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發現上官少澤的變化,皆是一驚。


    傾城公子趕緊掐著手機計算,“應該是毒發了!看來,太子體內的毒,是周期性發作!而月圓夜的月光,陰氣最重,可以促發劇毒發作,但還不是最為關鍵的原因。”


    上官少澤渾身震顫的越來越厲害,身上的鐵鏈也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藍曼舞緊張望著上官少澤,嘴裏不住呼喚,“阿啞,阿啞……阿啞,你怎麽了?”


    上官清越抓緊雙手,掌心滲出一層黏膩的細汗,一眼不眨地盯著哥哥,看著哥哥的身體,正在不住發生變化。


    上官少澤的身體,又如前兩次一樣,在開始漸漸變紅。


    地牢內的溫度,也隨著他的原因,變得悶熱起來。


    “大家都在這裏,會慢慢耗光這裏的空氣。”傾城公子道。


    “美人兒,你和小舞先上去。”百裏不染道。


    “我怎麽能拋下哥哥,選擇離開!”上官清越絕對不會走,“你們都上去,這裏留下我和哥哥。”


    “怎麽可以!”君冥燁忽然爆出一聲低吼。


    就連百裏不染也強烈反對,“這是男人應該解決的事,你個女人,不要留在這麽危險的地方。”


    “那是我的哥哥,我的親哥哥!”上官清越心痛地嘶喊,忽然張開雙臂,擋在柵欄之前,盯著大家。


    “你們都走,我上官家自己的事,我們自己處理。”上官清越喊道。


    “美人兒,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會走。”百裏不染心疼地望著她,多麽想將這個女人,放在無風無浪的無憂世界裏,好好嗬護,不讓她承受這麽多的痛苦。


    君冥燁自然知道,上官清越脾氣倔強,絕對不會輕易妥協。


    “好!大家都不走!是生是死,都在一起!”君冥燁狠絕道。


    “誰都不會死,誰都不會死,誰都不會死……”上官清越力竭地吼回去。


    傾城公子趕緊將配置好的藥丸準備好,“缺了龍珠為藥引,藥效能到什麽程度,也隻能試一次了。”


    “我還有意識!我這一次絕對不會輸!”上官少澤怒吼一聲,猶如獅子咆哮,震得地牢內嗡嗡作響。


    “對!哥哥,小越相信你,你一定能撐過去!”上官清越擦了一下臉上不知什麽時候落下的淚水。


    上官少澤的身體忽然開始驟變,痛苦正在他身體內迅速蔓延,更加劇烈的震顫,鐵鏈響得刺耳。


    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在他的身上,緊張地看著他。


    “哥!別怕!還有金龍劍!”上官清越抓起桌上的金龍劍,直接劃破手指,用血液解封金龍劍。


    道道金光四射,照亮昏暗的地牢,一片金色流光,美輪美奐。


    上官少澤身體的震顫程度,終於開始慢慢緩解,刺耳的鐵鏈聲,也不再那麽強烈。


    上官少澤的臉色,也不再那麽漲紅如血,蹦起的血管也漸漸平複下來,室內的溫度也在漸漸降低。


    大家終於緩緩鬆口氣。


    雖然用金龍劍壓製上官少澤體內的劇毒,隻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但好歹能緩解,也可以拖延一些時間。


    上官少澤的喉口內,發出輕哼的聲音,身體變得異常虛弱,連站立都顯得吃力。


    “哥!有沒有好一些?”


    上官清越在一片金色的流光中,美得猶如天降仙子,一雙美眸中噙滿了無數的金光,更是幻彩迷離。


    上官少澤低哼一聲,“舒服多了,不再如火燃燒。”


    上官清越笑起來,連連說,“那就好,那就好!”


    大家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臉上也多了一點笑容。


    “隻要每次哥哥毒發的時候,我守著哥哥,解封金龍劍,便能幫助哥哥控製毒性發作。”上官清越笑著說。


    “若能不用龍珠解毒,你還有什麽理由殺哥哥。”上官清越心情好轉,笑著用目光掃了一眼君冥燁。


    君冥燁也繃不住俊臉,唇角隱約多了一絲笑紋。


    “沒想到南宮鴻雁那個賤人,居然將龍珠偷走了!”百裏不染唾棄道,“看來她一直跟著我們,就是盯著龍珠!”


    “我就想不通了,她一個殺手,偷盜龍珠做什麽?”百裏不染百思不得其解。


    “她是東朝國人,保不齊是因為東朝國。”君冥燁道,“不過我已經派人,嚴密搜尋她的下落。龍珠,誓必會找回來。”


    君冥燁的眼底,掠過一抹陰狠。


    可想而知,南宮鴻雁動了龍珠,若落在君冥燁的手裏,下場會很慘。


    君冥燁對龍珠的重視程度,簡直比他的性命還重要。


    傾城公子將藥丸捏在手中把玩,曼聲道,“一個東朝國的殺手,蓄意跟了百裏老妖一年之久,就是為了接近龍珠,將其盜走?難道在一年前,就知道百裏老妖會在一年後遇見公主?”


    “也難說!東朝國的皇族,慣會巫術占卜!”百裏不染橫了傾城公子一眼,“你可以叫我百裏門主,也可以叫我百裏,或者不染,請將老妖倆字去掉。”


    傾城公子瞥了百裏不染一眼,“有你的地方,總是那麽呱噪。”


    “……”


    大家見百裏不染吃癟,都忍不住想笑。


    氣氛瞬間變得輕鬆起來,心情也都跟著好轉,不再那麽沉重。


    “哥!隻要金龍劍壓製一夜,明天早上,就什麽事都過去了!”上官清越高興地說。


    君冥燁見到上官清越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倍感欣慰,與她一起開心高興。真的很希望,可以守護住她臉上的笑容,隻要她開心就好。


    上官少澤在地牢內,漸漸安靜了下來。


    “看來我的藥,沒有用武之地了。”傾城公子笑了笑,捏碎了掌心中的藥丸。


    就在大家以為,今夜的事,可以圓滿解決的時候,突變驟起。


    地牢入口幽長的台階上,傳來一連串悉率的響動。


    數麵鏡子,依次在台階的方向,錯落排開,道道從外麵折射進來的月光,忽然落在上官少澤身上。


    那一道在金光中倍顯微弱的月光,還是在上官少澤的身上,發生了強烈的反應。


    上官少澤渾身一震,一聲咆哮炸響,猶如霹靂響雷。


    “哥!”


    “阿啞!”


    “不好!”傾城公子飛身掠起,想要踢飛那一麵罩在上官少澤身上月光的鏡子,卻發現似有一股力量,將那鏡子護住,另傾城公子根本不得靠近。


    “是什麽人!”君冥燁惱喝一聲,就沿著台階往上衝。


    台階的方向,傳來輕緩的腳步生,一道皎潔的光芒下,照亮了一個女子冰冷絕豔的臉。


    來人正是手捧龍珠的南宮鴻雁。


    依舊一襲黑紗,在一片龍珠灑落在寒光中,輕輕浮動,美若綻放的黑蓮。


    地窖入口的方向,還隱約傳來夏侯雲天的咒罵聲。


    “放開老子!你個妖女!”


    上官清越吃驚地看向台階的方向,自從龍珠的光芒照耀進來,金龍劍便瞬間黯淡。


    一個連夏侯雲天都不是敵手的女人,該有多麽厲害?難以想象。


    尤其這個女人的手裏,還將龍珠捧在胸前,到底要做什麽?


    當皎潔的龍珠光芒,照入地牢的時候,燈火的光芒都在瞬間暗沉。


    籠罩在上官少澤身上的月光,已不清晰,那一道光束折射的長帶,也在光芒中晦暗。


    南宮鴻雁緩緩站定腳步,霜冷的目光,射向麵前的君冥燁,臉色涼冽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在南宮鴻雁的嘴裏,念念有詞,大家不知道她在念什麽,卻都驚訝發現,龍珠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猶如一輪明月捧在她的懷裏。


    光芒照亮南宮鴻雁美麗的容顏,透著一種類似死人的青白,美得猶如鬼魅。


    她在寒光中,長發飛揚,黑紗翻飛,朱唇越動越快。


    牢房內的上官少澤就好像被魔咒纏身一樣,痛苦地抱住頭,不住掙紮嚎叫。


    上官清越徹底失控,舉起手裏已經沒有光芒的金龍劍,即便再次劃破掌心,還是沒能將金龍劍解封,她用力一震,飛身刺向南宮鴻雁。


    然而還來不及靠近南宮鴻雁,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開。


    君冥燁趕緊飛身而起,一把攬住上官清越的纖腰,“別靠近她,現在沒人能靠近她。”


    方才,就在君冥燁即將衝向南宮鴻雁的時候,也發現她的身上似被什麽力量包裹,根本不能近身。


    傾城公子站在原地,詫異地看著這一場驚變,沒有任何聲音和反應。


    百裏不染趕緊飛出數枚暗器,“你這個妖女,我殺了你!”


    然而暗器就在靠近南宮鴻雁的時候,紛紛被強大的力量彈開,四射開來。


    大家趕緊旋身閃避,免得中了百裏不染的劇毒。


    南宮鴻雁至始至終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安靜地捧著龍珠,念念有詞,恍若置身在一個安靜無波的世界裏。


    室內的寒氣,愈加強烈,恍若到了寒冬臘月。


    上官少澤痛苦的吼聲,響徹整個地牢,渾身痙攣,痛苦的不住在地上打滾。


    “你要對哥哥做什麽?你快點住手!快點住手!”上官清越嘶聲喊著。


    藍曼舞也完全驚駭,試圖撲向南宮鴻雁,被百裏不染攔住。


    “你們快想想辦法,救救阿啞!快點想想辦法啊!”藍曼舞嚇得就要哭了,一把抓起桌上的油燈,擲向南宮鴻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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