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太聰明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他現在簡直是內憂外患。


    “那念洋覺得爹地現在表現怎麽樣?”


    念洋歪著頭想了想,猶豫著點了點頭:“現在是不錯……但是,如果爹地不好了,念洋會帶著媽咪會西雅圖的!”


    古月陽感覺自己太陽穴開始突突地疼起來,一個兩個的都想帶走舒元希,左尹也就算了,念洋怎麽還這麽想呢?


    “爹地不會給念洋機會的。”不管是誰,都不能從他身邊把舒元希帶走。


    念洋撇了撇嘴,沒說話,自己跑上樓去看舒元希去了。


    舒元希醒來的時候都是下午了,古月陽搬了把椅子在走廊裏看書,念洋在客廳裏畫畫,抬頭看舒元希下樓,念洋拿著自己的畫給舒元希看。


    “媽咪,你看!”


    念洋畫的是舒元希拉著念洋的樣子,不過念洋身邊還留出來一片空白。


    “怎麽少了個人?”舒元希有些不解,念洋留出來的空白應該是要畫上古月陽的吧?


    “等爹地通過念洋的驗證,念洋再把爹地畫上!”


    念洋說得篤定,也很大聲,讓走廊裏看書的古月陽都忍不住抬頭,透過落地窗往裏看。


    輕輕笑了笑,舒元希才想起來問:“甜娜走了?”


    念洋點點頭,有些失落,其實他原計劃甜娜能待到晚上吃飯的,他本來打算帶著甜娜在院子裏玩,結果還沒開始,甜娜就被帶走了。


    不過沒關係,明天就去學校了,到時候也能跟甜娜待在一起。


    舒元希摸了摸念洋的頭,搬起一把椅子走出去,在古月陽身邊坐下。


    “左尹什麽時候走的?”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舒元希轉頭看古月陽。


    “你……你睡著的時候。”古月陽斟酌了一下,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如果舒元希不記得的話,那就不讓她知道比較好。


    頭還有些昏沉,舒元希抬手撫了撫額頭,尷尬地笑了笑:“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突然睡著……”


    明明那個時候左尹還跟自己說著那些話,那樣的情況下,她都能睡著,是不是有些太隨意了?


    古月陽垂下眼瞼,不讓舒元希看到他眼神中的擔憂。


    她果然是什麽都不記得,那段記憶像是被截取掉了一樣。


    “嗯,你睡著了之後左尹就帶著甜娜回去了。”古月陽不動聲色地把話題轉移到左尹身上。


    舒元希低下頭,神色有些低落,過了半晌才問:“左尹沒有說什麽吧?”


    “沒有。”古月陽淡然回答。


    他本來就沒打算讓舒元希知道他跟左尹的那些對話,倒不是怕舒元希知道後會不會動搖,隻是覺得這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她沒必要插手。


    “餓不餓?”想起舒元希從上午一直睡到現在,午飯都沒有吃,古月陽把書放下,打算給她把中午留下的飯熱一熱。


    舒元希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古月陽手上,搖頭道:“不用了,我現在沒什麽胃口,就是覺得很困。”


    伸手把攬住舒元希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古月陽輕聲說:“那就再睡一會。”


    陽光,草地,微風吹拂,最愛的人就在身邊,也許這一刻,會成為他們記憶中最美好的一個畫麵。


    念洋看著兩人的背影,撇了撇嘴,然後拿起畫筆,還是把古月陽的樣子畫了上去。


    不過這隻是暫時的,要是他們之間有什麽問題,他會在第一時間把這幅畫撕掉!


    念洋想來想去,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麽……他要不要把甜娜畫上去呢?


    還是不要了,明天他要跟甜娜說,要畫他們兩個的畫。


    抱著這個念頭,念洋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特意把自己的畫筆和本子一起裝進了他的小書包了。


    因為古月陽一大早就去了公司,所以今天舒元希送念洋去幼兒園,而且她也想去一趟星輝。


    她腳上的傷已經好了,手上的傷口也已經結痂,卻不知道安子笙現在怎麽樣,前天跟小魚通了電話,說安子笙似乎已經回了t市。


    小魚說今天他在公司有一個專訪,而昨天晚上孟姐給她打電話說要她來公司一趟,說說後續拍攝的事情,所以想早點去,順帶看看他怎麽樣了。


    畢竟不管怎麽說,安子笙也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一直都沒有對他的傷表示一下關心,也有點說不過去。


    看著念洋安全地進了幼兒園,舒元希給小魚打了個電話說待會就到,然後開著車直接去了公司。


    “來這麽早?”小魚接到舒元希的電話,就在公司門口等著了,看舒元希停好車往這邊走來,往前迎了兩步。


    “嗯,你怎麽出來啦?”舒元希笑了笑,她給小魚打電話說自己要到了,隻是讓她做一下準備,跟孟姐說一聲,沒想到她還出來等自己。


    這是小魚做了這麽多年助理的習慣,想改也很難了。


    “安子笙來了嗎?”舒元希跟小魚往裏走,這話剛問出來,就聽到右上放有人回了一句。


    “這麽想我嗎?”


    舒元希抬頭,安子笙半個身子趴在欄杆上,頭上反著戴著一個鴨舌帽,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想起那天晚上安子笙說的那些話,舒元希心裏亂了一下,很快又恢複正常,淡然問:“傷好了?”


    她記得他後腦勺上的傷口還不小,半個手指的豁口,流了不少的血,又是傷在頭上,總覺得會很嚴重的樣子。


    “年輕,身體恢複能力比大嬸好好很多。”


    舒元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其實那天晚上用那麽悲傷的語氣說出那些話的人,根本就不是安子笙吧?


    既然安子笙都已經說自己沒事,現在又開始工作了,舒元希也就不再說什麽,跟著小魚去會議室。


    “孟姐有事情還沒來公司,估計還要等一會。”小魚推開門讓舒元希進去,然後才把門關上。


    “百合最近怎麽樣了?”舒元希隨意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隱約感覺左腳腕還有點酸疼,看來出門的時候選擇穿平底鞋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我早上的時候從她那裏過來的,胖了五六斤了,臉都圓了。”小魚把手放在臉頰上,跟舒元希比劃,兩人對視一眼,雙雙笑開來。


    “要喝水嗎?”小魚突然想起來,問了一聲。


    舒元希搖頭,剛打算再問問百合的情況,突然有人推門進來,竟然是安子笙。


    瞥了小魚一眼,安子笙對舒元希冷冷說:“大嬸,你還在這裏幹什麽,專訪馬上就要開始了!”


    舒元希馬上愣住,看小魚:“什麽專訪?”


    小魚茫然地搖頭,表示並不知道這件事,小聲問安子笙:“安少,是什麽專訪?”


    “身為她的助理,你連這些事情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問我是什麽專訪?”安子笙冷哼一聲,說得一本正經,讓舒元希和小魚都不得不相信他。


    “好了,我去就行了。”舒元希實在是看不慣安子笙用這種盛氣淩人的樣子說話,站起身往外走。


    安子笙跟在舒元希身後,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裏,看她一味往前走,嗤笑:“你知道專訪在哪裏嗎?”


    舒元希停住腳步,頓了一會,才轉身看他:“帶路。”


    略有深意地打量了舒元希一下,安子笙才冷著臉往右轉,聽著身後輕微的腳步聲,慢慢開口:“大嬸就是這麽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看著安子笙的背影,舒元希既覺得好笑又覺得有氣,問:“你想我怎麽對待你?”


    安子笙轉身看她,神情前所未有地認真,看得舒元希心裏有些慌亂。


    “我說什麽,你都會答應我?”


    舒元希有些不自然地轉過頭,不敢跟安子笙對視,想敷衍過去:“那得看你想我怎麽做,我才能判斷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安子笙突然一個箭步上來,趁舒元希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她困在他的身體和牆壁之間。


    “你這樣,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


    安子笙的臉離她的很近,他一說話,呼吸都能噴在她的臉上,舒元希有些慌亂,伸手推了推安子笙,卻沒有用。


    用手指勾起舒元希的下巴,安子笙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慢慢靠近,想嚐嚐她嘴唇的味道。


    “安子笙!”舒元希把頭轉到一邊,冷冷喊了他一聲。


    安子笙停下動作,平靜地看了她一會,才放開她,往後退了一步。“大嬸,你以前該不會都沒有被男人這樣過吧?”


    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眼神卻陰晴不定。


    “抱歉,我想我沒有必要跟你說這些!”舒元希很果斷地回避了安子笙的話,暗中努力平複自己的心跳。


    陰著臉瞥了舒元希一眼,安子笙往前走了幾步,到專訪室,才轉頭說:“站著做什麽,想讓我過去抱你嗎,大嬸?”


    舒元希歎口氣,無奈地走過去,走進專訪室,看到裏麵已經有人了。


    應該是某雜誌的記者,像是已經等了很久的樣子,看到舒元希和安子笙,很熱情地起身迎接,說了一堆的客套話,才開始正式的專訪。


    “據說木溪然第一次出現在大眾眼前,是在一次安子笙的網劇發布會上,安子笙高調地公開了你們的關係,我很想知道,那一次木溪然你是什麽樣的心情。”


    舒元希看著眼前笑得燦爛的女記者,心裏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微微笑著,回答:“其實我根本沒有想到,安子笙會突然公開,我那天隻是想去給他助助威的。”


    說話的同時,與轉頭看了安子笙一眼,而安子笙很配合地也看她,表情雖然仍舊是他一貫的高冷,但是眼神卻很溫柔。


    一邊的攝像師很機靈地抓住了這個畫麵。


    她也沒算是說謊話,她那天本來就是想借著給好友助威的名義,露露臉,讓觀眾慢慢熟悉自己,沒想到安子笙卻做出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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