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開始忙於李迪克的身後事,薔薇沒有及時得到匯報。但是後來,終歸有人將這個不同尋常的消息報告了她,這一點絲毫不意外。


    而一旦牽扯到了“情”的因素,那麽薔薇自然就更加懷疑女兒的判斷是否準確,當然也就更加不會相信女兒的杞人憂天。


    這一點,更讓玫瑰無法解釋。


    “好了,你這丫頭也越來越疑神疑鬼了,回去吧。”薔薇撫了撫玫瑰的腦袋,說,“算了,為了讓你放心一些,我允許你明天不到會,這總可以了吧?找個地方休息吧,天太晚了。”


    之所以找個地方,是因為明天的會議,就在家族那個新的別墅裏召開。既然答應了允許玫瑰不到場,那麽玫瑰就不要住進去了。


    玫瑰哪怕心急,但薔薇還是有了自己的決定。同時,她也不是個柔弱女人,難道真的能任人擺布嗎?可笑!家族的私軍還在自己手中,因為根據規定,任何一個長老突發不測的話,其掌握的事業部暫時由家主代管,直至產生新的長老再接手移交。此外,薔薇自己也有很強的保鏢隊伍。


    更何況,三長老、四長老他們身邊也有這樣的人,大家都不是吃素的。退一萬步講,哪怕陳老板真的鋌而走險,一個人能對付這麽多人、這麽多槍嗎?不可能。隻要自己有了防備,就不至於有什麽危險。


    而她允許女兒不參加會議,也隻不過是讓女兒別這麽擔驚受怕的。這孩子年紀輕輕,而且剛剛接管了一個事業部,承受的壓力太大了,薔薇有點不忍心。


    如此,薔薇也要返回老地方繼續處理事情了,時間太長了容易被幾個長老猜測,懷疑她有什麽重要私事,畢竟李迪克的死在家族之中是天大的事情。


    玫瑰不舍得下車,淚珠兒都甚至在眼睛裏打轉轉,扯著媽媽的袖子不放手。


    薔薇笑了笑,輕輕拿下了她的手。“下車吧,去吧。”


    說完這個,薔薇似乎猶豫了一下,而後將自己脖子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項鏈解了下來,帶在了玫瑰的脖子上。


    玫瑰愣愣的,不知道這是為啥。反正從她很小的時候一記事,就知道媽媽一直帶著這個小小的項鏈。那是一個細致的鏈子,墜子是一個比拇指大一點的薔薇造型。而且自打記事以來,這項鏈就從來沒換過。哪怕金薔薇家族富可敵國,但這條鏈子卻始終不換。


    薔薇笑了笑,在女兒臉蛋上摸了摸,說:“別大驚小怪的,這就是媽媽的一個貼身物件罷了,也沒什麽特殊含義。這項鏈和這枚家主戒指在一起,就是金薔薇家族的家主信物,隻不過現在這年代,這東西已經不重要。”


    說著,薔薇伸出手,手指上那枚不起眼的銅戒指讓玫瑰看了看。不過,那枚戒指幾乎像是扳指了,戴在了她的大拇指上。因為她是女人,手指纖細。金薔薇家族成立以來,不乏男性家主,他們當然就要戴在別的手指上了。所以這戒指也不可能適合每一個人,隻能選擇一個適中的尺寸。


    “不過,這枚戒指暫時不能交給你。要等我的小鷹真正長大了,才能擔起這副擔子。”薔薇說,“這條項鏈你戴好,跟了媽媽多少年了,是個念想兒。”


    其實,家主信物什麽的也都是個形式。就好像薔薇現在真的弄丟了這玩意兒,金薔薇家族就不承認這個家主了?不至於,也不可能。現在這個時代,太多的東西比一些死物更能證明身份。這些東西的價值,無非已經成了一種表象,一種空虛的象征意義。


    玫瑰點了點頭,摸了摸胸前的鏈墜兒,終於還是下車了,依依不舍。


    隨後,她找了個市郊的酒店,悄悄的住了下來。而且就在拉斯維加斯的西郊,這樣似乎距離易軍說的接應人更近一些吧?莫名其妙的,她就選擇把這個當成了一種依賴。


    不過還好,母親沒有過多追問易軍那個不著調的尋人啟事的事情。終究是過來人,知道情之一字終難舍。那鋪天蓋地的尋找感動了玫瑰,說不定也小小的感到了薔薇。讓薔薇知道,易軍和她當年認識的男人不一樣,更有情有義。嚐試過情傷的酸甜苦辣,她對女兒這種事也不想過度的壓迫,隻能漸漸讓女兒忘掉吧。時間,時間才是忘情的唯一方法。


    ……


    結果第二天一早,薔薇等人就浩浩蕩蕩的殺到了家族的新居住地。她,玫瑰的三叔、四叔,陳老板,以及李迪克的兩個兒子大公子、二公子,都到了現場。


    今天的主要議題,就是趕緊從兩位公子之中推選出新的長老,接管內務事業部。


    幾個人的上衣兜裏,還都插著朵白色的小花兒,大公子和二公子更是戚容滿麵。剛剛死了父親,他們的情緒波動最大。不過也在家族之中曆練很久了,知道眼前這是天大的事情,必須穩住心神謹慎對待。


    姑姑薔薇坐在正中間,兩旁分別是三個長老,兩個公子則坐在了對麵,好像是應聘的職員。讓大家覺得奇怪的是,另一個長老玫瑰卻沒來。


    三長老有點奇怪:“玫瑰呢?”


    薔薇似乎漫不經心的說:“她有事。”


    “有事?!”四長老冷哼說,“什麽事,能比二哥的死和新長老的推選更加重要!”


    薔薇看了看兩個兄弟,說:“昨晚,有人鋪天蓋地發啟事找她,你們不知道?”


    “怎麽……?”兩個長老頓時一愣。


    薔薇繼續說:“很顯然,你們也應該猜得出,那是易軍在找她。現在,我和玫瑰都懷疑易軍可能在北美,或許也是為了接應唐小龍回華夏什麽的。這是個機會,我讓玫瑰去和他聯係了,希望能把易軍永遠留在北美!!!”


    薔薇說的咬牙切齒,但實際上都是裝的,為了忽悠幾個長老和陳老板。因為隻有誅殺易軍這借口,才能顯得正大光明,才能比推選家族長老的事情顯得更加重要。而且,恰好易軍昨天遍世界的找玫瑰,使得這個借口聽起來很合理。


    果然,三長老和四長老不糾纏這件事了。雖然玫瑰帶著人圍殺易軍的可能性極小,但隻要有這個可能,那就值得一試。萬一殺了易軍,最好把唐小龍也殺了,也算是給二哥報了大部分的仇吧?不管是否能辦成,但這個行動是應該的。


    隻有一旁的陳老板沉思了一會兒,說:“她能確定易軍在北美?僅憑她或者她的手下,能殺易軍?”


    其實,他才是最關心這件事的人。隻不過城府太深,故而最後發問,而且問的輕描淡寫、不露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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