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汽笛聲,她是很熟悉的,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他卻來了。


    自動大門已經開了,那可是長孫鞏誌的座駕。


    肖婷看了一眼林鋒權,低聲道:“隻能委屈你從後窗走了。”


    林鋒權心裏說,這約會真是讓自己的尷尬。


    當然,他不得不從後窗逃走。


    這裏是非富即貴人家的別墅區,環境優美,設施齊全。


    讓林鋒權沒想到的是,後花園竟然這麽美,他並沒有逃走,而是坐在秋千架上,看著裏麵的一舉一動。


    他看到走進來的並非男人,而是蔡菲,這讓林鋒權有些驚訝不已。


    看來蔡菲已經知道長孫鞏誌和肖婷的事情,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了肖婷的臉龐上,林鋒權都感覺疼。


    蔡菲何許人也?


    長孫雅瑤的母親,長孫鞏誌的妻子,京城華耀龍昇集團公司董事長。


    跳起來打耳光者就是侏儒蔡菲,可是,讓林鋒權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何長孫雅瑤有如此的個高和容顏?


    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林鋒權也不想看下去,不是林鋒權薄情寡義,而是此時此刻自己根本不能拋頭露麵。


    蔡菲的目的有二,一是教訓肖婷,二是捉奸林鋒權。


    林鋒權所思良久,蔡菲突如其來,不一定是完完全全針對肖婷,難道有人走漏風聲自己在肖婷這裏嗎?


    這侏儒是來給冷龍和秦豹助陣的嗎?


    林鋒權這麽一想,就想明白了,任何事情都不是那麽單純,畢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林鋒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得不起來坐在了陽台上抽煙,這裏是位於北塔市東湖花園的大別墅,算是林鋒權在北塔市獨居的地方。


    吉婭很多時間都在加拿大、美帝國、俄雪國飛來飛去,停留在北塔市的時間相對很少。


    當然,遠在加拿大的吉婭恨不得一時間洽談完事情,飛回北塔市陪林鋒權。


    林鋒權坐在陽台上,看著東湖花園裏的風景,覺得心情舒服了許多。


    他對三大家族恨之入骨,奶奶個訊,簡直無孔不入,老子還沒有開始反擊,蔡菲就出現在了北塔市,而且還是來教訓肖婷。


    當然,她這是適得其反,原本肖婷還是準備幫助長孫家族對付林鋒權的,就算給林鋒權一些輕饒,林鋒權也不可能再勝任省政府秘書長一職。


    可是,蔡菲的突如其來,而且還打了肖婷耳光,可想而知,肖婷的內心深處不會在那麽偏袒。


    第二天,林鋒權早早地起來,陪同蘭靈芝跑步。


    林鋒權這棟大別墅距離蘭靈芝的府邸不遠,隔著一個別墅區和綠化帶,林鋒權跑步過去,也當是鍛煉身體。


    蘭靈芝跑的香汗淋漓,林鋒權瞬間嗅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那是體香,一般女子是不可能有的體香。


    他們跑步的時候幾乎不說話,再者還有個藍副秘書長在陪跑。


    鍛煉了一些時間,他們各自跑回了彼此的住處,當然藍花蕊就和蘭靈芝在一起住著,那個生活秘書有時候也在蘭靈芝這裏住,為方便照顧蘭靈芝。


    藍花蕊開車先接上林鋒權,而後蘭靈芝就梳妝打扮完了,他們一同去省政府大院裏吃早飯。


    早上依然是包子,然而,卻是豆沙包,林鋒權也沒有多想什麽。


    藍花蕊打趣道:“今天怎麽秘書長不倒醋了?”


    假如藍花蕊不當著蘭靈芝的麵這樣問自己,那麽他還不可能想到管理員這是針對自己的。


    當林鋒權陪著蘭靈芝回到了九樓後,他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坐了不到半個小時,他來到了辦公廳,召開了緊急會議。


    會後,林鋒權將省政府灶上的管理員換成了許婭彤,這讓所有人目瞪口呆,一個剛剛參加工作的大學生,何以能勝任了管理員一職。


    林鋒權提出來的調換意見就是新老更替,管理員有點老了。


    也是,這個管理員是原辦公廳主任兼秘書長的叔父,現在他跟著司徒誌峰到了省委大院。


    林鋒權無形中得罪了省委大院裏的秘書長,也就是鑫安省總老板跟前的大紅人。


    那個老管理員也沒有說什麽,默默地離開了崗位,最終請了長假,也就是內退。


    省委秘書長叫李元山,是司徒家族的人,他的父親就是司徒家族的老管家,雖然退休了,但是畢竟他伺候了司徒家族的人很多年,沒有功勞還有苦勞。


    李元山聽到自己的叔父被林鋒權給打發走了,使得他火冒三丈,他不覺得是新老更替,而是打自己的臉。


    李元山也是納悶不已,奶奶個訊,老子和你林鋒權一無仇而無怨,何以給自己一記無形的耳光呢?


    往往一件小事情,上升到一定高度,那就不一樣了。


    林鋒權為何要打發走了管理員?


    其實,真正的目的就是他給了自己下馬威,明明老子愛吃紅醋包子,你他媽偏偏來了個豆沙包,這不明著和老子做對嗎?


    林鋒權不是這樣小氣的人,可是,老管理員後麵有人教唆,所以就出現了豆沙包。


    省委常委、市委秘書長李元山覺得是林鋒權故意而為之,不給自己麵子,他就把這樣稀鬆平常,新老更替的事件看成打自己的臉。


    人人都好麵子,李元山這個省委秘書長也是一樣的,他從省政府大院移步到了省委大院,不知道有多少人溜須拍馬,恨不得把自己的老婆送去巴結他,可是,林鋒權卻毫不給麵子。


    林鋒權還有一層想法,那就是把蘭省長的生活秘書放在了管理員的職位上,一則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吩咐來安排蘭省長的夥食,二則省政府大灶也算是一塊必須整頓的地方。


    無論省政府裏的領導幹部,還是外來的客人,他們來大灶上吃飯都有自己的看法的。


    那麽林鋒權必須將大灶管理好,要不然,這一點就對不起蘭省長,畢竟,這是後勤的一大難以管理的地方。


    林鋒權生氣在自己愛吃紅醋包子,老管理員偏偏不讓他得逞,這是明顯地作對,看似老實巴交的老管理員其實也不是個東西,在大灶上中飽私囊了不少。


    第二天早上,林鋒權順順利利地吃到了紅醋包子,而且家鄉的紅醋早早地就擺放在了小包間裏了。


    林鋒權覺得許婭彤還是會來事,當然,許婭彤感恩戴德,覺得一頓飯林鋒權就可以讓自己高升為管理員,那麽……


    她想到這裏有點兒臉紅脖子粗。


    在老管理員背後教唆的人就是那個準備升級為秘書長的副秘書長呂偉偉,他的父親呂華、秦豹和冷龍三個是拜把子弟兄,可想而知,他們會一致對外,那個外就是林鋒權。


    林鋒權也想到了這個呂偉偉,以及他的父親呂華。


    此時此刻的林鋒權站在落地窗前遐思萬縷,然而,呂華約上了秦豹,他們直奔南吉市去了,目的就是見到冷龍,他們密謀拿下林鋒權,替三大家族出一口氣,也密謀將林氏集團公司吞並。


    他們始終不忘記林氏集團公司蛇吞象了三大集團公司的事情,那可是三大家族的恥辱。


    就在林鋒權看著省政府大院裏的假山和風景的時候,肖婷卻走進了林鋒權的辦公室,這倒是使得林鋒權有點不知所措,一個堂堂的紀委書記怎麽來自己辦公室了呢?


    假如是來蘭省長的辦公室而後來自己的辦公室,那是可以理解的。


    因為,他心知肚明蘭省長去科技城了,自己本來是陪同她去的,由於辦公廳一些事情,沒有去。


    林鋒權讓藍花蕊陪同去了,當然,那個呂偉偉常務副秘書長也趁機去了。


    林鋒權不知怎的也很討厭呂偉偉,覺得他是一個堂堂的大男人,總有嘴碎的嫌疑,尤其早上的會議,他嘮嘮叨叨說個不停,極力反對自己將許婭彤放在管理員的位置上。


    然而,林鋒權畢竟是從市委書記過來的,“一言堂”總是很強勢的,必須換掉老管理員,這不,他更加的痛恨林鋒權。


    呂偉偉第一時間將此事匯報給了省委秘書長李元山,李元山當然是火冒三丈。


    李元山一時還拿林鋒權沒辦法,覺得林鋒權就是一個無賴潑猴,簡直無法理會。


    曾經李元山沒少和林鋒權打交,而且林鋒權在基層的時候,就給李元山報銷過很多條子,這些條子當然是林鋒權自掏腰包,目的就是得知一些省委省政府大院裏的大事情。


    可是,如今李元山眼巴巴地看到林鋒權和自己一步之遙,心裏那股氣也是無法出,再加上,林鋒權毫不給他麵子,把他的叔父給拿下了,更是氣上加氣!


    “快請坐,肖書記怎麽來了?”


    林鋒權看著肖婷的臉龐,倒是看不出來蛛絲馬跡,也許是用了加厚的粉子。


    肖婷坐下來,林鋒權趕忙遞給她一小瓶礦泉水,這是給蘭省長車裏準備的,藍花蕊就給林鋒權這裏抱來了一箱子,也是為了方便起見。


    肖婷顯然是有點兒精神恍惚的感覺,並沒有擰開礦泉水,而是看向了窗外。


    林鋒權趕忙問道:“肖書記是在等蘭省長嗎?”


    肖婷搖了搖頭,說:“昨天真是不好意思!”


    林鋒權也是納悶不已,這樣一點小事情,何必肖書記親自來說呢?


    “沒事,倒是我覺得我打擾到肖書記了。”


    林鋒權趕忙說。


    “沒事就好,蘭省長安頓的那些事情,我們得落井下石,要不然,我們就被人家落井下石了!”


    肖婷依然看著窗外說。


    林鋒權點了點頭,趕忙說:“好滴,您吩咐。”


    林鋒權倒是覺得肖婷這樣頻繁來省政府大院會給敵人可乘之機,那就是直接在司徒誌峰跟前說肖婷與省政府大院這邊走得近,對書記大人不利,可想而知,司徒誌峰會做出什麽的反應?!


    “也沒什麽吩咐的,你自己不也有一幫子人手嗎?可以動手了,要不然,我們必然會輸掉的。”肖婷看著林鋒權的眼睛認真地說。


    林鋒權趕忙連連點頭,問道:“為什麽他們如此厲害呢?”


    “這個世界裏有林氏集團公司的勇氣者很少,所以,我希望你拿出林氏集團公司蛇吞象三大集團公司的智慧和勇氣,拿下他們。”肖婷顯然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必須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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