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神尼臉色複雜的拿起了這麵令牌,指尖微微有些顫抖。


    周冬梅匍匐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她知道師父一旦陷入這種奇怪的狀態中,就會變得暴躁易怒,自己已經吃過一次虧了,這次絕對不能在犯錯。


    南荒神尼輕輕一抬手,周冬梅就感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她托了起來,當下也不抵抗,順勢站起來,雙手垂在小腹前,規矩的像一個幼兒園的小孩子。


    “他說了什麽?”


    周冬梅說:“祝老先生隻是差遣了一個下人來找我,順便送上了這麵令牌,徒兒打聽得知,祝老先生的孫女湯慕晴得了一種怪病,變成了活死人。看過很多醫生都無效,我想他或許是想要讓師父出手。”


    南荒神尼說道:“你知道師父是不會離島的。”


    “徒兒知道。”周冬梅連忙說道。


    “把那個小姑娘帶上島來吧。”南荒神尼說道。


    “是!”周冬梅徐徐退後。


    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南荒神尼忽然說道:“他……還好嗎?”


    周冬梅心中一凜,知道師父問的不是祝炳耀,而是玉麒麟盧泓維……


    這問題就深刻了。


    師父這麽多年來其實從未有忘記過盧泓維,所謂愛的越深恨得越深,她雖然嚴禁其他人提起盧泓維,然而自己卻沒有一刻停止過對盧泓維的思念。這種感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變得有些病態,所以島上的弟子均不敢提及盧泓維三個字,甚至連三個字拆開來說都容易激怒師父。


    卻不想師父此刻居然主動問詢。


    周冬梅冷汗刷的一下就淌了下來,想都不想直接跪倒在地。


    南荒神尼皺了皺眉:“你這是作甚!”


    周冬梅結結巴巴的說道:“師父的問題,徒兒……徒兒無法回答。”


    南荒神尼歎了口氣,她也知道自己這些徒弟是被嚇怕了,早些年心魔作祟,提及盧泓維必然惱怒發狂,然則近幾年自己已經破除了心魔,盧泓維對自己而言,也隻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罷了。


    “也罷,師父不為難你。去吧,早日將那個小姑娘帶來!也算是了卻我跟祝炳耀的因果。”


    “是!”


    周冬梅這次不敢在停留,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既然師父已經答應,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好處理了,將湯慕晴帶來便是。


    周冬梅其實也已經做好了相應的準備,打了個電話後,那邊的人就開始著手安排一切,她隻需坐船去將湯慕晴接來就可以了。


    祝炳耀得知這個好消息的時候,臉上卻罕見的沒有任何喜悅之情。


    因為他清楚,令牌一旦還回去,自己跟南荒神尼就算是徹底斬斷,從此江湖路遠,再不相見。


    祝炳耀走到陽台上,扶欄倚望,淚斷愁腸。


    ……


    “又失敗了?”杜鬆仁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媽蛋啊,自己究竟是找了什麽樣的一個組織啊,這年頭什麽宣傳都不能信!


    氣急敗壞的杜鬆仁立刻準備打個電話過去質問,實在不行也就別折騰了,先把錢退了再說。


    五千萬搞到現在就弄出這麽一個結果,這特麽簡直就是在逗人玩有木有。


    但是奇怪的是,今天這個電話怎麽也打不出去。


    不管是家裏的座機還是手機,統統沒有信號。


    杜鬆仁氣的暴跳,拉開辦公室的大門衝著秘書狂吼一通,可憐的秘書嚇得差點沒暈過去,踩著高跟鞋就開始去找人來處理信號的問題。


    杜鬆仁回到屋內,還沒有來得及坐穩,忽然感覺房間內多了一個人。


    悚然回頭,門後果然站著一個男人,而且男人的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桀桀桀!”


    杜鬆仁的聲音在這個瞬間陡然拔高,幾乎到達了highc的程度。


    然後雙眼一番腳一蹬,暈死了過去。


    喬飛愕然,我靠,膽子也太小了吧,一點都不符合他梟雄的設定!


    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


    喬飛拿起辦公桌上的茶杯,一杯茶潑到了杜鬆仁的臉上。


    杜鬆仁燙得嗷嗷叫喚。


    喬飛歉然的說道:“抱歉啊,我不知道是熱水……”


    杜鬆仁的臉被燙的通紅,的虧這杯水已經涼了一會,否則現在估計滿臉都是大泡了。


    “你怎麽來的!”杜鬆仁終於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樣,登時惱怒至極。


    喬飛笑嗬嗬的說道:“我來跟杜總你談點事!”


    “我跟你沒有什麽好談的。”


    “不不不,能談的很多嘛。比方說杜總為什麽三番五次的找人殺我?”


    杜鬆仁臉色一變,轉過身去:“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聽不懂?”喬飛說:“杜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這麽虛偽呢?我聽說杜總很大方,五千萬的手筆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魄力拿出來的。”


    杜鬆仁見喬飛連具體的價位都知道,遂不在隱瞞:“是又如何?”


    “我想知道杜總為何如此對我?”喬飛說。


    杜鬆仁暴怒:“還不是你小子在我體內留下了一道奇怪的勁氣,老子出來混了這麽多年,何曾受過這等羞辱!還有,你碰了你不該碰的人,已經不配活在世界上。”


    喬飛挑眉:“杜總的意思是,劉菲菲?”


    杜鬆仁哼了一聲。


    “哎呀呀,杜總不要這麽傲嬌,否則我們完全沒有辦法聊下去咯。”喬飛說:“杜總,你想用劉菲菲來拉攏任大力,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麽?”


    杜鬆仁聽到這話臉色猛的一變,看著喬飛的眼神也出現了變化。


    “你都知道什麽?”


    “杜總覺得我應該知道什麽?”


    “哼,看來你應該是巫家的人!”


    “杜總要這麽理解也可以。”


    “那我更應該殺了你,畢竟你的存在會嚴重影響到我跟任大力的合作。”


    喬飛哈哈大笑。


    杜鬆仁惱怒道:“你笑什麽!”


    “我笑杜總英明一世,現在卻要跟一個剃頭匠合作。任大力今日可以背叛巫閻王,來日也可以背叛你。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忠誠隻是一句空談罷了,利益才是永恒!”


    “商人本應該如此。”杜鬆仁說:“如果你是替巫玲兒當說客的,免了吧!”


    喬飛搖了搖頭,歎氣道:“杜總,我真是非常有誠意的跟你談,如果你是這樣的態度,那我或許隻能湧用上一些非常手段咯。”


    杜鬆仁立刻捂住自己的肚子:“你要幹什麽……我滴媽,痛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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