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元希一動不動的轉頭看著左尹,而左尹的目光也在看向自己,他眼底一片猩紅,繼而,他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來,猛然向著古月陽的臉頰上揮了一拳。


    古月陽臉頰被揮了一拳之後,整個人往後一仰,從病房上栽了下去,舒元希還未反應過來,左尹便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在了舒元希的身上。


    看到左尹,舒元希的心底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古月陽沒想到左尹會突然出手,嘴角破了皮,一絲絲血從嘴角邊溢了出來,他緩緩起身,拿手抹了一下嘴角邊的血跡,然後抬眼斜睨著左尹:“真是不巧,好戲還沒開始你就來了。”


    他的話無疑是在挑戰左尹的極限,左尹眼眸深了深,道:“古月陽,如果你再繼續下去,那麽我不介意把你從這裏扔出去。”


    “扔出去?”古月陽輕笑一聲:“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嗯?”


    “既然不相信的話,那麽你大可以試試。”左尹道。


    嘴角緩緩勾起:“試試?怎麽試?你想看舒元希在我的身下求饒嗎?”古月陽眉目一掃那邊的舒元希,有些曖昧不明道。


    古月陽眸光裏的欲望並未全數退去,那種再明顯不過的神色,任誰看了都會大怒,更何況是左尹。


    他眼眸微微的眯起,在古月陽話落之後,他身形極快的又要給古月陽一拳,可惜這拳卻被古月陽躲過了,轉而,古月陽卻趁著空隙給了左尹一拳。


    兩個人臉上全是傷,看起來觸目驚心,而他們卻並沒有結束,反而纏鬥了起來,像兩個少年,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來。


    病房裏的東西被兩個人撞倒,發出了砰砰的碎裂聲響,舒元希看著他們,她想下床去阻止,可是那腳太痛,她連半步也挪不了了。


    百合跟在左尹的後麵進來,看著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有些著急,眼看舒元希似要下床,百合連忙過去扶她,道:“元希,你沒事吧?”


    舒元希忍痛搖了搖頭,道:“別管我,趕緊分開他們。”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百合有些著急,雖然她也想分開古月陽和左尹,隻是兩個人都太厲害,憑她一個人要怎麽分開他們?


    心裏急的跟什麽似的,正好這個時候顧書裏見古月陽一直沒有回來,沉思了良久,便決定上來找他,哪想還未進門便聽見病房裏頭傳來的砰砰聲響。


    本來顧書裏還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進病房,可是這會兒聽到聲音他便知道是出事了,趕忙踏進病房,隻見古月陽和左尹扭打在一起,病房裏的所有東西都被兩人撞碎個幹淨了。


    顧書裏臉色有點難看,他轉而目光瞧向了百合,百合正好這個時候也看到了他,來不及多解釋,百合道:“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把他們給分開。”


    顧書裏眸光動了動,他上前一步,繼而去拉古月陽,而百合這時也衝了過去拉左尹。


    兩個人都是誰也不讓誰的架勢,根本不可能輕易的分開,反倒顧書裏和百合均挨了一拳。


    百合悶哼一聲,退後幾步,而顧書裏連忙走到她的身邊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百合和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搖了搖頭,還要上前,卻聽舒元希那邊傳來咚的一聲,與此同時,舒元希虛弱的聲音傳來:“左尹,別再打了。”


    百合看過去,隻見舒元希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床上跌了下來,她的左腿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扭曲著,而她的額頭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像是極力在隱忍著什麽。


    百合意識到她傷口加重,連忙要衝過去,然而左尹卻比她更快一步,硬生生的挨了古月陽一拳,左尹沒有再和古月陽繼續糾纏下去,他衝到舒元希的身邊,擔憂的看著她:“元希,抱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說完,他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將舒元希慢慢的從地上抱了起來,每一個動作都是極其輕柔的,像是嗬護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痛,全身上下都在痛,舒元希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裏,好似一個受傷的小動物。


    而那邊的古月陽見此卻是冷笑一聲,心底沒來由的湧起怒意,他想就此過去把舒元希從左尹的懷裏搶過來,然而在看到舒元希蒼白的臉色之後,他又忍住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自己別擔心眼前的這個女人,她身邊有那麽多男人在乎她,自己又算什麽?在心底連連冷笑,古月陽最終不動聲色的站在一邊,他抬手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


    轉頭看了一眼古月陽,左尹漆黑的眸光警惕著他:“古月陽,你有機會從警察局裏出來就最好安分點,否則下次再進去的時候,就不是那麽容易能出來的。”


    古月陽冷道:“左總裁這麽有把握能將我送進去第二次?”


    “那你可以拭目以待。”


    說完,左尹便抱著舒元希離開了病房,兩個人身上均受了很多的傷,必須要及時處理,來到醫生的辦公室,左尹將舒元希放下,讓醫生處理舒元希身上的傷口。


    醫生看著舒元希又再折斷的左腿,臉色不是那麽的好看,道:“才好一點,就又折了,恐怕再愈合沒那麽容易,千萬不能再發生這種事,否則會留下後遺症。”


    左尹記住了醫生那句千萬不能再發生這種事,於是決定把舒元希接回別墅。


    在哪個醫院都不安全,隻有將舒元希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是最放心,等舒元希的傷口處理好以後,左尹甚至還不及顧及自己身上的傷,便開車將舒元希接回別墅。


    到時候他再安排醫生親自在別墅裏為舒元希治療,這樣就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車上,舒元希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她扯出一絲微笑對左尹說:“其實沒有必要這麽麻煩的,你不用擔心我。”


    聽完舒元希的這句話,左尹忽然踩下刹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轉頭對舒元希道:“我怎麽能不擔心你,元希,沒有時間了,我想和你盡快訂婚。”


    聽他提及訂婚的事,舒元希驀然僵了一下,之前說傷好訂婚,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你……”


    “古月陽越來越肆無忌憚,我不可能看著他對你一次次的造成傷害,我們必須盡快訂婚,盡快。”


    他強調了兩次盡快,可以看得出來,他有多著急,舒元希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所以沒有說什麽,眼眸低了低,她輕輕嗯了一聲,腦海中劃過古月陽的輪廓,她道:“一切都按你的意思辦吧。”


    她好累,沒有多餘的精力再應付這些。


    ……


    古月陽在醫院的病房裏不知道站了多久才隨同顧書裏一起離開,如果不是顧書裏攔著,百合差點衝上去給古月陽幾巴掌,當然百合自己也明白,就算沒有顧書裏攔著,古月陽也不會讓她打他幾巴掌。


    離開醫院以後,顧書裏便和古月陽上車,車上,顧書裏對著古月陽道:“你真的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古月陽的眼底動了動,他道:“作為兄弟,是不是你也覺得我做的過分了?”


    他用了也,顧書裏雖然不明白古月陽到底在想什麽,但今天他必須要把心底真正的想法都說出來。


    “舒元希她已經受了那麽嚴重的傷,就算你覺得她對不起你,也應該等她傷好後再找她算清楚,月陽,我以前認識的你從來都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會對女人下手的人。”


    “還有,你在警察局裏的時候,打電話給我讓我去那間公寓看看人在不在,你也許沒看到,我在你的房裏看到那條帶血的繩子,真的比照片上看起來要駭人許多,繩子上麵沾滿了血跡,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什麽方法對待的舒元希,但說真的,你過分了。”


    顧書裏的聲音在靜寂的車廂裏慢慢的回蕩開來,他的話鑽入古月陽的耳朵,讓古月陽忽然覺得有點好笑,什麽時候連自己從小到大認識的兄弟也開始幫著舒元希那一邊了?


    沾滿血跡的繩子?


    其實他的心底何嚐不在滴血,隻不過隻要一想到她背叛了他,他的心就像被人一刀刀劃過似的,痛苦不堪,所以麵對她,他隻能迫使自己狠起來,這樣她才會害怕自己,讓她認清背叛他是一件多麽不應該的事情。


    他不在乎有沒有人理解自己,自己明白就好了,一個男人如果能容忍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再背叛,那樣又怎麽能算的上男人。


    他會不擇手段,哪怕所有人都指責他過分。


    過分嗎?


    不,這一切才真正的開始。


    無論是左尹還是慕白深,還是她身邊的其他男人,他會讓他們離開她,繼而逼著她回到自己的身邊。


    冷笑一聲,古月陽說:“過分或者不過分,我不需要的別人來評價我,對於舒元希,我會讓她明白她一輩子都逃離不了我的手掌心。”


    “我相信你比我更加明白,那樣隻會讓舒元希會更恨你。”顧書裏說。


    “恨我又怎麽樣,我隻要得到她,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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