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掩蓋了一室的香豔緋靡,那婉轉如靈鳥般的呻吟縈繞在男人的耳邊,與汗水作伴,身體的相撞聲無意不彰顯著兩人之間有多火熱。


    黑夜漸漸被朦朧的晨曦所替代,那久久不曾停歇的曖昧之聲,也緩緩歸位了平靜。


    祁言是被餓醒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好久都不曾回過神來。


    白色的光芒被現世的家具場景所代替,祁言盯著床頭那極其古板老土的台燈愣了好久。


    ——這不是自己的風格吧?


    這是哪啊……祁言茫然至極,甚是無語的環視了一周,發現著個地方陌生中還帶著一點熟悉……唉,那個立櫃好像很眼熟的樣子啊。


    祁言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腰腹部在自己的每一個動作中都顯得特別僵硬和……酸痛。


    ……酸痛?!


    祁言眼睛驀地瞪大,剛才還殘留的睡意一瞬間消失不見。忍著疼痛猛地坐起來,被子滑下去,祁言這才發現,被中的自己一絲不掛,身上點綴著曖昧的紅點點,仿佛與被子經曆了一場別開生麵的大戰!


    這、這明顯是那啥啥之後征兆啊!


    祁言已經炸了,他看著自己半晌,抬起頭,驚覺旁邊的轉椅上還坐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


    “你——!”祁言驚呼一聲,隨即震驚道:“荊然修?!”


    荊然修從祁言醒來的時候便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的舉動,直到傻裏傻氣的他剛剛才發現自己的存在。


    “是我。”相對祁言的震驚,荊然修淡然應道。


    祁言摸了摸自己胸,上麵的小紅果有一些刺痛:“你對我做了什麽?!”


    “你猜。”荊然修淡淡一笑,笑容裏麵隱藏了許多祁言不敢想象的。


    “荊然修,你不會——”


    “我會。”荊然修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起來走來。


    祁言莫名的感覺到一陣恐慌,他不自覺地攥緊了被角,試圖用那薄薄的被褥擋住自己的風光。


    “祁言。”荊然修的聲音低沉,黑眸如同深不見底的漩渦:“你想要賴賬嗎?”


    “什麽?”祁言壯著膽子反駁他一句;“什麽賴賬,你別亂說了!”


    “那就是不賴賬了?”荊然修反問。


    “當、當然了,我才不賴賬!”祁言吼完,就非常慫氣的把頭也蒙進了被子裏。


    良久,祁言聽到外麵發出一聲愉悅的輕笑,然後便是大股的力道將被子扯了去。


    肌膚暴露在空氣裏,祁言打了一個激靈,臉色一囧,連忙用手擋住了自己的小祁言。


    還沒等祁言紅著臉吼什麽,眼前突然一黑,雙手被握著舉向上,後背貼在冰冷的牆壁上,連雙手也被吊了上去。


    眼前猛地放大一張俊臉,那是屬於荊然修的。


    “你、你有病啊!”祁言紅著臉吼道,兩個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而且也太過曖昧。


    荊然修挑著眉,眼裏閃過一絲陰冷。


    “承認了就好,如果你否認,我會殺了你。”


    昨天,這個人鮮活的生命,還掌控在自己的手裏。他是自己的,死也必須是自己親手結束。


    [男主對祁言好感度+20,當前好感度:80]


    [男主對祁言黑化度+20,當前黑化度:20]


    祁言:……我去你爸爸的!


    “你……這樣很奇怪好麽……”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曾經,就在這張床上,他可是被眼前這個法律上是他哥哥的人用奇怪的手銬銬住了啊!


    荊然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不放過他的每一個表情:“奇怪?”


    “是啊,我們是兄弟不是麽……”不得已,拿出法律上的名義來換取暫時的存活!


    不過這句話,顯然激怒了眼前的‘哥哥大人’。


    他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幾乎在一瞬間燃起,幾乎灼傷祁言的眼,他盯著祁言,手上驀地用力,幾乎要捏斷祁言的手腕。


    祁言吃痛的吸氣,卻被他冰冷的聲音拉回了思緒。


    “想要用法律來束縛我?嗬,那真的很可笑。”


    “我想殺了你,幾乎不費力氣,很顯然我不想那麽做……”


    “你是我的,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舍得毀了你的。”


    “祁言,你會乖乖聽我的,對麽。”


    聽似柔情蜜語,卻被他用冷冽出冰碴的聲音緩緩訴出,祁言的心仿佛被一隻魔爪握住,隻要他搖頭說不,就會被狠狠地捏碎心髒。


    這就是荊然修……還是,這才是荊然修?


    看著他,掩不住眼中的震驚。而荊然修,也在沉默的等著祁言的回答。


    良久,祁言的聲音才在這詭異的氛圍中緩緩響起。


    “荊然修,你是心理醫生。”


    一句話,讓他眼眸中的怒火與黑氣在下一秒煙消雲散。


    握著自己手腕的力道緩緩鬆下,祁言知道自己這句話賭對了,不為別的,至少要讓冷靜下來的荊然修,跟自己好好談談。


    “好。”荊然修放開祁言,站起身,淡漠的目光俯視著祁言:“你想要說什麽?”


    “我們倆法律上還是兄弟。”祁言抿抿幹澀的唇,已經不對自己被草的這件事有任何憤言了。


    剛才也是這句話惹怒了荊然修,但此時,荊然修的心境顯然與剛才不同了。


    “所以呢。”


    “所以你剛才說的那些就是放屁。”祁言翻個白眼:“我可以當昨晚的事情沒發生過。”


    荊然修突然嘲諷的勾起嘴角:“沒發生過?裝作你沒有在我身下承歡?呻吟?”


    這樣露骨的話語,祁言臉上閃過一絲窘迫,卻很快釋然:“被草而已嘛,小爺我什麽沒經曆過?磨磨唧唧的還像不像個爺們啊!”


    這句話的含義,就是祁言想要看開一些,做不良富二代那麽多年什麽沒經曆過,被做了這件事可以消化消化,當屁放了……


    然而在荊然修的耳朵裏,就變成了‘經曆了那麽多次被草,這次不算什麽’……


    嘴角的嘲諷更濃,荊然修的眼裏仿佛溢出冰碴。


    “看樣子,你很習以為常……那介不介意,再做一次呢?”


    “什麽?”


    “如果是這樣廉價,那是誰都無所謂了……”


    說著,荊然修緩緩的解開自己的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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