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錦城昨天從皇家別院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回豐城,而是去見了楚弈北。


    凱燕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也正在吃早餐。


    掛了電話,楚弈北就問:“出事了?”


    “哦,小事。”


    卜錦城淡淡的,一副出了天大的事他都不驚不慌的樣子。


    楚弈北責備地看著他:“跟你說了不讓你來英國,你偏要來,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見了齊飛月?”


    “嗯。”


    “沒有被南風夜發現?”


    “或許。”


    楚弈北聞言立刻皺眉 :“什麽意思?”


    “剛剛凱燕打電話,說南風夜派夜笙去請廖爾去給齊飛月看病,他可能有所懷疑。”


    “廖爾?”


    “是。”卜錦城笑了下,吃飯的動作依舊是溫雅而衿貴的,“南風夜可能不知道,廖爾有一個關門弟子,就是喬妍,而喬妍是我的人。”


    卜錦城慢條斯理地拿起手機,給喬妍打了個電話。


    東寧街。


    皇家別院內。


    夜笙親自去請廖爾,很快就將廖爾請了過來。


    六十多歲的老者,有一種英國貴族爵士風範,手中拄著一柄細長的拐杖,身材微胖,膚白,一圈微微泛黃的胡腮壓在下巴處,但不顯得老愴,反而有一種別樣的韻味。


    他一進門就操著一口倫敦腔,很歡快扯著嗓門:“嘿,夜,好久不見了。”


    南風夜站起來,一向冰冷無情的臉上露出幾縷溫柔的笑,他伸出手臂,給廖爾來個大大的擁抱:“是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已經打算隱居,所以,我也不想打擾您。”


    “噢,所以,你今天叫我來?”


    “給她看診。”


    南風夜斜著身子,指了指身後的齊飛月。


    廖爾這個時候才把目光投遞到齊飛月身上,淡藍色灰白的眸子靜靜地審視了一會兒,才哦了一聲:“是個美麗的女士,不知道她哪裏不舒服?”


    “手很涼。”


    南風夜說,然後退後兩步,直接拉起齊飛月,把她的手在臉上貼了貼,又說:“她好像很緊張,我怕她水土不服,你給她檢查檢查吧。”


    剛說看診。


    現在又說檢查檢查。


    水土不服會有很多狀況出現,更多的都是身體的異樣。


    廖爾很快就明白了南風夜的意思,點頭說:“請給我一間安靜的房間。”


    南風夜親自帶他去了一樓的客房。


    齊飛月一直都是懵的,直到被帶到客房,她才後知後覺地出聲:“我很好,不需要任何檢查,而且,我沒病,也沒有水土不服。”


    “可是你手很涼。”南風夜說。


    “那是因為晚上凍的,這很正常。”


    “是麽?”


    南風夜眯了眯眸:“昨天晚上你的房間窗戶都是緊閉的,而且還開了空調,怎麽會受凍?”


    因為心裏有鬼,所以緊張,所以手腳冰涼。


    南風夜黑眸變得冷,直接對廖爾說:“我在外麵。”


    廖爾紳士地點頭。


    等門關上,齊飛月就抱胸看著眼前身材高大,膚白體胖的老者:“我沒病,不需要你給我檢查。”


    她說的很直白,也很堅定。


    廖爾笑了一下,聳了聳他那寬厚的肩膀:“我也沒說要給你檢查。”


    “那你還進來?”


    “不然呢?”


    齊飛月轉了轉眸子:“你是南風夜的什麽人?”


    “私人醫生。”


    齊飛月轉身坐到房間裏的一條沙發上麵,還是很警惕地盯著他:“你是他的私人醫生,他讓你給我檢查,你如果不檢查,等會拿什麽向他交待?我可不認為,你會好心地幫我。”


    她根本就不認識他。


    “噢,說的對。”


    廖爾接腔:“我是為了我的徒弟。”


    “你徒弟?”


    齊飛月越發的納悶了。


    “你不必知道。”


    廖爾說完就打開他剛剛帶進來的一個小小的方型盒子,裏麵有他專用的醫用紙和筆,他拿紙和筆,坐在桌子前埋首寫著什麽,寫完之後,他又拄著他那細長的拐杖在房間裏踱步,邊踱步邊觀察著齊飛月。


    “你跟我的一個故人長的很像。”


    廖爾在看了她好幾眼之後,突然這樣說道。


    齊飛月撇嘴,不屑理之。


    對於她的無理,廖爾也不在意,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他拿起寫好的紙,打開門。


    門外。


    南風夜接過他的診斷書。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裏麵的女士身體很好,你可以多給她吃吃蔬菜。”


    診斷書上寫的很清晰。


    月經紊亂。


    睡眠不良。


    南風夜:……


    到底他是怎麽診斷出來的?難不成還驗了……婦科?


    南風夜猛地將診斷書揉成一團塞入口袋,打開門,直接走過去,將坐在沙發上的齊飛月壓在身下,帶著冷漠氣息的薄唇湊近她的脖頸。


    齊飛月被嚇了一大跳,忙推開他:“你做什麽?”


    南風夜緊抿著唇,狠狠摟抱住她的腰,將她桎錮在懷裏,一手壓住她的頭,將頭深深地埋進了她的脖頸裏,但他的唇卻沒有貼上她的皮膚,隻是用鼻子聞著她的氣味。


    驀地。


    他眼眸一眯,手指扯開她的衣領,指著她脖子下麵那個鎖骨外的紅痕,冷聲問:“這是什麽?”


    “什麽?”


    齊飛月低下眼。


    當看到那個明顯是一排牙齒印的紅痕時,心瞬間就涼了一半。


    混蛋卜錦城!


    竟然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


    “哦,昨天不小心撓的。”齊飛月掙脫開他的緊錮,五指把領口揪住,一臉不滿地瞪著他,“你可以鬆開我了!這樣壓著我很不舒服。”


    南風夜看著她。


    很深很沉地看著她。


    看得齊飛月心髒砰砰直跳。


    一方麵是緊張的,一方麵也是因為這張臉曾經是她年少時光最喜歡的,而他專注深凝的目光看起來太深邃也太有誘或力。


    齊飛月錯開視線。


    南風夜慢慢垂下眸,纖細硬朗的手指強硬地將她的衣領扯開,頭低下來,薄唇貼上那片紅痕,在齊飛月強力掙紮時,他狠狠用牙齒咬住。


    她以為他是三歲小孩?


    這麽明顯的吻痕怎麽可能是她抓的?


    昨天誰來過?


    卜錦城?


    南風夜眼中卷著濃重的黑暴,口中的血腥氣讓他整個人越發的陰戾,他猛地擒住她的下巴,唇移過來含住她的唇,狠狠地咬。


    齊飛月疼的眼淚都湧了出來,可她根本擰不過南風夜的力氣,被他如狼一般凶狠地啃咬了很久,她才嗚咽著哭泣出聲,而南風夜也終於鬆開了她。


    唇很腫也很紅,上麵滲著血液。


    南風夜用手指擦掉她的淚,又低頭,伸出舌尖舔噬她唇上的鮮血,一字一句,模糊而陰沉:“他昨晚碰過你?”


    齊飛月隻默默流著淚,不說話。


    南風夜眼中的戾氣猛地一閃,粗魯地掰過她,找到她裙擺的拉鏈,就要拉開。


    齊飛月驚恐莫名,瘋了一般掙紮:“你要做什麽!你敢碰我試試!”


    南風夜冷笑。


    很冷的笑,齊飛月從來沒看過他這麽冷的笑容,仿佛從地獄來的森羅鬼刹。


    “你……”她嚇的舌尖打顫。


    南風夜卻是不緊不慢地將她的拉鏈從上滑了下來:“阿月,在我接手你的那一刻,你就注定了是我的女人,不管你之前做了什麽,都無法改變你最終的結局。”


    話語落。


    她的衣衫也隨之一落。


    湛白的身體因為哭泣因為憤怒而染上薄薄的緋紅色,南風夜森冷的視線從她的身體上滑過,最後麵無表情地起身,看到她身上並沒有留下可疑的痕跡,他的臉色稍霽,語氣也緩和了很多:“把衣服穿上,休息一會兒,下午帶你出去。”


    關上門,南風夜就急忙離開。


    他回到自己的莊園,迅速回到臥室,連衣服都沒脫,直接進到浴室,打開水龍頭,將冰冷的水從頭罩下,閉上眼,全是齊飛月那白嫩的身子。


    他是正常的男人,而且也極想碰她,看到她的身體,當然也是有反應的。


    但是,睡她還不是時候。


    低歎一聲,他認命地用冷水不斷地衝洗著自己。


    直到身體的慾望降了下去,他才睜開眼,眼中全是冷冰冰的水色。


    在他的地盤,卜錦城竟然也敢!


    關掉水龍頭,脫掉濕淋淋的衣服,他拿著寬大的浴巾擦拭著身體,邊擦邊踩著水氣走出浴室。


    陽光甚好,從四麵落地窗裏照耀進來。


    他就用浴巾裹住身體,站在一扇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綠草如茵的莊園,還有莊園裏來回穿梭忙碌的傭人。


    可以說,在英國,他想要什麽女人都是輕而易舉的。


    他也根本不需要這麽壓抑自己的慾望。


    可是……


    他略有些煩燥地從精致的煙盒裏掏出一根雪茄,點燃後眯眼吸了一口,濃香的尼古丁味道在唇中炸開,那滋味美好的讓他瞬間又想起了齊飛月的唇。


    軟香甘甜。


    難怪卜錦城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將她鎖在身邊。


    冷漠一笑,他將煙收起。


    降下窗簾,走到衣櫃前,拿出襯衣和褲子,一一穿戴。


    收拾妥當後,他拿著深灰色係的大衣和一條白色的圍巾,出門。


    門口停著一輛車,駕駛位置坐著莫梟,車門兩邊站著好幾個黑衣打扮的傭人,見到他來,黑衣人立馬打開後車門。


    南風夜坐進去。


    莫梟開車,直接往東寧街而去。


    車上,南風夜給夜笙打電話:“十分鍾後到,你帶阿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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