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一家家常菜館,這裏的食客基本是回頭客,一對老夫婦在經營,有點像日島國那種老店,很是地道而且有家的感覺。


    他們選擇了一個小包間坐下,老婦人出來點菜,一臉慈祥,猶如林鋒權的母親那樣慈祥,林鋒權感覺很是親切。


    他們這些人不關注政治,也不關注當地政府裏的爾虞我詐以及權力鬥爭和權力遊戲,他們關注自己的收入和心情。


    林鋒權微笑著說:“你是本地人,你來點菜。”


    熊黛靈微笑著說:“好滴,那就水煮豆腐、回鍋肉、外婆菜、辣椒炒肉、韭菜炒雞蛋,再來一盆酸辣肚絲湯。”


    “要什麽主食?”


    “白皮麵。”林鋒權微笑著說:“還要一瓶榆木大曲。”


    熊黛靈點了點頭。


    老婦人退出去後,熊黛靈看著林鋒權的眼睛心疼不已地說:“權哥,你瘦了。”


    林鋒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微笑著說:“感覺還可以。”


    “瘦骨嶙峋才叫瘦嗎?真是的,要好好補營養呢!”熊黛靈依然含情脈脈地看著林鋒權的眼睛,好似眼睛裏有真愛!


    突然,林鋒權的手機響起,林鋒權一看是司徒美美的電話,他沒有接。


    司徒美美心裏很慌亂,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在座的更有點過分,畢竟,人家可是榆木市市委書記。


    林鋒權的手機又響起了,林鋒權看都沒有看按了,遠在俄雪國的喬小喬納悶不已,這是幾個意思?


    她回頭一想也許是國際長途電話的緣故,她又用自己的手機打過去,林鋒權依然按了,她在想,難道他在開會嗎?


    酒菜都上齊不多時,遠在俄雪國的喬小喬再一次打過來,林鋒權一看是喬小喬的手機號碼,趕忙接起,微笑著說:“不好意思,剛才在忙。”


    熊黛靈含情脈脈地看著林鋒權在接電話,手機那頭的喬小喬有點小情緒,問道:“權哥,難道你身邊有大美女嗎?為何不接我的電話呢?”


    “不是,點事情要處理,怎麽了?”


    “權哥,我找到姐姐了,我們在一起吃飯呢。”


    “真好!景夢瑤和喬大喬呢?”


    “權哥,我是喬大喬,我是景夢瑤,你好!”


    喬大喬和景夢瑤給林鋒權打招呼,林鋒權趕忙說:“你們好,在俄雪國還好嗎?”


    “還好,我見到齊麗菲姐姐了,她好漂亮。”


    “她哪去了?”


    “飛回了美帝國紐約帶女兒去南極度假去了。”


    “哦!還去南極呢?俄雪國不就是一個冰雪國嗎?”


    “這裏沒有企鵝,還沒有純潔的雪地。”


    “那你們吃飯,我也得吃點飯,很餓了。”


    “好滴。”


    喬小喬戀戀不舍地掛斷了電話,原本還想說什麽親愛的話,隻是鑒於景夢瑤和喬大喬在,她沒好意思說。


    喬小喬怎麽可能和景夢瑤在一起呢?


    那是因為櫻花蕎麥國際殺手組織,也就是櫻花蕎麥保鏢公司是景天集團公司的雇傭方,他們也是得益於林鋒權的搭橋牽線。


    國際殺手組織根本不可能明麵上就叫殺手組織,這是地下世界的黑澀會分子們給他們的定義而已。


    明麵上的名字就是櫻花蕎麥國際保鏢公司。


    “麵都涼了,權哥,趕快吃,吃飽了我們幹一杯。”熊黛靈看著林鋒權的眼睛微笑著說。


    她繼續道:“從俄雪國那麽老遠打來的電話,肯定是一位大美女哦?”


    林鋒權點了一下熊黛靈的眉心,微笑著說:“是一個朋友,怎麽了?”


    熊黛靈搖了搖頭,說:“沒事!”


    林鋒權原本想說是喬小喬,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打住了。


    其實,喬小喬現在已經在喬大喬那裏得知,真正讓人暗殺自己父母的幕後指使人與京城高官蔡靖有關,矛頭直指蔡氏家族族長蔡淵。


    喬小喬慶幸自己直接把榆木市蔡氏集團公司更名為喬氏集團公司,原本是要叫小喬集團公司的,隻是變更的時候,喬小喬無意識下寫成了喬氏集團公司。


    喬氏集團公司暗中給櫻花蕎麥國際保鏢公司的賬戶裏轉進去一億美金,至此以後喬氏集團公司的保鏢業務全部由櫻花蕎麥國際保鏢公司承擔。


    當然,蔡氏家族和長孫家族以及司徒家族略有耳聞“櫻花蕎麥國際殺手組織”,可是,他們也是納悶不已,人家原來隻不過就是一個保鏢公司而已。


    林鋒權舉起了鋼化杯,微笑著說:“幹杯!”


    “您也太豪爽了!”熊黛靈笑著說。


    “喝酒為醉,放賬為利!”林鋒權微笑著說。


    “真是的,那我們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可是,你的車怎麽辦?”


    “那好辦呀!就讓在這裏停著,我們打的回去。”


    “回哪裏?”


    “回我家呀!”


    “好有期待感!”


    “真壞!”


    “不會吧!你離婚了?”


    “不離婚難道你不敢去嗎?”


    “不敢!”林鋒權笑著說。


    “膽小鬼,幹杯!”


    酒過三巡,酒不醉人人自醉,熊黛靈醉眼朦朧地看著林鋒權說:“我們回家吧!”


    林鋒權看著醉眼朦朧的熊黛靈微笑著說:“不要玩火,你還是獨自回家吧!你老公也回來了。”


    “不可能呀!我說我是來榆木市學習的,他回來幹什麽?”


    “不相信的話,你給家裏的座機打電話。”


    熊黛靈順手給家裏的座機打電話,這讓她吃了一驚,果然是丈夫接起的電話,說:“你什麽時間回家?”


    “我還在忙,忙完回來。”


    “哦!我等你!”


    “你先睡。”


    熊黛靈的老公狠狠地掛了電話,躺在沙發上看著抗日劇,看得入了迷!


    當然,熊黛靈才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過與林鋒權這次的相遇,她要給他自己的愛。


    可是,她又說不出口,真是有點心急!


    女人主動的時候要比男人還主動,可是,畢竟熊黛靈眼前的男人是她的頂頭上司,是她的老情人,是她尊敬的男人!


    熊黛靈出去結了賬,他們離開了這裏。


    榆木市的上空黃風漫天,街道上冷冷清清,那是因為黃沙的緣故。


    沙塵敲打著汽車的玻璃窗,然而,裏麵的兩個老情人正在上演傳說中的“車震”。


    林鋒權與熊黛靈車震的時候,他還在想,奶奶個訊,榆木市的綠化也太差勁了吧?水土流失這麽嚴重,為何不搞退耕還林呢?


    榆木市以每年十厘米的沙化邊緣地縮小著綠洲的地盤,可想而知,很可能猶如樓蘭王國那樣,一夜之間就從地球上消失殆盡了。


    熊黛靈和林鋒權漸入佳境之時,然而,有一個蓬頭垢麵的家夥趴在玻璃窗上看,熊黛靈的腳碰響了喇叭,嚇得蓬頭垢麵的家夥撒腿就跑。


    其實,這家夥是個拾荒者,納悶不已這麽好的車停在路邊幹什麽?而且黃沙漫天,難道是大款扔下車不要了呢?


    這就是拾荒者當時的心理,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車裏竟然有人。


    蓬頭垢麵的拾荒者撒腿跑了沒事,然而,林鋒權和熊黛靈有事了,他們被痙攣,那就是醫學中所說的“狗式痙攣”。


    熊黛靈臉部的痛苦裏夾雜著好笑和超爽,畢竟,這是她這一輩子也沒有經見過的事情。


    當然,林鋒權那是相當尷尬,用力也是沒辦法的,隻是感覺身體也有些不適。


    不一會兒,這裏的路燈亮起了,那些油販子開始行動,然而,他們看到這輛車牌號很牛逼的車時,也是不敢擅自行動。


    難道是石油支隊的偽裝車?


    林鋒權和熊黛靈害怕路人經過,油販子害怕這是石油支隊的偽裝車,真是不可思議的對立麵!


    “權哥,我們該怎麽辦?這樣下去很可能要出事,我知道這條路是通往油區的路,油販子出沒的地方。”熊黛靈親吻了一下林鋒權的嘴唇說。


    “稍安勿躁,我們都靜心靜氣想一些輕鬆的事情,假如車子飛起,飛到外太空會是什麽情況?”林鋒權親吻了一下熊黛靈的額頭說。


    “您真會想!不過,想想也沒錯!”熊黛靈莞爾一笑,瞬間感覺輕鬆了許多。


    他們閉目養神,想著一些輕鬆自在的事情,大約半個小時後,他們終於漸漸地分開了。


    他們給彼此整理好了衣服,林鋒權駕駛著奧迪車急忙離開了這裏,那些油販子們喜出望外,趕忙發動車向油區進發。


    榆木市的油販子那可是不計其數,大人小孩都可以做油販子,用袋子裝,或是摩托車托運,或是油罐車等等,目的就是把黑乎乎的原油變成鈔票!


    鈔票,現金,金錢,這在油販子的心裏是至高無上的。其實,在蔡氏家族和長孫家族以及司徒家族的眼裏,那也是至高無上的。


    當然,華國的老百姓也覺得那是至高無上的,越來越沒有了道德底線,越來越失去了信仰,越來越自己不認識了自己,越來越……


    林鋒權看著坐在後座上的熊黛靈問道:“我把你送回去嗎?”


    “我還想和您在一起!”熊黛靈心有餘悸地說,畢竟,這等事情她可是沒有經見過!


    “還是把你送回去,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林鋒權說。


    “那好吧!真是無情的人!”熊黛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感覺隱隱作痛。


    林鋒權將車開到了熊黛靈在榆木市新買的小別墅大門口,她的老公突然從睡夢中醒來,站在窗簾後窺探大門口的動靜。


    熊黛靈親吻了一下林鋒權的額頭,說:“我愛你,回去吧!”


    “那車怎麽辦?”


    “你開到市委大院就是了,我給我老公解釋就說是市委大院裏的一個司機送我回來的。”熊黛靈戀戀不舍地下了車。


    林鋒權打了個喇叭,踩了一腳油門,離開了大門口,闖入了風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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