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二人眼中的驚疑,劉馨蘭不由笑了起來:“其實我們的生活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對於你們來說,鮑魚、蟲草、魚子醬都是一等一的好吃美味,但對於我們來說卻好比家常便飯,實在吃膩了,反而一點不敢興趣了。偶爾有一次逛街,糖糖聞到了臭豆腐的味道,想要嚐嚐看,沒想到一發之下不可收拾,從此就喜歡上了這種味道。”


    林逸二人不由釋然的點點頭。


    確實這樣,叫一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天天吃鮑魚的人麵對著一盤鮑魚還能產生食欲的話,那就真的是怪胎了。


    於是眾人先找了家旅店,將行禮放下,然後到街上給小糖糖買了臭豆腐吃。接著又找了一家還算有點檔次的飯店,隨意點了些飯菜,草草吃了。


    回到旅店的時候,已差不多晚上10點半了。


    除了林逸,眾人都非常疲倦,小糖糖早已趴在媽媽的懷中睡著了。


    晚上,林逸在房間剛洗了把澡,還沒來得及穿衣服,門鈴響了起來。


    林逸微微一愣,這麽晚了,會有誰找自己?


    他立即找了個褲衩換上,赤著上半身就去開門。


    當看到門口站著的李婷,林逸不由疑惑道:“這麽晚了還不睡覺,你有什麽事嗎?”


    李婷估計已經洗過澡,換了件黑色的真絲睡衣,束腰挺胸,露出一雙潔白晶瑩的小腿。


    她的頭發已經用吹風機烘幹,隨意披散在肩頭,眼如秋水,給人一種無限嫵媚的感覺。


    她神色有些疲倦,但看林逸時,眼神卻透出一絲異樣的神采,歎息道:“我有點睡不著,可不可以進屋裏談。”


    “當然可以。”林逸趕緊將對方讓進房間裏。


    李婷坐在床邊,林逸給她倒了杯水,卻聽對方說道:“剛才我媽,又打電話給我了,說爸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估計半個月都撐不到了,我媽在醫院陪著他,成天以淚洗麵。林逸,你真的有辦法救我爸嗎?”


    語氣滿是苦澀,林逸已見到李婷的眼眶又被兩滴淚水噙滿了。


    他想到第一次和李婷見麵的場景。那時還是醫術大比的時候,對方幹練精明成熟的樣子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他不由感慨,退去工作外衣的李婷,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女人,女人都是水做的這句話一點不假。


    他將水杯放在對方手中,微微笑道:“別擔心,有我呢!”雖然對於李婷父親那種及其古怪的疾病林逸不是很有把握,但這時候可不能說不自信的話,不然對方肯定要擔心死。


    看著林逸清澈而真誠的目光,李婷不由破涕為笑:“謝謝你,林逸。”


    林逸無奈的笑了笑,這已經是n遍了。


    一杯水一點沒喝,李婷便將其放到床頭櫃上,望向林逸,攸攸說了句:“林逸,你覺得我怎麽樣?”


    林逸一愣,沒想到對方會問出這話,撓了撓頭,說道:“你挺好的,人長的漂亮,身材好,工作能力出眾、有種都市女白領的成熟氣質,當然偶爾也會像小女人,產生害怕、難過的情緒,當然,這是很正常的。我覺得在我眼中,你可以打到95分。”


    李婷聽了心中微微一喜,又問:“那上次的小丫頭呢?”


    “上次的小丫頭?”林逸不知道說的是誰,疑惑問道。


    李婷俏臉微微一紅:“就是上次在酒店,唐萬林的女兒。我看你對她……”


    後麵的話沒說出口,林逸便已明白她的意思。那次在酒店,林逸可是幾乎當著李婷的麵差點和唐靜雅發生關係。聽到李婷有此一問,老臉頓時一紅。


    “她還是小丫頭,不懂事。我上次估計是因為你才變得有點激動,不然絕對不會和她怎麽樣的。”到現在為止,林逸還不知道上次之所以情難自控,完全是因為歐陽森那杯催情酒起的作用。


    李婷眼中的欣喜又多了幾分,問道:“納蘭牧雪呢,她不是你未婚妻嗎?你給她打幾分?”


    雖然不知道李婷今天的問題為什麽這麽多,而且都是圍繞著女人,但林逸也沒太在意,如實答道:“她早就不是我未婚妻了,上次已經拒絕了。我和她,估計這輩子都沒戲。”


    話雖如此,但她心裏卻不由想起二女曾經為自己打了個賭。到現在想來,林逸還有些難以平複自己的心情。


    得到自己的身體為賭約,這算什麽打賭嘛?難道二女會為了自己的榮耀而……


    林逸心裏不由有些yy。


    李婷可不知道林逸在想什麽東西,聽了他的話不由有些激動。


    至於自己為什麽莫名激動,她也想不清楚,但總覺得,隻要和林逸在一起,心情就非常愉悅。


    她站起身來,微笑道:“林逸,多謝你今晚陪我聊天,我很開心。”


    說完,徑直轉身離開房間。直到門關上,林逸才清醒過來,暗自納悶道,今天李婷到底是怎麽了?


    不管了,還是先睡一覺吧。


    林逸正準備躺下休息,突然間隔壁傳來一聲驚叫聲。


    “救命!”


    林逸心中一驚,是劉馨蘭!難道她遇到了什麽危險?


    林逸二話沒說,衝出了房間,見對方門鎖著,提起真氣,“砰”的一聲,將門大力撞開。


    進了房間,林逸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妙。


    ……


    夜深人靜,幾乎整個旅館的人都睡著了,服務台的收銀正趴在桌上打瞌睡,另一名女服務員正靠在牆邊拿著手機聽音樂,完全沒聽到任何響動。


    陳員青和羅安一間房。當羅安熟睡的呼嚕聲響起的同時,陳員青正被腰部的傷痛折磨的完全睡不著覺。


    他不能翻身,隻能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聽到外麵似乎傳來隱隱的叫聲和撞門聲,不由微微詫異,又不敢確定有沒有聽錯,隻得將隔壁床鋪的羅安叫醒,問道:“小羅,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哪有什麽動靜,陳叔你快睡吧,明早咱們還得趕路呢!”說罷哈欠連天,又直挺挺的躺屍起來。


    按道理,身為保鏢且又是四人中唯一沒受傷的,羅安不應該說的如此死失去警覺心才對,可是被昨晚的飛刀殺手襲擊,搞的各個身心受傷,羅安從昨晚忙碌到現在,終於可以安穩睡一覺,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陳元青歎了口氣:“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


    估計是因為自身的傷勢搞的太敏感了,他緩緩閉上了眼睛,沉下心思睡覺。


    至於隔壁房的王鑫和鄭鑫,早就在剛躺上床就呼呼大睡了,完全不為外界所動。


    ……


    林逸進入屋子,第一眼就被眼前的情景吸引住了。


    房間裏不見小糖糖的蹤影,隻看到劉馨蘭身上隻裹了一件白色浴巾,露出大片雪白的酥胸和修長晶瑩的美腿。她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眉目如畫,如一朵出水芙蓉,嬌豔而動人。


    不過她明亮的美眸中充滿的恐懼之色,又生起一種令人想要保護的欲望。


    她蜷縮在床腳邊上,目光一眨不眨的望著被夜風吹起的紫色窗簾。


    順著她的目光,林逸竟然看到一個骨瘦如材的老頭正笑意盈盈的蹲在窗子上。


    老頭滿臉的皺紋,穿著一件似少數民族的奇裝異服,手如雞爪,抓在窗子邊緣。他的鼻子如銀鉤一般,給人一種陰險狠厲的感覺。一雙細眯的小眼時不時暴出一絲精光和殺意,更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的目光先是掃了一眼破門而入的林逸,眼中寒光四射,隨即又將目光轉向躲在床腳的劉馨蘭,眼中立刻變作猥瑣的笑意,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對方的身體。


    林逸心中微微錯愕。


    這老家夥,似乎能隱藏自己的氣息,以至於剛開門的時候自己還沒能注意到他。看來是一個比昨天在火車上遇到的飛刀高手更加難纏的角色。


    “你就是殺了飛鷹的那個小家夥?”這時,老頭開口了,說了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聽起來每一個字都不在語調上,而且第四聲特別重。


    他留了一搓小八字胡,說話的時候胡子在動,幾乎能掛到嘴邊。林逸聽他的語氣似在嘲諷,但又感覺語調特別怪異,像是在一字一字的將所說的話咬出來一般。


    “飛鷹?”他心中微微一動,已知道對方說的是飛刀殺手,立刻淡然笑道:“不錯,是我。你想怎麽樣?”


    “正好!”老頭突然從窗子跳進了屋裏,衣衫飄飄,似有幾分不俗的功夫,但眼神時不時透出的一時陰險和淫邪,卻讓人恨不能想上前狠狠踹他幾腳。


    他一步步朝二人走了過來,口中說道:“省的分兩次,正好一並解決。馨蘭桑,臭小子,你們死定了!”


    林逸心中一動,以“桑”稱呼劉馨蘭,難道是島國人?


    他立刻大步走到劉馨蘭的身邊,給了對方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看著對方緩慢走向二人的步伐,心裏卻是微微錯愕,對方走這麽慢是不是腿腳不利索?


    可是,他的想法在下一刻被自己完全否認了,因為老頭陡然間加速,腳尖如蜻蜓點水般點向地麵,滿含殺意的眸子已經鎖定了林逸,忽地伸出一隻幹枯如雞爪的右手。


    林逸提起真氣,毫不在意的迎上前,一拳便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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