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金薔薇家族那個秘密的議事廳,桌前坐著家族之中最核心的幾個人物。


    薔薇、二長老(李迪克)、三長老、四長老、陳老板、玫瑰!


    本來,月季死了也本不該讓玫瑰接管,因為李迪克等人就是為了打破姐姐薔薇在家主之中的優勢,才悍然下了狠手。但是,薔薇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


    她有自己強大的實力,而且緊緊聯合著陳老板。經過她的一番努力,最終還是將財務事業部牢牢攥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並且交給了自己唯一的女兒玫瑰。


    而且,李迪克等人因為“謀殺”月季的事情,多少有點理虧。作為月季的親叔叔,這種事哪怕有絕佳的理由,也不顯得怎麽正大光明。而理虧的人在談判的時候,總要有所退讓的。


    更重要的一點,還是那光頭老者的出現。那一次,光頭老者的出現徹底擊潰了李迪克的龐大信心。這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對手太多,而且太凶殘。或許假如不依仗陳老板保留的那些強大地下高手,他們將難以對抗光頭老者這些潛伏起來的通天大能。特別是陳老板本人,或許已經是唯一能夠單人抗衡光頭老者或者易軍的存在了吧?


    所以,李迪克也不得不向陳老板這邊做出一些讓步。而陳老板,是一直站在薔薇這一邊的。


    因而在諸多因素的綜合作用之下,薔薇得以讓玫瑰繼承了財務事業部,繼續保持在家族之中的優勢。而同樣作為妥協,薔薇將不能再追究李迪克當初的“大義滅親”之舉。


    妥協、退讓、談判,到處都是利益的影子和肮髒的痕跡。


    現在依舊是一個家主和五個長老,薔薇一方依舊占據了家族決定權的主動。


    最近有些心力交瘁的薔薇揮了揮手,臉色不佳的說:“老四,你向大家通報一下竊聽得來的情況。”


    於是,“四叔”就把雷烏斯和易軍的對話,原原本本的播放了出來。大家一聽,顯然是雷烏斯要對金薔薇下毒手啊,甚至要勾結易軍!


    李迪克大怒一拍桌子,咬牙切齒的說:“雷烏斯好大的狗膽!難道他以為掃除了自己那個把柄,就高枕無憂了嗎?就可以對著我們肆無忌憚了?混蛋!”


    把柄!沒錯,當初金薔薇確實掌握了雷烏斯的一個把柄,是關於以權謀私方麵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件事的兩個證明人竟然相繼死掉了,或許是雷烏斯親自所為?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雷烏斯在覺得自己脫離了掌控,要反戈一擊吧?因為他知道,金薔薇不會容許他長期脫離掌控,因為他這個位置太重要。而且,說不定金薔薇會慫恿總統,解除了雷烏斯的職務。


    現在雷烏斯已經和總統達成秘密協議,一旦金薔薇發覺不妙並且反攻,請總統務必拖延一段時間,給雷烏斯留下一個發動衝擊的時間。反正雷烏斯現在沒有什麽把柄在對方手中,金薔薇也不能一下子就把他滅掉吧。


    作為曾經的美國陸軍上將、現在的中情局局長,加之背後有總統的暗中支持,豈能沒有一拚之力?


    其實,隻要不是有把柄攥握在對方手中,那麽身居高位的一方還是占據了絕大的天然優勢的。說不定隻是一場類似於政變的抓捕,就能給對方形成致命一擊。


    所以,雷烏斯才抖起了膽子吧?


    而這份膽量落在了金薔薇家族核心成員的眼中,不啻於造反啊!


    薔薇揉了揉腦袋,說:“區區一個雷烏斯不算什麽,這件事交給我來做就行。我所擔心的,是他背後那個人的態度。”


    雷烏斯背後的那個人,當然指的是美國總統。


    四長老點了點頭,說:“確實,美國總統的態度至關重要。雖然咱們握有他的把柄,但卻不能輕易拋出來。他的身份太敏感了,弄不好就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慘烈局麵。他不舍得跟咱們同歸於盡,咱們也不舍得跟他魚死網破。不到最後關頭,他應該不做出明確表態才對。”


    這是一個微妙的平衡。金薔薇確實拿捏了總統的把柄,但這隻能當做一種戰略威懾。要是真的把這些東西使了出來,那就失去了真正的威脅作用,從而變成一種揭開麵具的廝殺。到時候刺刀見血,指不定誰勝誰負。


    能和美國總統過招兒掰腕子已經不錯了,別指望有什麽必勝的把握。


    此時,陳老板輕輕叩擊桌麵,似乎很淡定,但實際上在飛速的思索。良久,他才說:“我想,總統會拖延的,任憑雷烏斯和金薔薇相互廝殺。雖然雷烏斯的根基在我們看來非常淺薄,但由於占據了國家暴力機器的巨大優勢,還是具有一拚之力的——當然,這是總統的一廂情願而已。”


    薔薇點了點頭,說:“那就先把雷烏斯拿掉,讓他知道鍋是鐵打的,同時也算是給咱們偉大的總統先生敲一敲警鍾。”


    拿下中情局局長!如此重大的決定,竟然隻是幾個人隨意的幾句話,金薔薇的權勢之熾可見一斑。


    現場,幾個長老都沒有異議。隻不過玫瑰坐在最末席一言不發,甚至心思壓根兒都不在這件事的本身。


    剛才的竊聽錄音她都聽到了,清清楚楚。雷烏斯邀請易軍對金薔薇展開衝擊,但是被易軍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但不管易軍有多少其他的因素,至少他不想和玫瑰正麵開戰,也是其中一條原因吧?


    想到這裏,她甚至不由得一聲輕歎。


    對麵,母親薔薇看著這個鬱鬱寡歡的女兒,說:“玫瑰,你歎息什麽?”


    “哦……”玫瑰回過神來,說,“其實我早就說過,隻要咱們不鐵了心和易軍作對,那麽他也懶得跟咱們直接衝撞的,可你們就是不信。這不,連雷烏斯主動邀請他對付我們,都被他拒絕了。”


    幾個人都無語。良久之後,陳老板才冷笑著說:“誰知道他拒絕雷烏斯,有沒有其他方麵的考慮。不過,眼下由於月季事件,他也知道和金薔薇再無回旋餘地了吧?所以,他依舊是、也永遠是金薔薇的敵人。玫瑰,這種警覺意識不能丟掉。”


    其實,連薔薇也都隱隱覺得,當初沒有選擇和易軍握手言和是不是一次重大失誤。但事已至此,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而且大女兒月季死了,現在已經不能找李迪克尋仇,那就隻能把怒火發泄在易軍的身上。


    所以,薔薇輕輕咬牙說:“玫瑰,放棄一切不切實際的幻想吧。大敵當前,容不得有半點的猶豫。整個金薔薇團結在一起,再無任何私心雜念,才能確保度過眼前的危局。”


    “是,我知道。”玫瑰有氣無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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