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都是齊氏老人,與明熙的關係極好。


    卜錦城聽完,拍拍她的肩膀說,“這段時間工作暫擱,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在家好好呆著。”


    “可是……”


    “沒有可是。”他看著她,目光是少有的冷冽。


    明熙雖然與他生活了多年,但還是摸不懂他的脾性,不知道他這個樣子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這個時候她也不想惹他,隻得道,“好,我知道了。”


    “嗯,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卜錦城是一個人來的,並沒有司機,到最後還是借了冷無言的人。


    好巧不巧的,車子剛駛到門口就碰到了溫如瑾。


    溫如瑾掠了車內的明熙一眼,轉身就要走。


    冷無言已經看到了她,哪能容許她走掉!高大的身子往她眼前一矗,“去哪?”


    “回家。”


    他伸手將她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你來看我就說明你想我了,回什麽家,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溫如瑾被他鋼硬如鐵的胸膛禁錮著,很不舒服地掙紮,“冷無言,你這個蠻人,放我下來!”


    “現在嫌我蠻了?”他非斷沒放,還抱的更緊,“等會兒有更蠻的。”


    粗人!


    她心裏暗暗罵,卻是放棄了掙紮。


    冷無言把她抱進屋,還沒開口攆人,卜錦城已經站了起來,“看這個樣子,我不走不行了。”


    出了冷家別墅,卜錦城開車回公司,經過經濟園的時候,他看了眼時間,七點不到。


    他把車停在路邊,摸出手機打電話。


    “吃過飯了沒有?”


    那邊的齊飛月不知道在做什麽,劈裏啪啦的響聲充斥著整個耳膜。


    卜錦城皺眉,卻是把手機又貼近了幾分。


    “在做什麽?”他問。


    “啊!……是卜少爺呀,那個,你等我一會兒。”


    卜錦城望了一眼齊家別墅,拉開車門,徒步走過來,“我問你在做什麽!”


    剛那聲音,聽起來分明就是她摔倒了,痛的驚呼。


    “開門。”站到她家門前,他沉沉開口。


    齊飛月摸出遙空器。


    卜錦城進來,先是掃了一眼客廳和餐廳,沒發現她,他便邁步向樓梯走,邊走邊問,“哪個房間?”


    “左手最後一間。”


    卜錦城掛斷電話走過來,推開門看到屋內的情形,眼眸狠狠一震,急步衝過來,怒斥道,“你是豬?不知道摔倒後打電話叫人?”


    “你不是來了嘛。”


    她剛剛應該哭過,長長的眼睫上還有未幹的雨露,用一種無辜又信任的眼神看著他。


    卜錦城的心瞬間就像是被什麽蟄了一下。


    他繃著臉彎腰將她抱起,隻是手剛圈過來,就聽到她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很疼?”他擰眉問。


    齊飛月有氣無力地想,當然疼啦!為了逼真,她可是真摔,不然被那家夥看出端倪,她別說留在豐城了,以後說不定連國門都別想再踏進來!


    但這話她不可能對卜錦城講的,隻是無限楚楚可憐地強撐著笑說,“也不是很疼。”


    “不疼你叫什麽?”他壓根不信。


    齊飛月微垂下眸子,纖瘦的肩膀看起來十分盈盈,“我如果說疼,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嬌氣?”


    卜錦城看著她低垂的小腦袋瓜,淡淡開口,“在我麵前,你可以再嬌氣一點兒。”


    不能碰腰,他隻好一手攬住她的肩,一手穿過她的腿腰將她打橫抱起。


    齊飛月是為了留在豐城才故意受傷的,摔下來的時候她是一點兒都不猶豫的,她知道會疼,可沒想到會這麽疼。


    這個時候她可不逞英雄了,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乖巧地配合著他。


    卜錦城沉著臉小心翼翼地將她攏在懷裏,直到她雙手圈住自己,身體都偎在他的胸膛,他才發現,她竟然這麽柔軟,簡直柔軟的不可思議。


    他心笙搖曳了下,臉微微偏著問,“臥室哪間?”


    齊飛月用手指了指二樓,到了二樓她又指了一扇門。


    門沒鎖,卜錦城直接踢開門進去,將她放在床上後,他問她,“有沒有醫藥箱?”


    齊飛月指了指衣櫃下的抽屜,見他把醫藥箱拿出來,一副理所當然地拿著酒精棉要給她擦傷時,她才慌亂地擺手說,“不用麻煩卜公子了,我可以自己處理。”


    “手拿開。”


    齊飛月雙手捂住被子把自己包的嚴實。


    他大掌一伸輕輕鬆鬆就將她的被子翻了個過,她穿舞蹈衣的樣子就那般坦承在他的眼下。


    “先簡單處理一下,除了腰疼還有哪裏疼?”


    她的舞蹈衣很短也很時髦,單薄的布料除了裹住她的胸部和大腿部外,其它地方都暴露在空氣裏。


    剛剛因為擔心她,他沒顧及其它,現在……


    卜錦城看著眼前雪白嬌嫩的一團,隻覺得身體某個地方一陣發緊,喉嚨發幹。


    他拿著酒精棉,傾身就朝她腰部襲來,齊飛月驀地一閃——躲開了。


    可是……


    “啊!好疼,……疼!”


    閃的太快,這一下子不僅腰疼,連腿都跟著抽筋。


    她疼的眼淚都蹦了出來。


    卜錦城似是無可奈何地蹙了下眉,然後又極快地將她扶正,語氣很不好,“躲什麽?你的身體早晚都是我的,早看晚看不都是看?”


    見她無限委屈地看著自己,他眯眼輕笑,“我隻是想給你擦傷,你以為我要做什麽?”


    齊飛月真是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虛弱道,“我是覺得卜少爺的手金貴的很,哪能用來幫我擦藥。”


    “那你覺得我的手該做什麽?”


    嗬嗬,做什麽?齊飛月戲謔道,“卜公子的手呀,當然是用來翻覆雲雨的啦!”


    卜錦城挑了挑眉。


    她卻是雙臂撐著床慢慢躺下,“幫我把手機拿上來一下。”


    “擦了藥再拿。”


    這一次齊飛月沒拒絕,她是真疼。


    卜錦城很小心,手指在她腰部溫柔地按摩和擦拭,來回幾遍之後,他把棉球扔進垃圾袋,站起身,看著她安靜巧怡的樣子說,“先休息一會兒。”


    他把醫藥箱放回位置,又到樓下把她的手機拿上來,聽到她給齊虹打電話,他站在窗邊點了一根煙。


    等她說完,他把煙摁滅,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會兒,問,“還疼嗎?”


    齊飛月哼哼,有點兒不想說話。


    他俯身下來,將她整個人都圈在床褥與胸膛之間,一手伸出來固定住她的頭,精確地捕捉到她的唇,深深吻了進去。


    齊飛月受傷,毫無反抗之力,任他肆意妄為地吻了個徹底。


    “還疼麽?”他貼著她的唇畔問,氣息已經明顯的很不穩了。


    齊飛月連忙搖頭。


    卜錦城的手指沿著她玲瓏的曲線愛戀地撫摸,指下柔軟又滑嫩的觸感讓他不穩的氣息越發的翻騰。


    “還疼就去醫院,讓齊虹帶你去。”與他的手指溫度相反的是他冷靜低沉的聲音。


    “我知道啦,你快走。”她別過臉,把臉埋進床褥。


    他靜靜看了她一會兒,這才把手兜進口袋,站起身。


    他剛離開,齊虹的車就駛了進來。


    坐在車裏,他看著夜色下的那扇窗,緩緩把視線定格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她說的對,他的手從來沒給女人上過藥。


    齊虹隻把車停在了門口就匆忙打開車門,開了鎖直奔二樓。


    “小月!”


    她推開門就喊,氣息因為跑的太快而略微急喘,但難掩她的驚慌和害怕,“哪裏摔了?有沒有事?”


    “姐。”


    齊飛月轉頭看她,癟嘴道,“好疼。”


    “疼?哪裏疼?”


    齊虹眉心都皺在了一起,簡直心疼死了,抱著她左看右看。


    齊飛月臉蹭在她的懷裏,一個勁地說著疼。


    齊虹不知道她傷得到底重不重,見她不停地喊疼,她立馬拿起包說,“去醫院!”


    齊飛月當然配合,她的目地就是住到醫院裏去,那樣的話,她就不用去美國了。


    齊虹把車開到醫院,這個時候醫院的醫生都下班了,隻有值班的護士,她打電話給夏青筱,問她夏青奇在不在,夏青筱正跟夏青奇一起吃飯,聞言便問,“總裁找他有事?我們在一起吃飯。”


    “把電話給他。”


    夏青奇接完齊虹的電話,擱下吃到一半的餐盤,邊擦嘴邊起身說,“姐你一個人吃吧,我要去趟醫院。”


    “醫院?”


    “嗯,二小姐受傷了。”


    夏青筱一聽齊飛月受傷,跟著就站了起來。


    “嚴不嚴重?”她問。


    夏青奇緩緩丟下濕巾,搖頭道,“不知道,聽齊總說是跳舞的時候從台上摔了下來。”


    “那我也去。”


    夏青奇看她一眼,“不用,你又不是醫生,去了也沒用,吃你的飯。”說完提了鑰匙就走,“等會兒你打車回去,二小姐的情況等我看診完再跟你說。”


    夏青筱沒跟上他的腳步,瞪著眼看他驅車離開。


    到了醫院,夏青奇直接上了十樓,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先是給手消毒,然後換上白大褂。


    “齊總,二小姐。”來到病房,他禮貌地喊了一聲。


    齊虹立馬向他招手,“青奇,快來看看飛月她怎麽樣了。”


    “嗯。”


    夏青奇先是給她做了個全身檢查,又拍了幾個要害部位的片子,等化驗結果出來,他說,“腰部扭傷,小腿和胳膊輕微骨折,不是很嚴重,但是要臥床休養。”


    齊虹一聽不是很嚴重,心頓時鬆了一半。


    “一定要住院嗎?”她問。


    夏青奇說,“最好是住院,方便隨時觀察。”


    齊虹看向齊飛月,問她,“你是想住醫院還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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