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藝雯打開電腦登陸上,打開了自己的蘋果id,查看了一下,找到了拍攝的視頻資料。


    “這個小夥子挺能打嘛”。梅藝雯指著猴子說道。


    “退伍兵出身,打架是把好手”。


    “嗯,你還得再去一次公安局,找找安峰山,我看到他了,他好像是負責這個案子的,一定要讓他關照一下這小夥子,別被他們給黑了”。梅藝雯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會把責任推到猴子身上?”萬有才問道。


    “反正我是信不過他們,一定要有所防範,人家為你出頭,咱不能見死不救,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猴子撈出來,否則的話,下次誰還會替你出頭?”梅藝雯說道。


    “這沒問題,我待會就去,對了,你小心點對麵新來的那家夥,堅決不能讓他進門,明白嗎?過幾天我找人摸摸他的情況,看看這家夥到底是幹啥的,怎麽就這麽巧,這麽多的空房子,就搬到你這裏來了呢”。萬有才說道。


    “行,你看著辦吧”。梅藝雯說道。


    紅石地產的辦公樓裏,成功批完了最後一份文件,抬眼看了看已經在這裏站了半個小時的左建東,說道:“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人心要知足,你看看你幹的事,你以為何世恩死了,對方就沒人了嗎?怎麽樣,被人家擺了一道吧”。


    “成總,這次我們是被設計了,現在怎麽想辦法把人撈出來?四五個人,這一天的收入可就是好幾萬”。左建東說道。


    “左建東啊左建東,人都死了,你還惦記著錢呢,你去找劉振東了嗎?他怎麽說?”成功問道。


    “劉振東說這個案子還在調查,還沒結果,其他的一句話都不肯多說了”。左建東說道。


    “看看,怎麽樣,這個家夥油鹽不進,前幾天一起和丁長生吃飯時,我特意想要和他喝杯酒,可是這家夥愣是一滴酒不沾,說什麽喝酒誤事,你說我的身份敬他一杯酒,都不喝,這是什麽人,要麽他根本沒拿我當回事,要麽就是軸,無論哪一種,都不好對付”。成功搖搖頭,說道。


    “是啊,我說了,我說是您讓我過來問問,依然是不給麵子,你說,這事會不會和李玉堂有關係?”左建東問道。


    “有沒有關係不好說,等著吧,對了,給死者那邊去送錢,安撫下來,不要鬧事,要多少給多少,總之,堵住嘴不許鬧事就行了”。成功說道。


    左建東出去處理事情了,但是成功的心裏不是滋味,可以說是很惱火,可是卻不能奈何,要是柯子華在市局,這事就好辦多了,奈何奈何。


    想到了柯子華,又想到了丁長生,這事總之是繞不開了,所以這是一個永久的痛點。


    劉振東手裏是梅藝雯的手機,他坐在辦公室裏,反複的看著這段視頻,但是卻看不出來哪裏不對勁,總之心裏就有個疑問,那就是這很像是拍電影似得,這些演員們無論是站位還是走位都很合適,像是精心的排練過似的,但是劉振東知道,這個不可能。


    正在此時,安峰山抱著一摞卷宗進來了,滿頭大汗的往劉振東的桌子上一放,說道:“劉局,都在這裏了”。


    “簡單說說,怎麽個情況?”劉振東問道。


    “通過對這些人的審訊,基本還原了這件事情發生的過程,船老大,也就是開槍的那家夥,他是得到了左建東的指示,給興龍建材的人一點顏色看看,但是左建東也沒說讓他把人家的沙船撞翻,這家夥跟著左建東很多年了,平時也是個心狠手黑的家夥,不過這一次踢到鐵板上了”。安峰山說道。


    “然後這些人的交代就是萬有才來了之後的事,萬有才和猴子進入到駕駛室之前的事,他們都交代的一樣,進入到駕駛室後,交代的就不一樣了,船老大一方堅持說是猴子先動手的,他們隻是正當防衛”。安峰山說道。


    “放屁,把這段視頻放給他們看看,要是再不老實交代,就等著上法庭交代吧”。劉振東火了。


    “誰說不是呢,要不是有這段視頻,萬有才和猴子還說不清了”。安峰山說道。


    “那個女人梅藝雯,你認識嗎?”劉振東問道。


    “以前不認識,但是據說一直都是在替何世恩搞沙場,現在又傍上了萬有才,一看就不是個簡單角色”。安峰山說道。


    “那還用說,去,把視頻倒出來,把手機還給她”。劉振東說道。


    “那行,我待會交給萬有才就可以,他又來了,要求把猴子放了,怎麽辦?放還是不放?”安峰山問道。


    劉振東摸著下巴好一會,這才說道:“除了那個船老大,其他的人都放了吧,別關出事來,這年頭,什麽事都變化太快,實在是跟不上啊”。


    劉振東還想再給安峰山安排點事時,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看了一眼安峰山,安峰山自覺的開門出去了,順手關好了門。


    “丁局,你說,有什麽指示?”劉振東笑道。


    打電話來的是丁長生,丁長生和劉振東認識是在湖州市公安局,那時候丁長生是副局長,而劉振東開始時隻是一個普通的緝毒警,後來是丁長生一步步把劉振東提了起來。


    後來丁長生離開湖州,到白山區任區委書記,也把劉振東帶過來任分局局長,可是後來丁長生辭職不幹了,而劉振東就留在了白山區。


    所以,從那時起,無論丁長生換了什麽工作,當了什麽領導,劉振東一直都在私下裏稱呼丁長生為丁局,就像是黃埔係的軍官一直都稱呼蔣介石為校長一樣。


    稱呼是有講究的,換而言之,能這樣稱呼領導的,那也是一種特權和身份的象征,這反應了你跟著領導多少年了,關係親密層度,一下子就能猜出來。


    “我沒有什麽吩咐,剛剛成功給我打了個電話”。丁長生在電話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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