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下人,不由你們決定。”


    慕澤西手環在洛依然肩上,看著她美好的側臉,“少奶奶渴了,拿一杯鮮橙汁過來。”


    “你去!”郭雅婷怒喝著剛才屈服的女孩。


    那女孩也真是聽話,立即就出去。


    不一會兒,端了新鮮的果汁過來,放到洛依然麵前,“喝吧。”


    “不懂規矩?”慕澤西冷眉再次掀起,“青姨。”


    一直站在身後的青姨上前一步,同樣淡漠,“跟著我說……少奶奶,請喝果汁。”


    “你……”


    “嗯?”冷光再起。


    那女孩一個哆嗦,跟著說了一句,“少奶奶,請喝果汁。”


    洛依然低眸,看了一眼果汁杯,很明顯,這不是純淨的新鮮果汁,她們在裏麵做了手腳。


    慕澤西了然於胸,目光轉向,“這杯,你喝。”


    “我?”郭雅婷立即反抗,“憑什麽?這不是叫來給洛依然喝的嗎?”


    “掌嘴!”


    身邊保鏢立即上前,啪一下打到郭雅婷嘴上。


    “剛剛教過的規矩這麽快就忘了?”青姨冷聲提醒,“應該叫少奶奶,看來上次,你還沒有被打夠。”


    “休想!”郭雅婷咬著唇,一肚子憤怒,敢提她往事?


    “再打。”


    啪啪……又是兩個耳光打到嘴上,鼻子裏頓時鮮血直流。


    “別打了,西少爺,求求您別打了……”有女孩子求情。


    “學會了嗎?”


    “說吧……”幾個女孩搖著郭雅婷的胳膊,“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郭雅婷緊緊咬著唇,勉強地開口,“這是拿給少奶奶喝的,我不喝。”


    “少奶奶賜給你,敢不喝?”青姨提高音量。


    “尊卑有別,我們是傭人,不能喝少奶奶的東西,何況她不是渴了嗎?”


    “很不合格的傭人,給她灌下去!”


    保鏢上前,抓著她的下頜,拿著果汁就往郭雅婷嘴裏倒。


    “咳咳……”郭雅婷拚命掙紮,可一點用處也沒有,她被死死鉗製著,整整一杯果汁全部倒進去!


    “啊……好辣!”


    她覺得全身都要燒起來了,眼淚像兩條河一樣流下來。


    郭雅婷死命揉著自己的胃,“痛!好痛!”


    痛得好像有大火燒著,感覺自己快要烤焦了。


    不作就不會死,她讓同來的女孩子在飲料裏麵放常人能承受的十倍的芥茉,她現在已經被辣得瘋掉了。


    幾個女孩子看著她痛苦的樣子,驚惶失錯。


    剛剛才從南少爺的魔掌中逃出來,又遇到了西少爺……她們今天是死定了。


    “很不懂規矩,留她們在這裏好好學習!”


    會所負責人擦著汗,“我會讓她們在這裏做服務生兩年,好好學習規矩。”


    慕澤西這才點頭,表示對這個處理很滿意。


    “你們剛才說想找鴨子?”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明明很有磁性,他也很有吸引力,可是一群女孩子卻覺得聽到了閻羅王的聲音,嚇得立即跪下來……


    “西少爺,剛才是我們有眼無珠,開玩笑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了。”


    “你們這麽喜歡狗仗人勢,怎麽可以不計較?”


    “西少爺,您開恩吧……”


    “我向來睚眥必報,何況你們惹得依然不高興了。”


    “對不起,少奶奶……”幾個女孩子又轉向洛依然,表情悲慘地看著她,隻差給她磕頭了。“請您原諒我們吧。”


    洛依然皺眉、喝茶,似乎沒有聽到她們的聲音。


    對付這種女人,的確應該讓她們嚐點教訓。畢竟郭雅婷之前就已經吃過虧了,竟然還沒有悔改。


    “這麽想嫁人,我成全你們。”慕澤西語聲輕淡,仿佛在宣布一件小事似的,定下了她們的終身大事:


    “看看會所裏還有幾個打雜的沒有結婚,把她們配過去。”


    “啊……不要啊!”幾個女孩子頓時鬼哭狼嚎,“西少爺,求求您,我不要嫁給他們。”


    “西少爺,我們再也不敢了,您讓我們做什麽都成……”


    慕澤西指著已經被過量芥茉傷得癱軟在地的郭雅婷,“給她,特別篩選一個殘疾人,年紀越大越好。”


    包房裏,響起幾個女孩子的悲嘁哭聲。


    “很吵,拉她們下去!”


    “是……”


    包房裏重新安靜下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慕澤西起身,準備拉她的手,“走吧?”


    “去哪裏?”


    “當然是去吃飯,這裏鬧這麽一出,食欲沒有了吧?”


    洛依然抿唇,剛剛看著五個女孩子那副尊容,再加上郭雅婷吃了過多芥茉而幹嘔的樣子,的確讓人掉胃口。


    兩人從會所出來,司機直接開車。


    “好好的一個約會,被她們毀了!你想吃什麽?”


    “慕澤西,你不會真的要她們嫁給會所裏的雜工吧?”


    他眉毛一挑,“不可以嗎?”


    “她們畢竟還年輕,婚姻一事,還是不能兒戲,不如嚇嚇她們就算了?這次被打成這樣,已經算吃了教訓。”


    “又替她們求情?”


    “你會答應嗎?”


    “不會!”慕澤西一張臉冷肅地說道,“她們敢欺負你,這就是教訓。”


    “她們哪裏欺負得了我?南少爺不是給她們教訓了嗎?”


    慕澤西輕哼,“他有什麽資格為你出頭?”


    “……”難道幫她懲罰對頭,也是錯?


    “以後任何對你不敬的人,統統丟出去喂狗,我要讓所有人都不敢看輕你。”


    “我又不是武則天。”


    “你就是我的女皇。”


    洛依然身子抖了抖,“你真的好肉麻!”


    ……


    轉眼就是春節了,傭人們把家裏裝飾一新,采辦的阿姨們也紛紛置辦年貨,滿滿的都是節日的味道。


    “少奶奶,紅燈籠掛哪裏?”


    “這裏,”洛依然指著別墅大大的鐵雕藝大門,“大紅燈籠掛這裏,再高一點!”


    “少奶奶,春聯貼在哪裏?”


    “門邊啊,位置越醒目越好!”


    “窗花呢?”


    “全部貼上,別墅每一個窗子都要貼上窗花。”


    洛依然大聲指揮著,沒一會兒就覺得口幹舌噪,真是累啊。


    她在家裏做這點小小的事情都被累壞了,那慕澤西管理那麽大的財團,不是更勞心?


    她回去,一一檢查屋子裏的裝飾,全是大紅色,顯得尤其喜慶。


    傭人們都喜滋滋的,“今年的春節一定是最溫馨的。”


    “是嗎?”


    “那當然了,以前過年,西少爺從來不允許貼這些的!”


    對了,他還不知道她在家裏忙什麽呢,到時候一定給他一個驚喜!


    洛依然坐下來,開始看傭人名冊,計算紅包金額……過年的時候按照傳統,應該給別墅裏的傭人每人發一個紅包。


    才算了一半,慕澤西就回來了,看著滿屋子的紅豔豔,很是吃不消。


    “你在折騰什麽?”


    “過年啊!”洛依然笑嗬嗬地抬頭,“你看到了嗎,覺得怎麽樣?”


    “跟我們的房子很不搭。”


    “那有什麽關係?反正就是過年貼幾天,時間過了再取下來嘛。”


    他麵色嚴肅,“很醜。”


    洛依然絲毫不退步,“慕澤西,這個必須貼。”


    “理由?”


    “這是我爸爸今天早上特意送過來的,我不能辜負他們的一番心意。”


    洛依然承認,這些具有中式古典意味的紅春聯、紅燈籠、紅窗花,的確跟偏歐式的西別墅很不搭。


    但是,一想到爸爸大早上冒著冷風,專程過來送這些,她怎麽能把它們鎖在箱子裏麵?


    洛依然向他眨眼睛,“感受到濃濃的親情了嗎?”


    慕澤西臉色淡然,“你的眼睛抽筋了嗎,一直在那亂眨。”


    “……”洛依然額頭上黑線了,“我是在拋媚眼,你看不出來嗎?”


    “那你該好好練習,媚眼拋得太沒有水準。”


    “是嗎?”洛依然放下一大摞的紅包,坐到他身邊,“那你告訴我,有水準的媚眼是什麽樣的?”


    “我沒拋過,我怎麽知道?”


    “那你是看過咯?”她輕輕湊近他,眼睛裏閃著凶惡的光芒,“看來最近對你拋媚眼的人不少啊,你都總結出好壞來了?”


    “什麽最近?我的仰慕者一直很多。”


    “哼!”洛依然假裝不高興地扭頭,“以前貼個醜疤、坐在輪椅上的時候,哪個女人理你?現在一副正常樣子,就去外麵沾花惹草了?”


    “吃醋了?”


    她揚著嘴巴,“我才不會吃醋呢,有仰慕者也不錯。你最好列個清單出來,讓我知道你有哪些粉絲。”


    “怎麽,你想趕盡殺絕?太狠毒了。”他揚著唇角,似乎因為她的“狠毒”而開心。


    “不,我打算把你用過的東西收集起來,賣給你的粉絲,那肯定又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她掰著手指頭算錢,“一本萬利的生意,不做簡直太浪費。”


    “洛依然!”他臉色倏地就冷下來,“你是不是鑽進錢眼裏啦?”


    “沒有啊,我隻是覺得……自己沒有上班,天天呆在家裏做蛀蟲也沒什麽意思,還不如賺點外快補貼生活呢。”


    “你需要補貼生活嗎?”


    “自力更生也不錯啊。”


    “我看你是想氣死我!”慕澤西氣哼哼的,轉身上樓去了。


    眼看著她還坐在沙發上,又是一個白眼丟下來,“還傻坐著幹什麽?滾上來。”


    “幹嘛啊,這麽凶。”


    “伺候我!”


    “你這麽凶我還來伺候你?當我傻的嗎?”


    “你敢不來,我就讓人把你貼的亂七八糟的什麽東西全部撕下來燒掉!”


    “你……”洛依然指著他的鼻子,“你肚子裏裝的火藥嗎?”


    他冷目,“那你還不滾過來瀉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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