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珂失笑,“我們也就是路過而已,低調行事吧!早點找到解藥就早點......不要為這些無所謂的事情浪費時間。”


    她不是怕事,而是真的不想浪費時間在路上。


    早一天找到解藥,她也就早點從這個問題上解脫,他也不必再如此委屈自己了。


    楚君越動作輕柔地幫小木木蓋好了被子,低聲細語地嗯了一聲,“如果他們識趣不來找茬,我也不會理會。但如果有人膽敢覬覦你,我必定不會手軟!”


    寧珂從身後抱著他,臉頰靠在他寬厚安全的背脊上,抿著嘴笑,“好好好!知道你在意我,我很幸福。”


    “小珂兒......”


    楚君越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寧珂能夠感覺他的肌肉繃緊了許多,仿佛再克製著什麽,隨即她便聽見他壓抑低沉的嗓音響起,“小珂兒,我......”


    沒等他說完,寧珂就懂了,立刻鬆開了手,正兒八經地坐回了床邊的凳子上,“那個什麽,是我忘記了。”


    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啊!憋了那麽久了,也確實沒有辦法再坐懷不亂,她還是得離他遠一點才好。


    趕路了一天,眾人也都累了,楚君越沒讓眾人一起出來吃飯,直接讓小二送飯菜到各自的房間也就罷了。


    寧珂雖然坐在馬車上,但是古代馬車不像現代的汽車那麽平穩,一天下來,她都快顛簸得要散架了,所以她晚飯也沒怎麽吃,就讓人送了熱水來,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早早就睡了。


    見她和小木木睡得香甜安穩,楚君越無聲無息地開門出去,外麵已經有元寶等候多時了。


    “過去說。”楚君越看了房門一眼,怕吵著裏麵睡覺的人,一直走到了走廊盡頭的長窗前,他才冷聲開了口,“如何?”


    元寶一臉不忿地說道:“主子,你猜的沒錯,蠱城的少城主,叫丁甲的那個好.色之徒,得到侍衛的消息之後,便打算今天夜裏來搶人!”


    “嗬!”


    楚君越眼底掠過一絲狹促,笑意冰涼,“看來蠱城也是太過於太平了。”


    元寶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那我們該怎麽做?是否加強防範?”


    “加強防範做什麽?”楚君越回頭看了他一眼,唇角溢出一絲狠戾的冷笑,“你若是加強了防範,那些飯桶也就進不來了,我如何抓他?”


    元寶更加不解了,這能夠防範卻不防範,還要把人抓住,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楚君越卻沒有解答他的疑問,恨鐵不成鋼地斜了他一眼,背著手回房去了。元寶撓撓後腦勺,也沒太想明白主子的意圖,嘀咕了幾句便去安排了。


    “鐺鐺鐺——”


    三更的梆聲剛剛響過,街頭一隊黑衣人鬼鬼祟祟溜到了蠱城最具盛名的客棧後院,左右看過都沒有人之後,當頭那人猥瑣地笑了一聲,一招手,“沒人!快把小爺送進去!等小爺抱得美人歸,重重有賞!”


    黑衣人立刻擁了過來,一起將當頭的人送上了牆頭,再一同翻牆進了客棧後院裏,早就守在院子裏的侍衛摸了出來,一看是自己人,笑嘻嘻地指了指二樓朝東的房間,“少城主,美人就在那個房間呢!”


    “算你小子有眼色!”被成為少城主的男子,也就是丁甲聞言,歡喜地拍了拍侍衛的肩膀,隨即一招手,黑衣人們立刻達成了人梯,丁甲撩起袍子就爬了上去。


    房間裏沒有任何動靜,丁甲聽了一會兒,咧嘴笑了,隨即也不再顧忌,拿了把小刀把窗戶的栓子給撬了,然後便從窗戶爬了進去。


    雕花大床上依稀可見一抹沉睡的倩影,長發柔順鋪展在枕頭上,雖然看不見臉,但那身影線條就足以讓人神昏傾倒。


    “美人!美人我來了!”丁甲興奮地搓了搓手,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撲了上去,二話不說就往床上的人身上拱,一陣亂.摸狂.吻,屋子裏響起了急迫的口水吧唧聲。


    床上的人驚醒了,嚇得狂叫,“啊啊啊!你是誰!救命啊!”


    那聲音卻不是嬌柔女子之聲,沙啞粗厚得竟然像是鴨子似的,難聽之極!


    丁甲一身熱血都被這一嗓子嚇得冷了一半,他用力將“美人”的腦袋從被窩裏揪了出來,光線昏暗地看了一眼,嚇得整個人都猛地震了一下,摔到了床底下去。


    “啊好醜好醜!你是誰!怎麽會是你!”


    丁甲嚇得夠嗆,床上那人哪裏是什麽美人,分明就是個人妖啊!慘白慘白的臉上畫著兩陀猴屁股似的腮紅,嘴角一顆碩大的痣,痣上麵還長著毛,血盆大口一咧開,那痣上麵的毛就跟著抖啊抖!嗓門一開,堪比殺豬聲!


    太醜!


    太恐怖了!


    侍衛那是什麽眼神,怎麽會說是個美人啊!


    丁甲越看越惡心,想到自己還親了好幾口,就忙不迭地用袖子擦嘴唇,不住地吐口水。


    床上的“美人”受到了驚嚇,扯開大嗓門哭嚎了起來,那聲音大得驚天動地,屋子都跟著抖了三抖!


    丁甲瞪了一眼,惡狠狠地罵道:“閉嘴!小爺都沒有哭,你哭個屁!”他說著,從地上爬起來準備開溜,回去找侍衛算賬去。


    “咯吱!”


    房門突然開了,一行黑甲侍衛湧了進來,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保護女王陛下!”


    丁甲被那瀲灩的刀光閃了眼,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句“保護女王陛下”是個什麽意思,就被侍衛層層圍住,脖子上一圈都是刀!


    “你們!你們大膽!”丁甲愣了一下,隨即大怒。


    “你說誰大膽?!”一人涼颼颼地開口,緊接著,一雙深藍色緞麵刺繡祥雲的鞋子出現在視野裏,丁甲盯著這人的腳,第一反應竟然是覺得鞋子很高貴,看起來很好看。


    等他反應過來這個時候的念頭不對的時候,那好看的鞋子就已經攜著猛烈的罡風,狠狠落在了他胸口上!


    “哢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


    “砰咚!”


    重物落地!


    丁甲從看見那鞋子開始到踢飛,再到落地,不過是須臾之間,此時,他痛得都快要喘不過氣了,哇哇地吐出幾口血來。


    “啊血......好痛......”丁甲哪裏受過這樣的苦,當即就痛得鬼哭狼嚎,又是破口大罵,“敢打小爺!小爺一定要殺了你們!嗷嗷......”


    說話大聲了,又痛的不行,他喘了一口氣,繼續罵,“你們知道小爺是誰嗎?小爺想要了你們的命,易如反掌!”


    “嗬嗬。”


    輕輕的,短促的,一聲冷笑。


    那雙藍色緞麵鞋子又走到了他的麵前,他下意識往後躲,但後麵是牆壁,他無處可躲了,隻能忍著痛仰頭努力想看清來人的樣子。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人太高了,他竟然都看不清此人的真實模樣,隻能依稀看見一抹冷峭的下巴弧度,透著一股子的肅殺之氣!


    呼!


    這是個狠角色!


    丁甲平時沒有別的本事,但是眼神還是好使的,一看就知道這人不好惹,氣勢立刻也就弱了下去,“你!你想怎麽樣!”


    “你知道你冒犯的人是誰麽?”那藍色緞麵的鞋子又出現了,抬高,再用鞋尖勾起了他的下巴來,像是對待小狗似的!


    丁甲氣急,用力想推開那鞋子,可沒想到竟然一點都推不動!穩如泰山!


    “你......”好厲害的功夫!丁甲這回才是真正的怕了,突然想起剛才有人喊的那一聲“女王陛下”,他臉色瞬間就變了。


    “女......女王陛下?”聲音都是抖的。


    “既然你知道,那麽你可知道擅闖女王房間是何罪名?”鞋子在用力,彰顯了主人的憤怒。


    丁甲脖子都要被碾碎了,呼吸不順,臉色漲得通紅,說話都艱難,“我......我不知道......”


    他哪裏知道那是女王啊!


    侍衛說的是行商之人,想來是商人的妻子或者女兒之類的,自從女王開放了經商壁壘,各國各地的商人都會來此,其中也不乏商人美麗的妻子女兒,他沒少搶來玩一玩的。


    一直以來,還算順利,就算商人們心中不悅,但也礙於城主的麵子不敢作祟。


    可誰能想到今天這個醜八怪是女王?!


    天啊!聽說這女王也是心狠手辣之人,尤其是大瀚皇帝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更加令人膽寒啊!他怎麽就惹上這樣的人了呢!


    “子不教,父之過!那就等蠱城城主來承受這罪名!”那鞋子猛地收了回去,轉身離開,旋起的袍角砸在臉上,也都刀子般的銳利!


    丁甲臉上被刮傷了,他也顧不上疼,一聽說要找老城主,他就鬼哭狼嚎地求饒了起來。


    可是沒人理他,侍衛將他綁了起來,直接關在了柴房裏,而他帶來的那些奴才也不知何時被抓了起來,螞蚱似的捆成了一圈。


    丁甲哭了,“天要亡我啊!”


    而樓上的上房裏。


    寧珂聽見些許吵鬧的聲音就醒了過來,她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竟然沒人,她睜開眼,正要起來看看,楚君越恰好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還沒睡?”她揉了揉眼睛,“還是出什麽事兒了?怎麽那麽吵?”


    楚君越坐在床邊,溫柔地笑,“吵醒你了?唔,有人意圖不軌,已經被我拿下。”


    “誰啊?”寧珂睜大眼睛,“我們一直很低調,還是被人發現了?”


    楚君越笑得很神秘,“小珂兒,西蜀目前還是四分五裂,明天,我將蠱城當做禮物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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