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朝顏並沒有反應過來,林悅生為什麽要說這些奇怪的話。


    直到他呼吸急促,看她的眼神異樣,再加上他突然傾身向前,將她緊緊的囚在牆壁與身體之間,她才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麽。


    “林悅生,你給我聽清楚了,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如果今天還把我當成沈芊雪,老娘我絕對廢了你!”


    她仰起頭,按捺住心跳,說著這些自認為可以壯膽的話。


    “你是你,她是她,我沒有混淆。”


    林悅生冷靜的說完這句話,不給她任何反抗甚至思考的時間,火燙的唇就將她給包圍了。


    “朝顏,我要你。”


    林悅生隱忍沙啞的聲音喚回了她的理智,朝顏猛的推開他,雙頰羞紅氣急敗壞的指著他說:“你今天還有什麽理由侵犯我?又被人下藥了嗎!”


    “……”


    “顧朝顏,我們結婚這麽久,難道你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他蹩眉質問,朝顏冷哼一聲:“那你呢?你對我有感情嗎?”


    在教育別人之前,先檢查檢查自己。


    “我要是不喜歡你,我就不會控製不住自己!”


    他是瘋了,但也是被眼前這個女人給逼瘋的。


    朝顏因這一句“喜歡”突然傻掉了,林悅生說他喜歡她?是她聽錯了嗎?


    “你說的喜歡是指愛嗎?”她紅著臉低聲問。


    “我問你話,為什麽不回答?”


    “喜歡也是愛的一種。”林悅生模棱兩可的回答。


    “那就別碰我!”她失望的推開他,倔強的說:“我要的不是愛的一種,我要的是愛的全部!”


    林悅生徹底被她逼瘋了,他已經焚身難耐,她卻還在不依不饒的跟他糾結愛的深淺這個問題。


    “不能給我點時間嗎?如果從一開始沒有喜歡就開始愛,你覺得這種愛真實嗎?如果我能這麽快就忘記芊雪,全身心的把愛投入到你身上,那麽將來會不會也有人可以取代你?”


    他說的很現實,也合情合理,朝顏沒有理由可以反駁,她緩緩蹲下身,雙眼盯著地板,無聲的告訴自己:“就這樣吧,他能喜歡你就很好了,你不可以再貪心。”


    林悅生攔腰抱起她,將她抱到臥室。


    半夜醒來,渾身如同散了架一般,無力,酸痛,麻軟。


    她用雙臂支撐著起身,悄悄的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林悅生睡的依舊安詳。


    伸手拍拍他的臉頰,她輕聲喊:“喂,林悅生,醒醒。”


    身旁的人沒有反應,可以把她整到昏,可想而知,這個整人的人自己得消耗多少體力。


    “不想認帳是不是?”朝顏沒好氣的衝著他熟睡的容顏揮了揮拳頭。


    他還是沒醒,她幹脆掀開他的被子,一不做二不休,把冷氣一關,窗子一開,頓時秋風唰唰的吹的人汗毛都直了。


    林悅生漸漸有些撐不住,他無意識的伸手把朝顏擁進懷中,輕聲呢喃:“別動,冷。”


    他就這樣抱著她,過了好一會,朝顏幽幽的問:“你現在抱著誰呢?”


    問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了,如果林悅生敢說芊雪的名字,她就算拚了命也要把他給掐死。


    留一個心裏沒有她,她卻心裏除了他誰也容不下的男人在世上,就等於是慢性自殺!


    “抱著你……”


    林悅生含糊不清的回答。


    朝顏一愣,不死心的趴在他耳邊繼續問:“那我又是誰呢?”


    他翻了個身,說:“豬。”


    豬?


    朝顏徹底懵了,她震驚的凝視著林悅生的背影,發覺他的肩膀在壓抑中聳動時,才恍然大悟被他給耍了……


    “林悅生,你這個殺千刀的,你根本就沒睡是不是?”她惱火的搖晃他的身體。


    林悅生笑著轉身,打了個哈欠解釋:“我就剛醒。”


    “剛醒是什麽時候?”


    深邃的雙眸輕輕流轉,他溫潤回答:“就你問我抱著誰的時候。”


    朝顏眉一挑,指著他質問:“你老實說,如果剛才沒醒,潛意識裏你會怎麽回答?”


    “我……”林悅生故意賣關子:“我會……”


    “快說啊!”


    “哎,這個真不好說。”


    他歎口氣:“我怎麽知道自己沒有意識的時候會說什麽,我要是知道了,我就什麽都不說了。”


    朝顏頗為失望他的回答,這麽看來,根據以往的經驗,他一定會喊著芊雪了。


    見她背過身,林悅生笑著湊近:“怎麽,生氣了?失望了?”


    她不吱聲。


    他又問:“真生氣了?”


    她還是不吱聲。


    於是,林悅生從身後圈住她,溫潤的解釋:“不是我不回答你,是因為我覺得沒有回答的必要,你想想看,我要是說我抱著的人是你,你肯定懷疑我是故意迎合你,我要說是芊雪,那你一怒之下,我現在是死是活還是個問題。”


    朝顏手指輕微一動,覺得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於是轉移話題:“那你原本準備跟我說的是什麽?”


    “你執意把我弄醒就是想問這個?”


    “是你自己執意要說的,我原本並不想知道!”


    林悅生倒頭一睡:“那行,你原本並不想知道,我現在剛好也不想說了。”


    朝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悅的吼了聲:“那怎麽行!我犧牲這麽多,你怎麽能鑽了空子就想把我打發?”


    犧牲這麽多?林悅生戲謔的玩味這句話,調侃道:“你犧牲什麽了?”


    “我陪你睡了,這犧牲不夠大嗎?”


    這麽開放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多麽難得,朝顏懊惱的想,反正做也做了,現在要臉也來不及了。


    “你陪我睡,我不也陪你睡了……”


    “林悅生!”她羞憤的拿起枕頭砸了過去:“我砸死你這個臉皮八丈厚的臭男人!”


    林悅生伸出勾住她纖細的腰,霸道而又戲謔的刺激她:“朝顏,你陶醉的時候比你潑辣的時候迷人多了,特別是你溫順如綿羊的聲音,我就是想想,骨頭都是酥的……”


    朝顏要瘋了,她臉頰火燙,猛的跳下床,奔進浴室找了根不鏽鋼管,重新返回臥室大聲吼道:“姓林的,你成功激怒了姐,姐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林悅生盯著她手裏握著的鋼管,忙點頭:“恩,看來是挺嚴重的,下手能輕點不?記得給我留條活命,別誤會,我不是怕死,我隻是不忍心讓你還沒到三十歲就守了寡……”


    “沒關係,我不介意!”朝顏向前一步。


    她舉起手裏的鋼管,閉上眼,大聲吼道:“林悅生你給我一路走好了!!”


    砰——


    一聲巨響,鋼管斷成了兩截,朝顏目瞪口呆,林悅生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把鋼管給扳斷了……


    她盯著地上斷裂的鋼管,緩緩把視線往上移,一直移到林悅生英俊的臉龐,隻見他俊眉緊蹩,臉色陰鬱,咬牙切齒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把她給吞了。


    “姓顧的,哥現在很生氣,後果也很嚴重!”


    “……”


    朝顏諾諾的往後退,真看不出這姓林的還有兩下子,果然會演戲的男人,都是深不可測的……


    “你想幹什麽?”她警惕的瞪著向她逼近的林悅生。


    “當然以報還報。”


    “我又沒把你怎樣,你報什麽報!”


    林悅生冷笑一聲:“差點就一命嗚呼了,還叫沒把我怎麽樣,是不是要血流成河才叫把我怎麽樣了?”


    朝顏被逼到牆角,她心一橫,眼一閉,等著麵前男人舉起的拳頭落下來。


    砰——又是一聲巨響,朝顏尖叫一聲:“啊……”


    刺耳的尖叫聲劃破了夜的寂靜,林悅生沒好氣的笑道:“我拳頭砸的是牆,你鬼叫什麽?”


    “……”


    朝顏輕輕喘息,這上半夜被折騰的筋疲力盡,下半夜又嚇得膽戰心驚,此刻她終於收起一身的毛刺,溫順的躺在了林悅生的胸膛。


    兩人躺回床上,朝顏靠在他胳膊上不說話,林悅生調侃:“你怎麽突然變得這樣安靜,怪不習慣的了。”


    她歎口氣,心有餘悸的坦言:“我還不是怕落了個跟鋼管一樣的下場……”


    噗…林悅生大笑:“我從來不打女人,更不可能會打你。”


    他關了燈,摟緊了朝顏,在黑暗中溫柔的說:“我昨天想跟你說的,其實已經說了。”


    “呃?你說了嗎?”朝顏懷疑的問。


    “說了,你也聽到了。”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想不想讓我再說一遍。”


    “想。”


    朝顏仰起頭,一臉期待,可惜黑燈瞎火的,林悅生也看不到她的期待。


    “我喜歡上你了。”


    她一愣:“就這個?”


    “恩。”


    “……哦。”她語氣聽不出激動和欣喜,如果是這句,著實沒有什麽好欣喜的,在她看來,喜歡一個人太簡單了,她也喜歡薑騰宇,可那並不是愛。


    “朝顏,我現在雖然還不能完全愛你,但我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


    林悅生發自內心的話,聽在朝顏耳中,並不是沒有誠意的,她慵懶地打個哈欠,說:“好吧,既然你很喜歡我,我就當你是愛我的。”其它的不管。


    如水的深夜,總有那麽一絲遺憾,他撫摸著朝顏光潔的手腕,遺憾的歎息:“那隻鐲子從一開始我就想送給我在乎的人,芊雪與我沒有緣份,我以為我會堅持對她的愛,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認,我沒有辦法控製對你的喜歡。”


    朝顏恍然:“也就是說你送我那隻鐲子不是因為感情無處寄托,隻是單純的想送給自己在乎的人?”


    他點頭:“是的,正是這樣。”


    “……”戀愛的女人傻,單戀的女人更傻,她怎麽就會相信了喬曼的話,那個女人的話說出來能信嗎?


    現在說什麽也晚了,該破碎的東西就不會完整。


    “那你當時可以跟我解釋啊。”


    “我是要解釋的,可你別忘了,是你自己不肯聽。”


    朝顏頗為尷尬,但她一向伶牙俐齒慣了,就算是她錯,她也不想承認。


    “我不想聽你也可以說啊,你把我從薑騰宇身邊扛走的霸氣哪去了?”


    林悅生苦笑:“你這腦子裏到底裝的是啥玩意?就下午那情形,你都氣的恨不得一刀把我砍了,難道我還不分狀況的向你告白,說我喜歡你嗎?”


    朝顏不語,他又貼在她耳邊問:“我說了你不但不會信,還會更生氣對不對?”


    “哎喲,不行了,我困死了……”


    她趕緊轉移話題,其實就是間接的承認了林默後的詢問。


    ——


    經過這一夜的纏綿,她與他之間再不是原來簡單的朋友關係。


    隔天清晨,林悅生又一次提出要朝顏把現在的工作辭了,然後進入林氏,成為他事業上的合作夥伴。


    起初朝顏死不肯答應,並且拿林老爺和林夫人做擋箭牌,林悅生拿她沒辦法,丟下一句:“我會有辦法讓你向我舉白旗。”


    過了幾日,當朝顏把這件事徹底遺忘的時候,她接到了經理程廣的召喚。


    疑惑的進了經理室,程廣開門見山道:“小顧,最近工作的怎麽樣呀?”


    “挺好啊。”


    嗬,他苦笑一聲:“恩,那就好,不過……”程廣麵色為難的撇她一眼,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不太好意思說出來。


    “程經理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好了。”朝顏鎮定的望著他。


    程廣深吸一口氣,假裝很無奈的說:“最近公司的業績不是很好,上麵命令可能要裁人,所以……”


    朝顏震驚的挑起眉:“你想把我裁了?”


    “其實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他還想再解釋什麽,朝顏冷哼一聲打斷:“行了,我知道了。”


    她沒好氣的反問:“是我老公動的手腳對不對?”


    程廣驚詫又尷尬的眯眼:“你知道啊?”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你裁人的理由這麽爛,我想不知道也難!”


    公司業績好不好她比誰都清楚,她在公司的貢獻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不到倒閉的那一天,絕不可能裁到她頭上。


    既然清楚這一點,那麽她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林悅生,隻有他有這個能耐,把她從這家公司裏趕出去……


    “上次我給你的離職申請還在嗎?我用不用重寫一份?”


    “……你重寫吧,那個我早撕了。”程廣無奈的連看她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商場本就如此,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更顧況是犧牲一名員工,盡管這個員工的能力和貢獻都相對優越了一點。


    傍晚下班前,朝顏寫了一份簡單的離職申請表,送到了經理辦公室。


    程廣接過去看了看,在離職原因的那一欄,她隻簡單的寫了一句:“這裏不是可以令我發光的地方。”


    他愣了愣,沒有多說什麽,直接簽上了他的名字。


    “好了,那我就此道別了,程經理韜光養晦,相信有那麽一天,你會坐上更高層的位置。”


    朝顏臨行前,優雅的笑笑,平靜的語氣聽不出是貶還是褒。


    在她推門前,程廣由衷的說了句:“小顧,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


    “謝謝。”朝顏沒有回頭,毅然決然的踏出了這家她付出了三年的公司。


    晚上回了林家,她臉上沒有失業的苦惱,和下午交離職申請時一樣的平靜,晚餐時,林悅生一直觀察她臉上的神情,見她和平時無異,便忍不住好奇假裝隨意的問:“最近工作怎樣?”


    朝顏隻覺得好笑,明明知道她的下場,還明知故問的讓她回答。


    “不怎樣。”她沒好氣道。


    林悅生愣了下,關切的詢問:“怎麽了?”說是關切,其實有心人都可以看出,那眼神明明就是幸災樂禍。


    朝顏在桌底用力踩了他一腳,心裏默默的哀悼:“咱能別虛偽了麽?”


    林悅生可沒有薑騰宇的默契,他可能會因為這一腳明白她不高興,但絕對不會明白她心裏想說的是什麽……


    “到底怎麽了?”他不死心的又問一遍,要不是礙於公公婆婆在場,朝顏真想把麵前的盤子塞進他嘴裏。


    “我不幹了。”


    她簡單扔了四個字出來,竇華月馬上譏笑:“嗬,估計是被辭退的吧?怎麽半天才敢說出來?”


    朝顏冷笑,回一句:“媽,又不是光榮的事,沒必要昭告天下吧……”


    “難道被我說中了?”竇華月得意的挑眉。


    “恩。”


    她點頭,並不避諱自己被辭退的屈辱。


    林悅生笑了笑,像是蓄謀已久的跟父親商量:“既然朝顏工作丟了,我想讓她到公司幫我。”


    林國安像是沒聽到般,不看兒子,不看媳婦,半天才回了句:“普通的工作也做不了,到公司又能做什麽?”


    朝顏強壓著怒火,林悅生為了讓她進林氏,不知用什麽手段把她給逼的失業了,現在更落了個被婆婆取笑,被公公質疑能力的下場。


    “這個沒關係,朝顏挺聰明,我多教教她就行了。”


    林悅生笑著扭過頭:“朝顏,你會努力的對吧?”


    既然問她了,她也不好繼續沉默,於是放下碗筷說:“不用了,我已經看好了一家公司,明天過去麵試。”


    這話把林悅生給堵的挺不爽,竇華月看出了兒子臉上的不悅,嘲諷道:“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林家做你的少奶奶吧,趕緊給我兒子生個一男半女才是正事。”


    朝顏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把女人當成生育的工具,她把視線移向林夫人,坦然說:“媽,現在是21世紀,女人不興在家生孩子了。”


    “那照你這麽說,21世紀的女人,就不用生孩子了?”林國安厲聲質問。


    林悅生馬上解圍,“爸,你誤會朝顏的意思了,她的意思,女人工作和生孩子是兩碼事,現在企業都有孕假,女人一邊工作一邊生孩子是不會有什麽衝突的。”


    林夫人生氣的嗔了兒子一眼:“你就會替她說話!”


    朝顏起身想上樓,如果一直待下去,誰知道會不會又吵起來。


    “你別走。”林悅生拉住她:“我話沒說完呢。”


    “別鬧了。”她不悅的瞪他一眼,複又把視線移向公公婆婆。


    “爸,我已經決定好了,讓朝顏到公司幫我,如果她做的好,你們以後就別再排斥這個兒媳婦,如果做不好,我就把她給休了。”


    他神色堅定的等著父母表態,朝顏驚詫的睨向他,小聲嘀咕:“你瘋了是不是?”


    竇華月冷笑一聲:“嗬,你騙誰呢?你會舍得把她休了?人家哥哥差點把你妹妹給強暴了,你都舍不得對她瞪瞪眼,現在會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跟她離婚?我看你真把我和你爸當成傻子了。”


    相比於林夫人的懷疑,林老爺反倒挺支持他這個決定,他淩厲的視線掃睨向兒子,說:“此話當真?”


    林悅生點頭:“當真。”


    “好,那就這麽說了,我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她能為公司做出成績,以後我和你媽自然不會再對她有任何不滿,反之,如果因她給公司帶來了麻煩,你和她,必須離婚。”


    朝顏很想抗議,非常想,可是林悅生一直在桌底下按著她的手。


    協議達成,上樓後,朝顏坐在沙發上生悶氣,林悅生過來哄她:“親愛的,怎麽了?”


    “你少明知故問!”朝顏惱火的把頭一扭,懶得理他。


    “我讓你去公司,隻是想多些機會見到你,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越多,我愛上你的機率也就越大。”


    朝顏冷哼一聲,沒好氣道:“真是可笑,夜晚同床共枕都沒法愛上我,白天多看兩眼就愛上了?林悅生,你要是不愛就直說不愛,別的理由你不要找。”


    林悅生搖頭:“這話說的我就冤枉了,我對你的心連我爸媽都看的到,你會看不到?”他擁她入懷,寵溺的說:“你剛才也聽到了,我媽說我連瞪你一眼都舍不得,可見我對你多好,我對你這麽好,你應該感到高興,怎麽好意思再生氣呢。”


    嗬,朝顏感覺笑死人了,她仰起頭,沒好氣的反駁他:“你都揚言要把我休了,我還高興?”


    林悅生無語的揉了揉額頭,他歎口氣,說:“怎麽好話你一句也不信,壞話你就


    這麽較真呢?我是說如果做不好就把你休了,但你會做不會嗎?你的能力你自己清楚,況且有我在,我也不會讓你做不好,退一步說,就算真的做錯了什麽,給公司帶來了損失,我也不會真的把你休了,那些話,隻是應付一下老頑固而已。”


    朝顏抬起頭,驀然說:“你會不會太壞了?”


    “好行吧。”


    “你都不問我的意見,就自作主張,你不尊重我……”


    “夫唱婦隨,天經地意。”


    林悅生說的理所當然,朝顏沒法再拒絕他,當然她也不是真心的想拒絕,如果她不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逼迫她,就是林悅生,也不可以。


    但如果即可以證明自己的工作能力,又可以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這樣的機會她又有什麽理由再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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