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默認了,楚君越擁得她更緊,仿佛都要揉進了自己懷裏去。


    蛋糕軟綿,被他一點一點地卷去,像極了偷吃的小貓兒,歡喜雀躍,而又小心翼翼。


    濃厚的甜蜜在彼此唇齒裏繾綣,曾經遠離的靈魂在這一刻緩緩融合,難舍難分。


    寧珂沉靜的心湖漣漪驟起,不受控製地蕩漾,她感覺自己都快要無法呼吸,好像都被他吸了去。


    “小珂兒......”他鼻尖對著她,嗓音沙啞隱忍,“回房好不好?嗯?”


    寧珂抬起迷離水眸,近距離地看他,他的眸子烏黑幽深,翻滾著難以抑製的情愫。


    她沒說話,也就那樣迷離地瞧著他,瞧到他再也忍不住,滑動了一下喉嚨,隨即一把抱起她,轉身就回房去。


    下人們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垂眉低頭打開門讓其進去,隨即關門,默默離開。


    許久不曾溫存,兩人似乎都比以往更加激越緊張,呼吸都是亂的。


    寧珂沒有一點力氣,慵懶地躺在床上,迷離地望著他,發現他像個毛頭小子似的,竟然有些手忙腳亂,文.胸後麵的扣子試了好幾次都沒有取下來。


    忍不住吃吃一笑,她抬手按在他肩膀,低聲笑道:“急什麽?怎麽跟毛頭小子似的?”


    她平日裏聲音清冷不近人情,如今一開口,便有幾分沙啞低沉,有種說不出的魅惑。


    楚君越抬頭,眸光裏帶著無奈和委屈,“你也不想想那是多久前吃過肉.......手法生疏了也很正常。”


    “唔好吧好吧!怪我怪我。”她輕輕一笑,吻了吻他額頭,隨即握住他的手放在背後,手握著手,慢慢將卡扣解開。


    “你還需要多學學。”她笑他。


    他不悅地哼哼,“那你也得給我機會學習不是?”


    “哼!不給!吃多了你就膩了。”


    “不會,一輩子都不膩。”


    “我且先聽著。”


    她一副不信的模樣,他為了懲罰她,悍然掌心發力,殘留遮擋之物瞬間灰飛煙滅。


    坦誠相待。


    佳人膚光勝雪,雪上那含羞未放的蓮花骨朵似的尖尖粉嫩,已然染上嬌羞之色。


    溫柔托起,仿佛高高供起的佛蓮,輕允細撫,如同虔誠膜拜的姿態,惹得美人兒輕顫。他再也忍不得,躬身沒入瓊漿化開之地,初極狹,漸而得她低聲的鼓舞,方才敢於進一步的探索。


    在狹隘的曲徑上進退不易,他低聲哄著她,教她放開,隨即方可順利通過,次次到底,直到撞見她最深處的繁花似錦!


    刹那之間,他腦中如同煙火瞬間炸開,漫天爛漫!美妙如斯!


    良久,他才慢慢緩過氣來,溫柔地抱緊她。


    聲音沙啞,在她耳側低低道:“小珂兒,種子何時才能生根發芽呢?”


    她卻已經累壞,一身香.汗淋漓如碎玉,懶懶窩在他肩頭,再也動彈不得。


    是啊!


    睡過那麽多次了,她從來沒有做過措施,也不曾喝藥,孩子總是會來的。


    來了之後怎麽辦?


    唔.......如果,她說的是如果,要是某天孩子真的忽然降臨了,那麽她一定會生下來......


    *


    自從開業以來,寧珂殫精竭慮地忙著自己的事業,且林家設計陷害,她忙於謀劃,已然許久不曾睡過安穩覺。


    難得的是,在楚君越這裏,她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次日清晨才醒過來。


    順手一探,身邊已經沒了人,被窩也是冷了。


    她微微驚訝,睜開眼四下看了看,就在她憂心懷疑的時候,小軒窗下那一抹疏朗俊逸的身影映入了眼簾,映著晨光,朦朧一圈光暈打在他周身,柔軟溫暖地像是要化開了去。


    心底回暖,她抱著被子,側首看著他良久。


    他好像在忙著,書桌上堆著高高的信箋,他一封封拆開,信箋在他指尖散發著明亮的光,看不清寫的什麽,但他看著的時候,偶爾會蹙眉,仿佛是遇見了什麽難題。


    那是什麽難題呢?有什麽能夠讓他感到為難?


    是......寧樂公主麽?


    她這邊還在胡思亂想,沒留意窗下那人已經回頭深深看了過來,他的笑意在陽光下溫柔如許。


    “小珂兒,你醒了。”


    “唔。”寧珂慵懶地在被子上蹭了蹭,上麵還有他專屬的曼陀羅香氣,吸一口,便讓人心神迷離,不願起來了。


    楚君越低低一笑,將桌上信箋放回抽屜裏,隨即邁步走到窗前來,溫柔地看她。


    “餓了麽?”他指腹輕輕落在她臉頰上,輕輕撫摸。


    餓?


    他該不會又餓了吧?!聽說早上的穀欠望會比較大?!


    不不不!要學會克製,老是這麽順著他,以後還得了!


    寧珂第一反應就是搖頭,語氣堅決,“不餓!”


    瞧著她那副堅定抗拒的樣子,楚君越看透了她的心思,忍不住笑,“你想哪裏去了?你睡了一天一夜了,一點東西都沒吃,難道你不餓麽?”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意思!


    寧珂嘴角抽了抽,臉上掠過一抹紅暈,但她卻假裝淡定的樣子,哼了哼,“我就是不餓。”


    “那可不行。”楚君越失笑,也是拿她沒辦法,輕輕將她抱起,“你還是得吃點,今日你應該得入宮當值了吧?”


    寧珂這才想起來,她休息好久了,也該去上班了!


    “好吧!那就給你一個麵子,喝點粥吧!”嘴角一撇,她一臉傲嬌。


    楚君越也不拆穿她,抱她起來更衣洗漱,細致體貼,完全當她是個寶寶似的,一手一腳親自為她服務周全。


    寧珂也樂享其成,舒舒服服眯著眼,老神在在地等他收拾好,直到楚君越說要喂她吃早點。


    她一想到前天喂蛋糕引發的後果,立刻就彈開,“不要!我自己來!”


    隨即,自己飛快地吃完了,生怕他真的跑過來喂她似的。


    楚君越笑得萬分無奈,他隻是單純地想給她喂粥而已啊!怎麽那麽緊張?


    因為等會還要進宮,寧珂必須得易容成王可的樣子,這裏工具和衣服都齊全,她吃完便習慣性地開始搗鼓。


    楚君越坐在一邊,一臉幽怨地看著她又開始易容,把自己弄成男人的模樣,他無奈地歎氣。


    “小珂兒,你何時才能以真麵目見人?每次見你都是不同模樣,真是……”


    他本不是以貌取人的男人,可明知自己女人是個美人,卻還得偏偏對著一張易容成醜女的臉做那種事兒,心裏多少有些隔應。


    寧珂易容慣了,手法更快更好了,她仔細看過沒有紕漏才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想要美人兒?外麵可多人排隊等著你呢!去吧!”


    “小珂兒……”楚君越從身後抱著她,下巴擱在她肩頭,看像鏡子裏的兩人,原本應該是情意相投的郎情妾意,可寧珂頂著一張男人的臉,怎麽看怎麽古怪。


    他眉頭更緊,哀怨更深,“唉……我還是忍忍吧!我等著你驚豔天下的那一天。”


    “嗯,這還差不多。”寧珂點點頭表示滿意。


    其實也不怪她頂著這麽一張醜女的臉,當她穿越而來的時候,她在寧府危機四伏,寧玉和寧夫人都巴不得她死,倘若她暴露了真容,惹人妒忌,那死得更快了。


    何況,當初她和楚宇軒還有婚約,如果她一早露出真麵目,萬一他覬覦美色糾纏於她,那不是徒增煩惱?


    之後,等她有能力自保的時候,她卻已經習慣了。


    醜顏,令人失望並且放鬆警惕,對她來說,更方便辦事。


    也許等到時機成熟,她這張從未公諸於眾的臉會給她帶來難以估量的價值呢!


    收回了思緒,寧珂心底低探了一聲,拍了拍楚君越的手,說道,“好了,我該入宮了,聽說陛下這幾日身子抱恙,我得去看看。”


    “嗯我和你一起。”楚君越不撒手,怎麽都抱不夠似的,大手攬著她的腰肢邊走。


    寧珂皺眉,“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免得讓人看見懷疑我。”


    “沒事兒,我剛好也要入宮覲見陛下。”楚君越不以為然地道:“即便他人看見,又能奈我何?”


    感覺到他說話的時候散發出來的寒意,寧珂想了想,還是由著他去了。


    這家夥那麽霸道,估計也沒人敢多嘴。


    兩人一同在王府門口乘車入宮,楚君越端的一身風度,親自將寧珂扶上車,好像生怕她磕著碰著,大手擋在門框上,等她安全就坐了,自己才邁步進去。


    旁人看著簡直就一臉見鬼的表情,都說攝政王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可他對寧珂卻是百般嗬護,萬般寵溺的。


    大家已然習慣他對寧珂無原則的好了,可是現在這位叫做王可的小公子何時來的王府?怎麽攝政王也對他那麽好?


    眾人心頭忽然掠過一個念頭,大驚——天啊!攝政王該不會是男女通吃吧?!


    這個消息太勁爆了!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車裏的人哪裏知道外頭的人怎麽想的,早已遠去,朝著皇宮而去。


    沒人發現的是,攝政王府旁邊的大樹後,一雙眸子像是蛇蠍一般盯著遠去的馬車,纖纖玉手抓在樹幹上,指甲用力折斷都沒有知覺。


    這點痛算什麽?怎比得上寧珂曾經給的折磨?!


    那雙眸子怨毒地眯了起來,紅唇上勾起一抹冷笑來。


    寧珂啊寧珂,你也有今天!這個秘密被我發現,你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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