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該,誰叫你那麽壞的。”她嘴巴不饒人地說道。


    “我是和她結婚以後,你對我冷淡了,我才知道自己喜歡你。你還記得嗎?你以前在我麵前總是很聽話,讓幹什麽就幹什麽,從來都不說一句違反我意思的話。就算我冷著臉對你,你也還是會笑臉相迎。我都被你這樣的態度弄的習慣了,可後來我結婚後,你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忽然就開始對我冷淡。總說要離開我,又覺得自己是搶了雪兒的丈夫,總要把我推出去。我就發現我不喜歡你那樣對待我,我希望你還能像從前一樣對我。乖乖地聽話,像個小媳婦一樣地服侍我,給我做飯,伺候我洗澡。”


    他的表白,讓齊洛格雙眼中又升騰起一股水霧。


    “原來你也是一個受虐狂啊!”她眼含熱淚,歎道。


    “人家從前對你好,你就不珍惜,後來冷著臉對你,你反而喜歡人家了?”


    “誰不說是呢,我發現我也犯賤。”喬宇石自嘲道。


    也或許當她很好地對待他時,他並沒有感覺到她的靈性吧。反而在她要走的時候,他才發現了她更多的一麵。才發現她不像是他想象中那樣,為錢,為了他家的地位來的。


    “哎呀,你趕快走吧,再不走,我爸媽回來就完蛋了。快點起來!”


    喬宇石看了看腕表,不知不覺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他不得不走了。


    他隻得再摟了一下她,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又陶醉地吻了幾下她的唇,才不舍的起身。


    “你要時時刻刻想我,知道嗎?除了我,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準想!”他霸道地命令她。


    “嗯,好,你說什麽都好。”她溫柔地笑,樣子和剛跟他在一起那時候一樣柔順。


    他現在總算明白了一句話,縮小自己,才能放進別人的眼裏。


    她從前可不就是縮小了她自己嗎?柔順而無聲地存在著,直到在他心中生根發芽,她才像個小貓一般伸出她的小爪子,輕而易舉地就把他的心給抓獲了。


    在這場愛情的爭奪戰中,不知道是他贏了,還是她勝利了。


    齊洛格要送他出門,被他重新按回了床上。


    “好好睡覺,不要起床了,外麵寒氣重。”


    “沒事,我看著你走。”她這次還是堅持起來,哪怕多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明天不許來了,你知道寒氣重,還要一大早上來幹什麽?”她輕聲責備道。


    “好,不來,你也別太早起來。冬天睡覺,還是要在七點以後起床的好,知道嗎?小東西。”千叮嚀,萬囑咐的好像還是放心不下。


    “知道了,大叔,看來我們之間真是有代溝,你太囉嗦了。”齊洛格調皮地衝他笑了笑。


    他給了她一個讓她等著瞧的眼神,等她好了,看她還說不說他是大叔了。


    深深看了她一眼,再次吻了吻她的額頭,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小鼻子,她的小嘴。


    他才放開她,離開了她的香閨。


    今日這一見解了兩個人的相思,他打算直接去公司,現在工作起來更有熱情了。


    這天白天,齊洛格接到了小勇哥的電話。


    “小洛洛,你怎麽樣了?快要生寶寶了吧?”他關切地問。


    “小勇哥,孩子沒了,流產了。”她難過地說,在小勇哥麵前,她總是有什麽就說什麽的。


    他會溫柔地勸慰她,有時候他給她的感覺,就像是肖白羽,跟自己親哥哥似的。


    “怎麽會這樣?什麽時候的事?你還好嗎?沒有影響到你的身體吧?”小勇哥一連串的關心,讓人絲毫聽不出有任何假意。


    實際上對喬思南來說,他心裏的確是關心這個善良又單純的齊洛格的。


    似乎利用夏宛如,他就覺得天經地義,因為是她自願的。


    對齊洛格,她總是單純地信著他。她不知道她的感情,都是他一手在策劃,在導演著。


    從她進入他視線的那一刻,她就注定了成為喬宇石的女人。有些事也許是天注定,偏偏她就闖進了喬宇石的眼中,也闖進了喬思南的眼中。


    本來她的這些角色要由夏宛如來完成,可惜的是夏宛如始終沒有辦法真的愛上喬宇石。


    何況,她的第一次早就給了他,喬宇石恐怕也難從心底裏愛上她。


    於是齊洛格成了最完美的利用對象,她有著和夏宛如相似的容貌,這可是接近喬宇石的通行證。她又具備夏宛如所沒有的單純,還有她車禍失憶後的空白。


    她的神秘,她的單純,她的柔弱,她的性感美貌,除了她世上還有誰能順利地抓住喬宇石的心呢?


    “孩子這麽大的月份沒了,傷身肯定是傷的。不過醫生說,好好的調養,以後的生育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小勇哥,我總對這孩子愧疚。要不是我沒有保護好他,他也就不會這麽快就走了。”


    “別傻了,沒什麽愧疚的,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孩子是怎麽沒的。我想,也肯定不是你故意的。哪個做母親的不想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呢?你說是不是?你趕快好起來,滿月後,小勇哥就去看你。”


    “好,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切都好。小勇哥,你自己要努力啊。我一直都相信你一定會有非凡的成就,屈居人下的日子,不會太久的。”


    她溫柔的鼓勵,讓喬思南心裏暖暖的。


    他希望齊洛格一輩子都別知道,他就是喬思南。


    他真不敢想,如果她和喬宇石的糾葛,都是他一手促成的,她會怎麽看他。她會從此以後連句話也不跟他說吧?


    這小丫頭,他可該拿她怎麽辦呢?


    齊洛格雖然和喬宇石說好了,叫他第二天早上別來。


    到了第二天早上,他還是來到了她家樓下,這一次,他沒有站在顯眼的位置。


    他不想吵到她休息,就想遠遠地看看她。


    齊洛格聽到父母去晨練,關門的聲音,就起了床,站在窗口往外麵看。


    “這家夥,不讓他來,他還真不來呢。”她念叨著,沒見到熟悉而偉岸的身影她有些失望。


    女人永遠都是這麽矛盾,一方麵希望他別來,這樣他就能更好的休息養身體。


    同時,她又迫切地渴望見到他,沒看到她就感覺空落落的。


    喬宇石躲在暗處,看見她一遍遍地站在窗口向外張望。


    知道她是盼著見自己呢,還怎麽忍心不現身?


    他想給小東西一個驚喜,就直接上樓輕敲她家的門。


    他來了?齊洛格欣喜地想,隨即幾步出了臥室,穿過客廳給他開了門。


    “你怎麽這麽壞,你來了,為什麽不讓我看見你?”她又是笑,又是撅嘴生氣,樣子別提多可愛了。


    “不想讓你看見的,怕你天天盼著我來,萬一我哪天沒來,你失望啊。小東西,快過來,讓我親一下。”


    她走到他麵前,他摟過她的頭,猛地吻上了她。


    不像昨天那麽輕柔,今天的吻很熱烈,她也回應的熱烈。


    兩人親吻了一會兒,又到齊洛格的房間,躺在床上說話。


    好像有說不完的話,直到時間不夠,怕被父母撞見,兩人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到齊洛格滿月,兩人幾乎每天都會在晨起的時候約會。


    有了他每天的陪伴,齊洛格慢慢的把注意力轉移了不少。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失去孩子的痛楚沒有從前那樣激烈。


    不過一旦聽到誰家有小孩子哭了,她還是會傷感。


    這道傷,不過是從鋒利的痛,變成了隱隱的鈍痛。


    她不想讓喬宇石擔心,總是在說服自己,看開些,失去了的回不來。


    每天見到她,喬宇石也知道她雖然不說,心裏還是走不出喪子的陰影。


    他一直在想辦法,想讓她盡快開朗活潑起來。


    滿月的這一天,喬宇石帶著一個杯子,一個有他照片的杯子來見她。


    他是親自去了一趟景德鎮,親手把自己的照片弄上去的。為了這個,齊洛格有兩三個早上沒見到他,還好生的失落來著。


    直到這天早上他連夜從景德鎮趕回,親手把杯子交到她手上,她才知道他為什麽要離開。


    他說他是出公差,沒想到他是特意去為她準備這個杯子去了。


    她想起自己是在信中說過,她滿月要的禮物就是一個杯子。她是想得到他的承諾,想要更踏實的感覺。


    “寶貝兒,我一輩子都會愛你的,相信我!”他把杯中放到她手中,然後雙手捧著她的小手,深情地說道。


    不用太久,程大興不會是他喬宇石的對手,他會迫於生意上的壓力,不得不向他低頭求和。


    他很快就會迎娶她進門,讓她做心安理得的喬大少奶奶了。


    他想,爺爺奶奶也會高興的。要是孩子還在,他們會更高興。


    “你呢?你也會永遠愛我嗎?”喬宇石問她。


    齊洛格重重的點頭,輕聲說:“會的,我也會永遠愛你,我們以後永遠都不分開。”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有鑰匙開門的聲音。


    兩人像正在偸情被抓了現行一般,齊洛格緊張的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怎麽辦?”她蒼白著一張小臉,緊張地問他。


    “你別擔心,先去睡覺。”喬宇石輕聲說道,摸了摸她的手,讓她放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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