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郡筎正坐在四合院的楊樹下麵,和爺爺品茶,見唐靜雅笑嘻嘻的走了進來,李郡筎絕美的俏臉上露出一個好看的梨渦來,“靜雅,好久不見。”


    唐靜雅乖巧的喊了聲李爺爺好,然後湊到李郡筎身邊,盯著李郡筎看了兩眼,饒有興趣的說:“一段時間沒見郡筎姐姐,沒想到郡筎姐姐更漂亮了。”


    李郡筎抿嘴一下,說:“就你嘴甜,林逸人呢?”李郡筎剛問完,林逸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唐靜雅笑著睨了林逸一眼,接著對李郡筎說:“林逸今天肯定是鬱悶壞了。”


    李郡筎疑惑問道:“怎麽了?”


    唐靜雅說:“今天進局子了。”


    “啊?”李郡筎嬌呼一聲,詫異道:“為什麽啊?”


    林逸走到跟前,沒好氣的瞪了唐靜雅一眼,說:“就你話多。”然後朝李郡筎笑了笑,說:“沒啥大事,發生一些小誤會。”


    李中天好奇的問道:“什麽情況?說來聽聽。”


    林逸點點頭,把昨天夜裏碰到冰藍和發生的事情全部講述出來,李中天聽完後微微蹙起了眉頭,一副沉思的表情。


    李郡筎也是皺了皺眉,旋即把目光看向林逸,說:“你在燕京有仇人嗎?”


    林逸搖搖頭說:“應該沒有吧,我來燕京的時間不長,而且接觸的人也不多,應該是沒有人可以得罪的。”


    聽林逸這麽說,李郡筎滿含深意的望著林逸,語氣清脆的道:“難道你忘了張小偉?”


    “張小偉?”林逸詫異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李郡筎道:“張小偉的確是死了,可是他家人沒死,你沒覺得他們家顯得太平靜了?”


    李中天眉頭舒展讚同的點點頭道:“郡筎說的對,越是平靜越可能有鬼。”


    林逸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我怎麽沒想到這些……這麽說來隻有一種可能,肯定是張小偉的父親找了一個會蠱術的女人來對付我。”


    李中天表情凝重的說:“這蠱術可是極為恐怖的,令人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就會中招,林逸你今後可得加倍小心才是。”


    林逸擺擺手道:“我小心點倒是沒什麽問題,我是怕郡筎她……”


    李中天說:“保險起見,最近這段時間我不去藥鋪了,就守著家裏。”


    給李郡筎施針結束以後,李中天拉著林逸坐在四合院的石亭裏下象棋,李郡筎則和唐靜雅坐在楊樹下麵閑聊。


    “林逸,聽說你和藥王李駱山有賭約?”落子後,李中天朝林逸笑了笑,問道。


    林逸點頭道:“你覺得我有幾成贏他的把握?”


    李中天搖搖頭說:“這個還真不好說,你掌握了禦氣術可以說在中醫界已經棋逢對手了,不過可惜的是這個李駱山似乎也領悟了禦氣術的真諦,他的針灸術更是到底了最高境界的飛針層次,所以你一個月後與他比試可以千萬小心,切不可大意輕敵。”


    林逸笑了笑,點頭道:“放心好了,我不會輕敵的,這場比試的賭注太大,我會千萬分的謹慎。”


    ……


    在李郡筎家吃過晚餐,分別時,林逸對李郡筎說,“這幾天我可能不會來給你針灸了。”


    李郡筎驚訝的看了林逸一眼,問:“為什麽呀?”


    林逸笑道:“你的腿已經慢慢開始恢複知覺了,針灸也有一段時間了,現在已經到了敷藥階段,但是我手裏缺少一株草藥,所以我得去深山老林尋找。”


    “啊?會不會有危險啊?”李郡筎有些擔憂的問林逸。


    林逸笑著擺手道:“放心好了,不會有問題的,以前我經常一個人進大山裏幾天不出來,早已經成習慣了。”


    “好吧……為了我的事情麻煩你了。”李郡筎顯得有些歉意。


    林逸笑道:“不麻煩,這些都是我自願的,能夠讓一個仙女一樣的姑娘重新站起來,我虛榮心也得到了滿足,哈哈……”


    李郡筎把林逸和唐靜雅送到四合院門口,望著林逸的背影,輕聲呢喃道:“希望不要出現怎麽狀況,一定要早去早回……”


    唐靜雅把車門打開,見林逸不上車就好奇的問道:“怎麽不進來啊?”


    林逸笑道:“我家離這裏不遠,我就不坐車了,自己走回去。”


    唐靜雅也沒勉強,隻是開口問林逸:“剛才聽你和郡筎姐說你要去深山采藥?”


    林逸點了點頭。


    唐靜雅說:“我要跟你一起去。”


    林逸瞪了唐靜雅一眼,沒有商量的餘地道:“不行。”


    “為什麽不行?”唐靜雅氣哼哼的問道。


    林逸說:“我帶著你不方便,而且進了深山隨時可能有什麽凶殘猛獸,很危險。”


    “正因為危險我更得跟著你,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林逸還要說什麽,唐靜雅卻阻止了林逸開口,說:“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如果你敢獨自一個人開溜後果會很嚴重的。”說完,她鑽進車,朝林逸露出一個甜美的笑意,然後驅著車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林逸和唐靜雅分開後沒有急著坐車回家,漫步於燕京街頭的夜市,見到一個賣唱的歌手坐在街頭的夜市賣唱,就止住步,聽著街頭歌手低沉的嗓音,想著來燕京後,納蘭牧雪對自己冷漠的態度,以及冷嘲熱諷的語氣心中不是滋味,輕輕歎了口氣,一曲終了,林毅從荷包裏掏出一張十元紙幣放進賣藝歌手的紙箱中,站了起來,剛準備離開,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林逸掏出手機,見是納蘭牧雪的表嫂柳慧雲打來的,就接通疑惑的道:“柳姐,有事兒嗎?”


    柳慧雲在電話那頭有些不悅的說:“死小子,大晚上去哪了?又害我等在門口!”


    林逸愣了一下,說:“你來找我了?”


    “廢話!”柳慧雲鬱悶的道:“趕緊回來,我一個人站在樓梯道挺害怕。”


    林逸答應一聲,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坐進車中後,對柳慧雲歉意的道:“柳姐,你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


    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林逸鑽出車子,快步朝著小區走去。


    到了家門口,林逸見身材高挑的柳慧雲穿著一條性感的蕾絲短裙,腳上穿著一雙黑色高跟鞋來回在家門口踱著步子,就含笑的說:“柳姐,大晚上的怎麽跑過來了?”


    柳慧雲見到林逸,提起手裏的塑料袋,笑眯眯的在林逸麵前晃了晃,說:“陪姐喝幾杯。”


    林逸這才看清,柳慧雲手裏提著幾瓶紅酒和一些熟食。


    林逸苦笑著把房門打開,問道:“柳姐這是怎麽了,誰惹你呢?”


    “難道沒人惹我就不能來你這裏喝酒?”柳慧雲美眸睨了林逸一眼,踏著高跟鞋,噠噠噠的快步進了房間,然後直接去了廚房,把熟食從袋子裏麵倒進了盤子裏,端著幾盤小菜到了客廳的餐桌,見林逸換了衣服從臥室出來,就出聲提醒道:“把酒打開。”


    “看你這架勢,今天是準備和我不醉不歸啊?”林逸找來開酒器,苦笑著說。


    柳慧雲撇撇嘴,挑起柳眉笑道:“你怕了?”


    林逸笑著搖頭說:“我倒不是怕,隻是……”他看了柳慧雲一眼,說:“你這麽晚了到我這裏喝酒,不怕你老公吃醋?”


    柳慧雲聽了林逸的話,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減了幾分,旋即再次擠出笑,道:“他啊,他才不會吃醋呢,現在心思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林逸聽了柳慧雲的話,微微一愣,試探的問道:“又和你老公吵架了?”


    柳慧雲漂亮的眼睛朝林逸睨了一眼,沒好氣的說:“幹嘛這麽八卦?我隻是讓你陪我喝酒而已,問東問西的,現在開始什麽都不許說,陪我喝酒就行了。”


    林逸無奈的笑著點頭,柳慧雲就推著林逸去酒櫃拿高腳杯,她自己先用筷子夾了一顆花生米放進嘴裏嚼了起來。


    “喂,聽說你和牧雪退婚了?”


    林逸正在往高腳杯倒酒,聽了柳慧雲的問話,他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擠出笑意,倒了兩杯紅酒,遞給柳慧雲一杯,自己又端起一杯,才回答說:“退了。”


    柳慧雲端起高腳杯,笑眯眯的和林逸碰了一下,旋即紅唇輕啟,微微抿了口酒,對林逸問道:“為什麽要提出退婚,我挺詫異你會這麽做。”


    林逸一口將杯中的紅酒喝去一半,晃了晃高腳杯,說:“你也知道她對我的態度,何必自找沒趣,我和她原本就不合適,還不如早點提出來,這樣對大家都好。”


    “你是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柳慧雲似笑非笑的看了林逸一眼,紅唇沾上紅酒後顯得更加妖豔嫵媚起來。


    “也許吧。”林逸攤手笑了笑,道:“我從小在傳統的家庭長大,受到了傳統教育,也許我潛意識就比較大男人主義,容不得我的女人對我的感情有一絲瑕疵,更加不可能容忍她心裏有其他男人。”


    柳慧雲聽了林逸的話笑著道:“是的也是,其實你們分開確實是最好的結果,她不適合你……”說到這裏,李慧雲怕林逸心裏有想法,就解釋道:“不是姐看不起你啊,其實你想想啊,牧雪從新就像個公主一下被眾星拱月的捧起來,從小到大也是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她和咱們一般家庭出來的不一樣,不管是生活習慣還是思維,都存在很大的詫異,所以……”


    林逸抬起手,阻止柳慧雲說下去:“柳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我和她不合適,所以我先放手了。”


    “嗯。”柳慧雲抿嘴笑了笑,說:“其實你挺不錯的。”


    林逸端起杯子喝了口酒,苦笑道:“柳姐就別再給我發好人卡了,我知道自己是什麽德性。”


    柳慧雲咯咯笑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可不是安慰你。”她長長的睫毛眨巴了一下,一臉狡黠的說:“如果姐晚生幾年,比你小的話可能就看上你咯……”


    林逸脫口而出道:“比我大就不能喜歡?”


    此言一出,兩人皆是一陣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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