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本事?”林逸逼問道


    “也不是什麽太大的本事,就比如,讓隻喝酒的人,學會喝茶。”藍衣人笑了笑。


    “我可沒什麽本事,一拿著槍,手就發抖,如果擦槍走火那就對不住了。”林逸冷冷的說。


    “沒事,沒事,我想我下去了,也是有人陪著的,噢,對了,還一定是飽死鬼。”藍衣人邊說著邊看向方向盤的上麵。


    林逸怕他有什麽詭計,隻是眼角一蔽。林逸心中慌亂了起來。


    那駕駛台上隻是放著壘起來的兩個盒飯。


    “哈哈哈,你這拿槍的手,可是越來越穩了啊。”藍衣人大笑著說。


    林逸知道湯遠誌已經被他抓住,心裏焦急,“你把他怎麽樣了!”說完,作勢就要打他。


    “哎,哎”那藍衣人趕忙躲閃。說道:“你這一下,你朋友本來是活的,可就要被你打死了。”藍衣人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你想怎麽樣?”林逸怒道。


    “先放下槍,我還真怕你擦槍走火呢。”


    林逸舉槍的手滿滿垂下。兩眼死死盯著藍衣人。


    “我要你跟我走一趟,如果你答應,那麽我就放了你朋友,不,是送你朋友回去,他不會受一點傷。”藍衣人笑嘻嘻的說著。


    “那我要不答應呢。”林逸冷冷的說。


    藍衣人擺了擺手,“噢,那可就沒辦法了,我隻能讓你朋友跟這貨車後麵的冷凍豬肉掛在一起了。”


    “你先放他,我跟你走。”林逸怒火中燒,可又無計可施。隻能忍耐答應。


    “好”,那藍衣人看向後視鏡,手擺了一下。


    隻聽咣當一聲,後麵貨箱的門打開了,林逸從後視鏡裏看到,湯遠誌跳了下來,後麵還跟兩個人。


    湯遠誌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從林逸的眼皮子底下走向了蘭博基尼。


    “好吧,我已經放了你的朋友,那麽你就安心的陪我喝茶吧。藍衣人說著把林逸手上的槍拿了過來。


    林逸看著湯遠誌上了車說道:“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你們到底是誰。”


    “你既然想知道這些!”藍衣人有些驚訝的看了林逸一眼。


    “去哪裏?”林逸恨恨的問道。


    藍衣人把帽子扶正,露出一對深邃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兩頰有些凹陷,下巴上續著胡子,但整個臉棱角分明。


    “這你不用管,還有你的位置可不在這裏。”頭一搖,車門立即打開,剛才那個要林逸幫忙的男人,一把把林逸拽了下來,推搡著他上了後麵的貨箱。


    林逸進了貨箱,箱門重重的關上,還好這貨箱裏有幾枚小燈。隻是上下左右的箱壁上都接了厚厚的一層霜,中間還真掛著幾隻豬,隻進來了一分鍾,林逸就感覺到那寒氣一點點滲入了他的骨頭。


    林逸那緊閉的雙目上已經有了白白的一層霜,兩手環抱胸前,可似乎也毫無用處,林逸的牙齒都開始不自主的相互敲擊了起來。


    凍死,可能吧?林逸對於自己也許就要陪著這些豬一起死在這裏,心裏隻是一下的閃過了這樣的念頭,林逸真的有些害怕了。可轉念一想,自己可是一代魔教掌門,青冥訣也不是拿來吃幹飯的。靜靜運功抵禦寒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貨箱打開了,林逸已經像是蠟像館裏的一尊雕像。他別說是移動,就連感覺都好像已經喪失了。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感覺不到冷了。


    “抬進去,不需要做特別的醫療處理,保命就行了。”林逸聽不清到底這人在說些什麽,但是這個聲音他卻感覺熟悉,噢,對了,是那個藍衣服的人。


    一道一道閘門應聲開啟,林逸躺在擔架上,現在連睜開眼睛,看一看周圍。對他來說都是天方夜譚了。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林逸的眼睛緩緩睜開一條口子,眼前卻還是黑暗一片,他還未做猜想,隻感覺全身如針紮火燒一般,林逸張嘴要喊,可隻有啊,啊般嘶啞的聲音。


    這是哪裏,這到底是哪裏?林逸被這巨痛弄的險些暈了過去,可意識卻模糊了起來。


    “他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


    一個聲音說道,“奇怪,好像隻是稍微有些凍傷,要不要做些檢查。”


    “噢,這些不用在意。”


    林逸意識漸漸清晰起來,這房間大概十平米。這房內除了床鋪和洗漱台之外,再無別的設施,就連燈光,都是從那布滿正方石壁上縫隙中映射出來。


    這地方很靜,靜到似乎連自己都不存在一般,巧巧,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湯遠誌呢,他真的安全回家了麽,如果他沒事,會不會就去找巧巧,那樣可能更要壞事。


    門又一次的打開。


    “噢,看來精神不錯麽,眼睛睜的這麽大。”林逸眼前慢慢出現了說話的人,雖然帶著口罩。可那眼睛卻是充滿神采。


    “你……你到底是誰?”林逸的聲音雖然微弱,可總算是可以說出話來。


    “我嗎?我是北城的老大,叫做何一峰。”何一峰說話帶著一股別樣的感覺。


    “你,你到底想做什麽?”林逸的聲音嘶啞,可還是能聽出憤怒。


    “首先當然是治好你,不過說來也奇怪,普通人在那車庫內關一個小時,不凍死也起碼會凍成殘廢,倒是你,一點事情都沒有,真讓人好奇呢?”何一峰聲音越發的讓人毛骨悚然。


    “哼,那可真是叫你失望了。”林逸的諷刺道。


    林逸暗自運功,但卻發現真氣蕩然無存,雙眼慢慢的模糊了起來,看來自己在那車上,已經被人動了手腳。


    “首先當然是治好你,雖然良藥苦口,你也要忍耐啊,等你好了,那麽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一個女人突然走了過來,蒼白如紙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白鳥博士,我倒要看看這東西有多厲害。”何一峰在旁冷笑著說道。


    “這,這是什麽?”林逸的驚恐喊道。


    白鳥博士,拿著一個針管,仔細觀察。那針管內卻是青色的液體,顏色很淡,似乎是透明一般。


    “這就是苦口良藥啊,你別動啊,會有些疼,哈哈哈。”白鳥博士說著說著也意識到眼前的林逸根本無法動彈,自己都笑了出來。


    林逸隻覺得一股冰水從自己脖頸迅速流便全身。卻沒有感到痛苦,反而讓這凍傷的疼痛壓了下去。


    白鳥博士看了一眼林逸,丟下一句,“好好享受”


    林逸知道他是故意諷刺,可奇怪的是全身隻是覺得有些清爽,卻沒有什麽異樣。


    此刻林逸感覺無比輕鬆,眼皮竟然越來越重,雖然努力抵抗,但最後還是昏睡了過去。


    白鳥博士在實驗室內,這屋子全部牆壁似乎都是白色的。但一細看又發現,這白色的牆麵,甚至是地板和天花板,都有細細的紋路,是蜂巢的六角結構。隱隱的裂隙,讓這些白色的牆麵,顯得不那麽普通,似乎是一種裝甲。


    實驗室內有兩位穿著白色防化服的男人,頭上並沒有頭盔,兩人在一麵監視器牆前似乎在討論著什麽,見這白鳥博士進來,那坐在的光頭男人立馬起身。而他身邊那個滿頭白發的男人也停止了說話,兩人垂首站立。


    “實驗體怎麽樣了?”白鳥博士眼睛瞧著那麵監視牆。


    那光頭男人立馬答道:“實驗題喂食了大量鮮血,加上我們注射的加速藥劑,現在已經恢複了,隻是……”


    “隻是什麽?”白鳥博士轉頭看著那男人。


    站在一旁滿頭白發的男人插口道:“隻是實驗題的表皮卻全部潰爛了。”


    白鳥博士麵色一變,怒道:“沒事,隻要他還活著就好。”


    那白發男人趕忙答道:“藥劑進入身體內,一切都在計劃之內,隻是這次的藥劑效果會有波動,峰值時不知道會不會再起什麽變化。”


    白鳥博士緊皺著眉頭,不發一言。那兩人見狀,卻不敢提問,隻是傻傻的站在身前,過了一會,白鳥博士的眉毛漸漸舒展,嘴角似乎還帶上了一絲笑意。


    那兩人大惑不解,反而額上冒出了汗來。


    白鳥博士似乎回過神來,見這兩人模樣,笑著說:“明天加速進行實驗體。


    兩人相視一眼,喃喃說道:“加速進行,可能會導致他的的死亡。”


    白鳥博士並未答話,轉身出去,隻剩下那兩人呆立在那。


    林逸做了一個夢,自己正在海水裏麵遊泳,可是突然,這海水好像全部邊做了汽油,變成了火海。他痛苦的慘叫。


    “啊!啊!”林逸喊了出來。從這夢中一下驚醒過了。可他的喊聲卻並沒有停止,林逸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在燃燒。每一寸的皮膚都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燒烤一般。甚至林逸都聽到了自己皮膚燒焦裂開的聲音。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夢。因為什麽他都感受不到了,唯一剩下的隻有這無比真實的痛苦。


    林逸喊不出聲音了,這劇烈燒灼的痛苦,似乎都已經把這屋子裏的空氣燒盡了一般。林逸張大了嘴,卻隻能吸入那麽一丁點的空氣。


    正當此時,房間的門又了開來,進來兩個醫務人員,往林逸的脖頸上注射。而那針管中的青色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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