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虹當然不知道暮南傾的心思,她隻是緊緊抓著床單,忍受著身體一波又一波的顫栗感。


    暮南傾今天晚上本就沒打算放過她,所以折騰到深更半夜。


    快淩晨的時候,他才放過她,抱起她去浴室清洗身體。


    齊虹已經昏迷的不醒人事,被暮南傾放在床上後就睡了過去,壓根不知道奮戰一夜的男人容光煥發,換了一套衣服,出了別墅。


    “我在你的莊園門口。”


    暮南傾坐在黑色魚人裏,給某個男人打電話。


    不一會兒,莊園的大門就自動打開,王峻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衝著不遠處坐在駕駛室裏的男人頷首道:“歡迎光臨,寒少。”


    暮南傾拉開車門走下來。


    夜色下,男人的臉剛毅而冰冷,他單手插兜,氣勢不凡地走過來,經過王峻身邊的時候,他低低地說了一句:“叫我暮先生。”


    王峻:“明明是寒少。”


    暮南傾笑了一下,很詭異:“如果你不想做你少爺的試驗品,最好叫我暮先生。”


    好吧。


    王峻妥協,帶他往莊園裏麵走。


    淩晨三四點,濃墨的夜陰沉沉地掛在天邊,而這片遠在郊外的莊園,上空,卻是耀眼的夜明珠,把這夜色照亮的恍若白晝。


    而奇異的是,暮南傾在進入莊園後,那顆夜明珠的光也黯淡了。


    “嘖嘖嘖,我就說吧,你是黑暗之王。”


    陽台上,黑衣黑褲的男人慵懶而邪魅地坐在涼椅上,淡薄而緋紅的嘴裏銜著一根細長的煙,兩手撐在陽台壁上,整個身體呈現出淩厲的弧度。


    這個男人,狂野,桀驁,不是誰能征服得了的。


    暮南傾筆直地立在陽台下,目光看向那顆夜明珠,淡淡微眯:“卜錦城要對齊虹下手了,你這邊做好準備。”


    “哦?”


    北皇少野慢條斯理地吸了一口煙:“遊戲要開始了?”


    “不是遊戲。”


    北皇少野笑了一下,意味不明的很。


    “我知道了,以後這種事,不用你親自過來,我會折壽。”


    暮南傾沒再說什麽,轉身即走。


    王峻把他送至門外,回來後,他仰頭看陽台上的男人,不解地問:“這個齊虹到底是誰,居然能讓寒少親自過來交待。”


    “女人。”北皇少野淡淡吐出兩個字。


    王峻:……他難道連人的性別都分不出嗎?他分明問的是,齊虹,何許人也!


    少爺就會糊弄他。


    “我記得,卜錦城之所以會對齊虹下手,也是寒少委托的,可他現在又讓你去保護齊虹,不是很奇怪嗎?他到底在做什麽?”


    “做他該做之事。”


    北皇少野懶洋洋地吸著煙,又想到什麽,他興味地挑了挑唇:“明天我就可以去找夏小姐了,這遊戲不是很精彩麽?”


    王峻:“少爺難道就是衝著少夫人來的?”


    “不然呢?”


    王峻立刻開始八卦:“那天少爺跟少夫人在臥室裏……你是成功睡了夫人?還是夫人又敷衍了你?”


    原來慵懶吸煙的男人眼神嗖地一冷:“王峻啊,少爺我記得,我目前研發的一款間歇性失憶藥還沒有臨床試驗,你要不要先試試?”


    王峻立馬神情一肅,雙腿並攏,筆直一挺,行了個軍禮:“少爺,我去巡邏了。”


    說完,立馬遁跑。


    北皇少野:……


    能當他的試藥人,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他跑什麽?


    隔天。


    夏家就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有夏小四在的夏家,就格外的熱鬧,沒有夏小四在家的夏家,分外清冷,夏魚不愛出門,公幹之外的空餘時間裏都窩在自己二樓的小洋房裏。


    管家匆匆下樓,看到如空降般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時,整個人都驚住了。


    他明明是鎖了門的,這人是怎麽進來的?


    管家還沒開口質問,北皇少野手一揚,王峻拿出準備好的禮物擺放在玻璃桌上:“這是我家少爺送給夏小姐的禮物,還請管家拿給二小姐。”


    “這是……”


    管家看著指甲殼大的那麽一星點兒的盒子,這禮物也太小氣了吧?


    王峻從管家臉上看出來他的嫌棄,就解釋說:“你別看禮物小,但古人不是說了嘛,禮輕情義重,你還是拿給二小姐看吧,她看了就明白。”


    管家有些尷尬地接過,說了句:“你們稍等。”就立馬奔上了樓。


    王峻在管家的身影消失後,才抑製不住地笑了:“少爺,這管家跟我一樣呢,第一眼看到你拿出來的禮物,都是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


    “哦,希望我的夫人不會嫌棄。”


    北皇少野大腿搭在二腿上,平心靜氣地等著某個女人下樓。


    但是管家上樓後就像消失了一般,北皇少野等了差不多快有一個小時了,樓上也沒一點兒動靜,他突然將眼一眯,對王峻招了一下手。


    王峻立馬動身,轉眼就不見了。


    二樓。


    夏魚的小洋房裏。


    管家站在門口,每隔五分鍾就敲一次門,但敲了多次,也沒見門內有人回應,管家就奇怪了,他明明是看到二小姐進屋了呀。


    正在他又準備敲門的時候,眼前忽地有什麽東西閃了一下,接著他就眼前一昏,倒在了地上。


    王峻推開門。


    原本坐在樓下的北皇少野冷氣刹然地站在了門口,黑色皮靴抬起,彎腰,從地上撿起那個精致的小盒子,揣入口袋,這才走入房內。


    王峻適時地將門關上,守在門口。


    北皇少野第一次進夏魚的房間,看到什麽都想摸一摸,這是他夫人的臥室,這臥室裏的東西都是她夫人用過的,隻要想到這裏,北皇少野的一顆心就無限製地怦然跳動起來。


    倏地。


    他看到一個小物件掛在夏魚的床頭。


    定睛一看,竟然是……他親手雕刻的小魚,當年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他還記得,當時他送給她時,她那一臉嫌棄的樣子。


    他以為她不喜歡,沒想到……


    北皇少野心情極好地看著那件小物,看了一會兒之後,他伸手,把小魚攥在手裏,正想細細撫摸一下,卻不想,這個小魚是個隱形機關,就在他抓住小魚的瞬間,整個臥室變了一個場景。


    陰怖的空氣襲來,北皇少野沉冷地站在那裏,等適應了這個場景的黑暗後,他才慢慢摸出剛剛撿起來的小盒子,打開,鑲嵌著五六顆夜明珠的小盒子瞬間就照亮了整個空間。


    夏魚沒想到竟然有人會進到這裏來,黑暗被光明取代,她也猛然被人從黑暗中拉出,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北皇少野看到了她,但沒有上前。


    直到她吐出一大口血來,他才臉色微變,衝了過去:“夏魚!”


    “把燈關掉。”夏魚虛弱地說。


    北皇少野立馬把盒子合上,憂心地問:“好些了嗎?”


    “嗯。”


    “你怎麽來了?”夏魚問。


    北皇少野說:“想送你個禮物,所以就來了,沒想到,你怕光?”


    “偶爾。”


    “出去嗎?”


    “還不是時候,我得等到巳時。”


    “嗯。”


    北皇少野抱著她,坐在床上,那個裝嵌了很多夜明珠的盒子被他又揣進了口袋裏,過了一會兒,他問:“你跟暮南傾是什麽關係?”


    夏魚眸色微動:“為什麽這麽問?”


    “直覺。”


    夏魚說:“我曾經陰差陽錯,救過他一命。”


    “就這樣?”


    “嗯。”


    時間慢慢過去,等到了巳時,夏魚身上的血慢慢回攏,像褪去的潮水般又回流到了大海的懷抱,北皇少野本身也是個怪人,看到這一奇怪的現象也沒吃驚,隻是說:“你的身體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樣。”


    “你不也是?”


    “所以,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夏魚:……臉皮怎麽這麽厚,什麽事都能扯到他們般配的話題上去。


    恢複了精神,夏魚就走了出來。


    北皇少野跟著她一起,等回到臥室,夏魚的臉色徹底紅潤,漂亮的娃娃臉又變得靈動,北皇少野抱胸,湊近她臉邊,吻了一下。


    夏魚立馬跳開:“禮物給我,你人可以走了。”


    北皇少野忍不住揶揄她:“有你這麽要禮物的嗎?也不知道矜持一點兒。”


    “我矜持。”


    夏魚說:“帶著你的禮物跟你的人,離開。”


    “嗯,我明天會離開豐城。”


    北皇少野說:“有事的話就去我的莊園,找王峻,他會幫你解決所有問題。”


    “我能有什麽事。”


    “以防萬一。”


    北皇少野從口袋裏將那個盒子拿出來,交到她手上:“這是我自己做的盒子,夜明珠也是我親手磨礪鑲上去的,方便攜帶,你經常到黑暗的地方,這個用得著。”


    不知道他怎麽拉了一下,盒 子下麵就露出一條金色的線,正好是一個手指的尺寸,直到被戴在了手指上,夏魚才發現,原來,它是一個戒子。


    “好了。”


    “幹嘛把它做成戒子?”


    “方便攜帶而且不容易被發現。”北皇少野說。


    夏魚抿了一下唇。明明是他的私謀,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臨走前,北皇少野交待她:“如果沒事,近期內你就出門,或者可以跟我一起出去,要麽就不要出來,過幾天,豐城會不太平。”


    北皇少野如何斷定豐城會不太平,夏魚不知道,她隻知道,隔了幾天,她真的被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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