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正是充滿了活力的時候。”


    蕾蔻站在角落裏小聲地嘟囔著,看著眼前的克雷格,他一時間摸不準布爾凱索到底是有什麽打算。


    生命的規則就在眼前還能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樣,這不符合布爾凱索的習慣。


    蕾蔻轉頭看了一眼長者聖殿的方向,眼神閃爍著。


    她也有一陣子沒有進食了,現在還是去吃點東西的好。


    關於布爾凱索的打算,她隻需要不斷地觀察就足夠了。


    不朽之王再強,那也是會受到限製的。


    不管是聖山還是漫山遍野的先祖,即便這些限製不夠匹敵布爾凱索的,但是還有她!


    蕾蔻有著自己壓箱底的東西,光是套裝帶來的能力可算不上她的全部。


    那一身蕾蔻的傳世鎧可是她傳奇化作的,她還能拿出新東西,隻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在麵對布爾凱索的時候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此時的長者聖殿之中,沃魯斯克看著布爾凱索默默地走向了那個裂縫。


    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化作了一聲無力地歎息。


    “沃魯斯克,現在就告訴我吧,然後去你該去的地方,等我實現你們的夢想!”


    布爾凱索轉過頭笑了一下,他的眼神中真正有了笑意。


    吞噬了初代先祖的一部分意識之後,他已經感受到了生的權柄的力量。


    盡管隻是一點苗頭,但加上他強大的力量,戰勝死亡規則已經不是問題了。


    隻要馬薩伊爾沒能得到什麽新鮮的東西,那等待他的結局隻有被撕碎然後被剝奪權柄這一個結果!


    “初代先祖的身體沒有完全損壞,聖山就是他的身體!”


    沃魯斯克似乎是被布爾凱索的自信感染了,隨口就說出了那個真相。


    隻是這個真相好像不是多麽的美好。


    聖山就是初代先祖的身體,那麽不朽之王隻是暫時的替他維護了身軀?


    布爾凱索直視著眼前那些朝他伸著手的哭泣天使,隨口應和著:“我知道了。”


    沒有驚訝地表露,似乎這不值一提一樣。


    沃魯斯克有些晃神,在布爾凱索的身上,他看到了卡奈的影子。


    那個高呼著傳統的不一定就是對得的身影。


    一樣的沒有妥協。


    區別是卡奈拒絕兩耳不朽之王的位置,而布爾凱索選擇了接過擔子。


    布爾凱索的身體之中有著卡奈的力量,那份豁出一切連帶著將存在都交托給了布爾凱索的補劑,讓兩個野蠻人有了太多的重合。


    與其說布爾凱索是初代先祖意誌的繼任者,倒不如說是繼承了卡奈的意誌。


    然後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或許他也繼承了初代的一些東西,比如名字,還有目標。


    “不朽之王是聖山的主人,不是聖山的仆從。但是也肩負著保護聖山上一切的責任。所以你得保護那個身體,或者成為他的身體。”


    沃魯斯克繼續說著。


    是讓聖山繼續去積蓄著其他野蠻人的一切化作的力量等待初代複生?


    還是讓自己的身體成為初代的所有物?


    這好像不值得思考。


    “我也叫布爾凱索!而現在,隻有我叫做布爾凱索!”


    布爾凱索身上的怒火閃爍著。


    手中的雙刀對準了眼前的那個裂縫。


    腰肢慢慢的扭轉著,像是一個正在上勁的發條一樣。


    沒有戰甲的身軀每一寸肌膚都表明著強大這個概念!


    “我覺得,你需要一身戰甲,至少需要一身正裝。”


    沃魯斯克碎碎念一樣的說著。


    他還是想要讓布爾凱索表現得像是一個文明的傳遞著一樣,別在給世人展現錯位的野蠻人形象了。


    他操心的東西也更多一些,所以沒有那麽的純粹。


    至少,卡奈才不會用自己做不到的東西來要求別人。


    布爾凱索腰已經扭轉到了極限,手上的雙刀繼續移動著。


    雷電開始在刀尖上積蓄,逐漸地變成了一團難以直視的白光!


    風暴沒有經過微風陣陣的起始,而是在一瞬間就出現在了房間之內。


    風暴中孕育著火焰和炸雷,寒冷凍結了空氣中所有的水汽化作冰棱混在風暴之中。


    沃魯斯克仔細的觀察著。


    這一擊已經超過了當時布爾凱索斬向了馬薩伊爾的一擊。


    雙刀化作了一道白光,隻是一個瞬間,完全沒有過程的出現在了另一邊。


    布爾凱索的樣子就像是那一幀畫麵被反轉了一樣,左右已經變化了。


    風暴在此時徹底的消弭。


    哭泣天使們的身體在沃魯斯克的眼中徹底的崩裂了。


    那種不可摧毀的東西,理論上需要悖論之類的玩意才能解決的玩意在一擊之中被破壞了。


    “破壞?”


    沃魯斯克帶著好奇問著。


    這種表現他並不陌生。


    巴爾在展開殺戮時的畫麵和這個沒有多少差別。


    破壞的規則是他心中第一個浮現的答案。


    “是力量。”


    布爾凱索給出了答案。


    單純的強大能夠帶來很多的附屬品,而破壞也是其中之一。


    布爾凱索手中的雙刀一陣陣的顫動著,透露著雀躍的情緒。


    布爾凱索的莊嚴之誓和布爾凱索的勇士之血,聽起來就是布爾凱索的武器。


    隻是眼前的布爾凱索已經不是那個最古老的先祖了。


    “如此偉大的力量,我們的目標快要達成了。哈哈哈哈!”


    佐敦庫勒無處不在的公鴨嗓帶著興奮傳來。


    那個靈魂靜靜的漂在一邊看著布爾凱索和沃魯斯克。


    沃魯斯克沒有觀察到他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但顯然已經很久了。


    “閉嘴,我如果再聽到你的公鴨嗓,我可能會拿你開刀。”


    布爾凱索不滿的轉過頭看了一眼佐敦庫勒。


    布爾凱索浮誇的做了一個縫上了嘴的動作,甚至法力形成的絲線穿過了嘴唇,緊密的做出了縫合。


    然後張開了看起來被縫上的嘴說著:“發自真心的憤怒,真是久違了。”


    沃魯斯克沉默以對。


    發自真心的憤怒,這又是一個悲劇代稱。


    失去了恐懼的布爾凱索難道不會失去其他的情緒嗎?


    恐懼和疼痛都是對生命的保護,失去了這些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布爾凱索的感情被蒙上了一層捅不穿的薄紗,能夠感覺到,能夠展現。


    但是不會發自真心。


    “卡奈幫助到你了,那就好。”


    沃魯斯克有些哽咽的說著。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算是徹底的接受了卡奈犧牲的結果。


    身上閃動著光輝,化作了那套被他留在了卡奈墳塋之前的不朽之王套裝。


    “我的榮耀,交給你了。不管你是拿來當正裝還是當做其他的什麽。你現在是不朽之王了。”


    沃魯斯克匆匆地消失不見,然後回到了聖山之中。


    那個依然存在的裂縫上還在閃爍著光芒,隻是裏邊暫時什麽都看不見了。


    “嘿,現在準備去砍死那個神神叨叨的伊瑟瑞爾了嗎?”


    佐敦庫勒扯著嗓子喊著,身上的法力像是一層火焰一樣躍動著。


    “還有一件事。”


    布爾凱索抬眼看著漂浮著的佐敦庫勒,眯著眼睛。


    然後猛然跳起,從佐敦庫勒心髒的位置上抽出了卡奈魔盒。


    “這個東西,不能交給你來保管。”


    冰冷的語氣帶著毋庸置疑。


    阻止布爾凱索?


    佐敦庫勒還沒有那個想法,他隻是更加的興奮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不是一個有著人類的身體,但是靈魂隻有一半卻裝作人類樣子的家夥。


    即便布爾凱索需要最後的一道工序才能吸收那一切的記憶,但是現在,過往和完整已經近在眼前了!


    羅夏看著在場幾人的舉動,一言不發。


    他正在感受著聖山賦予他的力量。


    “這就是你曾經感受到的感覺嗎?”


    羅夏意味深長的問著。


    身上的怒火一點點的燃燒了起來。


    然後開始了壯大。


    野蠻人的聖山能夠給野蠻人提供什麽力量呢?


    那隻有一個答案,就是怒火。


    羅夏此時走上了變強的快車道。


    良久之後,布爾凱索才這樣說著。


    “小心點,別被人騙了。”


    這算是提醒。


    如果初代先祖有意做些什麽的話,羅夏現在還夠不上他的標準。


    至少身體中沒有將血脈完成替換的羅夏不會是他的複生目標。


    而等到羅夏完成了血液的更換,到時候布爾凱索大概已經實現了大家的願望。


    ……


    “科爾森,你身上的惡臭瞞不過我的鼻子。”


    安德森跟在科爾森的身後輕輕地說著。


    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科爾森打顫了。


    盡管他已經是天錘尊者了,但麵對一個天使還是會感到畏懼的。


    這個國度中大半的人都有著信仰,雖然科爾森不信,但是心存敬畏還是有的。


    “怎麽了?身為一個特工,手上站了血,心上蒙了灰不是正常的嗎?”


    科爾森掛著平和的笑意說著。


    他還不清楚安德森是不是真的看穿了他的底細,即便是沒能掩蓋過去,這一下算是努力過了。


    “特工,真是悲哀。”


    安德森這樣說著。


    萬事萬物隻要存在,那就有存在的理由。


    特工這個職業也是如此。


    而這個職業不過是人與人相爭的產物罷了。


    作為一個天使,安德森開始靠著悲天憫人的角度轉移了起來。


    好在還沒有催生出什麽搞笑的自高自大。


    “成為一個天使是什麽樣子的體驗?”


    科爾森找著話題,雖然爆發全力的話,趕到金並那邊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但是現在不適合那麽做。


    科爾森手中的天錘叫做墮信者,所以他對於存在於信仰中的神明有些好奇。


    “一種似乎是看清了世界的體驗。”


    安德森的聲音有點過於清高了。


    但這是他的真話。


    作為神父的時候隻能將自己的信仰寄托在神明存在上,而現在他就是曾經被信仰的神。


    身份的變化也會帶來行為的轉變。


    隻是他們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傳送門,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看著那個傳送門,安德森皺了皺眉頭。隻是隱藏在頭盔之下的表情不會被發現就是了。


    一個所有知曉他名字的人見到之後都會遲疑的家夥出現在了視線之中,連帶著一個成熟體的他。


    “嘿,兄弟,我就說野蠻人的傳送法術真的好用,至少比坐飛機強多了!”


    康斯坦丁大力的拍著約翰威客的肩膀,笑嘻嘻的說著。


    然後他就看到了安德森。


    隨後從傳送門接二連三的走出了四個人。


    尼克·黑心·弗瑞、杜根、蜘蛛俠還有朗姆洛。


    尼克弗瑞他們的飛機報廢了,留在聖山上也沒有了什麽事情,所以就先丟下了地獄男爵和麗姿他們通過朗姆洛的幫助回到了紐約。


    至於巴基,他和史蒂夫有很多想說的話。


    “康斯坦丁,你又有什麽事情?”


    安德森身上的聖焰爆發了一下,周圍的溫度顯然的升高了不少。


    至於尼克弗瑞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了,看著眼前的科爾森臉色不那麽好看。


    “我以為你死了。”


    尼克弗瑞對著科爾森說著。


    “我是死了,但是我又活了。”


    科爾森帶著招牌的笑容說著。


    朗姆洛審視了一下科爾森,然後皺起了眉頭。


    “我總覺得你好像有點不對勁?該不是什麽人偽裝的吧?”


    朗姆洛對科爾森不可謂不熟悉。


    所以那種變化才讓他忍不住問了出來。


    雖然貿然的打斷局長的話是職場大忌,但是朗姆洛早就離職了。


    被尼克弗瑞親自開除的。


    現在的他最多算是一個體驗生活的零時工,自然不會擔心被穿小鞋子之類的問題。


    約翰威客已經將槍拿在了手裏,手上帶著一枚小小的戒指。


    那枚戒指素是他的獎勵,安慰獎。


    一個隨手打造的鐵環,但是也足以讓他本身處在人類巔峰的身體邁步到超凡的層次了。


    這一次,他可不會被幾個混混偷襲就能打倒了。


    從之前的對話中,約翰威客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稍微戒備一點不是什麽壞事,至少能夠讓他不會在莫名奇妙的情況下被打死了。


    作為一個原殺手,現在的特工隊伍一員,敏銳的感覺棒了他不止一次。


    “我還是我。”


    科爾森有些陰陽怪氣的說著。


    既然已經撞見了尼克弗瑞,什麽都不說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借助這點時間,他能想一個合適的答案出來敷衍一下尼克弗瑞。


    比如被魔多克救了之類的事情,他需要在短時間內拿出一個沒多少破綻的說法。


    況且對於神盾局來說複活本就是一個充滿副作用的東西,尼克弗瑞即便不會全信,但也不會當場追問。


    黑心局長可不是沒有城府的那種人,了不得事後偷偷調查。


    “偉大的天錘尊者!”


    科爾森的話被無情的接過了話茬子,但他可是精銳的特工,不會因為一個聲音的引導而說出自己的真實情況。


    所以他是這樣回答的。


    “天錘尊者是什麽?”


    配上恰到好處的疑惑表情,沒有絲毫的破綻。


    康斯坦丁的話術很頂尖,但是想要引導著科爾森這樣的精銳特工暴露情報還是不輕鬆的。


    尤其是這個特工現在滿心都是堤防。


    康斯坦丁撇了撇嘴,一副失落的樣子,一雙眼睛看著科爾森,其中滿是躍躍欲試。


    對於康斯坦丁來說,科爾森算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至少用來實踐一下自己的話術那是綽綽有餘了。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比信任美刀還要多。


    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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