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修後腦勺受了傷,警員剛給他纏好的繃帶隱隱透出血,白朝辭臉頰上似乎挨了一下,眼角都青腫了。


    “我為什麽打你你心裏有數,你要是不那樣對小沈,我不會動你。”


    “她是我老婆,我們夫妻之間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插手了?”


    “你威脅她,這是家暴,她可以起訴你!”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家暴她了?來,沈疏詞你過來,親口告訴你的好上司,我有沒有打你。”


    我頭疼的說:“別吵了,陸庭修,你傷口怎麽樣了?”


    陸庭修臉色這才緩了緩,哼道:“很疼,我等會兒要去做個傷情鑒定。”


    我一驚:“為什麽?”


    “取證起訴他。”陸庭修眼神陰狠:“三番兩次勾引你,真當我是吃素的?這回不讓他進局子留案底我誓不罷休!”


    我立刻慌了:“現在不是沒事了嗎,能不能別計較了?”


    這件事不管怎麽說都是白朝辭先動的手,樓底下有監控,調查監控就知道怎麽回事,陸庭修要是真的計較起來,白朝辭絕對討不了好,他是為了我才會對陸庭修下手,要是因此留下案底影響一生,那我以後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你向著他?”陸庭修怒了:“現在受傷的人是我!”


    “我替他向你道歉。”我忙不迭的說:“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起訴他?”


    這件事現在隻能算是民事案件,上升不到刑事性質,隻要能私下底調解,陸庭修不計較,那白朝辭就能安然無恙。


    白朝辭卻不買單:“小沈,不用替我說情,我敢做這件事就不怕他!”


    “白總,你別說話!”我心裏繃得緊緊的,語氣也有些衝,白朝辭被我這麽一吼,頓時瞪圓了眼睛,但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轉身看著陸庭修,懇求道:“隻要不起訴他,什麽都好說。”


    陸庭修看看白朝辭又看看我,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問:“那你跟我回家?”


    我一頓,這才反應過來,以陸庭修的身手怎麽可能會被白朝辭這個文弱書生偷襲,他故意讓白朝辭打傷自己,裝模作樣的進了警察局,為的就是用這件事來威脅我,隻要我跟他回家,他就不起訴白朝辭。


    一念及此,我氣得渾身都顫抖了。


    白朝辭顯然也想到這一點了,立刻想要起身,但被手銬絆住了:“小沈,不要上他的當,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陸庭修也不掩飾自己的意圖了,揚起下巴挑釁道:“對,我就是故意的,但你打傷我這是事實,沈疏詞,你要是不想連累上司,那就跟我回家。”


    我拳頭握得緊緊的,躊躇半晌:“好。”


    “小沈!!”


    我深呼吸一口氣,轉身看著白朝辭:“白總,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我不希望你牽扯進來,以後關於我的事,你還是別管了。”


    陸庭修這樣的身世背景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對抗得起的,白朝辭跟他作對無異於以卵擊石,我不想眼睜睜看著他撞得頭破血流。


    陸庭修目的達成,擺擺手示意警員給白朝辭打開手銬,拉著我就走,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對白朝辭挑釁:“這件事就當給你一個教訓,以後長點心,別沒事勾引別人老婆,還有下次就不隻是來警局走個過場了。”


    白朝辭臉都綠了。


    回家路上我一直沒說話,陸庭修大概知道用這種手段逼我回來我是不願意的,在試探性的跟我搭了好幾次話我都沒回應時,他訕訕的閉了嘴。


    回到家裏,陸庭修丟給我一袋子東西,是我之前收拾好扔在垃圾桶裏的日用品,牙刷口杯毛巾都在,他陰著臉說:“這些東西雖然是你在用,但是買的時候花的是我的錢,你還沒有那麽大的權利說扔就扔。”


    我忍著沒說話。


    陸庭修在我對麵坐下:“把工作辭了,以後不許再跟白朝辭見麵。”


    我抬頭看他,沒反駁。


    陸庭修捂著我的眼睛:“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要是不辭職,我就弄垮白朝辭的公司,要相信我說到做到。”


    我渾身一顫。


    陸庭修感覺到我的情緒,鬆開手,語氣緩和了許多:“隻要乖乖聽話就什麽事都沒有,你為什麽一定要跟我對著幹呢?”


    我還是不說話。


    陸庭修卻有些暴躁了:“啞巴了嗎?還是聽不懂我說話。”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會辭職,也會跟白朝辭拉開距離。”


    陸庭修等著我的下文。


    “所以你什麽時候跟我離婚?”


    陸庭修一愣,怒道:“說到底你還是想跟我離婚!”


    “對!”


    “……”陸庭修怒氣衝衝的踹了一腳跟前的實木茶幾,起身焦躁的在屋裏走來走去。


    許久,他說:“我們來交換條件。”


    我抬頭看他。


    “你想要什麽都行,隻要給得起我都給你,別提離婚,怎麽樣?”


    “你指的是什麽?”


    陸庭修頓了頓,說:“你在外麵那麽拚命不就是為了錢嗎?我給你資金資源人脈,你自己開公司,經營好了收益歸你,賠了歸我。”


    我冷笑。


    “怎麽樣,你倒是給句話啊。”陸庭修不耐煩的催促道。


    我起身嘲諷的看著他:“如果在外麵拚命隻是為了錢,我現在應該討好你才對,畢竟陸書記的獨子,陸將軍的孫子,還是陸少將的你隨便給點零花錢都是我好幾年的工資。”


    陸庭修不解的皺眉:“你什麽意思?”


    我聳聳肩:“沒什麽意思,隻是又多了一條必須和你離婚的理由。”


    說完我轉身進了房間,把房門反鎖了。


    我一直以為陸庭修至少有那麽一點懂我,但他今天說的話讓我如鯁在喉,也許除了他心頭的白月光,別的女人靠近他都是為了錢,包括我。


    雖然生氣,但我不是那種一鬧情緒就什麽事都不肯做的人,晚上照常起來做了晚飯,吃飯時坐在對麵的陸庭修一臉欲言又止,我假裝沒看見。


    吃過晚飯,陸庭修接了個電話,起身要出門。


    臨走時他討好的問:“我等會兒就回來,你要吃點什麽嗎?”


    我搖頭。


    他想了想又說:“一個小時我就回來,你等我。”


    陸庭修這次倒是說到做到,一個小時後準時回來,推開我房門時他手裏還拎了個甜品:“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坐在書桌前看書,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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