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藝雯看向萬有才,心想,你這是什麽意思,來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還是想介紹個姐妹給我認識?


    “左建東是成功最大的生意合作夥伴了,也可以說是最有可能替成功背黑鍋的人,但是市裏的這次行動很明顯是衝著成千鶴父子去的,你說,左建東是跑了好,還是回來好?”萬有才問梅藝雯道。


    梅藝雯此時才明白萬有才帶著左茶語上來是什麽意思了,這是要自己分析一下利弊的。


    此時,在七號會所裏的搜查已經接近尾聲了,劉振東在各處看著,他的身後一直都跟著戚風河這個治安大隊的隊長以及副大隊長秦鶴鳴。


    “劉局,老板沒找到,今晚沒來這裏,要不要去他家裏找他,要不然今晚跑了怎麽辦?”秦鶴鳴問道。


    劉振東點點頭,說道:“去吧,找到左建東告訴我,不要抓他,現在從現有的證據來看,好像和他扯不上什麽關係,把這些人都帶回去審問,得到確實的證據後再抓他,派幾個人給我把他看起來”。


    秦鶴鳴答應著出去了,劉振東看著地上蹲的這些人,心想,我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要是還沒跑,那可就怪不著我了。


    從司南下說要把他調到市局擔任副局長開始,劉振東就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怎麽才能把這事辦的盡量圓滿。


    讓自己查封七號會所,目標直指成功,而成功的背後是成千鶴,這才是司南下要對付的目標。


    司南下的算盤打的很明確,就是要想方設法把成千鶴趕出白山,否則,自己在白山還要用更多的時間培植自己的勢力,那樣自己才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為自己衝擊省委省府的位置做最後的努力。


    所以,司南下沒時間再等了,必須要讓自己的意圖在白山毫無保留的貫徹下去,經濟搞上去,以最快的速度搞上去,但是毫無疑問,在目前的情況下,自己要想貫徹自己的全部意圖,成千鶴不設置一些障礙那是不可能的,不說別的,隻要是那些主管部門把貫徹自己意圖的腳步放慢一些,那麽就可能一切都耽誤了。


    他現在想要的是時間,所以,他隻能是采取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來運作,他也知道,這有一定的危險,一個把握不準就可能出事。


    如果說司南下和成千鶴的較量中,劉振東是一把刀的話,那麽就在今晚,這把刀刺了出去,可是力度卻慢了下來。


    按照常理,劉振東如果真的想抓左建東的話,至少先把人分成幾批,然後進行偵查,如果左建東在會所,那麽進去後一下子就摁住了,如果不在會所裏,那麽就得分出一支人馬,直奔左建東的家裏去,在那裏摁住他,可是他沒有這麽做。


    在會所裏大呼小叫的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如果左建東在這裏還有幾個死黨的話,那麽此刻左建東應該早知道這裏發生的事了,所以,他要是不跑,也怪不得自己,跑了,這事倒還好處理了。


    如果抓到了左建東,那麽這件事很快就會牽扯到了成功的身上,根據之前了解的情況來看,成功就是這家會所的後台老板,當然了,這事還得從會所的賬目上來解釋,如果左建東跑了呢,這就會讓成功緩一緩,看他們怎麽妥協這事了。


    所以,劉振東在想,左建東你到底在哪呢?


    此時左建東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直奔江都機場,然後飛赴香港,而是駕車一路北上,反其道而行之,不是去了南邊,而是去了北邊,他在內蒙古有朋友,想從那裏出境,出境後就好說了。


    “劉局,那我先帶他們回去?”戚風河一直都在劉振東的屁-股後麵跟著,想要緩和一下今晚的事情,但是劉振東一直都沒搭理他,就在那裏晾著他。


    “你現在是請假時間,再說了,你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你心裏沒數嗎,戚風河,你的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違規違紀的事情了,你在這裏吃喝玩樂,沒少為這裏的老板提供方便吧,這事我會交給督察去辦,然後是局紀委,你回家等著吧,別在這裏礙眼”。劉振東不客氣的說道。


    戚風河眼前一黑,他知道,今晚自己算是撞到釘板了,要是今晚不能把這事解決了,天亮了自己可能連大隊長都不是了。


    “劉局,我知道錯了,給我個機會吧,我真的是一時糊塗,我……”戚風河想著怎麽解釋這事,雖然沒有抓到自己在這裏做那些齷齪事,但是自己在屋裏看美女跳光腚舞,這事肯定是瞞不住了,所以,劉振東要是不放自己一馬,自己這後半輩子就完了。


    “戚風河,你是黨員嗎?”劉振東看向他,問道。


    “我,我,我是黨員”。戚風河猶豫了一下,說道。


    劉振東點點頭,說道:“我們黨對黨員要求最嚴的就是倆個問題,一個是作風問題,一個是經濟問題,有作風問題,必然有經濟問題,黨章黨紀三令五申,注意褲襠裏那點事,但是很可惜啊,有些人就是勒不緊自己的褲腰帶,那沒辦法,我也幫不了你,而且你在這裏幹的事,不是我一個人看見的吧,我要是放過你,我以後怎麽向他們交代?”


    “劉局,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我知道錯了,再說,這些人都是我的弟兄,沒人敢說出去的”。戚風河說道。


    如果他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出,算是徹底把劉振東給惹惱了,他回頭看著戚風河,問道:“你說這些人都是你的弟兄?共產黨什麽時候開始允許不稱同誌稱弟兄了?你這麽說,這治安大隊都是你們家的了,都和你是一個爹娘是嗎?”


    戚風河心裏也是很惱火,自己都這麽低三下四了,給足你麵子了,老子不就是看了個光腚舞嗎,又沒有幹別的,他還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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