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陸湛淡淡道:“我說過,我不是那種不懂憐香惜玉的人。”


    說罷,手往她麵前又伸了一下:“拿著。”


    那表情,很認真。


    那態度,也非常堅決。


    夏青筱隻得接了。


    接過來後,陸湛就轉過了身,手搭在方向盤上,啟動車子。


    一路平穩地開到夏青筱的公寓。


    在這期間,夏青筱喝了含有助眠作用的醒酒藥,有點昏昏欲睡,但幸好,勉強能維持意識。


    車一停穩,她就甩了甩頭,對陸湛說了句:“謝謝。”就推開車門,下車。


    陸湛也跟著推開駕駛室的門。


    他有點擔心她。


    怕她又像上次一樣,連路都走不穩。


    果然。


    他剛推開車門,就看到夏青筱的身子晃了一下,他立馬伸出手,很紳士地扶住她:“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雖然有點困,但這點路我還是能走的,陸總不是還有事嗎?我就不耽擱你時間了。”


    陸湛抿抿唇:“送你上去的時間還是有的。”


    他強勢地圈住她的腰,用行動表達自己的堅決。


    隻是,腳剛抬起。


    身後,一道車燈打了過來,接著就是刺耳的喇叭聲,然後,就聽到車門忽的一下,被狠狠打開,又被狠狠甩上的聲音。


    再然後……


    “陸總的好意,我替她心領了,後麵的路,就不用陸總來插手來操心了。”


    安陽走過來,將夏青筱往懷裏一拽。


    他今天出門,穿的很隨意。


    因為,本就不是去什麽重大場合,所以,他並沒有慎重著裝。


    他之所以出來,是因為,他在家裏等了很久,沒有等到夏青筱,不免有點心煩氣燥,又想到卜錦城吩咐他的話,讓他買禮物送到陳家別墅,他就不想一個人在家裏呆著了,出門,買禮物。


    時間有點晚,很多兒童玩具店都關門了。


    他隻有去大商場。


    一個大男人去逛商場很無聊,當然,看上去也很可憐,很傻。


    他快速地買完禮物。


    買好,他就去了笑紅塵。在笑紅塵裏呆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喝了點酒,欣賞了一曲歌舞,看看時間確實已經很晚了,他才開車回來。


    一回來,就看到這個陸湛又在騷擾夏青筱。


    其實不是騷擾,但在安陽眼裏,一個未婚男人,對一個已經有了男朋友的女人大獻殷勤,這就是騷擾。


    他冷冷地抿住唇,手臂強硬地將夏青筱圈在懷裏,目光看向陸湛。


    陸湛薄唇一挑,淡淡的視線在他圈在夏青筱腰間的手臂看了一眼,收回,說一句:“我隻是擔心夏秘書的身體。”


    “若真是擔心。”


    安陽說,“你就不該帶她去陪酒。”


    說罷,也不講主人的客氣了,直接將夏青筱一帶,轉身,往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壓根不給夏青筱說話的機會。


    夏青筱忍了忍,又忍了忍。


    終於,忍到電梯上樓,忍到房門打開。


    她忽的一下,將安陽推出老遠:“陸總雖然不是我的直係上司,但畢竟是我公司的領導,你能不能講點客氣?”


    “客氣?”


    安陽怒瞪她,“他三番五次的想拐我女朋友,我跟他講客氣?你腦袋不要是被酒精喝壞了!”


    “你別胡說!”


    “我胡說?”


    安陽冷嗤,“別說你不知道他對你什麽心思!”


    夏青筱當然知道。


    但是,她對他沒有意思。


    她抿唇,沒回應安陽的話,打算洗澡睡覺了,她很困,真的很困。


    她往臥室走。


    安陽臉色鐵黑地看著她的身影往臥室走去,看著她隨手將門一關。


    他騰的一下子,衝過來。


    在夏青筱驚愕怔愣中,一下子將她抱起,摔在裏麵的大床上,身體跟著就壓了上去。


    夏青筱伸手推他:“我今天很累,也很困。”


    “我沒讓你做!”


    “不……唔!”


    安陽狠狠地吻住她,不讓她開口說話。


    夏青筱掙紮了一會兒,終究因為身體太疲憊,又受醒酒藥作用,困意很深,手臂無力,癱軟在安陽的身下。


    但是,做到一半,夏青筱睡著了,她是被藥物強行送到夢鄉的。


    安陽還騎在她的身上,看她昏睡過去的樣子,真是氣的臉都綠了。


    這個死女人,她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這般……折騰他!


    安陽很想繼續,因為,他此刻真是不想退開,可是,繼續的話,他就要對著一具幾乎是沒有任何感覺的身體發泄。


    他不想,也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喜歡做的時候,夏青筱那張牙舞爪的樣子。


    進退兩難之下,他終是恨恨地伸手,擰了一下夏青筱的臉,說一句:“下次讓你加倍償還!”


    他從她身上退下來。


    退下來後就去浴室,洗澡。


    洗罷澡,他也不管夏青筱,直接躺在一邊,睡覺。


    閉上眼睛前,他想,誰讓你讓哥哥我不舒坦的,那我也讓你不舒坦。


    樓上的燈,一直沒滅,陸湛站在樓下,靠在車門上,手裏夾著一根煙,煙火徐徐裏,他緩慢地將手機掏出來。


    特製機的屏幕上,一個號碼,持續不停地,跳躍著閃爍。他眯了眯眼,將煙掐滅,隨手往草坪裏一甩,轉身,上車。


    陳家別墅。


    陳襄南從吃罷晚飯就呆在自己的臥室裏辦公,一直忙到很晚,幾乎是忙到了深夜,他才揉揉眼睛,伸了伸胳膊。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空曠的綠地,緩衝一下眼睛的疲勞。


    解乏之後,他就去衣櫃拿衣服,進浴室,洗澡。


    洗罷澡,他走出來,一邊擦頭發,一邊拿起遙控器,將電視打開,看午夜新聞。


    看到一半,想到什麽,他又將電視關上,將毛巾一甩,頂著半幹半濕的頭發,拉開臥室的門。


    走廊裏很安靜。


    四周,也很安靜。


    大家都睡了。


    他在門口駐足了一瞬,抬步,往左手邊的某個次臥走去。


    在次臥門口盤桓了很長時間,他才輕輕將門推開。


    臥室裏。


    那張不大不小的床上,躺著陳思嶽。


    陳思嶽睡的很香甜,也睡的很安分,沒有像別人家的小孩那樣,喜歡踢被子,或是,睡覺的時候老是亂動。


    他平穩地躺在那裏,小臉很是可愛。


    陳襄南走到床邊,坐在床沿,看著床上的孩子。


    看著,就情不自禁的伸手,往他臉上貼了貼,這是他的兒子,雖然他鮮少親近,但他知道,他的兒子,很聰慧,也很懂事。


    在床邊陪伴了陳思嶽半個小時,陳襄南又悄聲離開。


    離開後,他又敲響了另一個次臥的房門。


    這個次臥,是南風琉雪住的。


    他沒有客氣,敲門聲很響。


    但是,南風琉雪已經睡了,壓根沒有聽到他的敲門聲。


    陳襄南敲了一會兒,見南風琉雪還不來開門,想著她可能是睡了


    但睡了也得給他開門!


    為了不把陳思嶽吵醒,他直接將門把一旋。


    門,開了。


    他走進去,毫無顧忌地走進去。


    這個男人,雖然不待見這個女人,但他心裏是很清楚的,這個女人,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所以,他對她好,或者,他對她不好,她都隻能受著。


    誰讓她設計了他!


    他走進去之後就將門又關上,然後,直奔南風琉雪的床,將她從床上拎起來。


    南風琉雪睡的正香。


    這麽個深夜,她向來是個休息很有規律的人,每天早上七點準時起床,陪陳思嶽吃飯,吃罷飯,送他去學校,等陳思嶽上學了,她就自己找事情打發時間,晚上五點,再去接,吃罷飯,帶他出去散散步,陪他讀會兒書,在九點的時候,會準時上床睡覺。


    她一向都是如此。


    至少,在入住進陳氏別墅,在知道陳襄南不待見她後,她就讓自己這般規律地活著了。


    這麽久以來,陳襄南從沒有踏過她的房間,更別說,深更半夜裏,開她的房門。


    所以,她很放心。


    以至於,也放鬆了警惕。


    被陳襄南拽著提拎起來的時候,南風琉雪還是迷糊的,迷糊的,困頓的,被迫的,睜開眼睛,看到麵前的男人,雖然麵目有那麽一絲迷糊,但還是,影影約約地,認出來,這個男人的大相,是誰。


    她很錯愕,錯愕地渾身一個激靈,睡意,陡然醒了大半。


    “襄南?”


    “穿好!”


    陳襄南冷睇她一眼,“有事問你。”


    陳襄南鬆開她,走到一邊的沙發,坐下。


    南風琉雪的臉紅了紅,她飛快地將睡的不成體統的睡衣整理好,又隨手拿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這才小步走過來,站在陳襄南的麵前,那小手,緊張地拽著風衣的一角,她實在是,不知道,這大半夜的,陳襄南闖她房間,又把她叫起來,找她有何事!


    她真的很怕,怕他說一些,她無法接受的事。


    她站在那裏,戰戰兢兢。


    陳襄南很沉靜,坐在那裏,老神在在,絲毫不受她緊張情緒的影響,隻輕輕掀了掀眼皮,目光,抬上來,看著她:“今天你打我電話,是有什麽事要說?”


    “我……”


    “不要用打錯電話的借口來糊弄我,你手機裏存了幾個人名,我很清楚。說吧,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


    也沒遇到什麽事。


    南風琉雪想,就是陳思嶽的事。


    但是,陳思嶽的生日,他從來沒有在意過,也從來沒有參加過,而且,那一天,他必然很忙。


    南風琉雪不想麻煩他,真的不想麻煩他,她已經跟阿月約好了,是以,她搖頭,小心地搖頭:“是真的不小心撥錯的,我原本是想找阿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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