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別忘了,他是喬氏集團的掌門人,我是他妻子。我在外麵這樣,外界一旦知道,讓他的臉往哪裏放?到那一天,我就隻有被掃地出門一條路。”


    “離婚就離婚,我也不想跟你這樣偷偷摸下去了。我是男人,我可以養你,我會讓你過上非常好的日子。”


    最近隻要沒和程飛雪在一起的時候,阿欣就在背著她找工作。


    雖然他沒想分手,可他也的確不想再繼續給她做司機了。


    他有能力,他可以勝任更有技術含量的工作。他從前不去找工作,隻是想能不離她身邊,永遠保護著她。


    後來他漸漸的明白,他保護她,可以用別的方法。等他憑借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片天地,他就要光明正大的娶她,讓她過上理想當中的生活。


    “這個問題我們似乎已經談過了,你再怎麽努力,也不會比喬宇石給我的生活更好。”


    “可他不愛你,就算是物質條件再好,又有什麽意思?”他皺著眉,問她。他不相信他的女人就這麽輕易的把他踢開,她明明是愛他的。


    “愛值多少錢?阿欣,我其實早就想和你分手了,我隻是不忍心說。其實我從內心裏就瞧不起你,你雖然在某些方麵很厲害,讓我很滿足,其他方麵卻根本就是一無是處。我崇拜喬宇石,我要讓他的心放到我身上。憑我的外貌,憑我的手腕,我不相信收服不了他。等我再給他懷個孩子,我在喬家的位置就是無人能動搖的了。”


    “我不準你給他懷孩子,你聽到了嗎?我不準!”阿欣激動地咆哮,他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程飛雪忽然就變了,他真恨不得鑽進她腦袋裏看看她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線。


    “你沒資格!”程飛雪輕蔑地掀了掀嘴角,冷笑著說道,這更加激怒了阿欣。


    他紅著眼,一翻身把她猛地壓在了身底下。


    “沒資格?我是你的男人,我沒有資格?”他怒吼著。


    該死的女人,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他受傷,沒有滿足她了,她才這麽翻臉不認人?


    醫生說三個月內最好不要有性生活,他現在豁出去了。為了留住他的女人,讓他幹什麽他都願意。


    “你住手!放開我!”程飛雪又捶又打,試圖讓他放手。


    他卻已經瘋狂了,留住她,哪怕是用身體,他也要做到。


    “你不能這樣,醫生說不行。”


    “你要是在乎我的身體,你就不會隨便提分手。我不管了,今天我非要讓你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程飛雪閉了眼,她想起了他第一次占有她的夜晚。


    他是那麽霸道,他是那麽強勢,他認定了她是他的女人。


    “你敢碰我,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她推了一會兒,又不敢用勁,怕弄痛他的傷口。


    他才不信她會不原諒她,何況他不這麽做,她都打算跟他分手了,他哪裏還有退路?


    她流著淚,口中依然在求他放手。


    “你說,你是誰的女人?”他問著。


    “不要這樣,你這樣也改變不了什麽。”程飛雪喘息著,歎道。


    此時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有多擔心他的身體,否則他更要糾纏不放。隻要他硬要纏著她,她就不知道該怎麽脫身了。


    以前隻要兩人鬧矛盾了,很多時候他不知道該怎麽哄她,就會把她強行壓床上。


    等她到了高巢了,什麽問題也都沒有了。


    這是很微妙的事,阿欣相信隻要她被他再次徹底的滿足了,她回想起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就不舍得和他分開了。


    她咬著唇,極力忍著,才能不歡快地叫出聲。


    她感覺他快要了她的命,舒服的無以言表。因想著這是他們生命中的最後一次親近,她也瘋了,什麽也不顧了。


    她要和他共舞,要和他一起沸騰。


    這輩子,她或許再不會有男人了。


    荷爾蒙散發出的淡淡香味促使著兩個人更瘋狂了,一個拚命地要,一個竭盡全力地給。


    “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她的淚,完全止不住了。


    除了初液,她還是第一次帶著淚和他交歡。


    明顯就是她不舍得,他覺得他的策略有了效果,越發的激狂。


    “別......不要了......”她流著淚,歡叫著,不知道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她真想就這樣死在他極致的愛中,讓這份激情成為永恒。


    “要嗎?”他忽地停了下來了,就停在她滾燙的包圍中。


    她被懸在了半空中,何等的難受。


    “我要!要你,阿欣,給我吧,給我吧!”她哭著,嬌吼道。


    不見底的空虛終於被填滿了,她高叫著,身子猛的一僵,隨即內裏劇烈地痙攣。


    就在阿欣以為他再次征服了她,她會像每次鬧別扭後一樣,柔柔地跟他說一句,我們和好吧。


    她卻冷下了臉,扭擺著身體,讓他離開。


    “我說過,不管你怎麽做,我們都分手了。”


    “分手?該死的,為什麽你還要說分手?”她剛才那麽忘情,說分手,鬼才信。


    女人翻臉永遠都比翻書快,她就有本事剛親熱完,繼續說分手,他實在太不理解了。


    “因為這是我的決定,我今天就會搬走,這棟房子我已經聯係了買主。我再不會來這裏了,阿欣,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使力從他身子底下鑽出去,坐起身穿衣服。


    “你真的這麽狠心?”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為什麽他就是感覺不到她的絕情。


    “對,謝謝你給我最後一次難忘的回憶。從前和你在一起,是年輕,是想好好地玩樂。我早知道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幸福生活,不過你最大的優點就是,能讓女人到高巢。你要是一時找不到別的工作,我可以介紹你去夜總會,當牛郎,你很適合。除了那個,我想,你也做不了什麽。”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阿欣氣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死看著她,質問道。


    “你都聽到了,還要我說嗎?我瞧不起你,你在我們家,就像是一條狗......啊......”


    她惡毒的話終於讓阿欣到了崩潰的邊緣,他揚起手,啪的一下扇上她雪白的臉。


    這一次她沒有流淚,而是笑的更肆無忌憚了。


    “我不過是說了實話,你看我爸對你,我對你,是不是像對待一條忠實的狗?”她揚起臉,無懼地看向那讓她迷戀無比的雙眸,極其輕蔑地說道。


    阿欣再次揚起手,最終握成了拳。


    狗,這就是他最愛的女人對他的形容。


    他要是還不走,他真成了狗了。


    “程飛雪,你會後悔你今天說過的所有的話!”


    “我永遠不會後悔!”程飛雪冷著臉,一字一頓地說。


    她希望,她的男人,受了最大的侮辱後,能發憤圖強。


    即使他發達以後,她不是他的女人了。至少他曾經最愛的女人是她,足夠了。


    她會遠遠地看著他,看著他幸福,看著他平安。至於她還能不能高興,不重要了。愛一個人,不就該是這樣無條件的犧牲自己嗎?


    假如反過來,是她的生命受到威脅,她相信他的阿欣會願意為她連命也不要的。


    阿欣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再沒看她一眼。對於瞧不起他的女人,他沒必要再留戀了。


    他阿欣,離開了程飛雪會活的更好。


    接到喬宇石電話的時候,程飛雪已經哭完了,喉嚨都已經哭的沙啞。


    她跟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為阿欣哭。她不該哭的,她該高興,因為她成全了他。


    “程飛雪,齊洛格說要見你,正好我們也談談離婚的事。”喬宇石在電話裏說道。


    兩人約好,就到喬宇石公司附近的茶樓。


    見到兩人手挽著手在她麵前出現,程飛雪既為好友高興,又為自己傷感。


    齊洛格見她來了,忙甩脫了喬宇石的手。她到現在也還覺得慚愧,他們才是法律上的夫妻。


    “雪兒,你這是怎麽了?”她注意到她眼睛血紅的,一看就是哭的很厲害。


    齊洛格拉住她的手,上下的打量她,她的樣子看了真讓人心疼。


    “我和阿欣分手了,剛剛分手的。隻要不分手,我爸爸就不會放過他。”程飛雪輕聲說,這話她何嚐不是說給喬宇石聽的。


    她是想他能放過她父親,別再鬥下去了。


    失去了阿欣她已經是傷心透頂了,要是她爸爸再有個什麽,她脆弱的心恐怕就難以承受了。


    “洛洛,你真不怪我啊,可你讓我更愧疚了,你知道嗎?”她的手還和齊洛格的攥在一起,說著說著,眼淚又來了。


    齊洛格輕輕抱住了她,她哭,她也跟著難過。


    從前她們都是一同哭,一同笑的。她和阿欣分手,心該有多痛,她當然體會得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或者你們遠走高飛吧,離開你爸爸能控製的範圍,不就好了嗎?”齊洛格勸道,兩人都沒有心思跟喬宇石說話。


    程飛雪搖了搖頭,她不想拿阿欣的命來賭,也不想離開她母親。


    父親現在變的這麽奇怪,要是她跑了,他會怎麽對待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誰能說的準呢?


    喬宇石恨她弄得齊洛格流產了,可這會兒見到她那麽憔悴,心裏也有幾分不忍。


    “坐下吧,小洛讓我不要為難你爸爸了。你回去跟他談一下,我們就和平解除婚約吧,其他的事我會立即停手。”他說道,這話讓程飛雪千瘡百孔的心總算稍微好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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