍我,找的是劉元山那家夥,我們就是這樣不打不相識的!”


    我們正說著,門突然打開,出現六個看守,點名把我們帶出去,但不是給我們派倉,而是把我們帶到操場外麵,讓我們背對著他們一字排開,他媽的,這是打靶的節奏啊……


    贏一道:“媽的,這是要幹嘛?沒見過這樣的事情,更沒有聽說過……”


    天上雲道:“怎麽辦?反抗嗎?”


    天良道:“怎麽反抗?你找死呢?”


    我道:“忍住吧,外麵肯定有人會救我們,隻是需要時間,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揍就揍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說的很平靜,其實我內心怒火中燒,實在是這等待被宰割的滋味很難受!他媽的,冤有頭債有主,等我出去了我非得幹死黃易青,我管他是刀還是手……


    我們緊張地轉過了身,隨即我們聽見哢哢幾聲,真是槍支上膛的聲音,我們連忙都回過頭看,就這時候他們開了槍,嗖嗖嗖嗖的聲音響起來,不過打出來的不是子彈,而是一根細細小小的針,我右胸膛中的針,感覺渾身發麻,一陣天旋地轉,然後我栽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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