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胖子的話,小女孩倍受鼓舞,腳步出奇的變得堅定起來,可她沒回頭,也看不到此時小胖子眼中閃爍出的一絲狡黠的笑意。


    三步,兩步,一步……


    小女孩就快抓到麵包,可是最後一步她的腳卻一下子踩空了,被掩埋的雪地瞬間出現一個小小的黑洞,小女孩整個人跟著積雪往黑黝黝的洞裏掉落。


    她大吃一驚,心跳加速,感覺自己掉進了深淵。於此同時,她想到了這裏是一口早已幹涸的枯井,雖然早已沒人使用,但至今為止沒有填砌。因為大雪掩蓋了枯井,同時也讓她迷失了方向,原本很是靈光的小腦袋停止了運轉,最終著了小胖子的道。


    其實井不深,從地麵到井底最多三米多,加上雪天井底淤泥潮濕,又鋪了厚厚的積雪,小女孩總算逃過一劫,沒有摔死。但也疼的差點暈過去。


    這時,她躺在井底的一方小天地,可以明顯看到不知何時小胖子已經來到井口,興衝衝的朝下麵張望,並開心的叫道:“笨蛋,這裏有個井你還不知道,真是笨!”


    小女孩此刻恨不得將小胖子身上的肥肉一口一口的咬下來,用來充饑。她想開口喊救命,可話到嘴邊,卻根本沒有發出聲音的力氣。


    但是,阿黃似乎與她心有靈犀,聽到了她心底的聲音,原本奄奄一息的阿黃立即爬起來衝出了狗洞,並衝到了井口。


    “阿黃,阿黃,救救我!”小女孩在心底呐喊。


    阿黃朝幸災樂禍的小胖子低聲嗚咽,並迅速撲了上去,將將近八十多斤的小胖子撲倒在地。


    小女孩從井底看到這一切,心底為阿黃打氣鼓舞。


    小胖子驚慌失措拚命掙紮,卻被阿黃連咬了兩口。


    這時小女孩聽到一個響亮驚慌的呐喊:“兒子,別怕,爸爸來救你!”


    不到幾秒鍾,一個身材肥碩,足有一米八的禿頂男子衝到了井口,手裏還哪了一隻棒槌,照著阿黃死命的抽打。


    阿黃發出痛苦的慘叫,遍體鱗傷,腿也被打斷一隻,但它仍然在堅持反抗,終於被阿黃逮到機會,狠狠咬了小胖子的父親一口。


    小女孩在井底目睹這一切,眼淚無聲無息的滑落,嬌弱的身體也跟著顫抖。


    小胖子父親終於獲勝了,把阿黃打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隨後又一腳狠狠的踢進井裏麵,就摔在小女孩身邊。


    隨後小胖子父親往井裏張望,看到了小女孩用憤怒的目光直視著他。


    這是從內心發出的深深的仇恨,小胖子父親忍不住身體微微一顫。


    “爸,我疼,我疼死了,是這個臭乞丐的狗!”小胖子大哭,眼淚摻和著鼻涕糊的滿臉


    小胖子父親回過神,望著兒子血粼粼的傷口,痛心道:“兒子別怕,爸爸也和你一樣受傷了,爸爸就沒哭。別哭,我這帶你去看醫生,很快就不疼了。”


    臨走時,小胖子父親深深望了井底的小女孩一眼,眼中沒有憐憫,有的隻是一絲冷漠很憤怒。


    小胖子和他的父親就這麽走了,留下獨自一人在井底的饑寒交迫的小女孩和她的那條死狗。


    雪越下越大,重新將井口封住了,井裏麵變得漆黑一片,小女孩什麽都看不見,害怕的要精神崩潰,隻能緊緊抱著身體逐漸變涼的死狗,發出嘶啞的哭聲。


    小女孩在井裏一共呆了三天。這三天裏她時刻不生活在恐懼和痛苦之中,她感覺自己就像呆了整整三十年,這期間,她完全靠吃積雪維持生命,直到三天後,被偶爾路過並差點掉進井裏的中年女人救出,讓她徹底脫離了無盡的黑暗和恐懼痛苦。


    中年女人以“冰”為她取名,名為冰藍。而這個中年女人就是冰藍的師傅。


    ……


    從回憶中蘇醒,冰藍發現自己的臉上已滿是淚水,她不知過了多久,但麵前的黑暗預示著一切。她摸索著更衣室的門想逃出去,可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更衣室,讓她內心恐懼到極點,雙手顫抖,根本找不到門栓在哪裏。


    極度驚懼之下,冰藍想到了一個可以帶給她安全感的男人,不禁驚呼:“林逸,你在哪,快,快救救我!”


    林逸也沒想到突然停電,坐沙發上等了幾分鍾還沒來電,不禁有些好奇,本想問問女店員到底怎麽回事,可偏偏這時候她還沒過來。於是林逸起身,準備找家隔壁的店鋪問問,就在這時,他聽到冰藍發出的驚呼聲。他明顯能聽出對方顫抖的聲音中傳來的恐懼。


    “你怎麽了?”林逸借著大廈之外的星星燈光,大步走到更衣室門前,關切道。


    他想不通,不過停電而已,為什麽竟然會讓冰藍這個用蠱高手如此害怕。


    冰藍並不回答他,仍然驚叫:“我怕,快救我!”


    “你快門啊。”林逸更加疑惑了。


    “我找不到門栓在哪,林逸快來救我,我要死了!”冰藍的聲音似乎快要崩潰。


    林逸意識到不妙,真氣運轉,直接大力一腳,將更衣室的門踢倒。


    林逸衝了進去,冰藍淚流滿麵,黑暗中緊緊抱住了林逸,並在他肩頭痛哭起來。


    林逸能感覺到對方身體在顫抖,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自己的衣服也被她哭濕了。


    冰藍的身體柔軟,胸部也很豐滿,林逸緊緊抱著她感到別樣的誘惑,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別哭了,我在這。不用害怕。”


    “我好害怕,我以為我要死了……”冰藍哭聲小了許多,開始低聲抽泣起來。


    林逸不清楚冰藍為何會出現如此反常的舉動,但這樣的她在林逸心底感到更加可愛。


    “我們出去吧,好像隻是這幢大廈停電了。”林逸說道。


    “不行,我要你就在這裏,緊緊摟著我,這樣我心裏好受一點。”冰藍堅決反對,並摟緊了林逸。


    林逸無奈笑道:“那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麽事了嗎?”


    “那你保證以後不許離開我,我就告訴你!”冰藍第一次出現了小女孩似的忸怩。


    林逸笑道:“好,我會的。”


    “真的?”冰藍大喜。於是緊緊抱著林逸將整個故事說完。


    聽完故事,林逸沉默了,沒想到冰藍還有如此沉痛的往事。


    “那個小胖子和他的父親呢,後來怎麽樣了?”林逸好奇的問道。


    “他們回去後不久便得了狂犬病死了,這也是我長大後跟隨師父偶爾路過那個村子才知道的。”冰藍將壓抑在心中的沉痛往事說出來之後,感覺整個人似乎輕鬆了許多,也不像剛才那麽害怕了,身體慢慢的不再顫抖。


    林逸感歎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程未到。這對父子也算死的不冤枉。”


    “嗯,就是可憐了我的阿黃,每次夢中夢到阿黃,我就心痛不已。”冰藍說道。


    林逸忍不住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發,說道:“原來我以前家裏也有一隻狗,不過是黑色的,我和妹妹叫他大黑,它死的時候,妹妹姍姍和你一樣傷心。”


    “嗯。”冰藍點了點頭,“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還不如人與動物。最起碼,後者隻有真誠和善良,而前者充滿了虛偽和爾虞我詐。”


    林逸聽了覺得很有道理,不由半開玩笑道:“你什麽時候變成哲學家了?”


    冰藍“噗嗤”一笑,衝散了內心陰鬱的一麵,嬌慎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


    林逸見冰藍嬌慎的模樣,忍不住一口親在冰藍臉上。


    冰藍一呆,臉霎時就紅了,不過幸好在黑暗中,林逸看不出來。


    這時,她才感到二人緊緊摟抱著,林逸的身體傳來的溫熱和男人雄壯的氣息讓她有些氣息錯亂。冰藍覺得自己的臉色有些發燙,身體也好像開始發熱,心跳加速,手足無措,趕緊鬆開了自己的手。


    林逸聽到對方沉重的喘息聲,更加刺激他的欲望,開始進一步行動,從臉上逐漸往下吻,吻到了冰藍雪白的玉頸,用舌頭觸摸著那嫩滑細膩的肌膚。


    冰藍如觸電一般,覺得整個人似要融化了。不光如此,林逸竟然一隻手摸上了自己的胸部!


    林逸感到對方胸部的飽滿的高挺,突然間嘴角露出一絲壞笑:“你沒戴胸罩?”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並沒有停止,而是在對方最敏感的部位撥弄著,畫著圈。


    冰藍頓時覺得口幹舌燥,身體像被火炭炙烤一般。不過身為一名優秀的蠱師,冰藍立即意識到不對,用力一把推開林逸。


    “林逸,你可別得寸進尺!”黑暗中,冰藍的語氣異常嚴肅。不過此時林逸若能看到冰藍那嬌豔欲滴的臉色,一定會再忍不住撲過去。


    不過這一下,卻讓林逸欲望有些消減,納悶道:“不是你主動抱著我不讓我鬆手的,我作為正常一個非常正常,且精力旺盛的男人總該有點表示才對吧!”


    冰藍不怒反笑:“這樣說我應該對你表示感謝才對咯?”


    “那當然。”林逸想到了剛才美妙從觸感和對方細膩光滑的皮膚,不由脫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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