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辰黑著臉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在身上隻披了一件睡衣,就邁著大步子的往門口的方向走去,還好他在方詩晴走了之後沒有忘記關上門,不然的話,門口的那個臭小子還不早就破門而入了?


    不行,他得想個法子把這個小子遠遠地打發了,免得時不時的來打擾他們二人的甜蜜世界。淳於辰一邊往外走著,一邊不斷的心理麵盤算著,越想,便越就覺得這個法子可行,不住的在那裏點著腦袋。


    童文雅也抓緊著時間,在淳於辰從床上起來的時候,也飛快的起身,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的往身上一個勁兒的猛套衣服。


    要是被小柯基看到了她的這幅樣子的話,以後她還要不要再在自己的兒子麵前立威了?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鍛煉了出來了,童文雅總算是在淳於辰打開門的最後一刻把自己給整理好了,頭發也已經被她的狗爪子給梳理好了,半點看不出異樣來了。


    當然啦,這隻是童文雅自己的心裏麵的想法,不說別的,單單就是她臉上那還未消全的紅暈便就已經在那裏昭告天下,他剛剛到底都做了什麽樣的事情了。


    不過好在小柯基雖說從小就聰明得不成樣子,可是終究還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現在這一會兒從門口走了進來,小臉上一絲絲的笑意都沒有,板著臉的站在了童文雅的麵前。


    單手抱胸,一隻手還撐在自己的下巴那裏,做思考狀,這本來應該是一個非常的老成的動作的,可是礙於小柯基的年紀在那裏了,看在了別人的眼裏,隻覺得好笑得緊。


    淳於辰站在小柯基的身後,麵對著童文雅,麵上都是笑意,不知道他的這笑意到底是為了小柯基的這故作老成的動作還是為了童文雅麵上明眼人都看得見的緊張。


    小柯基定定的看了童文雅好一會兒,小眉頭緊緊的皺著,過了好一會兒,眉頭才舒展開來,童文雅像是獲得了大赦一般的身子一下子就軟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麵了。


    明明她才是當長輩的,可是每每在小柯基的麵前她總是有一種淡淡的緊張的感覺,像是做了什麽樣的虧心事情了一般。


    小柯基明明覺得兩個人剛剛是在屋子裏麵坐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了,可是就是說不出個究竟來,這要是被淳於辰聽到了小柯基的心裏話的話,必定會勃然大怒的吧,什麽叫對不起他的事情?


    就在童文雅以為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小柯基的目光轉移到了臥室正中的那張大床上麵了,看到上麵零亂的被子,小柯基的麵上終於露出了了然於胸的笑容了。


    這個笑容一出現在小柯基的麵上,別說童文雅了,就連淳於辰都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了,難不成這個小鬼還真的已經知道了是怎麽一回事了嗎?


    不過好在小柯基沒有辜負了他的年紀,等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控訴一般的瞪著他的芭比,“芭比,你是不是又在那裏欺負媽咪了,就是那種在床上嗯嗯啊啊的欺負的那種。”


    聽了小柯基的話之後,淳於辰的臉色變得比之前的時候更加的難看了起來了,這到底都是誰教的他的兒子這麽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要是被他知道了,非得把那人給貶到基地去鍛煉幾天的。


    正好這個時候,房間裏麵又響起了一陣陣的音樂的聲音來了,童文雅就跟解放了似的趕緊循著音樂聲跑了去,終於在沙發底下找到了不住的在那裏響著的手機了。


    一看是淳於辰的朋友,童文雅也不敢耽擱,怕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趕緊的就把手機遞給了站在一旁跟個沒事人的淳於辰了。


    看到他這麽淡定的樣子,在手機被接過去的最後一刻,童文雅暗暗地犯了一個白眼,真不知道她到底在這裏著急個什麽事情。


    坐在向啟天的車裏麵,淳於辰在聽著向啟天不住的在他的耳邊碎碎念著,他也是不時地給他一點點自己的建議。


    若是以往的話,向啟天說不定還會耐著性子繼續的聽下去,可是在這種關口上,卻隻是覺得越發的煩躁了,打開車窗,微涼的冷風直接就灌了進來了,湧上心頭的煩躁的感覺這才有了片刻的消停。


    向啟天也說不出來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明明覺得楚檸礙眼到不行,可是這個時候得知她有可能有異心,他竟然還會覺得心口的位置微微的有些遲鈍的疼痛的感覺。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曾變心,向啟天調轉車頭就往穆月現在住的療養院開去,不管楚檸現在做了什麽,都是和他沒有多大關係的,對,就是這樣,向啟天在心裏麵默默的告訴著自己。


    可是在去療養院的這一路上,向啟天的腦海裏麵都在不斷的徘徊著今天早晨他把楚檸從門外抱進來的時候,她的那無助的樣子,還有她最後在他耳邊說的那句關於六年前的事情。


    向啟天也不斷的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在六年前發生了什麽的,如果楚檸的話裏沒有作假的話,從她的話語裏麵不難看出,他們兩個人六年前的淵源大了去了。


    可是被他遺忘的那一段記憶到底是什麽呢?自從他醒來之後,床邊出現的一直都是穆月,可是他在一開始的時候看著穆月的時候,心裏麵絲毫都沒有悸動的感覺,若是兩個人真的一直都是情侶的話,這樣又有些說不過去。


    難不成以往的那一段記憶裏麵,穆月真的是不曾出現過的嗎?


    當向啟天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有多麽的莫名其妙的時候,一腳就踩在了刹車上了,他怎麽就忘記了楚檸的職業了呢?淳於辰被這急刹車給嚇了一大跳,張了張嘴,還是把話都給咽了下去了,沒有說下去。把這時間留給了向啟天自己一個人。


    楚檸雖說隻不過是個三流的小演員,可是該有的演技都還是有的,怎麽就不會是因為楚檸知道他六年前的那場車禍而編出來的著一場場的戲碼呢?


    越想便就越發的覺得這個假設才是最合情合理的,向啟天搖了搖頭,他竟然會因為一個滿口謊言的的頗有心計的戲子而在這裏懷疑著他愛了這麽多年的人,若是被小月知道了的話,怕是又會心裏難受了吧。


    向啟天停下車子,往最近的花店走去,自從穆月成了植物人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送過她花了,他還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男朋友呢。


    一邊想著,向啟天也沒有放慢腳步,繼續的往花店的方向走去。


    在推開門的一瞬間,向啟天就聞到了撲麵而來的陣陣花香味了,有些不適應的皺了皺鼻子,他真的有些搞不明白女人這種奇怪的生物了,怎麽偏偏就都喜歡這些奇怪的味道的東西呢?


    都喜歡?向啟天突然記起了那個被他遺忘在了角落裏麵的楚檸了,那個奇怪的女人也會和旁的女生一樣喜歡這些東西嗎?


    向啟天不由得就在腦海裏麵腦補出了楚檸抱著一大束花束的場麵,雖說她和穆月是一樣的容貌,可是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性格的,他竟然覺得楚檸抱著花的場麵會特別的別扭的。


    輕輕地搖了搖頭,挑了一束穆月最喜歡的紫玫瑰,嘴角還帶著一絲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笑意,一絲為了楚檸而彎起來的笑意。


    在抱著包裝好的花束往外走的時候,向啟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竟然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鼻子靠近了花束中央,輕輕地嗅了嗅。


    倏地他就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幹什麽,臉頰的兩側還泛起了點點的紅暈,加快了自己腳上的速度,往車邊走去了,一上車,就被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淳於辰給嘲笑了一番。


    a市這裏的交通一貫都是擁擠不堪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太好了,向啟天驅著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就到了穆月住的療養院了。淳於辰坐在車子裏,等著向啟天下來。


    可是到了門口了向啟天卻又有些遲疑了,他也說不上是為什麽,隻是單純的不想進去,把花束放在了穆月的房間門口的一排的椅子上麵,就往她的主治醫師的辦公室走去。


    他來這裏來得也勤,其實也沒有多少好問的,前後一共不過才十多分鍾,就出來了,得知穆月現在還絲毫的要醒過來的跡象還沒有,向啟天便更加沒有繼續待下去的慾望了。


    他現在真的是很想快點擺脫了楚檸那個女人,或許也是直覺吧,他總是覺得若是現在不盡快的擺脫掉楚檸那個女人的話,會被她就這麽糾纏上一輩子的,這恰恰正是向啟天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向啟天在往外走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的聽到後麵有女人在叫他,他聽出來那個聲音似乎是他讓楊毅找來的一直照顧著穆月的護工。


    他還以為是穆月那裏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便停下了腳步,正好就看到那個小丫頭抱著他剛剛放在了穆月門口椅子上麵的那束花,也猜測出了她這是要做什麽。


    本來向啟天是想讓這個小丫頭自己把這束花給處理了的,轉念一想,還是住了嘴,把花接了過來,他可不想再因為這些事情鬧出一些什麽緋聞了,單單就是楚檸一個小女人就已經夠他頭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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