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手中的武器頂過了頭頂,擋在了子彈的路徑上,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落在了馬修的身上。


    這股子力量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雙腳印。


    一團火光將昏暗的地下室染的通紅,馬修雙腳一個用力就跳了起來。


    兩柄武器率先衝出了火團,然後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直接刺穿了塞拉斯的胸膛將她釘在了天花板上。


    “有點太弱了。”


    馬修有些無聊的說著,順便鬆開了自己的手,整個人落回了地麵有些不滿。


    這種戰鬥對他來講連消遣都算不上。


    雖然塞拉斯作為吸血鬼擁有強大的不死性,但是在麵對無法戰勝的對手時,越是強大得到不死性隻會帶來更加強烈的痛苦。


    “咳咳~”


    塞拉斯手中的大槍哢嚓一聲跌落在地麵上,然後她的雙手以一個扭曲的姿勢撐在身後的天花板上。


    隻見她一個用力,就帶著兩柄武器一同落在了地上。


    身體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站立著落在了馬修的視線當中。


    “我還沒輸!”


    塞拉斯一邊從口中咳著血跡,一邊對著馬修再次發起了衝鋒。


    比在身前的雙手連抽出貫穿身體的武器都沒有去做,而是並指成刀刺向了馬修的雙眼。


    抽出身上的武器對她來講有些困難。


    因為馬修在用手斧和釘頭錘刺穿她身體的時候,就旋轉了方向。


    要是強行抽出的話,隻會讓自己的傷勢變得更加嚴重,即便不會死去,但也會完全失去繼續戰鬥的力量。


    對於她來說,阿卡多的要求就是最高的指令,除了執行之外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戰鬥既是此刻的唯一!


    “真是不聰明。”


    馬修一把就將身上燒毀了大半的外衣扯掉,然後抬起了腳。


    一瞬之間,最基礎的地震技能就釋放了出來。


    地麵上傳出的巨大震蕩讓整座樓都開始顫抖,而正在前衝的塞拉斯被劇烈的衝擊波給撞倒在地上。


    來自擠出的地震技能的火焰一樣的衝擊波讓塞拉斯的身體上出現了一陣焦香,金發也變得蜷曲了起來。


    野蠻人技能的力量是為了傷害敵人而釋放的,所以會更集中的攻擊那些致命的地方。


    “我不想造成太嚴重的破壞,要是擾了盧克的好事我怕是會被他纏上。”


    馬修隨口說著,頭已經低下了。


    幾步之間就衝到了塞拉斯的身邊,避開了那對足以貫穿金屬的白皙手掌,將兩柄武器毫無避諱的抽了出來。


    幾節斷骨隨著血液揮灑在半空中,馬修毫無憐憫的踩在了塞萊斯的肩膀上。


    他拿著釘頭錘在塞拉斯的頭上虛劃一下,算是標明了自己的勝利,然後視線就轉移到了阿卡多的身上。


    戰鬥的時候不需要憐憫,這是馬修從秘境中所感悟到的。


    憐憫是勝利者的特權,死者什麽都不會擁有。


    “好了,塞拉斯退下吧,去告訴因特古拉,神盾局的戰鬥讓他們自己行動。”


    阿卡多平淡的說著,然後打量了一下馬修:


    “或許這場戰鬥對你來講沒什麽意思,但是她會變得更強的。”


    “我倒是更期待和你的廝殺。”


    馬修把武器掛回了腰間,然後默默地轉身打算離開了。


    既然這一趟地事情已經解決,那麽就該去休息。


    留在這裏並沒有再多的價值了。


    真正的戰鬥不會太遠,這一點馬修能夠確認。


    刀鋒終於克製住了身體的顫抖,然後跟在馬修的身邊一同退去了。


    見到了阿卡多之後,他已經明白了那種感覺的來源,沒有必要再多的探尋。


    “阿卡多,告訴我真相吧,我覺得現在就是時候了。”


    地獄男爵依然坐在地上,手上的塑料包裝被他隨手放進了口袋。


    他和阿卡多漫長的對峙更像是消磨生命,他在見到了馬修之後,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或許是時候了,又或許差了點,你會知道的。”


    阿卡多用帶著詭異的語氣對著地獄男爵說著。


    似乎是在猶豫一樣。


    阿卡多,最強大的吸血鬼。


    他所知道的消息要比人們想象的還要多。


    塞拉斯有些艱難的抬起了頭,看向自己的主人,阿卡多笑著劃開了手掌,將一灘血液甩在了塞拉斯的麵前。


    “喝下去吧,你會變得更強。”


    阿卡多沒再搭理正在起身的地獄男爵,隻是望著仰躺在地上的塞拉斯。


    “塞拉斯·維多利亞,喝下去吧!”


    阿卡多那種帶有著魔幻魅力的嗓音響起,用著飽含期待的腔調呼喚著。


    “主人!我做不到!”


    塞拉斯的肺部遭受的重創,所以她的咆哮顯得十分的奇怪。


    “為什麽?”


    阿卡多按了按自己的帽子,然後站了起來。


    “我隻是,隻是覺得要是這樣做了,就會失去什麽一樣。”


    塞拉斯閉上了眼睛竭盡所能的用她最大的聲音喊著。


    喝下阿卡多的鮮血,代表著塞拉斯的自由。


    她不再是阿卡多的額努力,但也和阿卡多之間沒有什麽特殊的關係了。


    再者從未吸食過血液的塞拉斯,一旦真正的攝入血液,那麽她也就徹底的拋棄了自己作為人類的一麵。


    成為吸血鬼會逐漸地變得冰冷,直到有人能喚醒那顆冰封的心髒。


    塞拉斯一言不發的仰躺在地上,阿卡多站在了她的身邊第一次露出一個名為欣慰的溫柔笑容。


    “那麽,塞拉斯,去休息吧。你的傷勢隻需喲一夜時間就能恢複了。”


    阿卡多看了一眼正盯著他的地獄男爵,咧開了一口的白牙。


    “因特古拉那邊,我會親自告知的,現在去睡吧。”


    阿卡多伸出手蓋在了塞拉斯的眼睛上,然後帶著這個不完整的吸血鬼少女離開了這間地下室。


    隻留下地獄男爵死死的看著阿卡多的背影一言不發。


    地獄男爵總覺得自己即將麵對那個一直被掩蓋的真相了,隻是目前他無事可做。


    ……


    “那麽尼薇女士,你能做到什麽呢?”


    那個微胖的少校對著他座椅前擺放在木盒中的一顆頭顱說著,帶著好奇和蔑視的語氣。


    好奇是對於這個隻剩下頭顱的存在還能保持意識而產生的,蔑視是針對這個存在的本身。


    他身邊的裝飾都充滿了第三帝國的風采,那個不能描述的旗幟正在他的身後掛著。


    “我能給你世界,但是你得匍匐在我的麵前!”


    那個麵容美麗而充滿魅惑的頭顱帶著邪惡的蠱惑對著她麵前的男人說著,眼中水波流轉,充滿了魅力。


    就像是薰衣草的香味一樣,濃烈的有些讓人生厭!


    但是不會有任何一個正常的人會被一顆會說話的腦袋而勾引,尤其是對於這個少校來說,這些都是無稽之談。


    “給我世界?聽聽!聽聽!我得到了一個擁有世界的機會!”


    少校帶著笑容大聲地對著身邊的薛定諤準尉說著,在場的幾個人中隻有薛定諤能夠很好的烘托氣氛。


    薛定諤準尉配合的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還鼓起了掌。


    “好了,女巫!為了你的這顆頭顱,我們在那個詭異的神父麵前損失可不小!我們所想要的可不是你口中的世界!


    更不是一個失敗者的施舍!”


    少校抽出一柄手槍對著這個頭顱連續射擊,每一顆子彈都直接的貫穿了這顆頭顱。他的粗暴打斷了薛定諤的掌聲。


    他現在很暴躁,因為犧牲本是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這意味著他的計劃出現了變動。


    出現犧牲隻是因為眼前這顆還能說話的頭顱!


    “我喜歡戰爭,但是僅僅是喜歡戰爭而已!


    尼薇女士,我們付出這麽多帶出了你的頭顱,要的可不是世界!


    那麽現在,告訴我你能做到什麽!不然你就和你的世界一起繼續沉睡吧!”


    少校一把將這顆頭顱掃落在了地麵上,然後用一邊的手杖戳在了尼薇的眼睛之中說著。


    “我能給你們力量,或者是把我給你。”


    尼薇的頭顱就像是沒有受到傷害一樣,對眼眶中的傷口毫無所覺。


    依然是用著之前的語氣說著,另一隻完好的眼睛中依然散發著尋常人難以招架的誘惑。


    她無視了疼痛的專注足以讓世界上任何一個人動容。


    “少校,或許這個世界……”


    站在少校身後的那個科學家有些動搖的插話,神色總顯露著莫名的狂熱。


    “魔法?”


    少校沒有搭理身後的博士,而是用腳不斷的重重地踩在尼薇的腦袋上,發出了一串靴子踩踏肉身的動靜。


    那種狂熱中瘋狂充滿了這個胖乎乎的身子,不斷地重踏讓尼薇的麵容變得難看了起來。


    “現在,不是我們祈求力量,而是你需要我們幫你恢複身體!尼薇,曆史上有名的巫師、血皇後!你現在隻是一顆腦袋,一顆什麽都做不到的腦袋!


    你還想要做些什麽?”


    少校從尼薇的眼眶中抽出了手杖,然後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張絹布細細的將手杖上的血汙擦掉。


    他的口氣從瘋狂轉回到了平靜。


    見到少校的動作快要結束了,一邊的索林·布裏茲中尉用那隻充滿了邪異紋身的手將地上的頭顱提了起來,放進了一邊的小方盒子裏麵。


    “少校,土八該隱·阿布拉罕中尉在搶奪這個盒子的時候死在了那個神父的手中,貝爾上尉也負傷了。現在我們要做什麽?”


    索林·布裏茲中尉的問題並沒有得到什麽回應,少校拿起了被沾染了一些血汙的漢堡塞進嘴裏大口的嚼著。


    直到他將口中的食物全都咽下去之後才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


    “繼續去找這個女巫的身體,在此之前,讓博士給她裝上一點保險裝置,你要隨時陪同,避免博士被她蠱惑了。”


    少校打了個響指,身後的薛定諤準尉就遞上了一張紙巾。


    “然後通知路克·瓦倫丁,是時候去和海辛打個招呼了,按照先鋒科技的說法,那裏來了一些有趣的人,比如當年那個拿著盾牌的美國隊長。”


    “好的,少校!”


    索林中尉直接帶著盒子走向了實驗室的方向,背上的鐮刀象征著收割。


    那個博士在此時才如夢初醒一樣的露出了癲狂的表情。


    索林·布裏茲,作為最後的大隊中唯一一個擁有類魔法力量的存在,她能夠很好的對抗血皇後的蠱惑。


    “我被蠱惑了?我居然被蠱惑了!超自然的力量,這就是魔法嗎!”


    博士正在驚歎於魔法的神奇,那不斷顫抖的手指表明了他對研究的渴望。


    “好了博士,去進行研究吧,索林中尉會負責你的安全的,我們即將迎來一場足夠盛大的狂歡!”


    胖胖的少校坐回了自己的座椅上,雙手撐在麵前,眼鏡片上閃過了詭異的光芒。


    ……


    在一處平靜的教區中,正在發生一段對話。


    “安德森神父,你的傷勢怎麽樣了?”


    一位主教打扮的老人對著正在看著孩子們玩耍的安德森神父說著。


    之前要不是安德森神父正在那個教堂中,隻怕連這幾個孩子都沒辦法活下來。


    他知道對方帶走了什麽,但是現在他卻一點都不著急。


    “卡爾斯主教,我隨時都能行動,不要在這裏談論任務,他們什麽都不知道。”


    安德森神父雙手捧著胸前的十字架正在禱告一樣,用聖潔的語調說著。


    他的雙眼正在看著那些小孩,眼神中流露出慈愛。


    神愛世人,而安德森隻愛神的的羔羊。


    “他們”指的就是那些無憂無慮的孩子,安德森神父救下了這些信徒的生命,但也付出了代價。


    在他的教士服下邊,他的腹部有一個巨大的窟窿,裏麵少了一小塊肝髒。


    那是他和那個狼人戰鬥的時候留下的傷勢,雖然他弄死了那個玩牌的混賬吸血鬼,但是那隻狼人的強大有點超乎想象了。


    即便最終是他獲得了勝利,但是卻沒能將那個怪物殺死。


    “血皇後,那些家夥奪走的血皇後的腦袋。”


    卡爾斯主教小聲地說著。


    “那個有名的不死女巫?這個世界太大了,有機會的話我到要看看那個家夥是不是真的不死!”


    安德森神父背後一對光翼一閃而逝,平和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狂熱而虔誠的信徒,信仰堅定的無需懷疑。


    安德森神父就是教會中最好用的那柄尖刀!


    卡爾斯並不擔心安德森神父無法解決敵人,自從安德森神父得到了神眷之後,他變得更加的強大。


    如果安德森不是隸屬於第十三科的“背叛者”的話,那麽安德森神父已經能在名前冠上“聖”字了。


    那種毫無畏懼的堅定勇氣所化作的聖焰,讓安德森成為了教會最強大的力量。


    “我們會調集力量的,主的光輝必定灑滿世界!”


    主教平和的說著。


    “amen!”


    安德森神父為這場交談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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