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立刻響起了警惕的冷喝,“是誰?!我不是說過不許來打擾我嗎!”


    “咚咚咚!”


    寧珂繼續敲門,一句話也不說。


    裏麵的寧樂公主聽著就覺得十分煩躁,大吼怒罵,“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咚咚咚咚.......”


    敲門聲愈發急促而響亮,一副“你不開門我不罷休”的樣子。


    寧樂公主憤怒地踹倒了椅子,嘴裏一麵罵罵咧咧的,最終還是走了出來,咯吱一聲開了門。


    “誰啊!?!”


    她一臉不爽地怒喝了一聲,正準備教訓一頓


    然而。


    門口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寧樂公主微微一愣,嘴巴還維持著罵人的弧度,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怎麽沒人?剛才明明敲門敲得那麽凶!難道是敲錯了?


    “可惡!”


    寧樂公主哼了一聲,一麵轉身,一麵將門帶上,就在那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連帶她也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誰啊!”


    寧樂公主皺眉大罵,回頭就要教訓人,可一回頭,就撞入一雙冰冷幽藍的眸子,仿佛漩渦裏蹦出的一束光,瞬間照入她的腦海裏!


    那光如此霸道強悍,如刀如利刃,一下就將她一切理智都切割開,她完全沒來得及反應這人是誰,感覺整個人就暈乎了。


    “你.......”她努力地張著嘴,伸手揪住眼前之人的衣衫,可那人沒讓她抓住,嫌棄地踢開了她。


    理智,徹底喪失了。


    寧樂公主睜著迷茫的雙眼,看著那人一身修身勁裝走來,純白如雪,神聖清貴,而她聽見那人冷冷的笑聲。


    “寧樂公主,我們又見麵了。”


    寧樂公主慢吞吞地轉了轉眼睛,她很想記起這人是誰,可是她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被剛才那幽幽的藍光占據了!


    “你是誰?”她迷茫地問。


    那人雪白精致的靴子落在眼前,往上便是那驚為天人的傾世容顏,她看見那紅潤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幽魅的弧度,聲音也如同來自天際的聲音縹緲神聖。


    “我是寧珂。”


    “寧珂?”寧樂公主很努力地回憶,可是她真的記不起來了。


    寧珂見寧樂公主眉心緊鎖的疑惑模樣,滿意地笑了,她蹲下去,輕輕拍拍寧樂公主的臉,“走吧!我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


    “做什麽?”寧樂公主完全是不受自己控製,這話問出口的同時,她人已經站了起來。


    寧珂掃了她一眼,笑著轉身,往門外走去,“你不必問,等會我說什麽,你做什麽。”


    “好。”


    寧樂公主雙眼空洞地點了點頭,如同行屍走肉跟在寧珂身後。


    對麵的房門也在這個時候打開了,楚君越抱著小木木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寧珂的身後,隨即笑了,“小珂兒,你的速度比我預想的都要快。”


    “對付這種心術不正的人,最是好使!”寧珂得意地挑了挑眉,再問他,“你怎麽樣?白蒼呢?”


    楚君越麵色微微一沉,“被他跑了,所以我們要趕在他之前去到城門。”


    “那我們現在就去!”寧珂來不及問詳細的事情,嘴裏發出一聲呼哨,青鸞立刻出現在了客棧的窗邊,楚君越先跳了上去,之後才拉著寧珂上來,最後,寧樂公主也木訥地爬了上去。


    客棧距離城牆不是很遠,青鸞幾個撲翅就到了。


    所幸的是,白蒼並沒有出現,大概是被楚君越的手下追擊,他自顧不暇,也不敢來這裏了。


    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了許多,寧珂也不必擔心他出來識破她的禦獸術了,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降落,然後帶著寧樂公主城牆走。


    “等會你就拿你的令牌出來,命令守城的將士開門。”寧珂一麵走,一麵對寧樂公主下命令。


    寧樂公主慢悠悠地點了點頭,嘴裏吐出一個字,“好。”


    “還有,要是將士問你為什麽開城門,你就說你帶領的大軍還在外麵,北越的軍隊要追來了,所以要回城做好防禦。”


    寧珂這樣說,完全是根據事實來的。


    她觀察過陽城,並沒有那些地方可以藏下寧樂公主剩下的那些大軍,想必是還在城外哪裏躲著的。而寧樂公主因為戰敗而覺得顏麵盡失,並沒有和陽城的官員聯係,而是悄悄找了個客棧躲起來,和白蒼密謀下一次的陰謀,然後等機會再去找北越的麻煩。


    可惜,寧樂公主千算萬算,萬萬沒有想到寧珂那麽快就來了,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麽就已經結束了。


    “唔......要是問起來,我就說我的大軍還在外麵進不來,北越的軍隊殺過來了,要回城防禦。”寧樂公主目光空洞的複述了一遍。


    寧珂滿意地點頭,隨即再補充了一句,“如果他們要你證明身份,可別忘記拿你的令牌出來。”


    “令牌.......”寧樂公主疑惑地看著她,好像不明白。


    寧珂皺了皺眉頭,“令牌你不知道?應該是黃金的,上麵雕刻著蓮花。”


    她曾經見寧樂公主拿出來過,蓮花的圖案是東堂皇帝為她特別雕刻的標誌。


    寧樂公主在身上摸了摸,最後才從荷包裏找出一枚雞蛋大小的荷花瓣形狀的金牌來,上麵是蓮花,她遞給寧珂,“是這個嗎?”


    “對的!”寧珂笑了出來,“就是這個,你做得很好!你不用給我,等會你過去給侍衛看,然後再把我說的那些話告訴他們就好了。”


    寧樂公主哦了一聲,把令牌收好了。


    楚君越一直在旁邊看著寧珂與寧樂公主的對話,他以為她利用禦獸術僅僅是控製人的行為,沒有想到竟然還可以對話!真是神奇!


    “很奇怪對麽?”寧珂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笑著解釋道:“其實這就和做夢一樣,有些人夢囈的時候,你和他說話,他是可以和你對話的。我隻是在引導她,並不是完全控製她的所有。”


    楚君越一點就通,他恍然一笑,眼裏多了許多的讚許,“小珂兒真是厲害,若是單挑,我隻怕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未必。”寧珂笑著搖頭,“禦獸術隻對於那些意誌薄弱或者不堅定的人有效,在對方不留意的時候使用也可以,但以你的意誌力,我是無法對你用禦獸術的。”


    這也就是為什麽她每次使用禦獸術控製人的時候,都是選擇出其不意,而不是在對方有所防備的時候。


    兩人這麽一來一回地說了幾句,城門就到了,寧珂陪同寧樂公主去找侍衛說話,楚君越則留在暗處。


    守門侍衛看見寧珂和寧樂公主兩個女子這個時辰來城門,立刻擺擺手,“出城的時間早就過了,你們都回去吧!不要在這裏!”


    “我是東堂公主,我命令你把城門打開。”寧樂公主按照寧珂所說的,將令牌拿出來,語氣平淡地複述了一遍。


    侍衛還以為她是惡作劇,誰知道她還真的拿出令牌來了,將士們進入軍營的一門必修課就是學會認各種令牌,所以,公主的令牌,他不可能不認識!


    “原來是公主,屬下有眼不識泰山,請公主贖罪!”侍衛立刻下跪請罪。


    寧樂公主麵無表情,繼續道:“我命令你把城門打開,我的軍隊還在外麵,北越的大軍很快就要追過來了,我的軍隊必須回城做好防禦。”


    侍衛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回公主,開城門是大事,屬下做不了主,還得上報......”


    “混賬!”寧珂驟然發話,聲音冷厲威嚴,她冷眉盯著那侍衛說道:“眼下北越大軍就要過來了,等你層層匯報完,我們的大軍就要死在外麵了!”


    那侍衛見寧珂一身短打的樣子,並沒有認真看她容顏,以為是寧樂公主身邊會武功的女侍衛,連忙解釋,“不是屬下不肯,而是此事真的無法做主。”


    “那就叫你們這裏能做主的人來!有什麽事情,自然有我們公主兜著!”寧珂冷聲道。


    侍衛聽她這麽一說,立刻道:“那屬下讓陳將軍過來,今夜他夜值。”說完,給另外一個侍衛使了個眼色,另外的侍衛立刻屁顛屁顛去將陳將軍找了過來。


    這名所謂的陳將軍是個年輕人,看起來油頭粉麵,纖弱驕縱,一看就是富家子弟花錢買的職位。


    寧珂對此表示很是滿意,這樣的蠢蛋最好對付,也不勞她太費心思了,她二話不說就直接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態度急切而不乏威嚴。


    那陳將軍卻完全沒有認真聽她說什麽,早就看著她看得魂不守舍了!


    在這個邊陲城池,常年風沙侵襲,美人什麽的都是稀有之物,更別提像是寧珂這樣的傾城之容了!


    他當時就克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上前就要抓寧珂的手,“美人兒......”


    “啪!”


    他的爪子還沒碰到寧珂,也不知道從哪裏飛出來一顆石子,重重地砸到了他的手上,手背的肌膚頓時凹下去!


    “嗷嗚!”


    陳將軍頓時抱著手彈了起來,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寧珂抿嘴一笑,心知肯定是某人吃醋做的好事,她趁機對陳將軍道:“情況緊急,還請將軍發令!將軍請放心,此事有公主一力承當。”


    陳將軍手疼的不行,哪裏還有心思去計較這些,當下就擺擺手,“開開開!你們愛怎樣怎樣!別擋著小爺去療傷!”


    此話一出,寧珂笑了,她瞥了之前那侍衛一眼,“還不去?!”


    侍衛自然不會不聽,當即就屁顛屁顛去把城門打開了。然而,幾乎是同時,不遠處就有軍隊衝了進來。


    城牆上的侍衛有人發現軍隊的服飾不對,立刻大喊,“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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