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你不打算出去會會他?”


    “我為什麽要會他?”


    上官清越口氣不善,已經很累了,一直沒有休息,腰酸背痛。


    倒了一杯水喝。


    上官清越揉了揉太陽穴,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急忙問藍曼舞。


    “小舞,我失蹤了幾天?”


    藍曼舞想了想,“算上今天,已經七天了!”


    “七天?”


    上官清越抬眸看向百裏不染,百裏不染不懂上官清越為何驚訝。


    “怎麽了?”


    “你算一算日子。”


    百裏不染還是沒懂,“算什麽日子?”


    “我們從掉下斷崖,到底幾天。”


    百裏不染這才如夢初醒,仔細地算了算。“就算算上我帶阿啞從這裏逃出去,那也不過五天的時間啊!”


    “但是他們都說我們在斷崖五天。”


    “隻有兩天!”百裏不染道。


    “在我們的記憶裏,在斷崖下隻有兩天,為何他們卻說五天?那三天去了哪裏?我們在那三天,又做了什麽?”


    上官清越一陣迷茫,自己回想記憶中,還是覺得隻是在斷崖下兩天。


    而百裏不染這個家夥,明顯對於這方麵也是一頭霧水,不夠明澈,算計了好半天才道。


    “怎麽算,都是兩天。你看,我們隻在斷崖下住了一晚上!就算算上出了斷崖之後,我們一路趕回青峰山的一天,這也不過是三天的功夫,怎麽出來七天?”


    “所以說,有三天的時間,我們不知道做了什麽!”


    上官清越皺起秀眉,臉色一片冰寒。


    “難道是那天晚上?我們根本不是睡了一晚,而是睡了三天?”


    百裏不染的眸子猛地長大,一雙邪氣萬分的眼睛裏,滿是驚訝。


    “美人兒,你這麽一說,很有可能,我當時醒來的時候,還在想,我怎麽睡得這麽沉,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百裏不染努力回憶當時情況,“我明明記得,我沒有睡實,在那樣的環境中,守著一個滿身奇怪的老頭,我不可能睡得那麽沉。”


    “況且,我是睡眠本就淺,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醒。那一晚,實在太奇怪了。”


    “你被老頭點了昏穴。”


    這件事,上官清越是知道的。


    “他點了我的穴道!怪不得!”百裏不染一擊掌,痛得又是“嗷”的一聲,趕緊甩手。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點了我的穴道,什麽都不知道了,自然就睡得沉了。”


    “不對!美人兒,你怎麽知道他點了我們的昏穴?”


    “呃……”


    上官清越低頭喝水。


    “你怎麽知道?”


    “這個……我猜的。”


    “哦,美人兒就是聰明,這也猜得到。”


    “……”


    上官清越現在深度懷疑,這家夥到底有沒有腦子。


    “那個,不染。”


    “什麽事,美人兒?”


    上官清越看著百裏不染的頭,百裏不染還以為她傾情了自己的一張臉,趕緊湊上去,將自己妖孽的一張臉,擺在上官清越的眼前。


    上官清越抬手,輕輕拍了拍百裏不染的頭,把百裏不染拍的一愣。


    “還沒人這樣拍過我的頭。”


    天下間,誰敢。


    “哦,我隻是看看。”


    “看什麽?”百裏不染抬著眼眸,看著上官清越那一隻素白秀美的手。


    “我在想,你之前天天玩毒,是不是被燒壞了腦子。要知道,是藥三分毒,毒藥的藥性,更厲害。”


    百裏不染沒太聽明白,上官清越彎彎繞的揶揄,況且她現在還一本正經,十分的嚴肅。


    “美人兒,放心,哥哥的腦子怎麽會被毒藥燒壞了,哥哥可是百毒不侵的體質。”


    上官清越目光流轉一圈,眼神忽然落在百裏不染的手臂上。


    他身上的袍子,真的很白,看上去十分的細膩,但是沒想到,居然能有刀槍不入,冬暖夏涼,水火不侵的奇異功效。


    真是一件好東西。


    上官清越抬起手,輕輕撩開百裏不染的袖子,看著百裏不染雪白的一截藕臂,不禁吞了吞口水。


    百裏不染瞬時俊臉飄紅,羞答答地靠近過去,美眸流轉,光彩迷幻。


    “美人兒,這裏還有人呢,我們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沒關係,有人也沒事。”


    “真的嗎?”


    百裏不染趕緊將自己的嘴唇湊上去,就要親向上官清越美麗的臉頰。


    上官清越揚手,直接罩在百裏不染妖孽的一張臉上,將百裏不染推開。


    “我在想……”


    上官清越從發髻上,將那一根鋒利的銀簪子取了下來。


    “想……想什麽?”


    百裏不染不禁身體一抖。


    他還清楚記得,這個女人,用那一根銀簪子,刺穿了君冥燁的膝蓋。


    那場麵,那血腥,那殘忍。


    百裏不染現在想想,還不禁渾身哆嗦。


    “我在想,你細皮嫩肉的,實在美麗。”


    “你你,你……到底要做什麽?”百裏不染要抽回自己的手臂,被上官清越一把抓住。


    上官清越勾唇一笑,無害又無邪,美豔又無邊。


    “我在想啊,你竟然擁有百毒不侵的體質,一定和你的血液有關。”


    “什……什麽意思?”百裏不染不禁額上浮上一層細汗。


    “我覺得……”


    上官清越對百裏不染眯著眼睛一笑,那麽的傾國傾城,猶如百花綻放,美的絢爛。


    “若用你的血,給我哥喝上一口,是不是就能解毒了?”


    “……”


    百裏不染隻覺得自己的眼前有一片金星飛過,趕緊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回來。


    “你個死丫頭,想都別想!”


    百裏不染趕緊連連退後好幾大步,這才遠遠躲開上官清越。


    上官清越失落落地看著百裏不染,“就一口。”


    “半口都不行!”


    百裏不染趕緊抓緊自己的袖口,將自己能露肉的地方,全部遮擋起來。


    “幾滴也好。”


    “一滴都沒有!”百裏不染堅決拒絕。


    “不夠仗義。”


    “喝你的血,你仗義!”百裏不染的唇角抽搐了一下,白皙的麵皮都抽筋起來。


    “好吧。”


    上官清越悻悻收起了銀簪子,重新插入發髻之中。


    她也隻是想一想,現在也不敢隨便給阿啞再亂喝東西了,萬一又起了什麽作用,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上官清越起身,想要去看看君子玨,聽說他的哮喘發作,有點嚴重。


    是因為到處找她,不眠不休,感染了風寒。


    百裏不染對上官清越寸步不離。


    “你留下,幫我守著哥哥吧。”


    “不行!外麵的那些人,對你虎視眈眈,我可不放心。”


    百裏不染堅持跟在上官清越的身後,儼然成了一個護花使者。


    上官清越剛出門,就撞見君祺睿,他還在寒風中,守在門外。


    君祺睿看了上官清越一眼,口氣依舊不恭不敬。


    “十二哥中毒,一直在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公主還是過去看一眼吧。”


    “他……”


    上官清越的心口咯噔了一下。


    她還不知道,君冥燁已經被白道長救回來的事,就算有人說了,當時隻關心阿啞的情況,也沒聽見。


    那個男人,竟然命不該絕,丟在荒郊野外,居然也能被人救回來!


    上官清越仰頭看向天空,難道這就是天意?


    注定他命不該絕?


    上官清越不禁苦笑起來。


    她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做出來那麽殘忍的事!竟然就這樣,放過他了!


    實在是不甘心,但又能做什麽?


    再用那樣的勇氣去做一次?


    有些事,有些勇氣,一旦用過一次了,隻怕再不能迸發出來了。


    “他不管呼喚誰的名字,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睿王爺,找錯人了!”


    上官清越神色冰冷,看都不看君祺睿一眼,就要繞開君祺睿。


    君祺睿竟然一個錯步上前,擋住了上官清越,“公主不能這樣不念舊情吧!”


    “舊情?我和他沒有任何舊情!有的隻有恨!”


    “即便如此,也不能見死不救。”君祺睿說的聲音很高,口氣也很不悅。


    他很看不好上官清越,這個女人,引發了太多的風波和不好的事情。


    君祺睿真的很擔心,將來大君國,真的毀在這個女人手裏。


    百裏不染上前一步,擋在上官清越的麵前,將君祺睿看著上官清越的目光也給擋住了。


    “睿王爺,美人兒都說了,不會幫忙,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你算什麽東西!也能站在本王的麵前,說話這般不恭敬!”


    君祺睿一肚子的火氣,正沒地方發泄,百裏不染正好撞在槍口上。


    百裏不染的臉色,當即抽筋了一下,目光都寒煞了起來,透著一種要傷人的猩紅。


    百裏不染已經開始醞釀,要將暗器取出來,也在心裏掂量著,就因為君祺睿方才那一句話,應該用什麽毒來毒他。


    君祺睿知道百裏不染是不好招惹的人物,“居然給冥王下毒!五毒門是真的在江湖上立足太久了。”


    “居然還威脅我!”


    百裏不染氣得心口都在哆嗦了,當即反駁掉方才打算給君祺睿小懲小戒的想法。


    他一定要給君祺睿一個備受折磨的毒藥,才能消除心頭之恨。


    這麽想著,百裏不染就要將給三師叔下的百蠱穿心找出來,可當看到自己的一雙手,都被紗布緊緊包裹著,便對上官清越說。


    “美人兒,我的衣襟內,有一個暗格,你幫我將裏麵的東西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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