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古月陽沒有再對她動手動腳,可即使是這樣,舒元希也感覺不自在,她和他在一個狹小的浴室間裏,隻要一眼就可以看清對方,這樣的感覺,未免太教人壓抑。


    努力的縮著自己的身體,舒元希想要趕緊出去,古月陽似乎看出了她的念頭,所以故意放慢速度。


    大約洗了將近一個小時,古月陽這才重新將她抱了出去。


    穿好衣服,古月陽下樓,舒元希縮在床上,用被子緊緊的包裹好自己,臉上的表情是麻木而又空洞的。


    古月陽下樓將近幾分鍾才重新走了上來,他手裏拿著一個紙袋,直到他走到床邊,舒元希才看清那紙袋裏頭裝的是什麽。


    女士衣服、內衣、外套、褲子,什麽都有,滿滿的一個紙袋。


    他將紙袋扔給她,說:“找幾件衣服穿上。”


    舒元希不回答他的話,隻是沉默,這種事情古月陽很有心得,之前每次做過她都會一動不動,就像是個人偶,而他離開是最好的辦法,等她自己想明白過來,那就什麽都解決了。


    古月陽凝視了她一眼轉而離開,舒元希看著那袋子裏的衣服,拿出幾件胡亂的套上,然後將頭蒙在了被子裏,就那樣躺著。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而舒元希已經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了,還是那個姿勢,連動都未動過。


    古月陽期間上樓幾次,發現舒元希自始至終都安安靜靜,直到晚上,舒元希也沒有下樓吃飯,隻是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晚飯做了放在那裏一口都沒動過,一個小時之後古月陽便把那些東西全扔了,然後上樓。


    舒元希仿佛跟個死人般沒有知覺,哪怕古月陽故意放大了腳步聲走進去,她仍舊是沒有知覺,古月陽走到床邊,如同之前一樣掀開被子躺下,她仍舊沒有動靜。


    古月陽狠狠的皺起了眉頭,他故意將被子扯過來一點,讓舒元希把腦袋露出來。


    他移動眼睛看過去,古月陽隻見舒元希眼睛睜很大,目光不知道在盯著房間的哪一個地方,空洞而又無神,眼角裏麵全是紅血絲。


    她這樣睜著眼睛多久了?


    古月陽忽然想到怕是自從他離開房間開始她就這樣一直睜著眼睛,直到現在。


    那種空洞的眼神就像燃燒的灰燼,沒有一絲光芒,剩下的隻有悲哀與絕望。


    黑暗中,古月陽不知道心中有惶惶不安的感覺湧了出來,他拿手覆上她的眼皮,努力的讓她閉上眼睛,於是,他成功了,她閉上了眼睛。


    一夜,古月陽都沒怎麽睡著,他時常起身觀察舒元希的情況,好在,沒有什麽大礙。


    第二天,古月陽早早的起來去做飯,舒元希仍舊沒有下樓,古月陽去看她,隻發現她還閉著眼睛,沒有一絲要醒來的跡象。


    古月陽的眼眸沉了沉,裏頭陰寒一片,好,她要跟他玩是吧,他奉陪到底。


    中午古月陽又做了飯,舒元希還是躺在床上,眼睛緊閉,甚至姿勢都沒有變過,再到了晚上,古月陽再沒有耐心陪她玩下去。


    他大掌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醒來,可舒元希就是不醒,哪怕她的臉漲紅的要命。


    最終古月陽徹回了手,他道:“舒元希,你再這樣下去,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海裏喂魚?”


    沒人回答他,房間裏隻剩下空寂的回響,即使他再震怒,舒元希也冰冷冷的,好像永遠都不會醒過來。


    第一次,古月陽麵對這樣的她無所適從。


    他再震怒,也隻是他一個人在震怒,得不到回應的怒火,好比打在一團綿花上,不痛不癢。


    古月陽沉默了下去,他突然為自己昨天所做的那些事情感到後悔,可是,那後悔隻在他心底一閃而逝,又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仿佛要宣布主權似的,古月陽又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緊緊攬住她,讓兩人的身體貼在一塊兒,不留一絲空隙。


    又是這樣過了一夜,古月陽第二天醒發現舒元希的唇角上起了許多白皮,她已經快接近一天一夜沒有喝過水了,更重要的是,她一點飯都沒吃過。


    古月陽心底冒出那麽此許的擔心,一陣陣的湧上來,紮的他又疼又怒。


    他想讓舒元希睜開眼睛,轉而一想,又好像當初是自己讓她閉上的眼睛。


    所以,她這是和他在抗議?


    古月陽怒了,然而他就算再怒也不能拿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麽辦。


    他努力的告訴自己要平靜下來,不要為這個女人生氣,等她真正餓到極點,她會起來的。


    於是,古月陽轉身便離開了房間,任舒元希躺在那裏。


    時間過的很漫,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快要成了煎熬,古月陽終於等到一天過去,可是舒元希仍舊沒有醒,她這樣一動不動已經整整兩天了。


    古月陽忽然有點害怕,他怕舒元希真的會就此睡下去,想了想,他最終還是決定放軟態度,總歸不能任著舒元希繼續這樣下去。


    上樓,古月陽來到舒元希的房間,看著躺在床上的舒元希道:“如果你非要跟我這樣僵持下去的話,你隻會傷到你自己,不過我想你應該了解,如果不是你因為你一直提左尹,我也不會那樣對你,”


    “如果你以後再也不會提左尹這個名字,我會跟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在你不同意的情況下碰你,但前提是你要答應我。否則一切都還會回到原點,而你也離不開這裏。”


    隻有古月陽自己知道他是怎麽讓自己說出這些話來的,這樣的話一出口就等於是向舒元希妥協,而他從來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人,第一次,他在她麵前說出了這番話。


    話落良久,房間裏都是靜靜的,舒元希不回答他。


    他都這樣說了,她竟還是不肯睜開眼睛麽?


    古月陽煩躁的上前掀開舒元希的被子,打算迫使她睜開眼睛,然而他卻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事情,那就是舒元希的呼吸好薄弱。


    如果不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出來她有呼吸聲,是那種薄弱到可有可無的感覺。


    古月陽一僵,那臉色頓然沉了下來,他去搖舒元希的肩膀,喊她的名字:“舒元希,舒元希。”


    可惜舒元希沒有一絲動靜,她就那樣緊緊閉著眼睛,吐著薄弱的呼吸,仿佛下一刻就會失去生命般。


    古月陽慌了,他是真的慌了,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被自己弄到這個地步,明明,他已經和舒元希妥協了。


    沒有用,無論古月陽怎麽晃都沒有用,又或是在她的耳邊大吼大叫,她醒不過來,怎麽都醒不過來。


    抱起舒元希,古月陽狠狠的皺起了眉頭,他說:“元希,你別嚇我,你真的別嚇我。”


    舒元希的確沒有嚇他,她在今天早上就徹底昏過去了,隻不過古月陽一直都沒有察覺罷了。


    還是沒有回應,古月陽慌忙的去給吳霖琛打電話,然而號碼一撥出去,他便又掛斷了電話,現在讓吳霖琛過來太遲了,他必須親自把舒元希送進醫院,親自。


    終於到了這個地步,他一再逼她,以為她的承受能力很強,可即使再強也有承受不了的那一天,他到底是把她逼到極限了。


    打橫抱起舒元希,古月陽的心情複雜之極,可是現在他來不及想這麽多,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她送到醫院,千萬不能讓她有事,否則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這幾天來的第一回,他抱著她終於離開了這個別墅,外麵已經是入秋了,夜風之中帶著點冷氣傾入皮膚,古月陽緊緊抱著她,不讓她吹風,將她放上車,然後去醫院。


    醫院離這邊很遠,最近的也要四十分多鍾才能到,古月陽將車子的碼速加到最大,一路瘋狂的驅車,對於他來說,現在時間就是生命。


    本來要四十多分鍾才能到醫院,古月陽開車用十幾分鍾就到了,來到醫院,古月陽抱著舒元希下車,繼而進了醫院,而在醫院的一個角落裏,一個男人拿著相機將古月陽抱著舒元希的畫麵拍了下來。


    古月陽來到醫院以後,直接踹開了診室的房門,讓醫生替舒元希治療。


    醫院被古月陽的氣勢嚇了一跳,不敢怠慢,叫來護士把舒元希放到了病床上,用聽診器聽舒元希的心髒。


    舒元希心髒跳的很慢,用另一種話來說,就是她的生命體征已經開始逐漸變的微弱了。


    連忙讓護士把送氧設備拿來,給舒元希緊急輸氧。


    醫生一邊為舒元希檢查,一邊問古月陽:“她這樣之前什麽征兆,僻如嘔吐,吃不下飯?”


    吃不下飯?


    古月陽一字一句說,“她已經是兩天兩夜沒有喝水吃飯了。”


    “什麽!”醫生聽見古月陽的話直接停下了檢查的動作,旁邊的護士也吃驚了一下,兩天兩夜沒有喝水吃飯,人七天不吃飯都可以,但人如果三天不喝水就會死,這是差不多連孩子都知道的常識,但到底為什麽舒元希竟然兩天兩夜都沒了喝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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