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上的概念是什麽?男子與女子之間心心相印、眉目傳情,最後你情我願、八抬大轎,明媒正娶之……


    在這封建的年代,一個男人說喜歡上了另一個男人,這是無法被接受與承認的。


    “放肆!”血煞怒道:“想都別想!這是萬萬不能的!”


    “……你作甚這般嚴厲啊!”祁言憋了憋嘴:“我也不確認啊……”


    “既然沒確認,那便好了。”青龍神色糾結地看著祁言:“打消這個念想。”


    祁言瑟縮了半晌,終是點點頭:“你們莫要太過操心,人家放我回來,就說明西昭根本沒這個想法……你們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一下人家會不會因此對我們魔教產生誤解。”


    話落,血煞幾不可見的頓了一下腳步。


    這邊輿論還沒有消散,那邊輿論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次不知道會將魔教說的如何不堪呢。


    血煞心裏絕望的安慰自己:不要焦慮,早就知道不會有什麽好結果了不是嗎。


    祁言離開書房後,血煞喚來白虎,命他派人看好祁言的寢房,隻要他離開寢房,身邊一定要有人跟隨,將他的行蹤隨時匯報。


    白虎退下後,血煞坐在虎皮主位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魔教已經把朱雀當做女兒來養了,從來不用他上戰場,想吃什麽想用什麽,魔教內一定將他放在主位,就連血煞自己,都讓他三分。


    祁言在外受了委屈,血煞自然會替他討回公道……隻不過這次,情況很特殊。


    既然無法從其他人那裏入手,那便看好祁言,別讓他在受到委屈不就好了……


    也許這是血煞想到的最完美的辦法,但這對於後知後覺的祁言來說,叫做來自‘家長’的阻礙。


    ——我家哥哥阻止我和情人見麵腫麽破!?急!在線等!


    大概是被變相囚禁的五日後,祁言終於明白自己身後的那幾個魔教跟屁蟲是怎麽回事了!


    “你們是不是把我的行蹤告訴了教主?!”怒瞪著身後跪在地上的兩個慫了吧唧的教眾。祁言抓住正要飛走的信鴿,拿下綁在它腿上的小皮筒,裏麵是一張小巧的紙卷。祁言修長的手指將其輕輕撚開,閱讀上麵的墨字。


    ——朱雀護法今日依舊清閑,並無任何怪異舉動。【小字】:多吃了兩碗飯。


    祁言:“……”這是要搞事情啊?!


    “護法,您別生氣……”一個教眾顫顫的笑了:“教主擔心您,叫小的們一定要看住您呢。”


    “荒唐!”祁言怒道:“這哪裏是看住,明明是監視!”


    話落,祁言就要氣衝衝的去血煞那裏問個清楚,怎奈被教眾跪地攔住。


    “護法您就饒了我們吧……”兩個教眾哭喪著臉:“要是讓教主知道我們辦事不利,還不把我們逐出教去,落個露宿街頭的下場。”


    祁言深知血煞的尿性,看了他們半晌,歎息一聲:“罷了,這次便饒了你們!”


    在祁言的怒視下,成功阻止了兩人緊跟的腳步。微微踮腳,輕功躍起,不一會便消失在兩個教眾的視野裏。


    祁言覺得今天的自己可能是犯小人,不過是來到了城郊的一處山林中,便遇上了西昭……還有與他一起的冷黛鳶。


    西昭與冷黛鳶對立而視,冷黛鳶一襲青綠色闌珊長裙,束起女子的發式,柳眉彎彎,笑起時風情萬種;西昭依舊如往常一樣,不論是衣著還是臉色。


    兩人的樣子絕對不像是偷情,但來到這鳥不拉屎的樹林裏,祁言不明白兩個人為什麽會走到了一起。隱匿在山石之後,祁言偷聽兩人之間的對話。


    “盟主大人,您真的不願與我交易嗎?”冷黛鳶輕笑著,似是憐憫般,道:“真是可惜了,我可以助你鏟除魔教,你隻不過需要給我一盟主夫人的身份而已。”


    “魔教我自會鏟除,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西昭冷聲道,不過話鋒微轉:“你怎知我要鏟除魔教?”


    “別人被蒙在鼓裏,我又怎會不探查清楚就來與你交易呢。”冷黛鳶自信的一笑:“前任魔教教主為了那失傳秘籍,殘殺你的父母……”


    “夠了!”西昭眉心皺起,神色更加冰冷的看著冷黛鳶:“自以為是的人總會有報應。”


    冷黛鳶一直神色自若的臉龐終於出現了龜裂。


    “不會與你做任何交易。”放下一句話,西昭轉身,欲先行離去。


    “你就不怕嗎?”冷黛鳶神色陰狠的喊出聲:“我冷黛鳶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就不會失手!”


    威脅的喊出聲,冷黛鳶輕笑著,道:“若是被魔教的那位知道,你對他有著……”


    “在這裏殺了你,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到我。”


    西昭的聲音,仿佛冬日裏的寒風,吹在冷水之上,凝結成冰柱,透著刺骨的冰寒。


    冷黛鳶頓了頓,神色雖不甘,卻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兩人算是不歡而散,待他們離開後,祁言從山石後麵走出來,神色複雜的看著西昭離開的方向。


    ——係統,請問你修好了嗎?我現在急需你的幫助!


    西昭太過冷清,冷清的讓祁言琢磨不透,甚至有種是時候應該放棄的錯覺。


    偷聽了兩人的談話,祁言隻覺得更加惘然。


    回到了魔教,祁言回到自己寢房,就看見了坐在主位上的血煞,和臉上透著幸災樂禍的玄武。


    見祁言回來,血煞冷著臉問道:“你去哪了?”


    “……沒去哪。”祁言悶悶的哼了一聲,就聽見血煞啪的一聲將茶杯摔在了桌子上。


    “我再問一邊,你去哪了。”


    祁言知道血煞是生氣了,瑟縮著肩膀,祁言如實道:“去了城郊的山林邊。”


    “去那做甚。”


    “沒做什麽,就是坐在石頭上看看風景。”


    回想起冷黛鳶和西昭的談話,祁言怔了怔,似是不經意般,脫口而出。


    “我們魔教……與武林盟的仇,是如何結下的?”


    玄武詫異的抬起頭看了祁言一眼,又轉頭去看血煞,隻見他凝望著祁言迷茫的臉龐,半晌沒有說話。


    良久,血煞的聲音空度無靈的響起在房間之中。


    “弑父殺母,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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