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有才給左茶語打了個電話,她正在茶樓等自己呢,既然約好了,就不好爽約,而且鍾奎亮那件事還得和左建東打交道呢,左茶語這裏現在還得罪不得。


    到了茶樓,一個人都沒有了,左茶語一個人坐在客廳裏喝茶看電視呢,外麵都已經很黑了,門雖然關著,但是卻並沒有鎖。


    “你一個人在這裏,也不鎖門,要是進來流-氓怎麽辦?”萬有才問道。


    “這是什麽地方,流-氓敢來嗎?”左茶語霸氣的說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萬有才說道。


    左茶語看到萬有才進來,站起來接過了他脫下來的外套,表現的很是溫順,雖然言語間還有一些霸氣,但是至少在行動上溫柔了很多。


    萬有才沒有喝酒,但是今天的事太多了,搞的他有些頭疼。


    “怎麽了?”左茶語看到萬有才皺著眉頭倚在沙發靠背上,問道。


    “沒事,今天這些屁事,弄得我有些頭疼”。萬有才說道。


    “不要緊吧?”左茶語擔心的問道,一方麵確實是擔心,但是另外一方麵也擔心萬有才今晚不行了,自己盼了一天了,而且在自己的茶室裏還近距離的觀察了他的本錢,這才明白那一晚自己為什麽會那麽愉悅了。


    所以,一看萬有才身體有些微恙,就有些緊張了,要是他今晚不行了,那自己不是白等了嗎?


    說著,站了起來,走到了萬有才所坐的沙發背後,微微彎腰,而他被左茶語溫柔的手扶了起來,再次靠下去時,就不是靠在沙發的椅背上了,而是靠在了她的胸膛上,而且是中間的山穀之間,左右各有一座肉呼呼的丘陵包圍著,同時他的頭被左茶語的手指不停的按壓著,還別說,就這樣按了一會,他的頭疼居然減輕了很多。


    “你這一手從哪學的,還挺厲害的,舒服多了”。萬有才說道。


    “你呀,是急火攻心了吧,下午那事是怎麽處理的?”左茶語問道。


    “還能怎麽處理,忍下這一口氣唄,我正在找人,看看有沒有國土局的關係,到時候該送禮送禮,該說情說情唄,那麽多的砂石堆在場子裏,不賣不是浪費嗎?”萬有才無奈的說道。


    “要不,我幫你試試”。左茶語問道。


    “找誰,找你哥嗎?”萬有才問道。


    左茶語沒吱聲,但是萬有才猜到她說的是去找誰了,回頭看著她,站了起來,一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從沙發的背後挪到了前麵來,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左茶語,你給我聽好了,我萬有才那些沙子就算是爛在場子裏,也不用你去給我找關係,我知道你想去找誰,但是我告訴你,既然你和他沒關係了,就給我老老實實待著等著老子來日,你要是再去和他眉來眼去,那你就趁早滾蛋,我這人不喜歡和別的男人共戳一個洞……”


    “你混蛋”。萬有才話沒說完,就被左茶語劈臉打了一巴掌。


    萬有才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再看看她,因為打了萬有才,一時間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打了他。


    萬有才笑笑,轉身就走,不再理會她。


    但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左茶語跑過去從後麵抱住了,“別走,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萬有才伸手想要扒開她的手,但是這丫頭抱的那叫一個緊,萬有才的嘴角微微翹起,他知道,自己這個巴掌挨的值,從現在開始,他就吃定了左茶語了。


    果然,在她抱住他一會之後,發現他不再反抗了,鬆開了他,但是他卻邁開步子走了出去,邊走邊說道:“我在車上等你”。


    左茶語以最快的速度關好了門,挎著包上了萬有才的車,萬有才也沒理會她,直接啟動了汽車,去了自己家裏,也就是何世恩的家裏。


    這裏早已沒有人煙了,周圍方圓幾百米都拆完了,萬有才特意囑咐拆遷隊,這裏先不要拆,等到最後再拆,萬有才既然這麽說了,誰還敢說什麽?


    但是因為拆遷,周圍的電線線路都拆了,但是負責拆遷的人特意為萬有才保留了線路,這裏不但通電,連網線都是通的,就像是潛伏裏站長吳敬中說的那句話,要不是為了那點特權,誰願意當官啊?


    雖然萬有才隻是一個小小的村官,在現行中國的體製裏都沒有的品級,但是卻因為這個小小的村官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實惠。


    “下車”。萬有才把車開進了院子裏,對左茶語說道。


    “這是哪?”左茶語借著燈光,看著這一出孤零零的院子,問道。


    “這是我家,進去吧”。萬有才說道。


    “這是你家?”左茶語跟著萬有才進了院子,看著屋裏富麗堂皇的裝修,對萬有才說道:“我看你也是個貪官,這麽多好東西,這要花不少錢吧?”


    “這裏現在是我家,但是以前不是,是前任村主任的”。萬有才說道。


    “他送你的?那他呢?”左茶語天真的問道。


    “被我幹下去了,死在了紀委的賓館裏,這裏的一切都是他留給我的,他老婆孩子都去了美國,不知道倒騰出去多少錢呢,所以,死了也沒人來收屍,早就燒成了灰,在殯儀館放著呢”。萬有才無所謂的說道。


    還給左茶語倒了一杯法國進口的葡萄酒,當然了,也是在地下室裏拿上來的,萬有才現在最擔心煩惱的是下麵這些東西怎麽處理,這裏可以晚一點拆遷,但是不拆是不可能的。


    而下麵那些東西又是極其敏-感的,光是那些錢,自己怎麽運出去,這就是個事,非但如此,還得在拆遷的時候把那個地下室好好的隱藏過去,這都是事,萬有才又忙的很,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耗在這上麵,這是讓萬有才頭疼至極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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