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權倒退不是因為他看到了鏡子裏有林誌毅的母親宋曉佳,而是出現了林嘉慧的身影。


    林誌毅撲在了林嘉慧的懷裏,林鋒權瞬間明白,他們在逗自己玩呢!


    “真是一個熊孩子!”林鋒權摸了摸林誌毅的頭發微笑著說。


    “有事嗎?”林嘉慧抱起了林誌毅,親吻了一下林誌毅的臉龐,又親吻了一下林鋒權的臉龐,他們一起走出了衛生間。


    林鋒權走進餐廳的時候,其他人已經離開了這裏,由於雁鳴市香鎮又有了動靜,秋雨綿綿,他們得到現場勘察。


    林鋒權看著林嘉慧,微笑著說:“我們回去看孩子。”


    林嘉慧挽著林鋒權的胳膊上了二樓,林誌毅跟著保姆喝蛋湯去了。


    林鋒權從林嘉慧的房間裏走出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不過,他還是不瞌睡,來到客廳,吃著小吃喝著紅酒,感覺還是家裏溫暖。


    林鋒權的父母在臥室裏聊著天,他們覺得林書誌越來越像小時候的林鋒權了,當然,林誌毅更加的像林鋒權了。


    他們更希望林鋒權和林嘉慧在一起,畢竟,林嘉慧對他們太好了,簡直就是親生女兒一樣。


    可是,他們一旦想起林鋒嵐、林鋒義和林鋒海來,他們越來越覺得林嘉慧比他們都好。


    他們心知肚明林鋒權忙,可是,林鋒權的屬下們卻替他來照顧他們。


    林鋒權在沙發上睡著了,林嘉慧給他蓋上了毯子,因為她心知肚明,一旦打擾起來他得失眠,還不如開著電視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林鋒權的的確確在沙發上睡了一個這麽多天來最舒服的一覺,而且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


    他夢到自己在萬花叢中嬉戲,尤其在夢中見到了蘭靈芝,她一會兒是美女,一會兒是蘭花,真是讓他無法靠近。


    林鋒權起來洗漱後,和父母以及林嘉慧和孩子們吃了早飯,開著悍馬越野車回到了革新市。


    他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太張揚,還是將悍馬越野車停在了潘金枝和自己住的連體別墅的停車庫裏。


    林鋒權看望了潘金枝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溫雅蕊走了進來,拿著筆記本,又開始念關於一天以來的工作和接見的人等事情。


    林鋒權聽完這些後,看著溫雅蕊問道:“我走的這段時間裏,市委市政府有什麽異樣?”


    溫雅蕊猶豫了一下,說:“沒什麽。”


    林鋒權看著溫雅蕊的眼睛說:“沒有就好!”


    林鋒權埋頭看著資料和文件,以及這段時間拉下的東西。


    然而,溫雅蕊還是一動不動。


    林鋒權沒有顧及溫雅蕊在想什麽,而是自顧自在看東西,越看越有點兒生氣。


    突然,溫雅蕊看著林鋒權說:“林書記,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麽?”林鋒權抬起頭看著溫雅蕊問道。


    “聽說您要調離革新市了,蔡米爾市長很可能就地升職為市委書記,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蔡米爾市長假如搖身一變成為革新市市委書記的話,有可能恢複革新市市委書記是省委常委的職位。”


    “這是我預料到的事情。”


    “那我們該怎麽辦?”溫雅蕊顯然是擔心自己的政治前途,林鋒權是能聽出來的。


    林鋒權微笑著說:“不嫌棄的話,我到哪裏你就跟著我,要不然,我還是活動你在革新市落實個職位?”


    “我是願意跟您走,可是,據傳言,您很可能要被閑置,我是心甘情願追隨您,可是,您受委屈了!”


    “希望傳言不是真的!我們還是各就各位,幹好本職工作,調令下來了,也得服從。哦對了!我剛才想了想,把你彌補在常務副市長怎麽樣?”林鋒權微笑著說。


    溫雅蕊眼眶紅潤,趕忙說:“我,我還是願意跟著林書記撲湯蹈火!”


    “好啦!你的心意我領了,走哪裏還得穩定下來再說,可是,現在我是前途未卜,何以連累你們,你還是好好呆在革新市照顧潘金枝為好!”林鋒權看著溫雅蕊認真地說。


    溫雅蕊趕忙說:“我願意以仆人的身份照顧潘老師,我知道她懷上了您的孩子。”


    林鋒權點了點頭,又擺了擺手,溫雅蕊知趣地出去了,也很後悔說了最後一句話。


    林鋒權心裏說,隻要你在我不得誌的時候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女人了。


    他心知肚明,真正出賣你的人不是陌生人,而是所謂的朋友和情人,或是拜把子兄弟!


    林鋒權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後,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己對革新市做出了一定的貢獻,就算不是什麽大貢獻,可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好端端的市委書記不讓做了,這成何體統?!


    林鋒權這一天幾乎是在靜態中度過,沒有接見任何人,也沒有去剪彩,或是召開會議。


    很多人納悶不已,林書記自從北塔市學習回來好似丟掉了魂似的。


    當然,有一部分好事分子,專門去北塔市幹部學院調查了一回林鋒權,更當然的是,他們就是蔡米爾的人。


    林鋒權獨自回到了他和潘金枝住的連體別墅裏,潘金枝看著無精打采的林鋒權趕忙問道:“怎麽了?”


    “溫雅蕊告訴我,很可能我要調離革新市。”林鋒權親吻了一下潘金枝的額頭說。


    他又順手摸了摸潘金枝的肚子,繼續道:“應該是兒子的節奏!”


    潘金枝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那有什麽,大不了不在革新市幹了,換個地方也不錯。人們常說,樹挪死人挪活嘛!”


    林鋒權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道這次該到什麽地方呢?”


    “你本來就是正廳級領導人,不可能降級,說不定去南吉市。”潘金枝蜷縮在了林鋒權的懷裏呢喃道。


    “很可能是榆木市。”


    “為什麽?”


    “我曾經在榆木市的地盤上待過,可想而知,他們會這樣考慮的。”


    潘金枝點了點頭,他們不就是長孫雅瑤的父親長孫鞏誌,以及自己的小舅省長大人司徒誌峰嗎?


    林鋒權有點兒心累,早早地休息了,然而,潘金枝還是給小舅打了個電話。


    當然,大官人司徒誌峰不可能滿口答應自己的外甥女的,畢竟,還隔著長孫鞏誌書記。


    潘金枝也是憂心忡忡,輾轉反側,不知道自己的小舅給不給辦理?


    潘金枝親吻了一下林鋒權的額頭,心裏說,沒心沒肺!


    第二天,林鋒權照常去上班,明顯地,市委市政府裏那些希望林鋒權離開的頭頭腦腦們私底下議論紛紛,也恨不得林鋒權立刻離開革新市。


    畢竟,林鋒權在革新市市委大院多呆一天,那麽他們的危險係數就多一天增加。


    潘金枝正在家裏聽胎教音樂的時候,溫雅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看她,顯然,她很是高興,畢竟,溫雅蕊和長孫雅瑤都是她的瑜伽得意門生。


    溫雅蕊看著潘金枝微笑著說:“潘老師,林書記說,假如他調離革新市,讓我好好照顧您。”


    “有你在,他很放心,不知道他怎麽考慮你的事情?”潘金枝心知肚明溫雅蕊來這裏是林鋒權讓來的,隻是他昨晚上不好意思提溫雅蕊的事情。


    “林書記覺得讓我留在革新市,職位就是常務副市長。”溫雅蕊不好意思地說,畢竟,她是常委裏排名最末的一個,搖身一變成為了革新市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真是有點天方夜譚的感覺!


    不過,溫雅蕊深信不疑林鋒權有這個能耐,畢竟,他現在還是革新市一把手,有這個人事決定權。


    當然,她更加明白,一些事情是有變數的。


    潘金枝看著溫雅蕊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那就好!”


    她們喝著茶水聊著天,其樂融融。


    然而,遠在北塔市的省委大院裏卻氣氛有點不對勁,這裏召開著省委常委會,研討有關鑫安省大調整人事的事情。


    有關林鋒權的去留,省長大人司徒誌峰和長孫鞏誌書記也是有了不友好的語言。


    畢竟,司徒誌峰心知肚明假如革新市沒有林鋒權,那麽還能恢複到現在的地步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林鋒權剛剛站穩腳跟,說換就換,而且明目張膽地違反優先用人才的提拔任用機製。


    蔡米爾市長大人司徒誌峰是有所了解的,一個空想派的“海龜”,對華國的國情幾乎不了解。


    她唯一占到的優勢就是她是蔡氏家族族長的女兒,要不然,怎麽可能讓她成為革新市市長呢?!


    司徒誌峰有時候對蔡氏家族和長孫家族的霸道很是反感,尤其他們直接插手地下資源和人事調整,簡直讓很多有識之士氣吐血。


    看來華國高層幾乎是蔡氏家族和長孫家族的天下,那麽華國的總老板成為“傀儡”了嗎?!


    這個不能說,也說不成,更不是書寫的範疇!


    林鋒權坐在辦公室裏也是沒想到,省長大人司徒誌峰竟然如此看好自己!


    他暗下決心,首先還是在自己未動之前,將溫雅蕊的職位給辦好,要不然,自己離開了也不光彩,畢竟,溫雅蕊是自己的高級秘書兼市委秘書長。


    林鋒權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遐思萬縷,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溫雅蕊的情景來,她那會兒是要做“援交”的,而且是自己的小校友。


    如今溫雅蕊的改變和美好的生活,使得林鋒權也為她高興,畢竟,溫雅蕊是一個家境非常貧窮的農村人。


    溫雅蕊對林鋒權那是非常感激的,假如林鋒權隨時隨地需要她,她都是可以的,可惜的是,林鋒權好似壓根就把她當親妹妹來看待。


    林鋒權覺得溫雅蕊一個市委秘書長算是常委裏最末的一個,可是,她在市委大院裏那是舉足輕重的一個人,再者也是一個清正廉潔的官者,還是要把她運作一下為好!


    就在此時,革新市市長大人蔡米爾美女卻走進了林鋒權的辦公室,這次林鋒權已經感覺到了她那雙幸災樂禍的眼睛,不過,他還是微微一笑,趕忙說:“快請坐,什麽風把你吹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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